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比賽的規則,滾下擂臺即是輸。
就算他的實力境界比雲不浪高上好幾個段位,滾下擂臺的那一刻,他就輸了。
雲不浪站在擂臺上,看着呆若木雞的主持人,朝她吹了個口哨。
“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你難不成不打算宣佈嗎?”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主持人才悠悠傳奇反應過來。
“我宣佈,這次的比賽冠軍就是雲不浪!”
“慢着!”
瑤池緩緩地站起來,面對這一個結果,顯然是不滿意。
她隱忍着脾氣,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轉過頭看着主持人,聲音冰冷的有些嚇人。
“偷襲也算嗎?”
“按照比賽的規則,下了擂臺就是輸!”
主持人有些死板,認定的實力就不會輕易的改變。
瑤池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的這個親傳弟子,不論是修爲還是作戰經驗,比這個所謂的雲不浪高出不知幾個段位。
如果不是這個雲不浪搞偷襲,根本就不是可能是她弟子的對手。
顧青在這時候也走了上去,大手一揮,不客氣的說道:“難不成瑤池仙子輸不起,這比賽既然已經出了結果,碧水仙子打算重新來過嗎?”
瑤池當然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明明可以奪得第一名,現在卻硬生生的降到了第二名,換做誰都不樂意。
“偷襲也算的話,那這個第一我們不做也罷。”
言外之意,就是不願意承認這次的比賽結果。
裁判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城主,只見對方微微的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摻和進去。
想想也對,一個玲瓏宗, 一個是瑤池宗,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得罪了哪一個也不行。
王傑也是滿臉的不服氣,低着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在師傅的身邊。
只要師傅一開口,哪怕無視比賽規則,他也要殺了那個無恥小人。
難怪大師兄會在他的面前落敗,也難怪他能走到最後,全都是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是搞偷襲,就是碰運氣,他真爲這樣的人所不恥。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你們如果輸不起,大可不來!”
顧青輕喝一聲,臉上的表情極其不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被欺負,而默不作聲。
“顧青,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你徒弟搞偷襲,你這個師傅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真以爲竊取而來的勝利,就那麼好嗎?”
瑤池手上微微凝結靈力,突然間朝着雲不浪發難。
雲不浪眉頭一皺,急速往後退,儘管它的速度反應巨快,可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
堪堪躲過致命一擊,還是被打上了肩膀。
瑤池還想要再次出手,直接被顧青擋住了。
“你們瑤池宗簡直欺人太甚!”
顧青肺都快被氣炸了,堂堂一個宗門的宗主,竟然行這種苟且之事,偷襲一個比她實力低微的弟子,簡直太不要臉了。
“你着急什麼,我只不過是在試探試探他的實力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對他做什麼。”
瑤池並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悠然的收回了手,對於自己剛纔所做的事情,風清雲淡的就概括過去。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華麗的衣服,心中還是氣不過。
“這次比賽的結果我們不承認,相信大家有眼睛的都看得到,雲不浪的實力跟我徒弟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呢?”
顧青沉聲問道。
“如果這樣的人都能拿到第一名,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城主,你說是不是?”
瑤池把目光放在了城主的身上,嚇得城主渾身一激靈。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這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像個木頭樁子似的卡在那裡,整個過程別提有多尷尬。
“作爲一城之主,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站出來主持公道嗎!”
瑤池的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差點讓城主直接跪下,城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你說這次的比賽算嗎?”
瑤池直接將這個問題拋給他,城主頂着巨大的壓力,搖了搖頭,“不算,可是比賽規則確實如此,被擊打出擂臺的人,就輸了……”
最後三個字,輕的就如同蚊子叫一樣。
鬼知道他現在壓力有多大,本想兩邊都不得罪,誰知道瑤池直接把問題拋給他。
想起那殺伐果斷的王傑,還有瑤池仙子滿身的戾氣,得罪這兩個人,下場顯然不會太好看。
雲不浪冷着臉色,瑤池仙子這根本就是在仗勢欺人,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讓她輸個心服口服。
“既然瑤池仙子,對於這次的比賽這麼不滿意,那我大不了就重新比試一場,只不過這一場比試,很有可能瑤池仙子損失一名愛徒。”
瑤池仙子見到雲不浪開口,心裡面美的冒泡。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就連顧青都看出了自己的意圖,選擇避而不答,偏偏這傻小子自己往槍口上撞。
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她徒弟心狠手辣了!
“徒兒,這次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擂臺上的生死自有天定!”
瑤池悠悠的說道。
王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小子活着下擂臺。”
剛剛的偷襲之仇,他一定會報!
因爲瑤池仙子從中做鬼,原本已經結束的比賽,臨時又加了一場。
這可把某些人給興奮壞了。
孔少楊本來已經打算離場,猛然間聽到這個決定,又屁顛屁顛的回到位置上。
對於雲不浪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啥都看不慣。
在得知雲不浪獲得第一名的時候,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正打算灰溜溜偷走之際,沒想到加了一場比賽。
這王傑的實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都認爲如果楚天行不是靠着偷襲,根本沒辦法近人家的身。
雖然這多多少少對楚天行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並不影響大家看戲的決心。
比賽之前說的很清楚,這一場比賽,生死不計,兩個人簽下了生死狀。
一會兒擂臺上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後都不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