林耿的眉頭一挑,那股氣息讓他隱約的感到有些熟悉。
彷彿昔日在哪裡感受過,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結合原始的話,瞬間解答出了那股氣息源頭主人的身份。
魔主羅睺。
“原來當初他是附身在昊天身上。”林耿腦袋裡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輕聲呢喃道。
聽到這話,四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羅睺附身在昊天身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爲何不知道,林耿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一些。
林耿看到四人詫異的眼神,笑道:“我也是剛剛纔想起來,之前忘記了,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
他看了一眼體驗卡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來得及,便提出了邀請。
老子道:“真是他重新出世,對於三界來說,也是一場災禍,早點阻止也是好的。”
四人臉露笑容,接着各自展現神通,林耿最後動身,交代了一句讓妖庭的人都回去,便使用鯤鵬展翅挪移而出。
林耿最後走的,可卻是第一個到達。
他來到一個洞窟面前落下,那濃烈的魔氣便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臨近之後,才發現這裡居然跟他有所牽連。
掐指一算,心中瞭然,羅睺以殺入道,妖庭清理四大部洲妖族之時,天地間煞氣縱橫,羅睺藉此偷偷狂瀾這些不祥之氣,加速自己修煉,禍亂一方,周圍凡是受到此魔氣干擾的,皆是走火入魔,一身修爲蒸發。
“這個程度的魔氣,恐怕以我太乙金仙的修爲沾染上了都會不好受,還好我是體驗卡狀態,今日不將他除去,日後恐生禍患。”林耿還擔心羅睺得到鴻蒙紫氣,這次有機會定不能放跑了對方。
想着,他取出了弒神槍,弒神槍微微顫動了一下,他血液裡的天罰之力猛的全然爆發,在弒神槍的槍身上來回走了一次,弒神槍完全對羅睺失去了聯繫。
林耿哼了一聲,想不到羅睺在弒神槍身上留下的印記如此深厚,他孕養了不少時間,居然還有聯繫,不過此次過後就再也沒有了。
他大呵一聲,拿着弒神槍就衝進了魔窟。
老子四人在林耿拿出弒神槍的時候就到了,大家卻都未上前。
“他爲何如此激動?”老子不解的道。
原始也很好奇,:“感覺他比老師還狠羅睺。”
通天,:“他這樣衝進去真的沒問題嗎,我感覺這魔窟跟混沌海有的一拼,連聖人都會受到影響,再說那羅睺的命格,上次天地間散發鴻蒙紫氣,應該有所收穫,時間過了如此之久,修爲不知幾何,是否成聖,在外我們都不能完全察覺到那廝的位置和氣息。”
“道友可跟進去看看。”準提在一旁笑道。
通天眉頭一挑,道:“打洪荒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你們這些禿子,沒事就喜歡說風涼話,當真是想和你做過一場。”
準提呵呵一笑,道:“大劫過後,自然滿足道友心願。”
“這是你說的。”通天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來到了魔窟面前,彷彿一個異次元的入口,他打量了一下,祭出自己的法寶,竟真的跟着進去了。
準提楞了一下,對着老子道:“道友他還是這個牛脾氣,當初要是肯服軟,也不至於被關在紫霄宮如此之久。”
原始聞言,臉露不屑之色,道:“當初要不是你兩在封神大劫中佔我們便宜,到處撈好處,又豈會出現後面的事。”
說罷,原始也不給準提好臉色看,丟下一句敗類,然後跟着入了魔窟。
準提的嘴角抽了抽,這兩頭倔牛,接着他又笑了起來,準備開口,誰知道老子斜着瞥了他一眼,未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閃身進了魔窟。
“看來關了這麼久,你們三人倒是都有了些變化。”準提想了想,盤坐在外不動了。
林耿進了魔窟,就感覺到龐大的殺意不斷的衝擊着他的神魂,好在血液裡的天罰之力,似乎是這種不詳的剋星,隨帶着他又祭出了混沌鍾,憑藉鴻鈞斬三尸的修爲,在魔窟裡肆無忌憚的挪移着。
這魔窟也不知後天發生了什麼變化,裡面內含無窮變化,像是跟花果山水簾洞一樣自成了一方天地,簡直就是洞天福地的對立版本。
“羅睺。”
林耿找了片刻,沒看到魔窟盡頭,要是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一會兒他可就的道消身殞了,他得找個辦法把對方給騙出來。
他在原地停下,用着法力將自己的聲音散了出去,一圈接着一圈在魔窟裡迴盪。
魔窟最深處,躺在一處類似於岩漿上的羅睺睜開了眼睛,充滿了殺意,他身後不是岩漿,而是殺意凝聚而成,具體化的殺意,他慢慢的站了起來,雙眼有了神采,一道鴻蒙紫氣不斷在他的神魂中游蕩,腳底的具象化的殺意更是隨着他的一舉一動而活動着,彷彿有意識一般。
“是...他。”羅睺完全恢復神智之後,眼裡露出了一絲恐懼。
那個眼神,他到現在也不能忘記,也是那個眼神,嚇的他不見了一魄,到處逃竄來到了這裡,一直靠着潛意識存活。
好在之前來了一道鴻蒙紫氣,將他丟的那一魄也給帶了回來,正在融合,卻被林耿一聲叫醒了。
回憶了一下記憶當中的事,羅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竟然因禍得福,可他沒有一點高興的心情,內心已經被一股恥辱感給霸佔了,可想到那個眼神,他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是天地的主宰,他是一切,侍奉他,我才能存活。”羅睺原地呆愣了兩秒鐘,接着朝着林耿的方向前進。
感知到林耿聲音的不止是羅睺,還有後面跟着進來的老子三人,三人已經走到了一起,一點沒在意周圍的殺意,如同逛自家的後花園,聽到聲音後也趕了過去。
林耿這邊則還在不斷的喊着,:“羅睺,你的弒神槍在我這,你難道不要了嗎。”
他突然扭頭看向了一邊,眼裡帶着好奇,他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