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故事都會有開頭,也同樣會有結局。當華夏與天竺在決賽中相遇,註定是一番龍爭虎鬥,五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逝,等着華夏超能者都精神矍鑠睜開眼睛時,對面的天竺僧侶身軀又大了一號。
每個人的身體膨脹都到了極限,隨着肌肉猙獰皮膚繃緊,皮膚下的血管都一根根暴起,原本慈眉善目金光燦燦的僧侶們,這一刻都眼珠血紅面目猙獰。
十個壯碩的羅漢,好像是十頭髮情的公牛,手中捏着金光燦燦的齊眉棍,手上套着一枚枚的精銅環。佛門講究慈悲祥和,戒嗔止怒,而現在這幫羅漢們全都動了殺心,佛律戒條根本就約束不到他們,在他們的眼中玄齊就是應該被打下地獄的惡人,雙手上沾滿僧侶鮮血液的混蛋。
感覺到對面的氣勢如山巒般壓來,玄齊不但沒有退避,反而昂然向前,一手扯着袍袖,另外一手露出六根指頭,比小拇指還小的佛指舍利,在玄齊的催化下綻放出萬千的華光。
這是什麼?對面近乎狂暴的僧侶們,忽然間眼睛一凝,感受到玄齊手掌上浩瀚的佛法,全都不由得擠了擠眼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對面的僧侶們發呆的瞬間,裁判手中的紅黑旗猛然一揮,比賽開始了。天竺的僧侶們呆滯,玄齊可沒有呆滯。萬象指往前一曲,對着銅頭刺了過去
結合龜息功呼吸吐納之法,現在玄齊的攻擊力提升三倍。萬象指也比昨天生猛三分。
佛指舍利在玄齊真氣的滋養下,一瞬間就爆發出萬千華光,慈悲祥和的氣息帶着悲天憫人的胸懷,彷彿有佛祖在人的耳畔禪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一下可是化解對面羅漢們心胸中的殺意,一個個壯碩的羅漢原本爆炸的肌肉,居然開始一點點的於癟,對待信仰他們自然不能背叛。原本十二分的殺心降低到八分,並且還在不斷往下降。
“弄死他們”玄清和心中清楚,玄齊和天竺之間已經有了化解不開的仇恨,既然無法化解,那就不要再留善緣,尋找機會盡可能的削弱敵人,這纔是王道。
所以玄清和出手就是狠招,松紋古劍上華光斂動,噴吐半尺長的劍芒,直接斬向一個羅漢的脖子。
其他人也都衝過來,天竺僧侶整體素質較強,與玄清和等人相比稍低一個檔次,修爲與雲小虎和管乘龍伯仲之間,卻比另外四個人強上一分,這就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在整場比鬥中有兩個關鍵點,強者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弱者能不能在強者的攻擊中撐的更久。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而玄齊用出萬象指,佛指舍利的浩瀚慈悲給華夏超能者帶來不小的驚喜,對面爆種的羅漢們,在浩瀚的佛法感悟下,一個個的戰鬥力全都打折扣。一時間手忙腳亂,疲於應付。在華夏人攻擊下,一個個不知所措,彷彿隨時都會被擊敗。
玄齊的萬象指點在銅頭的胸膛上,健碩的羅漢好似一枚炮彈般往後倒飛,金色的身影噴吐出殷紅色的血箭,呼嘯着摔在地面上。
就這麼輕易的解決天竺的羅漢隊長?這一切都變化的太快,有些讓人目不暇接,甚至還升騰出一些錯亂,感覺特別的不真實。
一個個參賽的隊伍都瞪圓眼睛,特別是被天竺僧人們淘汰的隊伍。戰鬥民族沙俄的那些長毛們,都呆愣愣瞪圓眼睛,這未免也太假了吧剛剛還如龍似虎的強者,怎麼現在變得這般不堪,難道他們在假打?
