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的手下都居住在大山上的某處平臺,周圍花草繽紛,鳥語花香,環境相當不錯。而且放眼過去,這些被搭建出來的房子少說也有上千間,可想而知劉善的手下有多少人。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些房子全都破破爛爛,看起來就像被人打砸過一樣,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嵐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空置的房子居住下來,纔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劉善走進他房間,而且走路就像鴨子一樣兩腿發直,身子一左一右地晃動着。
嵐恆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不禁大笑道:“劉善,你不是要完善陣法去嗎?怎麼這麼快過來了?還有你的腳,這是怎麼回事?”
劉善想起自己被玉樹後庭花的經過,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嵐恆一眼。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嵐恆的飛行術太邪門,不受陣法影響,劉善就絕對不會找死一般飛進陣法範圍內。他不飛進來,他的手下就不會用箭矢去敲他,自然也不會有玉樹後庭花的慘痛事件。
所以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嵐恆!
好吧,這說法是有種強盜邏輯的味道,所以劉善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瞪了嵐恆一眼就說:“陣法的事情不急,我已經實驗過了,不被陣法影響的只有你這個混蛋,我待會兒要研究你的飛行術。在這之前,我想將水麟門的大概實力告訴你。”
“不必了。”
嵐恆直接拒絕了劉善,說:“看到你這裡的手下,我已經大概瞭解水麟門的實力去到什麼地步。”
其實嵐恆說的不假,劉善的手下在這裡最少蓋了數千間房間,就算其中只有八成住了人,而且每間房子平均只住三人,那也有一兩萬人了。這麼多人外加劉善這個超級高手,還有一個禁止高手飛行的奇妙法陣。
劉善聚集這麼多力量都無法和水麟門抗衡,可想而知水麟門的實力有多麼強大。更爲誇張的是,水麟門多次和獸修開戰,頂住了獸王的進攻,這已經夠說明他們的實力了。
想到這些,嵐恆指了指旁邊一張椅子,對劉善說:“先坐下來,咱們再慢慢談。其實由始至終,我都不打算對水麟門趕盡殺絕,這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風,我只想將盧信和那些陰我的水麟門高手斬殺。當然了,剛纔那一戰後,我的必殺名單裡多了一個盧偉。”
其實嵐恆還是原本那個嵐恆,始終奉行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原則。因爲盧信出賣了他,害他差點被水麟門的高手殺死,所以他要殺盧信;而水麟門的高層直接派人對他下殺手,所以嵐恆也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至於劉善,因爲這傢伙救過自己,嵐恆自然會盡自己能力幫助他。
示意劉善坐下來後,嵐恆不急不緩地說:“確定你的陣法有用後,我想了一個辦法,也許能將盧偉斬殺在這,不過這方法需要你幫忙……咦!你怎麼還站着?”
從進門到現在,劉善一直站在嵐恆的面前,就像一個衛士。即使嵐恆讓他坐下來,這傢伙也無動於衷,嵐恆頓時有些好奇了。
他看了看劉善,目光慢慢落到劉善的臀部上,眼珠子轉了一轉。緊接着,他拿出一張軟墊子,放到椅子上說:“沒問題,這樣的話就算是你也能坐了。”
劉善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嵐恆,然後下意識遮住自己臀部,嚴重懷疑嵐恆是不是看出他“玉樹後庭花”的真相。在這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時在場的幾個弓箭手。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盯着嵐恆問:“你知道多少?”
嵐恆很無辜地搖搖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啊!”
劉善突然慘叫一聲,臀部剛剛和椅子接觸就一蹦老高,直接將房子的屋頂給撞破。看到這傢伙就像火箭一樣沖天而起,嵐恆忍不住說道:“好壯觀,這裡的房子破破爛爛不會就是因爲劉善經常玩跳高吧?”
過了好一會兒,劉善重新降落下來,臉色潮紅一片,兩手還不停地捂住臀部,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聞到這,嵐恆詭異一笑,頓時明白了。
劉善看到嵐恆這詭異的笑容,頓時有些心虛,問:“你笑什麼笑?”
嵐恆繼續怪笑道:“因爲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你……不可能,我的手下對我都非常忠心,不可能將我被爆x的事說出來,你從哪裡知道的?”
嵐恆指了指劉善,忍俊不禁地說:“從你嘴裡,我原本只是以爲你痔瘡發作什麼的,所以剛纔給你一張坐墊試試你,誰知道你直接將真相說出來了。給,算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是我最後一顆了。”
說着,嵐恆直接將一顆魄靈丹拋給劉善。
劉善接過魄靈丹看了看,將信將疑地問:“你有這方面的藥?你不會經常被人爆吧?”
