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見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便對着盛登峰說:“我先走,等回來你跟大家說一聲,差不多就散了,那還能像小年輕一樣鬧得那麼瘋。”
盛登峰默默的點頭:“你先走,我一會也走。春茗這幾天害喜,我不能回去太晚,也不能醉醺醺的滿身酒氣。”
玄齊對着盛登峰說:“多照顧一下她,她現在正需要你的關心。”說着就推開了門,離開了鬧哄哄的包廂。
隨着修爲越來越高,玄齊越發的和光同塵,以前好似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現在玄齊能夠熟練的扮演好每個角色。人活在這個世界,就要適應團體生活,雖然有些地方玄齊很不願意這樣做,但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人不可能孤獨的或者,你需要別人,別人也需要你,所以就要扮演一個合適的角色。
站在走廊中,聽着其他得方鬧哄哄的音樂,玄齊微微的皺眉,雖然很不喜歡這裡,但卻要在這個環境下扮演角色,好在要離開了。
順着走廊往前走,剛走到轉角處,玄齊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扇打開的包廂大門裡忽然衝出一個醉醺醺的瘦猴,橫着就的竄了出來,手舞足蹈的還真像是個螃蟹,而後啪嘰摔在地上,恰好躺在玄齊的身前。
地上醉醺醺的螃蟹嘴巴開始往外流血,醉眼朦朧的望着玄齊,還沒等玄齊開口就開始罵:“王八蛋,你居然敢把螃蟹大爺弄倒,小子你出事了你出大事了”
“我去”屋子內瘦小,滿頭黃髮小辮的小蝦也衝出來,望着趴在地上嘴巴上正在啵啵的往外流血,兩顆門牙還被磕飛的螃蟹,暴怒的蝦米不由得也把眼睛瞪大,爍爍的望着玄齊說:“你小子是誰?居然敢在牛爺的場子裡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
“牛爺?”望着兩個半大的孩子,最多十七八歲,人都還沒長開,滿口的髒話,臉上還充滿匪氣,玄齊無語的想現在的孩子究竟是怎麼了?
就在蝦米把螃蟹扶起來的時候,從屋子裡又鑽出來一幫年紀相同的孩子,一個個手中拎着酒瓶鋼煉,有的還光着膀子,眼睛中閃着兇光,爍爍的望着玄齊,有的已經開始活動脖子,準備開打了。
“玄子,正好你也走,咱們一起。”剛從包廂裡走出來的盛登峰走到玄齊身後,接着看到對面一羣面色不善的孩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問:“這些是你朋友?”
玄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剛剛不認識,估計馬上就認識了……”
“盛弟弟你就這麼不放心弟妹啊?”牛放從屋子裡鑽出來,一面喊盛登峰,一面還說:“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玄總早退也就算了,你可不能走,誰不知道你是財神爺,讓弟妹放你一天假,大傢伙……”牛放說着也看到了玄齊,順着玄齊的身軀往前看,而後看到了一大幫孩子。
“都於什麼的?想鬧事?”牛放眼睛一瞪,身上自然有一股的虎氣,嚇得對面的孩子都縮了縮腦袋。
小蝦嚇得身軀發抖,忽然間想起對面這個人是誰。醉酒的螃蟹也嚇醒了,在京城能被喊成玄總的好似就那麼一號人物。其他的孩子也不是傻子,呆滯後全都恍然,身軀不可抑制的發抖,他們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般的情景遇到那個大人物。
“誤會誤會”蝦米這時候迴歸神來,對着他的小弟兄們喊:“都回屋子裡,喝多了發什麼酒瘋。”而後拉着螃蟹往屋子裡走,就這麼幾步路卻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氣,後背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水,等着把門徹底的關上之後,兩個人都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那個人居然是玄總”小蝦壓抑的聲音透着顫抖:“剛剛我們居然堵了玄總的路,還差點和他發生了衝突”
在他們的眼中,牛放這樣的輩分都要恭稱爺,已經是傳說中的人物,巨無霸的級別。見到牛放都要夾着尾巴躲着走,現在遇到比牛放還牛叉的玄齊,他們居然不知死活的要和玄齊發生衝突,這件事情光想一想就有些後怕,不光脊椎骨發酸,雙腿到現在還在顫抖。
屋子內靜的落針可聞,每個人聽到玄齊的名號後,心臟都不由自主的狂跳,一個充滿神奇的名字,一個從無到有打拼財富的傳奇,一個從零奮鬥到權貴之巔的現象級人物,每個人都在貪婪的回憶,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
