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快的雷吉米勒哼着小曲,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沒有絲毫着急,一面換着衣服,一面用刮鬍刀去掉臉上的鬍鬚。
一邊兩個警衛虎視眈眈的望着雷吉米勒,心中腹誹得意什麼。但臉上卻要露出違心的笑容,結果兩種情緒摻雜在一起,笑得比哭還難看。
雷吉米勒神清氣爽,換上於淨得體的西裝,吹着口哨,對着鏡子拉了拉領帶,笑着說:“那小子可真帥。”而後昂着頭,驕傲的好像只公雞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牢門外。反倒一隻看守雷吉米勒的保安,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垂頭喪氣的走在雷吉米勒的身後。
堅硬的鞋跟踏在監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交擊聲,雷吉米勒的眼睛眯着,臉上飛揚出別樣的神情,用詠歎調高聲說:“自由就像是玫瑰花瓣般芬芳,自由就是夜鶯婉轉輕鳴的歌唱。自由就是……”明明不是遊吟詩人,卻要用詠歎調吟詩,給人特別大的反差,甚至做做的讓後面的獄卒想嘔吐。
雷吉米勒卻不在乎這麼多,經過這一番交手後,最終他取得勝利。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和成年人掰腕子,最終小孩子取得勝利,不光可喜而且可賀。而且驚掉周圍人眼球,同時創造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坐在防彈車中,雷吉米勒愜意的閉目養神,這一刻他不再是被關在牢房裡的囚徒,而是島國的國賓。身份之所以有這般的差別,就是因爲自己的手中掌握了龐然的實力。
打開香檳望着冒有氣泡的酒水,嗅着酒水的芬芳。雷吉米勒沉醉在實力與權力帶來的快感,如同罌粟般讓人陶醉的芬芳。給技術宅推開一個與往昔截然不同的世界。
微微閉上眼睛,又打開電腦操作界面,誰又能夠想到前幾日差點被搞死的黑客,現在居然也成了超能者。利用god發出一條約定好的指令。東京地鐵站中的奧利佛微微的點了點頭,對着炸彈狂人使了個眼色。
滿頭小辮的傢伙立刻心領神會,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人羣中,面具島不是一個善堂。上面住着一個個性格高傲,脾氣古怪的科學精英,又或者其他行業的尖端人才。他們推崇精英理論,覺得這個星球上只應該存活百分之二十的經營,至於其他近乎四十億的人口,全都是一幫該死,而且上不了檯面的囊蟲。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眼前的這幫傢伙並不是同類而是異類,下起殺手來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從最初的計劃開始,面具島就沒打算放過這些人質。血債只有血來償,殺的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把對方殺的驚恐害怕,明白自己不好惹,以後他們也就不會再對自己出手。
所以地鐵站內被劫持得上萬人,已經被判了死刑。面具島將要用這種方式來立威。讓世界明白麪具島的實力與野心。
玄齊眯着眼睛,望着周圍,地鐵站的上空盤旋着一個拎着修長鐮刀的死神,鋒利的鐮刀已經高高的舉起,等着他猛然下落時,下面的活人都會變成冷冰的死屍。
焦躁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越來越凝重,玄齊感覺到周圍的死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郁,周身上下一時不寒而慄。
玄清和站在玄齊身邊,低聲的驚呼:“怎麼了?究竟會有什麼事情,要死多少人?纔會有這般濃郁的死氣?”
玄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氣運太過飄渺,他居然也看不明白,再看向玄清和等人的眉心,每個眉宇間的災氣都變成黑色的死氣,果然是大難臨頭的大災之象。
怎麼會這樣?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走吧走吧周圍氣運極度紊亂,似乎有着破而後立之象,這等層級的攻伐已經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之外,別留在這裡添亂,還是先離開再說。”
“我也想走,但走的掉嗎?”玄齊把手往天空上一指,原本還萬里晴空,此刻災雲密佈,黝黑色的劫雲已經佈滿島國。本就是茫茫大海上的土地,現在徹底變成一座孤島,而且還是與世隔絕的孤島。
“壞了”老黿驚聲說:“這是鐵桶合圍的卦象,難辦了要出大麻煩了似乎有什麼妖物降世,怎麼會這樣?”
