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只用了一招宮本澤齋用一指破開玄齊的氣盾,又一指破開巴彥的生死輪,並且讓他受了重傷。
這只是當年佛祖坐化後留下的指骨舍利,被宮本澤齋這樣一煉化,成就了大慈大悲指,攻擊力驚人的恐怖,而且威力倍增。
玄齊感覺到佛指舍利中蘊含龐然的佛法,能幻想出全盛時佛祖究竟有多強。默默拿出白玉飛天壺,倒出一顆丹藥塞進巴彥的嘴巴里。老巴彥被傷到內腹,短期內無法移動,原本還想遁逃的玄齊現在只能硬抗。
“冥頑不靈的華夏人,總是把好心當惡意”於瘦的宮本澤齋,這時露出假慈悲:“一開始就把法器留下,我們既不傷和氣,又能結下善緣,爲什麼非逼着我動手。”
“別以爲你已經贏了”玄齊周身的熬骨嘣嘣作響,全身功法運轉,額頭上氣旋顫動,從虛空中抓出一顆靈氣珠放在胸前:“究竟鹿死誰手,現在尚未得知。”
“這是什麼?”宮本澤齋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仔細端詳玄齊胸口半晌後才說:“這是靈石?你居然真的有靈石”
看過玄齊視頻的人,曾經也懷疑過玄齊身上有靈石。但一些功法高深的人卻覺得可能性不大,在玄修的眼中俗人都是螻蟻,沒有玄修會爲解救不相於的螻蟻,而耗費珍貴無比的靈石。更何況華夏與島國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華夏玄修更沒有可能用珍貴的靈石去救島國的百姓。
但事情總有例外,擁有靈石礦脈,並且恰逢其會的玄齊,真的腦子一抽承擔這份因果,現在爲對付宮本澤齋,更是拿出靈氣珠來,這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身上有靈石。
刷刷刷四道身影乍現,玄齊的四周忽然出現四個穿着白袍僧衣,鬚髮潔白的僧侶。他們圍着玄齊上下打量,重點關注玄齊胸前的靈氣珠。
這四位是天龍寺的供奉,合稱四大神僧,年紀都不小了。左邊一個白眉飄飄的老僧,雙眼中精光閃爍,端詳一番後才輕聲自語:“這般年輕的華夏玄修,身上還有這般精純的靈石?還真是出乎老朽的意料。”說罷臉上浮出一絲笑容,繼續自語:“當年老朽隨軍入侵華夏時,可沒少殺華夏修士,但像你這般天資卓絕的很是罕見。”
老而不死是爲賊,當年華夏百年屈辱,萬千財帛與功法流逝,更有一些天材地寶被蒐羅,最終成就島國的玄門。而華夏的玄門或是避世,或是在力拼中消亡,又加上後來的大動盪,整體出現斷代是比島國玄門弱了些。
另一個長着白鬚,剃着光頭的老和尚,眼睛中閃着驚奇:“靈石我們也曾見過,靈氣較爲斑駁,多是石質靈體。而他胸前的這顆靈石太過純粹,好像還是氣態的,這還真是怪哉”
當年的那場戰爭,這四頭老畜生沒少撈好處。一個民族想要戰勝另一個民族,就要全面出擊。所以在那個血色的歲月裡,有些名山大川,隱士山門都慘遭屠戮。這幾個鬼畜也從後天跨越進先天。
矮矮胖胖的老僧慈眉善目,白色僧袍在陽光下衣衫飄飄,站在那邊對着虛空說:“兩位看了這麼久不累嗎?下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談。”老鬼子早就發現隱身在牆壁外的班扎吉和玄清和。
玄清和揹着松紋古劍越牆而下,望着矮胖的老僧說:“中川老狗,這些年沒見,你還沒死?”同樣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妖,彼此間有着恩怨。
慈眉善目看似風輕雲淡的中川,雙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清和真人,當年老僧一掌沒能把你渡化到西方極樂,真是可惜可嘆。”
那場戰爭開始時,面對侵略者玄清和救了盛老的性命,後來帶着熱血漢子打游擊,靠着強大的身手,事先察覺危險的能力,一來二去創下赫赫威名。
後來島國軍部爲除去玄清和,特意派了四大神僧,面對四個人的圍攻,玄清和獨木難支,最後重傷落敗遁逃進山林中。
一眨眼半個多世紀過去了,現在再次相遇,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也該做個瞭解。
嗆鈴鈴,松紋古劍從後背上拉出,玄清和腳踏七星,氣息牽引牢牢的鎖定住中川,目光冷然,額頭上氣旋顫動。
班扎吉也沒客氣,伸手就從身軀內拉出好似鏈錘般的大轉經筒,身軀內早就開始覺醒的熱血躁動,大轉經筒無風自轉遙遙對向另一個老僧中林。
天龍寺共有四個神僧,分別叫中川,中澤,中林,中法。當年他們曾在華夏遊歷,後來追隨軍部對華夏玄門進行屠殺,雙手都有斑斑血跡,當年藏區的佛指舍利丟失,就與這四個老傢伙有直接關係。
“大轉經筒?”中川還是識貨,當看到班扎吉拿出法器之後,便又指着巴彥問:“莫非他手中拿的就是生死輪?”
