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工人們連天加夜的工作,又有神的模擬配合,造船廠的產能被提升到極限,終於在大家急不可耐的時候,五艘被刷成海藍色的軍艦離開了造船廠。
這一次的行動講究絕對的保密性,換言之就是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趁着夜色,幾輛貨櫃車開始往軍艦上運送補給。等着食物與淡水裝滿之後,又開始往裡面裝槍炮器械,白火的後勤組完全運轉起來,經過七個工作日的忙碌,終於置辦好這一切。
出行顯得別樣低調,甚至還有些寒酸。畢竟這又是一場的突襲,如果張揚被人知曉,那麼這場戰役將會變成一個笑話。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人員齊備之後,停靠在碼頭旁的戰艦往深海開去,直到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華夏航行到面具島,即使軍艦速度全開,也需要十五天的時間,如果老祖們聯手施爲,利用術法提高船舶的機動性,倒是能夠加快軍艦的速度。把半個月的航程縮短一半,減少到一個星期。
每艘軍艦的後面還都拖着兩條堅固的鋼絲,在海面之下有着岩石雕刻的潛艇,隨着軍艦劈風斬浪,它們是這次衝入面具島的關鍵。
老祖與掌門們端坐在軍艦中,開始每日固定的早課,大戰在即,他們必須要把精氣神提升到極限,這樣纔有更加高絕的實力來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他們喝下的忘憂露不是平時喝的忘憂露,而是變成了玄齊添加靈石粉的高濃縮忘憂露。
等着靈犀子咬開了細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特別的驚奇,口中喊着:“怎麼……”一瞬之間陷入昏迷。
雷震也感覺到與往昔的不同,隨着忘憂露入喉,雷震的臉上閃着驚奇,太與衆不同了,當然也是太舒爽了
好東西與普通的東西有着極爲明顯的不同,入口的直觀反映就讓很多人經驗的發出驚呼,五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逝,隨着靈犀子睜開眼睛,他的雙眼中冷光一閃,好似絕世神兵般讓人驚豔。
雷震也雙眼中異彩一閃,兩道扭曲的雷光一閃而逝,雷震的狀態出奇的好,本就真丹期的他,丹上居然有了那麼點極爲細小的淡金色。
其他受到好處的玄修們,都瞪圓了眼睛,雙眼裡閃爍着那麼多難以置信,他們也都沒想到忘憂露居然有這般的效用,神清氣爽後都瞪圓眼睛望向玄齊。
玄齊無可奈何的搖頭,高聲的說:“你們都不要看我,也不要露出特別的驚奇,這是精練五十倍的忘憂露,現在你們一天等於喝下五十天濃縮的精華…
原來是這樣大家也都沒往靈石上聯想,雖然神清氣爽的很像傳說中的靈石效應,但大家都只聽說過,而沒見識過,所以也都沒放在心上。摸了摸腰間加料的忘憂露,一個個的臉上都閃着別樣的華光。
航行是枯燥的更何況這還是晝伏夜出的閃襲,不能靠着沿海前進,玄齊選擇橫跨大洋,直來直去。當軍艦離開碼頭後,這些玄修和水兵們,就是拿自己的命和海洋上豐富多變的氣候比拼,贏了安全抵達面具島,若是輸了大不了重新來過。
枯燥而乏味的航行讓每個人都變得很是沉默,百無聊賴的水兵,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湊在一起聊天,從小時候的趣事到長大後的見聞,每個水兵都在用這般原始的方式,來打發枯燥到讓人無語的航程。
“我小的時候生活在農村,那裡的生活可有趣了,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地方玩,而且還有於不完的農活。”一個壯碩的黑漢子,有些懷念童年的生活,面對這次前途未卜的旅行,他更願意讓人生停留在開開心心的小時候。
另一個大兵帶着眼睛,他沒有較強的格鬥技法,甚至體能也不過關,但他卻是艦艇上最爲強大的戰力,因爲他控制着導彈發射系統,大家都喜歡喊他四眼仔。
“我小的時候就沒你們這麼開心,我小的時候父母都去上班,我就被關在家裡,除了看書就是看電視,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看打仗的電視劇,而後幻想着自己長大了,能夠成爲一個大將軍……”
回憶過去是爲了逃避現實,但現實總難以迴避。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望着蔚藍色的海水,望着偶爾在艦船上飛過的海鷗,黑大個不由得問:“四眼仔,你說我們這一次能贏嗎?”
