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完成對巫毒的清理,天空上的法師已經完成合體,一股危險的氣息往下碾壓,讓玄齊很不舒服,好似嗅到危險的氣息。?低聲的問老黿:“難道他有真氣化液的實力?”說着就用出鑑氣術,看到血紅紅一片的氣運。
直升機追趕下面的傭兵,準星看到天空上的法師便轉動槍口,爲了保證殺傷力,準星還特意換上特種彈,手指扣在扳機上。轟子彈如同流光瞬息而至
法師的太陽穴旁忽然泛起漣漪,一顆子彈穿過層層的氣障,一點點的鑽向法師臉頰。血紅色的法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點在子彈上。特種彈轟的一聲爆開,碎裂的鋼渣還未來得及亂飛,便被法師伸手抓住。
“我討厭這些小蟲子,如果你不讓他們走,我就讓他們死”法師說着雙手上升騰出兩團血色的火苗,逐漸凝結後變成兩個大號的鬼靈。
玄齊用盾牌頂開了頭盔上的面罩,而後向鬍鬚揮了揮手,讓他們先撤退,修士與修士之間的戰鬥凡人再多也沒用。
得到玄齊的指令後,鬍鬚帶着人緩緩的往後退,天空上的直升機也被飛了回去,畢竟現在還在境外,搞的太出格也不好,有時候還是要注意國家影響。
玄齊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既然想要單獨解決敵人,那就讓他打。鬍鬚帶人緩緩的往邊境線退,一不小心又成了累贅。雖然全身甲冑貌似很強,但是這種累贅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好。鬍鬚暗暗的發誓要強大起來,不能做累贅。
“華夏人?”法師呆了呆,臉上全是疑惑詫異問:“你怎麼有教廷的盔甲,看制式好似是上帝武裝。”
玄齊等着人都退走之後,默默的又把頭盔扣上,身軀內化液的真氣早就積蓄到巔峰,猛然化爲一道驚雷對着法師砸過去。
“狂妄大膽”已經把十二條分身蠱融匯一體的法師,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度。見玄齊不聲不響,繼續對自己動手,胸膛中升騰出一絲怒氣。雙手上的鬼靈往前一伸,兩個鬼靈爭先恐後往玄齊身軀內鑽。
真氣化液,玄功如潮。玄齊手上的聖盾裡全是光明之力,專破一些魑魅魍魎,對着兩個鬼靈就是盾擊。嘣嘣兩聲震盪,鬼靈並沒有被撞得煙消雲散,反而像實體般往一旁退散。
“鬼靈化體”老黿又發出一聲的驚呼:“我知道他是那一派的巫師,他是在上古時被放逐的邪惡巫師。”
在上古的時候,人類成爲這個大陸的主人,強則轉衰,沒有敵人後人類陷入內鬥,各種爭鬥每日不休,有些巫師自持身份,組建了巫師聯盟。時不時的還進行演武,有些像後世玄門的萬法大會。
有人地方總是少不了爭鬥,更何況是剛從蠻荒走向文明的人類,於是在爭鬥中一些巫師被定義爲邪惡巫師,被驅逐到靈氣匱乏的蠻荒,不得進入中原。久而久之就有了海外玄修,蠻荒玄修,中原玄修等多個派別。
相對留在華夏的玄修,蠻荒玄修能夠利用的資源更少,但卻把道統傳了下來。這就是爲什麼有些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卻有着一個個功法通玄的修士。
“他是什麼修士我不關注,我只想知道怎麼才能搞定他”玄齊現在很是狼狽,兩隻鬼靈加上法師,形成三個打一個的局面,即使玄齊有了上帝武裝,也難以招架抗衡,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再次用盾擊把兩個鬼靈擊飛,玄齊就感覺到胸上隱隱作疼,法師的大掌拍在玄齊的胸膛上,把玄齊直接拍飛。
摔在地上好似個彈丸般滾了幾滾,玄齊深吸一口氣,感覺胸口好像是裂開一般。就連老黿加諸的黿龍甲都支離破碎。
“不要用聖劍和聖盾,既然是對付巫師,那就要用巫器”老黿說完把一顆靈石弄出來塞在玄齊的胸膛上。
隨着充沛的靈力逸散而開,玄齊舒爽的眯上眼睛,胸口如裂的疼痛又消散而開,默默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與別人對打,苦痛都要咬牙忍着。別人看不到疼痛的表情,就吃不準深淺,有時最終勝利的人,不一定是最能打的,但一定是最能忍的。
法師一次少了十二具巫武,迫切的想要祭煉下一批。所以把玄齊擊飛並沒有繼續追打,而是準備把玄齊羞辱,直到把他羞辱的體無完膚後,再把玄齊殺死,得到這樣一個滿是怨氣的死屍,才能夠祭煉巫武。
望着玄齊從地面上又爬起來,法師的嘴角上帶着獰笑,帶着兩個凝結實體的鬼靈又逼上去。
玄齊默默把劍盾放在地上,而後摘去雙手上的手套,雙眼中閃過兩點寒星,默默的望着對面的三個東西。