倒是眼神特別好的鷹眼,看出這裡面的端倪,指着玄齊手掌上第六根手指說:“那個東西有古怪,好似有着魅惑人心的技能。”
“不會吧”火熊甕聲甕氣的反駁:“昨天我和玄齊交過手,他的那根手指並沒有出奇之處。”
“也許只能魅惑對宗教有所信仰的人?”鷹眼說的遲疑,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能存在的合理解釋。
摔在地上的銅頭,周身痠疼異常,牙齒咬緊,口腔內全都是血腥味。望着一步步逼近的玄齊,銅頭的心中充滿憤怒與絕望,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是這樣?明明背棄了佛祖的懷抱,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異教徒,爲什麼能夠得到佛祖的垂青,得到佛指舍利這般的重寶。
不服的銅頭口中發出一聲怒嘯,從地面上跳起來,揮動齊眉棍用出一招橫掃千軍,直接砸向玄齊。
玄齊靈巧的邁着狐步,一閃身避讓過銅頭揮舞而來的棒子,手掌再次往前一伸,又用出萬象指,再一次點在銅頭的身上,把這金燦燦的一坨點飛。
又一次噴吐三尺長的血箭,而後狠狠的摔在地上,銅頭的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憤怒,深深的咬了咬牙,非常的不甘心。在確認信仰在保佑玄齊後,銅頭的心都碎了,就感覺心口再次疼痛,一口逆血往上噴涌。這口熱血銅頭並沒有吐出來,而是強撐着嚥了下去。
壯碩的銅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原本全身上下還有濃濃的金粉,隨着逆血入腹,金粉一點點脫落,露出黝黑乾硬的皮膚,確認信仰被背棄後,銅頭也不可抑制的墮落了成爲背棄信仰的佛徒。
玄齊原本還想繼續往下戳,看着周身黝黑的銅頭,手指一時間沒戳下去。從金光燦燦到黑乎乎的,銅頭的形象一瞬間大變樣,還真驚到玄齊。
站在賽場邊觀戰的七個僧裡,忽然間都站起來,指着場地中的銅頭驚聲高呼:“墮落的阿鼻墮落的阿鼻”
本還在和華夏超能者苦苦交戰的僧侶們,紛紛施展術法,以傷換傷脫離戰圈,而後圍在銅頭的身邊,望着周身脫落而下的金粉,鐵腳板驚恐的問:“大師兄,爲什麼你要變成這樣?爲什麼?爲什麼?”
周圍僧侶們的眼中也掛滿驚詫,不明白虔誠的信徒爲什麼會背棄忠貞的信仰,放棄前途光明的金身羅漢,選擇墮落阿鼻地獄成爲黑暗的信徒。
在周圍羅漢們的追問下,肌膚黝黑的銅頭,伸手指着玄齊,指着玄齊手掌上的第六根指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那是佛指舍利”
“什麼”這就好比在愚人節聽到一個無法騙人的謊言,太驚悚,太特麼神奇了
大家都很想把眼前的事實理解成幻覺,但這一切是那麼清晰,無法冒充的法力浩瀚,寧靜祥和慈悲,沒有絲毫的作假,就是佛指舍利的念力波動,怎麼會出現在玄齊這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的手中??
太不可思,太讓人驚奇,太無語無奈了一個個壯碩的羅漢胸腔裡,傳來心臟破碎的聲音。被信仰背棄的感覺與失落超過了被女人背叛。有兩個信仰較深的人,身上的金粉開始一點點的脫落。
愛之深責之切,正是因爲太在乎,太虔誠,所以忽然間看到佛指舍利出現在玄齊手上,自己所信仰的不但沒有保佑自已,反而保佑敵人,瞬間被信仰遺棄的失落,很容易走上極端。
一共十七個天竺僧侶,身軀上華光燦燦的金粉一點點的脫落,露出他們於黑於癟的肌肉,沒有金黃的顏色,墮落僧侶們骨子裡都透着彪悍。目光爍爍的望着玄齊,心頭的殺氣不可抑制的滋生。
這種情況還真出乎玄齊意料之外,只不過是超能者大賽的決賽,居然能讓一幫人背棄自己虔誠的信仰。伸手摩擦了手掌上小拇指,玄齊在沉吟中忽然有了主意,望着對面的銅頭問:“你真的放棄自己的信仰了嗎?”
銅頭理所當然的點頭:“佛祖爲什麼不保佑他們虔誠的信徒,而是保佑你這個雙手血腥的劊子手,這樣昏庸的信仰,我還信他作甚……”
不等銅頭慷慨激昂的把話說話,玄齊把手一揮說:“既然你都不信仰他,那你我只間就沒有矛盾。我們又何必爲曾經的不愉快而拔刀相向?”
這個問題一下讓銅頭呆滯,玄齊是法王的敵人,而墮落的僧侶也是法王的敵人,現在銅頭等人成了墮落阿鼻,按照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邏輯,他們不但不是敵人,反而還應該是朋友。銅頭抓了抓腦袋,發覺還真的沒有和玄齊繼續往下打的必要。
玄齊繼續下猛藥,用重料:“現在我代表華夏來爭這個第一,你們代表誰?代表天竺?問題是大法王會讓一幫墮落的阿鼻代表天竺嗎?”
連續兩個問題問的銅頭啞口無言,一時間呆愣在場地內。思量着究竟打還是不打。
與此同時,同樣啞口無言的還有小泉大郎,面對囂張的奧利佛,小泉大郎氣惱的身軀顫抖,化學專家與武器學家已經鑑定,這兩件的確是真的,如果被引爆,在小區域空間內沒人可活。
大事件讓本就不果斷的小泉大郎更加躊躇,不知道是強攻,還是表現出仁慈釋放雷吉米勒。就在小泉大郎躊躇時,十分鐘的時間過去。緊閉的鐵門再一次打開,好似紳士般的吸血鬼從裡面拎出一個少女,在島國媒體與島國總統的面前,把她吸成於屍。
“王八蛋”小泉大郎通過怒吼掩飾自己顫抖的腿,太血腥、太暴力、太超乎他的能力範疇之外,無奈的小泉大郎把手重重的一揮,放聲說:“聯繫米國大使”這一刻他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找於爹,找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