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妄與林寒澗一同上場,自然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注意。
於是議論紛紛。
“他們倆怎麼走到了一起?莫非他們喜歡對方?喜歡男人?真噁心!”
“是你噁心吧?這種事情也想的出來。”
楊青眉頭一皺。
林晉元看到了,不動聲色的笑道:“澗兒生性隨和,交友廣泛,與楊妄怕是第一次見面吧?看他們相談甚歡,我心甚慰啊。”
楊青也大笑了起來。
楊妄的對手境界和他一般,都是淬體境第六重,但實際實力卻與楊妄相差甚遠。
他一拳打向楊妄,拳頭被楊妄抓在手中,掙脫不掉後,他就識相認輸了。
楊妄勝利後,其他擂臺纔剛開始對戰,但林寒澗已經在下面等他了。
“還是林兄快了一步。”
“我那對手沒開打就認輸,不算。現在時候尚早,咱們去旭日酒樓喝一杯,我請客,如何?”
時候確實很早,今天才打十六場,只有昨天一半的時間,所以此時纔剛剛正午。
楊妄本來想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但是若有林家二公子陪伴,楊青怎敢動手?
“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旭日酒樓太遠,不如去這家客棧如何?此客棧有酒‘英雄醉’,勁道十足,正好去嘗一嘗?”
“那就去這家客棧吧。”
兩人來到這客棧,便在二樓選了個好位置,叫了幾碟小菜,幾壺酒,開懷暢飲。
“楊兄此前是修煉炎陽真經?”
“嗯,不過現今炎陽真氣盡失,修爲已經退至淬體境第六重。”
林寒澗微微嘆息,旋即又說:“不知楊兄再進入真龍境,是否還會修煉炎陽真經?”
楊妄微微一愣,道:“自然是修煉……”
說到此處,他突然想起來,水魑完全是由水而生,他之後大部分的戰鬥力也是依靠水,而炎陽真經屬火,屬性完全相沖,恐怕對他今後的影響非常不好。
想到此處,他眉頭皺了起來。
“楊兄?”
楊妄這纔回過神,道:“炎陽真經,怕是不會去修煉了。”
不修煉炎陽真經,但是他手中卻沒有任何的真戰技,若是某日進入真龍境,這也是個麻煩。
林寒澗喝了小口酒,頓時臉色酡紅,像遇到心上人的姑娘似的。
“這也好,真武戰技中,炎陽真經在白澤縣算是頂尖的,但是與外面的一比,卻差了很多,楊兄若是修煉炎陽真經,今後走出白澤縣,以楊兄的天賦,自然能得到更好的真戰技,但是要再次轉化真氣性質,怕是要花上不少時間。耽擱修煉。”
這個問題楊玄也曾經說過,楊妄自然明白。
此時見林寒澗好心提醒他這些,對林寒澗的印象又好上了不少。
“不過楊兄,你現在不準備修煉炎陽真經,手上可有更好的真戰技?”
林寒澗這種話,完全是兩個交心的朋友纔敢這樣問。
若是兩人不熟悉,楊妄哪會告訴他自己手上有沒有,不怕他搶?
楊妄擡起頭看了林寒澗一眼,見他臉蛋紅通通的像個蘋果,但眼睛卻是很清澈,便啞然一笑,道:“怎麼可能有?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我到真龍境,也可以不先修煉真戰技,先找到一種好的再說。”
林寒澗皺起眉頭,道:“這卻是個麻煩。”
“林兄不會喝酒嗎?”
林寒澗尷尬道:“我師傅不讓我喝,所以,這倒是我這九年來第一次喝酒,不過小時候倒喝過,哈哈……”
“既然如此,那就喝個痛快,人生在世,少不了憂愁苦悶,若不能喝酒,何以解愁?”
楊妄直接用大大的酒壺與林寒澗幹了一杯,一喝到底。
“不知林兄修煉的是哪種真戰技?”
“我沒有修煉真戰技啊。”
楊妄一愣,道:“莫非林兄走的是獸魂之路?”
“不不,我煉得是劍魂。”
劍魂?這楊妄倒是沒有聽過。
楊玄只與他說過獸魂,卻沒講過劍魂。
“不知劍魂是何物?比之獸魂如何?”
林寒澗正感到天昏地暗呢,楊妄一問,他倒是清醒了些,道:“你竟然不知?哦……很少人修煉劍魂,比修煉獸魂的還要少的多,你不知道,卻也不奇怪……”
“獸魂誰都可以修煉,但是劍魂不同,修煉劍魂,主要看天賦,也就是說,是否有天生劍胎,當日師傅就是發現我天生劍胎,這才收我爲徒。”
“何爲天生劍胎?”
