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駟的話後,葉無風當即愣在了原地。
“太平公您此話當真?”
“哈哈,這如何做得假呢?來,接住,這也算是我彌補你御魂宗的損失吧!”
趙駟並沒有多少猶豫。
直接將手中的丹藥拋給了葉無風。
葉無風雙手接過,面露喜色。
“太平公,您這……”
“好了不必多說什麼,這東西你們拿着有用,我拿着卻並沒有太大用,所以也不必多加謝我。”
葉無風聽到這番話後,也不願再去矯情什麼。他後退一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臣下在此,謝過太平公了。”
“不必如此,你城中若還有事自可先忙,我明日自準備回瑤光聖地,到時候我會稟報女帝,調撥糧草人手再來相助。”
“謝太平公大恩!”
趙駟沒有再去多理會什麼,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但是心中多少還是念及那葉無風守城的功勞,所以這麼做也能落得個心中舒坦。
“伯約,青青你們二人,留在這裡,看葉宗主有什麼需要的你們幫襯着,我與星雲去城中閒逛一番,也算是散心吧,明日走時自會通知你們。”
“領命。”
對於趙駟的命令,這二人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
“還在這裡看什麼?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吧!”
趙駟看着星雲說道。
星雲聽到這話後,一臉的匪夷所思。
“主人,這彈丸大小個城,那城中有什麼好逛的?”
“讓你跟我去你就去,不都和你說了是散心嗎?你可知道我在那塔裡憋了多久了!”
“主人散心,何必非要我跟隨呢?”
聽到星雲這番話後,趙駟一臉的憤恨。
“你這人哪來這麼多廢話?就問你去還是不去?!”
星雲理虧的聳了聳肩。
事到如今,他自然不好再去多說什麼。
其實趙駟也並沒有說謊,他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只是因爲在塔中憋悶已久,想出去散散心罷了。
這城池寬闊無比,其中修士雖然不多,但是凡夫俗子,卻數以億計。
所以也自有一番富麗堂皇之景。
趙駟漫步於城池之中,心中自是繁雜不已。
他心中所擔憂的沒有其他,就只有那個塔靈了。
趙駟哪怕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那傢伙爲什麼要跟着自己。
難不成是看上了自己的長相,可是塔靈也不是人,自己和他之間不可能有結果的。
而且自己回去要怎麼和那柳清歡解釋呢?
到時候說這傢伙非要死乞白賴的跟着自己,柳清歡也未必會相信呢?!
一想到這裡趙駟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無奈之餘就覺得長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他和星雲忽然聽得那街道之中,人聲忽然嘈雜了起來。
“奇怪了,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駟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這比趙駟高出一頭有餘,所以人羣阻隔,趙駟看不清楚,但星雲卻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眼望去星雲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慘暗無比。
貌似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他也不瞎,所以怎能看不見星雲臉上的變化。
“前面發生什麼了,你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星雲垂下頭來,眉頭緊鎖。
“主人……唉,你還是親自看吧。”
說完這話之後,星雲單手一揚,直接分開兩邊人羣分開兩邊人羣。
由於他有意控制力度,所以並沒有傷到衆人,否則的話,他就算是喘息重了幾分,這些人也會當場斃命,對於星雲而言,這些凡人在他眼前不過螻蟻而已。
人羣分開兩邊,趙駟瞬間就看見了那人羣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見此狀他氣血翻涌。
因爲人羣之中所被圍繞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先前救出的那名歌姬。
現如今只見這被赤身裸體,捆綁在一木柱之上。
一眼望去,她已然是氣絕身亡。
趙駟快跑兩步,連忙解下自己外套將那歌姬包裹了起來。
此時趙駟兩眼通紅,誰做的這件事情,他一猜就猜出來了。
“好你個劉長山,你竟然找死,我怎可容你!”
毫無疑問,這會慘死在此,自然就是那劉長山所爲。
他顧及着趙駟的身份,所以當面並不敢多說什麼,可背地裡卻陰損至此。
趙駟本就不是什麼慈善之輩,所以今日遇到這件事,更是直接將他心中萬丈怒火瞬間激發而出。
他伸手一喚,武器被他倒託於手中。
星雲看到趙駟這副模樣也不敢去阻攔,只能是緩步跟在他的身後。
趙駟這副怒火沖天的模樣,宛如一尊殺神。這人羣見他無不是紛紛避開。
而他當街拖刀也無疑是震驚了許多人。
至於葉無風這邊也是隨即得到了消息。
“什麼,你說太平公當街拖刀而行?”
“是的,他直奔醉仙居而去,屬下恐怕……”
“醉仙居?那不是劉長山的居所,他又如何惹到了這太平公?!”
“宗主,這……”
“吞吞吐吐,成何體統,其中緣由你還不一五一十給我說來!”
那屬下在葉無風的苛責下,也實在不敢再去遮掩什麼。
於是他就只能一五一十的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告知了葉無風。
聽完這話之後,葉無風瞬間勃然大怒。
“這該死的東西,平日裡作威作福就罷了,如今還這麼不知死活,現在是他要找死,又有何人可救?”
對於自己這個小舅子,葉無風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平日裡也不是沒有勸誡和管教過他,可是成效甚微。
再加上這劉長山平日裡做事滴水不漏,所以也沒有被葉無風抓到過把柄,可今日不同,他是有意來噁心趙駟,所以纔會做出這麼出格的舉動。
而這劉長山所倚仗的無非就是葉無風這層身份。
葉無風是御魂宗的宗主,而自己作爲他的小舅子,他就不信趙駟能拿自己怎麼樣!
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乾的,可他歸根結底不也還是沒有證據嗎?!
所以他就篤定趙駟難以將自己怎麼樣,於是纔有了今天鬧市中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