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勞?”張獻忠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康斯坦丁這個外國老頭能有什麼大功勞獻給我和高長老?他剛纔,可是差點兒害得我們丟掉了一個大功勞的。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手下回答道:“我也曾問過康斯坦丁,究竟有什麼大功勞要獻給張護法和高長老,但他嘴巴很硬,不肯透露分毫。”
“裝模作樣,不用理他。”張獻忠冷哼了一聲,邁步就往前走。
幾步過後,卻又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以康斯坦丁現在面臨的局面來說,應該不敢撒謊糊弄我和高長老,說不定,他是真的有一樁大功勞要獻給我們……”
功勞這種東西,誰都不會嫌多,張獻忠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他叫回了手下,吩咐道:“你去告訴康斯坦丁,等我處理完了手裡面的事情就去水牢見他。如果他真的有一樁大功勞要獻給我和高長老,那麼我可以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但如果,他是在撒謊糊弄我和高長老,那我定然會將他扒皮抽筋,拘其靈魂,讓其日夜遭受煞風血毒的侵害,痛苦無比、生不如死的!”
“是,小人會把張護法的話,原原本本告訴給康斯坦丁的。”手下躬身應道。
“去吧。”張獻忠揮了揮手,重新邁開步子朝前走。很快,他便走到了庭院左側的一個小院落裡,輕輕的拍了拍手。
幾道影子在他四周一閃而沒,與小院落裡的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這等藏匿身形的本領,當真是讓人驚歎乍舌。
張獻忠一點兒也不驚訝,他對這個院落裡面的人,相當的熟悉,直接下達了命令道:“去,跟蹤剛剛離開蜀中分部的閆羅,一旦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跟陌生人接觸,立刻把消息傳回來。另外,千萬記住,要小心謹慎,別被他給發現了!”
“是!”
四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院落的四個角落中響起。緊接着,一道清風颳過,四道身影飛快的從院落中飛出,很快便衝出了庭院,朝着離去的李思辰追蹤而去。
張獻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轉身朝着四道身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輕聲道:“這四個人是我們蜀中分部裡,最擅長匿形追蹤的,有了他們,再結合高長老的那串佛珠,閆羅將在我們面前,沒有一點兒秘密可言。”
旋即他轉過身,大步朝着水牢的方向走去。
水牢,位於長生道蜀中分部庭院前方的池塘下。除非是親眼目睹,恐怕誰也不會想像得到,從上面看着風景秀麗的池塘,實際上卻是一個恐怖可怕的水牢。
當張獻忠走進了水牢的時候,康斯坦丁正被繩索緊緊捆着,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池塘中。
這個池塘裡面的水,看上去普通實則不然,在池塘底下,佈置着有一個兇絕可怕的風水局,它將四面八方的陰氣、煞氣都給吸引了過來,融入到了水裡面,不僅使得這水無比陰寒刺骨,更使得它會腐蝕、消耗人的靈氣、生機。
如果是普通的人,浸泡在這池塘裡面,頂多半天的功夫,就會因爲被水裡面的陰煞之氣腐蝕耗光了生機而亡!即便是康斯坦丁這樣有着天級實力的人,也不過是多扛上幾天,但最終,都逃不過一個死的下場。
康斯坦丁在剛剛過去的時間裡,已經是對這座水牢,有了一個刻骨銘心的認識,他真的是一秒鐘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待。瞧見張獻忠走了進來,他急忙叫道:“張護法,我有大功勞要獻給您和高長老,只求能夠饒我一命。”
張獻忠也不跟他繞彎子講廢話,冷笑了一聲後說:“想要我網開一面,饒你一次,並非不行,只是得看你獻上來的那個大功勞,值不值得讓我那樣做了。”
康斯坦丁急忙回答道:“值得,絕對值得,我要獻上來的,是一件稀世珍寶!而且這珍寶,對聖人傷勢的恢復,有着很大的幫助!因爲它,蘊含有極其澎湃、精純的生命力!”
“噢?”張獻忠眉頭一挑,被康斯坦丁的這番話,給吊起了好奇心,忙問道:“是什麼稀世珍寶?”
“一朵枯萎的牡丹花!”康斯坦丁回答道。
“枯萎的牡丹花?”張獻忠很是困惑,這牡丹花都枯萎了,說明其生命力已經流失耗盡,可康斯坦丁卻說它蘊含着有極其澎湃、精純的生命力,這不是兩相矛盾的事情嗎?
康斯坦丁這會兒可不敢賣關子,萬一惹得張獻忠不快,那就得不償失了,因此,他急忙解釋道:“那牡丹花可不一般,乃是白牡丹遺留下來的一截分身!”
“白牡丹?”張獻忠皺眉一琢磨,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神情驟然大變,失聲驚呼道:“難不成,是呂洞賓三戲白牡丹這一典故里面的白牡丹?”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白牡丹。”康斯坦丁忙不迭的點頭。
“白牡丹雖然是妖,但在純陽祖師的幫助下,最終可是成了仙的。她竟然有分身遺留下來?你確定?”張獻忠的神情變的凝重了起來。
白牡丹的分身,絕對是好東西,說是稀世珍寶也不爲過,如果能夠獻給聖人,帶來的效果,可是要比幾十爐萬愈丹還要高出許多,也的確稱得上是一樁大功勞了。
要不是手被捆綁着,康斯坦丁肯定會指天畫地的發誓。這會兒,他只能是加重語氣道:“我確定,我收到一個消息,說是純陽祖師當年給白牡丹畫了一幅畫。在那幅畫中,就藏着有白牡丹遺留下來的一朵枯萎牡丹花。”
“那幅畫,在什麼地方?”張獻忠問道。
康斯坦丁不吭聲了。
張獻忠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後,衝着旁邊的手下吩咐道:“把他從水牢中拉起來,解開繩索。”
幾個手下立刻照辦,幾分鐘後,康斯坦丁被拉出水牢解開繩索。
劫後餘生的他,長鬆了一口粗氣,正待將自己知曉的情況講出來,卻被張獻忠揮手打斷:“我也不管那幅畫是在什麼地方,總之就一句話,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去把那幅畫給我取來。如果你辦不到,又或者取來的畫中沒有白牡丹的分身,你就自行了斷好了,免得遭罪受苦!”
康斯坦丁哪裡敢說一個‘不’字?忙不迭的點頭應道:“是,是,我肯定在一個星期內,把那幅畫送到您面前。”
“廢話少說,趕緊去辦事吧。”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張獻忠轉身就走。
等到張獻忠走了後,康斯坦丁這才狼狽不堪的離開了蜀中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