“不知道”四眼仔微微的搖頭:“整個計劃太過冒險,甚至還有些激進,五艘軍艦去打一個海島,瘋狂的難以想象。”
這不光是四眼仔的觀點,也是全部傭兵們的信念。他們之所以這般的看衰,是因爲對這次的行動心裡根本就沒有底。他們也不瞭解老祖們的戰鬥力,所以胸中升騰出莫名的悲觀。
整個面具島有着完整的工業體系,還有着超過這個世界五十年的科技體系,僅僅指望五艘軍艦,三千五百名大兵,還有兩千二奇裝異服的社會人士,這樣的組合能夠打下一座島?光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正是因爲前途未卜,又深處在蒼茫的大海上,光想想就讓人悲觀顫抖,戰鬥力能上升那才叫奇怪。
玄齊坐在軍艦的尾部,雙腿懸空在甲板下,手裡拿着一個碩大的魚竿,粗大的魚鉤上掛着一尾死去的劍魚,別人在釣魚的時候玄齊卻在釣鯊。
鬍鬚坐在玄齊的旁邊,望着晦澀的夜空,輕聲的說:“現在士氣很低落,大家都覺得這一次不是去偷襲敵人而是去送死。”說着望向玄齊:“我們是不是做點什麼,給他們一些自信?”
玄齊微微的拉扯魚竿,魚鉤上只掛着劍魚還沒釣來鯊魚,聽到鬍鬚這樣問,玄齊不由得說:“現在時候還不到,再等一等。”說着無奈的鬆了鬆肩膀,指了指艦尾翻騰而起的浪花說:“其實我們已經給出足夠的暗示,只是他們的心態太急躁所以纔沒有留意。”
“是啊”鬍鬚把頭一點:“世人都太過愚昧,明明已經給足夠的暗示,他們卻熟視無睹,白白的錯過這樣大好的機會,反而在患得患失中自己驚嚇自己。”
“其實恐懼就是把凡鐵煅燒火紅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不斷的擊打恐懼,經過這般反覆敲擊後,他們纔會看到自己的本心。”玄齊說着微微吸了口氣:“其實不管什麼說穿了都是在修行,這些兵王都是頂尖的強者,希望這次的歷練能夠讓他們變得更強。”
鬍鬚沒說話而是緩緩的點頭,這一刻他才明白玄齊用心良苦,煎熬其實也是一段不錯的經歷,讓他們自己悟吧只有自己找到的答案,纔是能銘刻終生的東西。
軍艦高速的在海面上行駛,一週時間足以⊥大家思考更多的東西,至少現在大家在惶恐的時候,也注意到極爲不正常的地方。
四眼仔望着軍艦旁翻滾而起的波浪,不由得問黑大個:“你有沒有感覺到艦船跑的特別快?是不是採用了新型的引擎?”
“還別說,真的非常快”黑大個原本也沒在意,經過四眼仔這樣一提醒,立刻意識到軍艦的速度很快,不由得納悶:“最新型的引擎也沒聽說能跑這樣快?”
就在兩個人還有些疑惑的時候,艦船外面忽然傳來一聲聲的喧囂。這一次參加行動的士兵們,能夠分爲兩個部分,一部分跟隨老祖們遠征亞馬遜,他們都見識過老祖們的能力,對這次突襲有着完全的自信,所以他們老神仍在,而且和其他的新兵沒有絲毫的共同語言。
惶恐的新兵們並不知道老祖們的能耐,他們就是一羣不可言冰的夏蟲,活在自以爲是的世界中,惶惶恐恐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排解恐懼。
隨着離面具島越來越近,天空也逐漸的晴朗,朝陽東昇,興致大開的老祖們不由得要在海面上露一手,於是一個個老祖踏浪而行,把艦船上的水兵們嚇得大呼小叫。
越來越多的水兵從甲板下跑到甲板上,對着海浪中悠哉悠閒的老祖們哇哇大叫。這是一幫什麼人?居然在大海中如履平地,而且看他們在浪花中奔跑的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比疾駛的軍艦慢。
四眼仔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這幫老傢伙好厲害,你看他們的速度,居然這般的快。”沒見識過老祖的水兵們,都會升騰出怪異的猜測,以爲這些老祖是來玩的是來度假的。
知曉老祖們厲害的王一,帶着太陽鏡坐在甲板上,嘴角浮現出一絲的微笑:“這幫沒見過市面的土鱉,震驚的表演這纔剛剛開始,後面有讓他們驚奇的
就在水兵們目瞪口呆的時候,正在海水中徜徉的寒冰老祖,忽然間張口大聲的說:“有鯊魚,要不要抓上兩條來,給大家打打牙祭。”
明明在很遠處的海面上說話,聲音卻好像在大家的耳畔響起。每個水兵的眼中都閃過別樣的詫異,而後就看到海面上露出的一節鯊魚背鰭,而後就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原本低沉無比的士氣,也在極度震撼後飆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