其實聽到嵐恆的猜測後,劉善已經覺得自己說出真相未必是壞事。在他看來,被嵐恆知道自己不小心受傷總好過被誤以爲有痔瘡。
只不過,這傢伙似乎只說自己被爆,卻沒說自己怎麼被爆,嵐恆的誤會更深了。
所以嵐恆一聽到劉善誤會自己,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大叫道:“你喜歡男人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你丫的不要誤會我!好吧,咱們說回正事,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當下,嵐恆將自己好不容易纔想出來,針對盧偉的計劃告訴劉善。
劉善聽完,想了想又問:“如果計劃順利,也許真能將盧偉那傢伙陰死。只不過,你確定你能暫時頂住盧偉?憑你現在的實力,絕對頂不住他一招。如果他對你下手,你可能要直接死翹翹。”
嵐恆沒好氣地說:“這世上哪有絕對完美的計劃,只要有成功的希望就值得冒險。其實盧偉對我下死手的概率只有五成左右,可以賭一把了。”
“那好吧。”
經過一番商量,劉善最後還是同意嵐恆的計劃,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安排,而是眯起眼睛就像盯住自己獵物一樣盯着嵐恆。
嵐恆渾身雞皮疙瘩立刻炸起來,後背涼颼颼的,警惕地問:“劉善,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幹什麼?雖然你被爆,雖然你喜歡男人,但你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告訴你,你別過來。”
嵐恆越想越不對勁兒,頓時有種掉進冰窖的感覺。
劉善呸了一聲,大罵道:“你小子年紀輕輕思想怎麼這麼齷蹉?你從哪裡學來那麼多邪門歪道?告訴你,老子純潔得很,你剛出生的嬰兒還要純潔!”
嵐恆小聲嘀咕道:“就憑你聽懂我的話,你這傢伙也純潔不到哪裡去,何必裝蒜呢。”
劉善的耳朵動了動,大聲喝道:“臭小子,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你剛纔弄了張問題坐墊陰我,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看劍!”
嵐恆直接將卷麟刀召出來,然後掉頭就從窗口跳出去,一邊逃跑一邊用意念控制卷麟刀攻擊劉善。雖然因爲此刻和劉善的關係有些特殊,嵐恆不能真的弄傷他,但劉善的玉樹後庭花重傷成這樣,就算用刀身拍他一下,又或者用刀柄戳他一下,也夠他受了。
“啊!”
“啊啊!”
“啊!嵐恆你混蛋!”
嵐恆一溜煙跑出去好幾公里遠,躺在一塊草地上曬太陽。可即使隔着這麼遠,他也能清楚聽到劉善的慘叫聲。
嵐恆縮了縮脖子說:“有那麼誇張嗎?反正要不了你的命,算了,不跟你玩了。”
等到嵐恆遙控捲麟刀離開,劉善也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裡,將魄靈丹給拿了出來。他盯着魄靈丹看了半天,又湊到鼻子前聞了好久,最終確定沒毒才吞進肚子裡去。只不過,當魄靈丹滑過喉嚨進入肚子時,劉善總覺得有股異味從嘴巴、鼻子裡噴出來。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自言自語道:“剛纔……我好像沒有洗手……好像剛捂完後面……的傷口就接過這療傷藥……然後……吞進肚子裡去……嵐恆!老子跟你拼了!嘔~”
到這一刻,劉善終於知道自己剛纔聞到的是什麼味了,那是米田共的味道和血腥味混淆在一起的“佳餚”。
只不過,劉善寧願自己不知道,他現在好想吐。
除了想吐之外,劉善還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傷勢也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不單止是之前和盧偉對拳時受的內傷,還有他後面的“重傷”!
過了好一會兒,劉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自言自語道:“好像真的好了很多,看來嵐恆那療傷藥確實有效果,下次找那小子一定要再敲詐幾粒過來。哼,那小子真以爲說這是最後一顆就能讓我相信嗎?天真的小子!”
總而言之,等劉善的傷徹底痊癒,嵐恆的計劃也該實施了,一場艱苦的大戰正等待着他。
與此同時,盧偉盤腿懸浮在水麟門的正上空,身上洶涌出駭人的能量波動。當這股能量醞釀到極點,最後像爆炸一樣蔓延開來時,盧偉擡頭望向高空,自言自語道:“和古林的獸王戰鬥這麼多年,我始終沒有鬆動的修爲終於突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