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飛空艇進入前往浩然府城的路線。
血殺已經付了過路費,這點規矩他還是懂的,沒有仗着來自帝都,是帝國議會的人,就霸道的直接進入飛空艇航線。
當然了,負責維護飛空艇航線的人,也認出了飛空艇上的符號,是帝國議會的飛空艇,知道飛空艇上有着帝國的議員,也是一路大開綠燈。
安排帝國議會的飛空艇第一個進入航線。
也傳遞消息給府城的大人物們。
尤其是城主皇甫亦,更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人。
帝國議會議員來到浩然國府,他自然是需要接待的。
雖然他是皇室的人,但是比起帝國議會議員的地位,則是差上不止一籌。
就是因爲他只是半步王境,比起真正的武道王境,自然地位低上不少。、
如果他晉升了武道王境,再加上皇室成員的身份,也是可以加入帝國議會,跟這些議員平起平坐的。
可惜武道王境這個境界,不是那麼容易晉升的。
需要機緣,天資,資源,等等東西,缺一不可。
整個神霄帝國十八國府,每個國府的府主都是皇室成員,但是就是沒有一個晉升武道王境的。
以前也是有武道王境的府主,可是後來出意外的出意外,老死的老死,人才凋零,直至如今的一個武道王境都沒有。
要不是皇室有着神霄帝主撐腰,以及暗地裡不知道隱藏着如何的底蘊,這些府城的府主,根本沒有資格擔任一個府城的府主,因爲在各個府城內,都是有着武道王境的存在的。
有着武道王境存在,這些府城府主,根據規則,是跟這些王境可以平起平坐的,但是事實自然不是這樣。
一個半步王境,在一個武道王境面前,根本不夠看。
更不用說,這些武道王境,每個都是出身大家族大勢力,單純論實力,都比這些底蘊不足,只是依靠着皇室成員身份在支撐着的府主更加龐大。
也就導致了,十八國府的府主,名義是一個國府的管理者,實際能控制,以及可以管理的區域,都少得可憐。
甚至有些府主的政令,出了府主府,根本沒有人在意和遵守。
久而久之,各大國府府主,一個個都是醉心於修煉,以晉升武道王境爲目標,根本沒有人想着管理國府,奔勞就管不了,徹底放棄了。
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說到底,還是需要每個人自己實力足夠,纔有話語權,纔有掌控事務的權力。
浩然國府內,皇甫亦得到消息,竟然有一個帝國議會的飛空艇來到了浩然國府,自然不敢怠慢。
連忙聯繫城內各大家族的人員,一起來到了府城的飛空艇場,準備迎接帝國議員。
浩然國府內的各大家族勢力的人,知道有議員前來,也是一個個慎重對待。
如今的浩然國府,除了那位大人之外,可是一個武道王境都沒有。
以前還有着蕭家老祖這個武道王境撐腰,可是現在,蕭家老祖已經被李玄真給殺了,蕭家也早就是往日煙雲了,他們這些失去了靠山的人,一個個都是心中忐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想跟那位大人攀關係,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如今,帝國議會的議員,竟然來到了浩然國府,他們自然是一個個無比鄭重的,帝國議員,可是武道王境,而且都不是普通的武道王境,至少也是聖王境以上的,這一次到來的議員,也不知道具體境界,還有是哪個議員,但是無論是哪個,都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得罪的。
他們可以無視皇甫亦這個除了皇室成員身份之外一無是處的府主,但是面對帝國議員,他們就不敢了,對方可是武道王境,還是帝國議員,得罪了,要收拾他們這些一府之地的家族,可是簡單至極的,即使被滅殺了,也無人爲他們說話。
自然是一個響應皇甫亦的召喚,聚集起來,直接來到了飛空艇場這裡等待着。
皇甫亦,七大家族的人,全部站在了飛空艇場的廣場上,等待着帝國議員的到來。
如今這裡已經被暫時封閉了,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血殺議員乘坐着帝國議會的飛空艇,從一條航線進入浩然國府府城。
路上根本沒有見到其他的飛空艇,沒有耽擱時間,順利的來到了飛空艇場。
龐大的飛空艇,從天上降落。
在場的所有人,看着飛空艇上那個巨大的帝字符文,也是一個個低頭不敢多看。
這可是隻有帝國議員纔可以乘坐的高級飛空艇,代表着這艘飛空艇上,至少有着一個的帝國議員乘坐着,也就是說,上面有着一個武道王境。
血殺議員乘坐着飛空艇,降落到了地面上,他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帶着一羣人,從飛空艇上下來。
他的身邊跟隨着僕從,管理人員,以及幾個武道極限手下,這就是他身爲一個武道王境,帝國議員的排場,而且已經是很低調了。
血殺從飛空艇上下來。
原本等待在這裡的人羣當衆,皇甫亦領頭,第一時間認出了血殺的身份,就是帶着一羣人,直接來到了血殺的面前,對着血殺議員低頭行禮道:“浩然國府主皇甫亦見過血殺議員大人!”
