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柳樂菱一溜煙似的衝上二樓來到天字一號房前,在門外喊了一聲後不等裡面人回話,柳樂菱便推開房門衝進房門。
房間內臉色發白躺在牀上養傷的柳彥豪聽到動靜剛睜看眼,柳樂菱已經衝到了過來。
“死丫頭你去哪了!”
看清了來人,柳彥豪雙臂發力勉力想撐起身子坐起,可剛起身一半,一陣無力的虛弱感突然從身上傳來又向牀上倒去。柳樂菱急忙一把扶住男子,扶着他緩緩躺下。
“爹,你別動氣。菱兒這不是回來了嗎。”
柳彥豪右手顫巍巍的拉住柳樂菱嘆了口氣道“回來就好,爹現在也沒力氣收拾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了。”
“爹,別生氣了,菱兒以後不會偷跑了。對了爹,你的傷怎麼樣了,誰傷的你?”柳樂菱握住柳彥豪的手雙眼含淚道。
柳彥豪嘆了口氣道“爹這傷是和凌雲觀的孫觀主比武弄的,之前也沒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小子那麼厲害。丫頭,我們兩個比武光明正大,是你爹技不如人才受的傷,你可別去找人家麻煩。”
“爹,我知道。”柳樂菱忍着淚點點頭繼續道“對了爹,我還帶來一個同伴,他醫術很高明的,我讓他給你看看。”
說着,柳樂菱向門外呼喊道“顧大哥,你快進來看看。”
“好,那我進來了。”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的顧清淵聞聲立刻走進房中,坐在牀上的柳彥豪睜大眼睛仔細打量着走進來的顧清淵,這孩子生的一副好面孔,氣質出塵不像是奸惡之徒。看來我家這臭丫頭這次還真是交到了不錯的朋友。
“前輩好。”顧清淵學着武林中人的方式向柳彥豪打招呼道。
“不要這麼見外,既然你是菱兒的朋友以我的年紀,你叫我伯父我喚你一聲賢侄可好。”
“好的伯父,來我先扶您坐起來看看您的傷勢。”
顧清淵走到牀前向柳彥豪問了聲好示意柳樂菱幫忙,柳彥豪在二人幫助下在牀上坐起。
觀察了一下柳彥豪的面色後,顧清淵開口道“伯父,晚輩也不客套了,麻煩伯父把右手伸給我。”
“好。”柳彥豪雖然對顧清淵不報什麼希望,但聞言伸出右手開口道
“賢侄,我這是受了內傷,尋常醫術處置不了。像我這種情況一般來講只要將侵入體內的真氣派出,在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可惜凌雲觀主功力太強,我一連運功兩三日卻沒什麼效果。我這傷一開始沒這麼嚴重,我也沒想到拖了幾日後會這麼麻煩。
賢侄這傷若你治不了也不必強求,若實在不行,過幾日我舍下這張老臉去向凌雲觀主求救便是了,都是武林同道也沒什麼過節,想必他不會對我見死不救,不過是丟丟我這張老臉罷了。”
那還真不一定。顧清淵心中暗道一句開始替柳彥豪把脈。
顧清淵細細查探後發現柳彥豪身上的傷勢正如柳彥豪所說的那樣簡單明瞭,唯一不同的是侵入柳彥豪體內的不是武林中人所謂的真氣,而是修士特有的真元。以世俗凡人修煉的粗淺真氣去祛除修士的苦心凝練的真元毫無可能,所以柳彥豪的傷勢一直得不到好轉。
想要治好柳彥豪的內傷很簡單,顧清淵只需向柳彥豪體內輸入真元運轉幾個周天,包管柳彥豪百病盡消即刻痊癒。但若是這樣,顧清淵與凌雲觀主的這場賭局便算是輸了。
這個凌雲觀主還真會給我出難題,從眼前的局勢看我現在只能用醫術了。
顧清淵暗歎一聲放下柳彥豪的手思慮片刻後開口道:“伯父,您這傷勢是麻煩了一些,不過我還能治。這樣,今天晚上我將藥配好,明天一早你找幾個內力深厚之人一同爲您祛除真氣。”
“哦,賢侄你能治?”柳彥豪微微發愣道“賢侄你有幾分把握。”
“當然是十成把握了。”柳樂菱搶先道。“我顧大哥醫術可高明瞭,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好。對吧,顧大哥。”
“對。”顧清淵看着柳樂菱笑了笑點頭道“伯父放心,我一定能把您的傷治好。”
“那伯父這條命就交給你了。”柳彥豪笑了笑詢問道“除了要尋幾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外還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
顧清淵搖頭道“沒有了,伯父今夜早些休息養好身子便可以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一旁的柳樂菱接着道“爹你放心吧,我們能處理好,您早些休息就行了。”
“那就拜託你們了。”說完,柳彥豪側身想要躺下,一旁的柳樂菱急忙走上前幫忙。等到柳彥豪在顧清淵與柳樂菱幫助下重新躺好後,顧清淵與柳樂菱一同離開了柳彥豪的房間。
輕輕關上房門後,柳樂菱悄聲道“顧大哥,我爹他沒問題吧。”
“沒什麼大礙,只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必須儘快治好才行。一會兒我出去買藥你留在這裡,等你哥哥回來了你便讓他去聯繫明天的內功高手。”
“好,那咱們分頭行動,你可要早些回來。”
“知道了。”
一番交談後,顧清淵離開客棧前去藥店購藥。由於安陽鎮是邊境重鎮,鎮內藥鋪很多藥材也很齊全。一番周折後顧清淵選好藥材返回客寨,柳樂菱與柳長寒早已等候多時。
“顧兄弟,怎麼樣藥買到了嗎。”柳長寒走上前急切道。
“柳兄放心,藥已經買到了。這藥要熬製不少時間,我得找個僻靜點的地方熬煉一晚,這藥大概明天一早要就可以用了。”
“那好,我已經和客寨老闆說好了,他答應把伙房借給我們。那裡晚上沒什麼人,你正好去那裡熬藥。”
“那事不宜遲,我這就過去了。”
“那顧兄弟麻煩你了,一會兒晚飯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這藥對火候要求很大而我又是第一次煉,沒什麼特殊的事情還是最好不要打擾我。”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這樣,等家父傷好了,我請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
“好,咱們一言爲定。”
說罷顧清淵對着柳長寒柳樂菱拱拱手,徑直向客寨伙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