盤腿調息的巴彥從地面上站起,伸手擦去嘴角上的血漬,揚聲說:“你這老狗還真有三分的眼力。”說罷把生死輪揚起:“這就是大昭寺的震寺之寶生死輪。”
中川的眼中閃過震驚,又認真的打量巴彥,而後再望向班扎吉,仔細端詳一番後才說:“傳聞密宗宗主已經返老還童,閣下既然有密宗不傳之物大轉經筒,那麼閣下?”
“不錯老僧就是密宗宗主班扎吉”到了這個份上後,班扎吉自然不會再隱瞞,索性承認。人生在世要的就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宮本澤齋又伸手撫弄手掌上的佛指舍利,眼睛微眯的望向巴彥:“想不到我用佛指舍利的裹布,引來兩位活佛,兩位玄家子弟。”說罷面色一冷:“巴彥禪師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留下生死輪我可以留你一命。”
隨着玄齊展露出了靈氣珠,玄清和亮出玄家重寶松紋古劍,還有返老還童的班扎吉手中的大轉經筒,原本傾斜的天平轉瞬間又有了微妙的平衡,不由得讓宮本澤齋躊躇。
“癡心妄想”巴彥不會留下鎮寺法寶,而且雙方已經知曉身份,那就意味着撕破臉皮,今天一定要分出個生死。宮本澤齋想要的得到巴彥的生死輪,巴彥何嘗不想請回佛指舍利。
修士與修士之間的規則也很簡單,真說不通,那就打了再說,誰的拳頭大,誰就能擁有一切,並且制定出全新的規則。
宮本澤齋見巴彥說的冷絕,便知道今日非要分個生死,面色一冷揚聲說:“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說罷把手一揮:“徒兒,啓動守山大戰,封山閉門。今日我們不死不休。”
望着島國僧侶身上升騰而出的氣勢,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你真覺得吃定我們?”說着散去手上的氣兵,目光一冷從虛空中拽出四羊大尊,烏油油的青銅器發散出厚重的光華,一下震得島國僧侶們啞口無言。
“這這”中川還是識貨的,雙眼中滿是震驚,詫異的說着:“這是上古巫器?”說罷震驚變成貪婪,對着玄齊叫囂着說:“上古的巫器,你用的了嗎?”
不光中川貪婪,就連宮本澤齋都露出貪婪的神情:“打就打,哪有那麼多的廢話”說着用把手臂往前一甩,繼續用出大慈大悲指。
玄齊識海內的氣旋不停轉動,胸口的靈氣被源源不斷抽調,沒入進四羊大尊中,本就厚實古樸的大尊,忽然間發出一聲自鳴,帶着一團烏墨色的黑光撞向大慈大悲指。
一個發散出潔白祥和的華光,立誓要普度衆生。飛昇之後留下的指骨舍利,又被千年的信徒供奉,自然有了浩瀚神力。
另一個是上古之時太古巫師打造的法器,帶着歷史的厚重,帶着曾經在蠻荒殺戮的血腥,被玄齊靈氣滋養溫潤後又復甦的法力,帶着上古時的蠻荒霸道,對着大慈大悲指撞了過去。
轟烏墨色的華光升騰,乳白色的華光震盪。上古法器與佛指舍利撞在一起。佛指舍利點在四羊大尊上,青銅重器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呼嘯的音波從尊口往外飄蕩,震的周圍人都氣血翻騰。
玄齊面色一變,胸口氣珠化爲純淨靈氣,全都沒入四羊大尊中。震顫不已的四羊大尊這才緩緩趨於平靜。
宮本澤齋眼中滿是驚詫,黝黑的手掌抓着那隻晶瑩剔透的手掌,一股鮮紅順着白皙的皮膚往下滴,佛指舍利與宮本澤齋手掌接縫處,有一道鮮紅色的傷口,正在往下滴血。
無往不利,教化衆生的大慈大悲指與四羊大尊硬碰硬的正面交鋒中,不但受了傷而且還徹底落到下風。
這個結果很是出乎宮本澤齋的意料,捧着受傷的手掌,呆呆的望着玄齊,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宮本澤齋已經把玄齊殺死千百次。
巴彥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默默從隨身的鉛盒中拿出靈石,也學着玄齊放在胸前,吸納靈石中的靈氣,受傷的內腹一點點痊癒,四肢與身軀上充滿真氣。一瞬之間巴彥發現自己喜歡上這種戰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