“見過血殺議員大人!”
其他人也是跟着一起行禮。
這羣人心中都是一驚,沒有想到這一次前來的,竟然是帝國議會內,地位僅次於神霄帝主的兩個議員之一。
武道終極王境的血殺議員。
武道終極王境,可不是普通的王境可以相比的。
武道王境,一重一層天。
一重至三重,爲武道普通王境。
四至五重,爲武道資深王境。
六重至七重,爲聖王境。
八重至九重,爲神王境。
而十重,也就是武道王境的巔峰境界,就是武道終極王境,距離武道帝君境,也只有一線之隔。
這麼一個境界,可以說是站在神霄帝國的頂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且武道終極王境,是一個超凡的境界,一個終極王境,可以殺死幾百個神王境,根本不能當作相同的境界來看待。
也是因此,武道終極王境,也被稱作半帝的境界。
意思就是半個帝君境。
這一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血殺議員這個終極王境,竟然會從帝都來到浩然國府,要知道他們這個境界的人,每日都是日理萬機的,根本沒有時間浪費在趕路上,除非是大事,他們根本不會輕易出巡的。
更何況,是來到距離帝國億萬裡之外的浩然國府。
血殺議員看着自己眼前的衆人,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擺出什麼態度,而是淡淡道:“免禮。”
“謝議員大人!”
衆人這才擡起頭,但是沒有人敢看向血殺議員。
只有皇甫亦,上前,詢問血殺議員的來意。
“不知議員大人此次前來我們浩然國府,是爲了何事?”
皇甫亦開口問道。
血殺議員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前來浩然國府的,所以皇甫亦纔有此一問。
血殺議員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本座這次是爲了你們府城的真武殿殿主而來的。”
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聽到血殺議員這麼說,在場的人這才一個個明白了過來。
果然,只有那位大人,才能引來這麼一位大人物。
皇甫亦聽到血殺議員這麼說,也是意料之中。
“真武殿殿主,那位大人,小人也是認識的,既然議員大人,是爲了那位大人而來,我也是可以居中帶着議員大人去拜見那位大人的。”
皇甫亦遵循自己的心中想法,開口道。
可是,他這一句自認爲非常正常的話語,卻是引得了血殺議員旁邊的隨從的不滿。
血殺議員旁邊的一個武道極限隨從,就是大聲呵斥道:“放肆,什麼拜見那位大人,應該是那個真武殿殿主來拜見我們議員大人才是。”
在他們看來,自己家大人可是武道終極王境,前來浩然國府,已經是給足了那個真武殿殿主面子了,竟然還要他們大人主動前去拜見,這樣的人,未免也太放肆了,即使對方是無武道王境,甚至武道終極王境都不行。
這是臉面的問題,也是上下尊卑的問題。
所以這個武道極限如此說話,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至於血殺議員,聽到自己的隨從如此說,也沒有什麼表示,他自己也認爲,自己親自來到浩然國府,已經是極其優待了,自己已經如此禮賢下士,那個真武殿殿主,自然要自己來拜見自己,而不是自己上門。
即使心中抱着招攬那個真武殿殿主的想法,但是一些規矩,他還是覺得要遵守的。
他自己也認爲自己做得足夠了,剩下的要看那個真武殿殿主的了。
要自己親自上門拜見,豈有此理,除了神霄帝主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可以讓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這是臉面的問題,而且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帝國議會的臉面,乃至神霄帝主的顏面,他身爲議員,出外,就是代表着帝國議會,以及神霄帝主,自然需要注意這些東西。
否則的話,有損議會威望,以及帝主大人的威望,他就萬死莫辭了。
即使那個真武殿殿主是武道終極王境,也沒有資格讓自己這麼做。
血殺議員在聽到了皇甫亦的話後,也是有點不滿,但是沒有表示出來,而是任由自己的隨從,說出自己心中的話語。
但是,聽到血殺議員的隨從這麼說,皇甫亦就有點爲難了。
他可是清楚知道,真武殿殿主,那位大人的脾氣的,要那位大人自己主動來拜見血殺議員,根本是不可能的,甚至可能觸怒那位大人,皇甫亦一想到這裡,就很是爲難。
看到皇甫亦一臉爲難的樣子,血殺議員就是開口道:“既然你爲難,那麼這件事就不需要你去做了。”
“我到了府城,自然會派人前去告知那位真武殿殿主。”
“到時候,就看那個真武殿殿主的想法了。”
“如果他心向帝國,自然會來見我的。”
血殺議員抱着考驗李玄真的想法。