梆梆梆房門被輕輕的敲響,本就落針可聞的房間,這一下更是靜的可怕,每個人都因爲緊張而聽到自己厚重的心跳聲,還有粗粗的喘息聲。
闖禍的螃蟹緊張的縮進牆角里,用驚恐的聲音說:“他們會不會弄死我,然後大卸八塊拋出去喂狗?我還這麼年輕,我還不想死……”
望着歇斯底里的螃蟹,小蝦驚恐的感同身受,不由自主的安慰螃蟹說:“沒事的沒事的大人物不會那麼斤斤計較,不會把小螻蟻放在眼中。”安撫好螃蟹,小蝦慢慢的站了起來重重的吸了口氣。
房門依然不緊不慢的被敲響,好似在門的對面有着無數的兇殘。小蝦用顫抖的手掌握在門把手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最終下定了決心,緩緩的把房門打開。透過縫隙往外往,沒有意料之中的大人物,更沒有一大羣的彪形大漢,而是站着一個端着托盤的侍應生,他的臉上還有着溫和而標準的微笑。
侍者望着打開門的小蝦,不由的笑着說:“這是玄總爲你受傷朋友準備的繃帶,並讓我代他向你的朋友表示歉意……”
小蝦一直暈乎乎的,他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就好像是在上演一出稀奇古怪的鬧劇,得罪大人物不但沒有受到大人物的記恨,反而被大人物輕描淡寫的原諒,這不由得讓所有人開始佩服大人物的胸襟。
屋內子的年輕人都暈乎乎,沒想到本以爲闖下天大的禍事,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誰都沒想到最終事情卻輕飄飄的揭了過去。
螃蟹的嘴被包紮,但他依然暈乎乎的,伸手拉着小蝦問:“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不用死,也不用脫層皮,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過去了過去了”小蝦對着螃蟹歡喜的點頭:“大人有大量,不會和孩子們一般見識。”說到最後小蝦縮了縮腦袋:“還好我們沒有動手,要是動了手”
這個結果不光螃蟹不敢幻想,就連屋子內的其他人都不敢幻想,要是真動了手那可就是大事情,到時神仙下凡也沒法救他們。
屋子內所有人都重重嘆息一聲,一個個都在慶幸沒有動手,如果動了手後果都不用想了。屋子內的年輕人,相互望了一眼而後都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
牛放跟在玄齊身後,把玄齊送到會所門口:“要不要我教訓丨一下那幫孩子?”牛放也很鬱悶,忘記在走廊裡弄一圈保鏢,如果有了這圈保鏢,今天就不會有這個意外。
“沒事,都是孩子。再說也不是和我衝突,甚至連誤會都算不上。”玄齊疏解牛放的心結:“誰還沒年輕過,真要是跟他們計較,反而失了我們的身份。”說着好像想到什麼:“回頭給那個受傷的孩子送一瓶藥,這件事情就算了
“行還是玄總有心胸。”牛放說着又望向玄齊,而後低聲的說:“兄弟們現在手上又都富裕了,有了幾個閒錢有的開始不安分,這樣下去我怕兄弟們墮落,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門路?把這些閒錢再花出去,我怕時間長又會有亂子?”
“錢來的太容易結果心態失衡了?”玄齊在屋子內已經看到有些人的氣運不對,張揚跋扈,長此以往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乍然暴富後如果沒有能夠駕馭財富的心態,即使有萬貫家財最終也會化爲流水,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玄齊也覺得要讓他們做點什麼。
再望向牛放,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一番後,玄齊有了個主意,對着牛放說:“明天你帶着兄弟們去貝勒府找我,我好像在你們的身上看到了三分的災氣,輕則陽痿早泄,重則一輩子不舉,事關兄弟們的幸福,你們可要慎重。”玄齊說着衝牛放揮了揮手,身上的氣珠往會所內飛舞,鎖住了每個二代的精元。
“開玩笑吧?”牛放瞪大眼睛,不說他現在夜御兩女,至少也寶刀不老,所以對玄齊的話半信半疑,回到屋子內敲了敲麥克風,牛放對着大家說:“剛剛玄子看了大家的氣息,說大家身上有三分的災氣,輕則陽痿早泄,重則一輩子不舉……”
“怎麼可能,逗悶子扯淡的吧”薛猛子首先不樂意,對着牛放吼:“快些上姑娘”
不大的工夫屋子內多了很多姑娘,大家都在一起想要證明自己,努力半晌屋子內傳出殺豬般的慘叫:“不硬了不行了”醉漢們的酒也醒了,又被玄齊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