玄齊習慣的眉頭一凝說:“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就在玄齊忐忑不安時,青狼走了過來。湊在玄齊的耳邊說:“總統想見你,有重要的事情商談。”
玄齊從未近距離的與青狼接觸過,現在看到青狼忍不住的用出鑑氣術,隨着鑑氣術顫動,一個濃濃的不懷好意撲面而來。再看向青狼的三花五氣,玄齊這才發現世界上真的有狼心狗肺的人,更何況這個混蛋還對自己包藏禍心。
瞬息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玄齊並沒有盲目的答應,而後裝作周身無力的樣子,輕聲說:“兩天八場連軸的戰鬥,已經耗光了我的氣力。短期內恐怕幫不上忙,至於總統他貴人事忙,不見也罷”
“這……”本想把水攪渾的青狼,即使設下驅虎吞狼之計,還想把玄齊拉下水。現在聽到玄齊拒絕,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忘記如何開口。心底還有些詫異的想,不應該啊華夏人都好面子,按道理說自己只要稍加吹捧,他就應該迎難而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推脫。
望着玄齊遠去的背影,青狼最終無奈的把腳一跺,既然已經執行計劃,那就不能再停下來,沒有華夏人那就讓島國的猛虎出擊。
在一座不起眼的小賓館裡,傳統的木製房屋雅靜清幽。失魂落魄的千葉楓坐在窗前,望着院子裡的櫻花樹呆呆出神。
青狼帶着小泉大郎走進老賓館,原本還很隨意的青狼,居然伸手整理衣冠。悄悄的壓低擡腳的高度。草莽英雄一瞬間變成溫文爾雅的紳士。
禮貌是可以傳染的,特別是人類這種團體型生物,他們能夠根據周圍的環境而改變自己的氣場,跟着溫文爾雅的人在一起,他們就會變得文質彬彬,跟着粗魯豪放的人在一起,他們又會變得粗野狂放,總而言之人是這個星球上最爲善變的物種,也是最爲驕傲的物種。
謙卑的青狼直接跪伏在地上,對着千葉楓說:“這位是島國的總統小泉大郎,冒昧的帶他來拜見閣下,是因爲島國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而後青狼把島國現在所面臨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有些失落,甚至滿肚子邪火無處發散的千葉楓,心胸中的小情緒立刻爆發,非常失態的張口發出一聲尖叫,而後大聲咒罵着:“這幫黑暗生物,全都是王八蛋,我看他們是都不想活了……”
聽到千葉楓連番惡毒的咒罵,原本還滿臉恭敬的小泉大郎,瞠目結舌。雙眼圓瞪呆呆的望向千葉楓,而後又錯愕的看向青狼,微微的用手指了指千葉楓,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問:“她腦子沒病吧?”
青狼連續的搖頭,示意千葉楓的腦袋完好,沒病沒痛。神經也是非常正常的一個人,只是她現在受到刺激。
嗒嗒嗒,木屐踏在地板上,發出奇特的顫音,剛剛沐浴過的伊藤俊波從澡堂裡走了出來。看到有些癲狂的千葉楓,伊藤俊波重重的咳嗽一聲,才讓有些像瘋婆娘的千葉楓安靜下來。
“島國的局勢居然這麼壞?”伊藤俊波很少過問俗世,在修士的眼中後天之境的全是螻蟻,誰有工夫去關係那一窩螞蟻中誰是螞蟻王?伊藤俊波對島國的記憶還在戰敗後,只記得米帝往島國扔了原子彈,並不知道現在的島國人已經抱上米帝的大腿,甚至不惜深喉跪舔。
“非常非常的壞,那一幫恐怖分子已經開始左右我國的國運。”小泉大郎說着痛哭流涕:“不是我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太兇殘了”
“喔”伊藤俊波託着下巴,眼神中帶着輕蔑說:“既然你不是當總統的材料,就急流勇退。別佔着茅坑不拉屎,如果你感到羞愧可以切腹,老夫很願意爲你介錯。”
“蝦米?”小泉大郎驚恐而驚詫,他是來求援的不是來切腹的,剛剛那個傢伙就夠不正常的,現在這個更不靠譜。如果不是感受到對方身上有着別樣的氣質,小泉大郎還真以爲自己進了瘋人院。
青狼生怕小泉大郎說錯話,繼而毀掉整個計劃,連忙解釋說:“小泉總統不是武士,也不是浪人,只是一個習文弄墨的政客。他並不崇信武士道,即使現在剖腹了,也只會髒掉大人的介錯刀。”
我去小泉大郎感覺腦袋裡全都是炮仗。自己的血液居然會髒掉別人的介錯刀,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難道還是幕府時代?滿腦袋軍國思想的蠢貨,只會裝模作樣的混蛋。
咬牙切齒的小泉大郎正要爆發時,就聽到伊藤俊波輕聲說:“原來是這樣。”而後腰間寒光一閃,介錯刀呼嘯唔鳴。院子裡龐然的大青石被劈斬成兩塊。驚得小泉大郎啞口無言,直抽冷氣。原來是超級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