“即丹田一魂,人體有三魂七魄,但是我卻多了一劍魂,劍魂藏於丹田,故又稱丹田一魂,劍魂與其他魂魄完全不同,它沒有靈性,卻包含着一縷先天劍氣,用這先天劍氣淬體,速度可比其他人快上一倍,這也是我很快就達到真龍境第三重的原因。”
“踏入真龍境,這劍魂就完全就融入真氣之中,使真氣完全轉化成先天劍氣,我現在是真龍境第三重,便擁有三道先天劍氣。”
“先天劍氣凌厲剛猛,天下少有,同境界攻擊力,修煉劍魂之人,要比修煉獸魂之人更強一分。”
“真龍境後,先天劍氣凝成劍丹,劍丹能發出無數道先天劍氣,更能金丹化劍,刺出金丹淬滅劍氣,攻擊力更強上一分,至於金丹之後,師傅沒有說,我便不知曉了……”
“不過修煉劍魂,想要達到很高的境界也是非常難的事情,不如你修煉真武戰技輕鬆,不過若是能得到好的真武戰技,以後的成就尤勝劍魂或獸魂修煉者三分。”
林寒澗侃侃而談,楊妄聽得津津有味,不過這劍魂的修煉是要看天賦的,他也羨慕不來。
“劍魂如此厲害,林兄他日定當震驚寰宇。”
“哈哈,能打敗你,出一口憋了好幾年的惡氣,我就滿足了,還震驚什麼寰宇……”
林寒澗已醉了三分,說話比楊妄更放開了些。
楊妄微微一笑,林寒澗性格率直,倒也算和他“臭味相投”了。
“林兄何必如此着急?縣裡大比正在進行,你我終有一戰,不過到時候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你對我客氣?得了吧?就怕你敗在楊鼎那個大傢伙拳下。”
“林兄莫要說笑,別說楊鼎,就是你,我也不會敗的。”
“這我倒相信了……”林寒澗突然坐直起來,指着楊妄的胸口道:“楊兄,這是一顆屬於強者的心臟,別說楊鼎,白澤縣沒有一個人能有你這麼強悍的強者之心,有了它,震驚寰宇,指日可待!”
楊妄怔了怔。
強者之心?這就是鞭策他不斷前進的力量源泉嗎?
林寒澗指向自己的胸口,他已經醉了。
“這也是一顆屬於強者的心臟,有了它,白澤縣?四海國?遠不是我們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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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砰地一聲,倒在桌上。
…………
將林寒澗扔在牀上,楊妄脫了自己的衣服。
把衣服放好,眨眼間他便化成一團黑色的水,水越縮越小。
到拳頭大小後,楊妄滾到牀底,平鋪開來,黑色漸漸淡去,直到薄薄的一層,然後,他黏到了牀伴下表面,這裡是一個眼睛看不到的死角。
林寒澗一醉不醒,楊妄靈機一動,把他拖到房間的牀上來。
如果楊妄沒有預料錯,楊青和楊雲在就在客棧外面守好了,今天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楊妄逃掉的。
楊妄在與林寒澗喝酒的時候就注意到幾個傢伙在有意無意地觀察他。
他知道,這些都是楊青的手下,而且應該是家族秘密培養的死士。
直到楊妄進了這房間,他們還在外面盯着。
有林寒澗在,就算楊青懷疑這房間有地道啥的,也不好大肆地破壞。
楊妄藏身的地方雖好,但是也怕楊青發起瘋來,被波及到。
楊妄耐心十足,變成水魑後一動不動。
很快就快入夜了,楊青讓人盯好客棧的每一個角落,楊雲守着大門,他便獨自進入客棧,打開楊妄的房間。
又沒人?
楊青的臉頓時黑了。
人倒是有,林寒澗在牀上睡着大覺。
“莫非這小子挖了地道不成?”
楊青在房間的地板上踩了好幾腳,給他的感覺都是實的。
他仔細的搜索,眼睛自然也有從牀底身上掃過,但是沒在意。
楊青一頭霧水,頓時怒了。
“楊伯伯,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青正要發飆,卻看到林寒澗正從牀上站起,一手摸着頭,一副頭痛的樣子。
楊青把憤怒壓了下去,擺出一副笑臉,道:“我正好在這吃些東西,聽說你喝醉了,正好過來看看……”
“哦哦……那謝謝楊伯伯關心!”林寒澗一臉感激。
“呵呵,不用謝,我有事,這就先走了,你若沒事,還是早些回家吧,莫讓你父親擔心。”
“是是……恭送楊伯伯!”
楊青一走,林寒澗這纔打量這地方。
“大概是楊兄把我送來的……竟然喝醉了,當真丟臉。天色已晚,不如就在這過上一夜吧!”
他很快睡着了。
半夜,楊妄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