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楊峰開着紅色敞篷法拉利帶着張怡寒飛馳而去之後,我瞬間石化當場。
“誰啊?那女的你認識?”就在這時,老陳問了我一句。雖然張怡寒上次也來過白曲縣,不過剛開始一直是劉志強接待我們,他對張怡寒不熟悉。加上楊峰的法拉利開的很快,眨眼就過去了,他當然沒看清。
“是張怡寒。”我道。
“張怡寒是誰?”老陳又問了一句,不過我沒搭理他。我趕緊拿出手機給張怡寒打電話,可是打了幾次都顯示無法接通。
緊接着,我就發現了自己手機有一個未接電話,360顯示電話只響一秒。表示一通別人就掛了。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懷疑張怡寒是給我打電話後發現打不通,然後懷疑我拉黑了她,於是她用別人電話試了一下。打通了之後,她一定是生氣把我也拉黑了。
“陳叔,快點把手機借我用一下,開車追……”此時的我已經慌了神,說話都慌慌張張的。
“別擔心,就算真是那小子,他也應該不敢那麼光明正大的動手。”老陳把手機遞給我後趕緊發動我們開來的警車追了上去。
而我馬上就撥通了張怡寒的電話,果然,我拿老陳的電話一打,馬上就打通了。
不過估計是因爲坐在敞篷車上風大,我打了兩邊,到第三遍的時候她才接電話。
“喂……”
一聽見張怡寒的聲音,我很激動地叫道:“師姐,是我……”
然而,我只說了四個字,電話那邊馬上就傳來了忙音。
我趕緊又打過去,張怡寒還是借了,一接電話她就冷聲說道:“你不是已經把我拉黑了嗎,爲什麼還打電話給我?”
“師姐,對不起,你誤會了,我……”
“行了,你就別解釋了,從今天開始,我張怡寒和你林明俊沒有任何關係!”張怡寒說完再次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關機了。
“陳叔,法拉利呢?”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原本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法拉利已經不見了。
“你別急啊,我正在找呢?”老陳趴在方向盤上四處張望:“媽的,剛纔還在我前面呢,怎麼拐個彎車尾燈都看不着了?”
“汗……”我一聲長嘆:“陳叔,這麼大半夜的,路上又沒什麼車,你怎麼還會把車跟丟呢?”
“臭小子!”老陳罵了一句:“別人特麼的是法拉利,你叫我這輛用了幾十年的老爺車去追法拉利,你開什麼玩笑?我騎摩托車,你騎單車你來追我,你能追上嗎?”
“行了行了,陳叔,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打電話叫交警部門幫忙看看法拉利去哪裡了?”我急忙叫道。
“你特麼倒是給我電話啊,看把你急的,急有毛用?”老陳沒好氣地說道:“急你單車就能追上摩托車了?要不你來開……”
我的駕照還是出了警校之後才考的,拿了還不到四個月,我知道我的急速還不如老陳,所以我就沒吭聲了。
老陳打着電話的時候,打着打着,突然踩了一腳急剎車。
“怎麼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聽見什麼事了。
“媽蛋,楊峰這小子開上寶京高速了。”老陳說話間把電話丟給我,趕緊掛倒檔掉頭:“不抄近路這老爺車永遠追不上他。”
緊接着,老陳開車掉頭回去,衝上了一條很偏僻的土路。
而我則是突然想起了之前張怡寒打給我的那個手機會不會是楊峰的。
我趕緊打開手機,把未接電話掉出來回撥過去。
很快,楊峰就接了我的電話:“喂……”
“楊少,你好,麻煩你叫張怡寒接一下電話號碼?”我儘量壓制住內心的衝動。
“呵呵……”楊峰微微一笑:“你很擔心她嗎?放心吧,她沒事,和我在一起會有什麼事呢,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準備帶她去北京過生日呢,我在那邊的朋友幫我把她的生日party都準備好了,我會好好對她的……”
“楊峰,你趕快叫張怡寒接電話。”我突然忍不住大聲吼道。
也是這一刻,我才知道我對張怡寒的感情並不是說自己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心裡想放下,卻無法放下的。
“哼哼,現在是九點半,我到北京只要兩個小時,你有本事來追我呀!”楊峰突然傳過來一陣陰笑,緊接着就掛斷了電話。
聽見他那麼一說,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開的是超級跑車,我們這輛老爺車要想追上他絕對是不可能的。
我突然想起去北京要經過寶山市告訴路口,此時,楊峰是從白曲縣上的告訴,我可以叫人在那邊攔截他。
於是我趕緊給張博華打電話。
然而,這老不死的卻不接。估計是又已經睡了。打了他另外一個電話顯示關機。
我急得沒辦法,只好又給趙曉天打電話叫他幫我想法子。
還好趙曉天明顯是在玩手機,因爲我電話一打通他馬上就接了:“臥槽,石頭哥,有什麼關照,還以爲你在下面混火了,不記得哥了呢……”
“趙哥,別扯淡了,出大事了……”我焦急地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我啥也沒幹!”趙曉天支支吾吾地道。
“那你快點幫忙找人,去寶京高速路口截一輛紅色法拉利。”我焦急地叫道:“有個人開着紅色法拉利把張怡寒劫走了,準備帶到北京去的。”
“什麼?”趙曉天一聲驚呼:“媽的,哪個混蛋敢搶我兄弟的馬子……不對,你剛剛說他開的是啥?”
