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聖人的他,居然第一時間沒有察覺出來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雖然聖人代表着無敵兩個無詞,但是並不是代表着全知全能。
所以他慢慢的將神魂給探了過去,發現了一個初生的朦朧意識,正在好奇的盯着他。
等他神魂靠了上去,那股朦朧的意識露出了親暱的感覺,朝着林耿撲了過來。
林耿只感覺面前出現了一片屍山血海,整個魔窟的殺意都被帶動了起來,以林耿爲中心,掀起了一個殺意漩渦。
其他人也是感受到了魔窟的異樣,皆是一愣,隨即都加快了速度,朝着林耿的方向趕去。
林耿在殺意漩渦的中間,蒼白的雙目沒有流露出一絲感情,片刻後出現了一絲絲好奇,那個初生的意識似乎把他當成了親近之人,不,應該是對他手中的弒神槍產生了巨大的興趣,這纔不斷的圍繞他轉圈。
他一揮手,揮去腦中異象,將殺意漩渦給停了下來,魔窟也漸漸的平息,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你想要進來嗎?”林耿舉起了手中的噬魂槍問道。
那股意識很快就傳來了清晰的回答,林耿將弒神槍一丟,直接升到空中,整個魔窟的殺意瘋狂往弒神槍涌去。
老子三人趕到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都是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弒神槍本就是媲美先天法寶誅仙劍陣的後天法寶,被羅睺用的出神入化,後來羅睺自爆,連帶着噬魂槍也斷成兩截,受到巨大的傷害,就算被林耿修復,也回不到從前。
可先前因爲魔窟這個先天生靈的產生,入駐了弒神槍,而且兩者剛好相匹配,成功之後,威力估計比在羅睺手中的時候還要強盛幾分。
“時也運也。”老子感嘆道:“當初他大鬧天宮之時,我就察覺到他的不凡,乃是異數,奈何機緣氣運如此之強。”
原始打量着不斷往裡衝的初生生靈,淡淡道:“看這情況,那東西應該是羅睺破而後立,重生的伴生生靈,沒想到便宜了他,羅睺估計要氣瘋了吧。”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通天也淡淡的道。
原始一瞪眼睛,:“啥事你都要跟我爭上一爭,難道羅睺見到他的伴生生靈被林耿所得,不會道心不穩。”
“我覺得不會。”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通天白了一眼原始,擡手指向了一邊,:“你自己看。”
原始眉頭一挑,扭頭看去,接着臉上露出了錯愕,震驚,接着不解,最後又震驚的模樣。
他看到了什麼,洪荒魔主羅睺居然跪在在那兒,滿臉的敬重之意的看着林耿用着他的法寶,吸收着他的伴生生靈,完全沒有任何的氣憤。
這丫的腦子出問題了?
“怎麼樣?”通天輕聲問道。
“定是這人被關的太久,腦子不好使了。”原始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搖頭說道。
原始笑而不語,他很喜歡通天這種不爽他,又說不過他的感覺,爽爆了。
這時,殺意生靈完全涌入到了弒神槍當中,槍頭忽然對準羅睺,彷彿是在注視羅睺,產生了思考一般,幾秒後轉着圈落入了林耿的手中。
林耿一把抓住弒神槍,這是他從未體驗的全新版本,整個魔窟的殺意都被殺意生靈給帶進了弒神槍,弒神槍彷彿晉級了一般。
隨着弒神槍不斷的傳遞着意識,林耿慢慢的重新掌握着弒神槍,還學到了一個弒神槍的一個神通。
殺神海。
以殺意鑄海,殺的越多,殺神海就越龐大,沒殺一個人,弒神槍就會吸取對方全身的所有一切,融入到殺神海當中,每當對戰之時,放出殺神海,便可先天壓制對方,繞亂對方神智,立於不敗之地。
弒神槍還自帶被動,打鬥過程中,還能吸收對方的血液,來增加林耿,減弱對方。
“先天攻伐至寶。”老子吐出了四個字,接着笑道:“先天防禦至寶混沌鍾也在他的身上,這下一攻一防,算是齊活了。”
“還有他那兩隻猴子,也不簡單,一個加強本身,一個輔助,有點意思。”原始心裡在計算着什麼,頃刻,他吐了口濁氣,道:“單打獨鬥,我不是他的對手,雖他不能殺我,可要傷我卻是很簡單,將我封印亦是沒有問題。”
“等到天道法則改變,那時候他就可以殺你了。”通天補了一句,報了先前被懟之仇。
“你難道是他的對手?”原始回懟道。
通天淡然的搖了搖頭,道:“不是。”
“那你爲何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原始道。
“我爲何要與他爲敵?”通天淡淡的道:“先前他已經說過,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他並不反對,而且...這已經不是以前我們分家的時候了,不是嗎?”
老子這時候也扭頭看向了原始,跟通天一起盯着原始。
原始怔了怔,接着微笑點頭,:“你說的對,三清不分家。”
三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微笑。
“來。”
突然三人聽到一聲大呵,來源於林耿。
三人看過去,見到一個紫金色的猴子從林耿的身體裡跳了出來,放出了法相神通,林耿直接飛到了那法相神通的腦袋上的紫金的綾片裡,另外又跑出了一直跟先前樣貌不同的紫金色猴子,落於先前那隻的法相天地的肩膀上,手持着一卷黃布,滿臉威嚴。
林耿使用地藏教於他的神通,將弒神槍放大,握於法相天地的手上,隨帶着又祭出了混沌鍾立於腦袋之上。
他輕輕的揮動了一下弒神槍,無盡的殺意在魔窟裡瀰漫,三清都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不由得做出抵抗,這時候,林耿一眼望來,讓他們三人心中有了一股炸毛的感覺。
那一雙眼睛,彷彿在演化着未來,將他們看了個通徹,讓他們有了一絲的失神。
三人回過神來後,林耿已經轉了過去,看向了下方的羅睺。
“你,有罪,可甘心伏誅。”
一句話體現出了無盡的強勢,不管羅睺有沒有罪,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