但是皇甫亦卻是心中暗暗叫苦,兩方面,血殺議員這邊,高高在上,另外一邊,那位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皇甫亦已經可以預見兩方面可能會起衝突了。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可以干涉的,根本無法制止,所以皇甫亦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聽從了血殺議員的意見了。
“那好吧,既然議員大人有命,老朽自然遵從。”
皇甫亦一臉苦笑的模樣。
血殺議員看着皇甫亦的模樣,也是明白,以皇甫亦的修爲地位,自然是遠不遠比不上那個真武殿殿主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會畏懼此人,但是自己可是帝國議會議員,而且是武道終極王境,根本不需要畏懼此人。
自己這一次,主動前來,已經表達了自己的誠意,如果那個真武殿殿主,但凡有那麼一絲向着帝國,自然會主動來見自己,如果不來,代表此人也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血殺議員覺得自己也是需要改變態度了。
“議員大人,我們先去安頓下來,至於真武殿那位大人的事情,稍候再說吧。”
皇甫亦開口道。
“可。”
血殺議員點頭道。
衆人便一起離開了飛空艇場,朝着外面而去。
到了外面,一輛超級豪華的,巨大的馬車,就停留在了外面的道路上。
這是皇甫亦準備,專門用來接送血殺議員的馬車,馬車猶如一座移動行宮,價值數百萬上品靈石。
血殺議員,帶着隨從,上了馬車,在皇甫亦的帶領下,以及一衆浩然國府七大家族的人的簇擁下,直接來到了浩然國府的最大的一家酒店,他已經包下了整座酒店,作爲血殺議員等人,這段時間在浩然國府的居所。
大大小小的馬車,簇擁着中間最大的一輛馬車,停在二樓這間名爲明月樓的酒店前。
馬車停下,皇甫亦等人,先是下來,聚集到血殺議員的馬車前。
血殺議員帶着隨從下了馬車。
“議員大人,這間酒店已經被包下,這是我們浩然國府最好的也是最豪華的一間酒店,議員大人,這段時間就可以住在這裡。”
皇甫亦介紹道。
可是,血殺議員,以及他的隨從們,看到了這間酒店後,卻是很不滿。
當即的,那個之前出言呵斥皇甫亦的隨從,就是開口道:“什麼意思?”
“我們家大人可是議員,就住在這種普通人都可以居住的酒店!?”
“你們浩然國府不是有個蕭公館,專門作爲接待的嗎?”
“怎麼沒有帶我們大人去那裡?!”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亦被罵得狗血淋頭。
但是他也沒有反駁,而是無奈地道:“啓稟議員大人,原本的蕭公館,已經被那位真武殿殿主佔據,是他的私人財產了,我們自然無法安排大人去居住在那裡。”
皇甫亦解釋道。
可是他這一解釋,就更是令人不滿。
血殺議員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那個隨從,更是指着皇甫亦的臉,沉聲道:“蕭公館成了那個真武殿殿主的私人財產又如何?”
“如今我們大人前來,他不應該提前準備好居所和接待嗎?”
“難不成你們沒有告知那個真武殿殿主嗎?”
皇甫亦聽到隨從的話語,知道他就是代表着血殺議員,也沒有辦法,開口解釋道:“真武殿那位大人,一直處於閉關之中,所以我們無法告知他。”
“無法告知?”
“即使無法告知他本人,也可以告訴他的手下吧,你不要告訴我,這個真武殿殿主沒有手下,整個勢力只有他一個人吧?”
“這,當然是有着手下的,可是我之前已經叫人去稟告了真武殿,如今還沒有迴應。”
皇甫亦說道。
“沒有迴應?”
“先是沒有前來拜見,又是在告知後沒有迴應,看來這個真武殿很是了不得啊。”
“真是大膽!”
“如此不知禮節的人物,有這種手下,是那個真武殿殿主管教不嚴,要爲此負責!”
武道極限隨從厲聲道。
“好了,陸運,只是一個居住地方而已,無須上綱上線,在我看來,一切還是那個真武殿主的手下問題,跟他無關,你無須如此。”
“我們先進去吧。”
血殺議員如此說着,但是臉色也很不好看。
直接帶頭,朝着酒店內而去。
那個名爲陸運的武道極限隨從,也是冷聲哼了一下,看了一眼皇甫亦,也跟着一起進去了。
受此無妄之災的皇甫亦,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同時跟進去了。
皇甫亦此時此刻,已經可以預料,很快的,就會有大事發生在浩然國府了,而且他還無力阻止。
對此,皇甫亦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了。
總之,都是兩位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半步王境,也只是說得好聽,其實也只是一個武道極限而已。
兩個武道王境之間的事情,他如何插手。
皇甫亦沒有辦法,其他的浩然國府的人,也是目睹了這一幕畫面,一個個也是心中忐忑起來,似乎看到了大事的發生。
血殺議員一行人進入了酒店,很快安排好了居處。
血殺議員的居處,就是在酒店的最高處,一整層樓宇的房間。
房間佈置也是奢華無比,也很是氣派。
即使是蕭公館,也就是這個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