“紅色法拉利!”我道。
“什麼牌子的?”
“應該是法拉利458,敞篷的……”
“臥槽,大哥,別人那玩意兒最高時速能達到三百多公里,我特麼拿什麼去幫你截他?”趙曉天沒好氣地道。
“不是叫你截,我是讓你幫我叫警察去截。”我大聲吼道。
“你特麼衝我吼個幾把,你再吼老子掛電話了,草……”趙曉天吼道:“我特麼現在都停職了,我上哪兒給你找警察去,誰屌我?”
聽見他那麼一說,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不過這小子馬上又對我說了一句:“行了,你彆着急,我給你想辦法,一定幫你截住他。媽的,搶我兄弟媳婦兒就是搶我媳婦兒!”
趙曉天說完就掛了電話。
雖然他最後一句話聽得我覺得很彆扭,不過那一刻,我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很渺茫的希望。
我有些擔心趙曉天不太靠譜,便又給趙銘竹和朱明智各打了一個電話。趙銘竹的打通了沒人接,朱明智的關機。
我想着他可能回家了,我便趕緊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我媽卻說朱明智沒回家。
我媽聽見我那麼急,就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本來我是不想讓我媽擔心的,但是爲了叫她幫我聯繫朱明智,我便給她說了一下情況。然後我才掛電話。
等我做完這些的時候,老陳已經開着車從一條土路上衝到了高速路口,然而,儘管他拼命地超了近道,可當我們開到高速路口找人一問的時候,還是晚了好幾分鐘。
那一刻,我心裡已經有些想放棄了。
因爲我知道從白曲縣高速路口上寶京高速,經過寶山市高速路口的時候,只有不到半個小時時間,這半個小時趙曉天能從家裡趕到寶山市高速路口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知道自己追不上,可還是逼着窮追不捨,徑直朝寶京高速追去。
就在我們剛通過寶山市高速路口的時候,我們的老爺車還直接罷工了。
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給趙曉天打了一個電話:“趙哥,你到哪裡了,我們的車在寶山高速路口拋錨了?”
“兄弟,我辦事你放心,我正準備上高速呢!”聽見趙曉天那麼一句話,我肺都差點被氣炸。
“別人都特麼到哪裡去了,你才上高速,你別來了,你還來幹屌啊!”我沒好氣地大罵道。
“我看見你了……”趙曉天說完掛了電話。他一掛掉電話,我就看見一輛和幽靈一樣的黑色跑車從遠處“唰”地一下衝了出來。
當這跑車一個急剎車停在我和老陳身邊的時候,我們全都傻眼了。
“看個幾把,你還想不想把你媳婦兒追回來的,快點上車啊!”趙曉天坐在這輛黑色的蘭博基尼駕駛室裡叫道。
“你這是哪裡弄來的?”我坐進駕駛室後,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麻痹的,我問那小子借車,他居然還不肯接,老子揍了他一頓他乖乖地接了。”趙曉天說完,一腳油門一踩,我只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推背感,蘭博基尼就閃電一般的躥了出去。
回頭一看老陳,已經看不見了。
“兄弟,你放心,有了這傢伙,老子讓他先開半個小時,我也能在他到北京前把他追上!”趙曉天安慰了一句,然後嘟囔道:“媽的,就是搶蘭博基尼這罪好像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