“上”法師把手一揮,他感覺到危險,但卻又說不好哪裡不對。
兩個凝成實體的鬼靈繼續往前衝,一對鬼爪去拉扯玄齊的手臂,他們兩個就是炮灰,起到牽制和拖延的作用。
玄齊往後退了半步,再小跳一步,而後雙腿猛然發力,身軀高高的躍起,胸膛上的靈石化爲的飛灰,玄齊周身的靈氣充裕,雙手從虛空中拉扯,直接拉出一方巨大的青銅尊,高高的揚起,重重的落下。巫器在虛空中綻放出萬千的華光,帶着雷鳴呼嘯,直接把下面的兩個鬼靈拍成碎末。
“這是”被震撼的法師呆了呆,雙眼爆射出貪婪的神光,上上下下打量玄齊手中的四羊大尊,而後語無倫次的說:“把它給我,我可以⊥你生路,要不然,就把你弄死。”
“是嗎”拿出四羊大尊後,玄齊感覺和上帝武裝並不兼容,便又摘去頭盔,脫去胸甲護手護膝,腳上只穿着聖靴:“想要拿命來換。”
“狂妄”法師眼中閃着兇光,雙手狠狠的拍在一起,每條手臂上浮現六根猙獰的大筋,就好像是六條鮮活的蜈蚣。把整個手臂撐得腫脹一圈,法師身上冒出一層紅豔豔的華光:“既然你不給,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要一根根的敲斷你身上的骨頭。”
“希望你的牙齒和你的拳頭一樣的硬”玄齊說着手中的四羊大尊就掄起來,對着法師砸過去。
“把他給我”法師也沒有閃避,在他眼中玄齊不過是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怎能使用巫器,一雙拳頭經過十二隻分身蠱的加諸,就等於是十二個巫武合體,不管是從力量還是硬度,都是一頂一的。
啼一聲清脆的鳴響。法師的拳頭砸在四羊大尊上,殷紅的鮮血飄揚。法師的眼底全是難以遏制的驚恐。
這件青銅器,怎麼這麼硬,怎麼這麼強?經過強化的拳頭別說是砸青銅器,就是給他一塊鋼磚,也能夠把鋼磚給砸平。而現在堅硬的雙手正在往外流淌着殷紅色的鮮血,傷口露出白花花的指骨。
怎麼可能這麼硬,爲什麼還這麼疼?十二分身合體後,法師有了九龍十虎之力,拳頭如鋼似鐵,爲什麼沒有砸開那方大尊,又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玄齊沒給法師思考的時間,雙腳狠狠一沓,身軀高高躍起,手中的四羊大尊再一次掄起來,對着法師兜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隨着手掌往外滴血,法師膽氣喪失,見玄齊輪過來的大鼎,立刻往後退去。口中再次念動咒語……
玄齊手中的大鼎上,忽然爆射三尺長的雷光,劈在法師身上,把他電的身軀一僵。青銅器本就適合傳導雷電,玄齊又修煉的是正宗五雷法訣,這一電把法師電的身軀僵直,原本後退的身軀,直接僵在那裡。
轟四羊大尊砸在法師的身上,即使能達到十二巫武強度的身體,也在無堅不摧的羊角下破損變形。被砸在土地上成了肉餅。
法師雙眼暗淡,神情茫然,張開嘴巴往外噴吐血液,還有一塊塊的內臟碎片。玄齊再用鑑氣術望向法師頭頂上壽氣,原本還悠長的壽氣,現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下去,看來是活不成了。
“你……這是……什麼法器?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強?”死不瞑目的法師,用着最後一口氣追問玄齊。
“這個叫四羊大尊,是遠古時代的巫器,你能死在它的角下,也是你的榮幸。”玄齊剛說完就看到法師閉眼死去。
呼玄齊這才感覺到周身疲軟,好似散架般坐在地上,這一場打的真是太兇險了,如果沒有四羊大尊這張底牌,恐怕自己又要輸了。每次都是生死一線的搏殺,忽然間讓玄齊生出一絲的不真切,如夢似幻的感覺很真實,彷彿走錯一步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老黿沒有打攪玄齊,等着玄齊心情平復後,才低聲的對着玄齊說:“靈石已經不多了,如果回到國內想給玄清和逆天改命,那就需要七七四十九塊祭品靈石,沒有靈石無法佈下續命陣,逆天改命也就無從談起。”
這個問題倒是讓玄齊撓頭,不由得追問老黿:“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塊靈石
“二十一塊”老黿說罷就建議玄齊說:“也許你可以去一趟喜馬拉雅,魏光正能從那裡弄到靈石,我相信你也能。”
玄齊默默的從地上拿起四羊大尊:“趁着還沒過年,我們就去一趟喜馬拉雅,雖然現在不是入藏的好時機,但按照我現在的修爲,這天下隨處可去。”
老黿很喜歡玄齊的朝氣,更喜歡玄齊的豪情。年輕人就要這樣,張揚自信,飛揚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