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罵了一句話,覺得不解氣,再罵道:“你這個不肖子,你跟人家都沒有結婚,你就把人家上了,你讓人家怎麼辦?還有你知道麼,就是因爲你這個舉動,害得我那孫子快要死了,你啊……真是白教了。”
對面聽到此話,有一些莫名奇妙,問道:“爸,我知道這事錯了,但發生關係也是兩人情願,你至於說得這麼嚴重嘛。而且,這跟我兒子有幹什麼關係啊,又不是那人生的。”
方管事冷冷笑道:“哼,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你在離開的時候就被他們下了蠱,你想想是不是臨走時喝了什麼東西?”
對面非常吃驚:“我靠,爸,你不說還真是有,她大哥趕我前,請我喝了一杯茶,現在想想,喝完這茶後,我到現在都一直很渴,不過我談得那位是白族啊,又不是苗族,他們不會下蠱。”
方管事此時說道:“白族是苗族的附庸種族,他們不會蠱,但請苗族出手也是一樣的。這次我得到一位高人指點,說出這事,現在找你也只是打算應證一下,現在看來是真的了,我只能求他幫幫救我的孫子。”
身爲方管事的兒子,也在方家任職,爲人處事精明,只要稍微一想,就聽出自己父親話裡的意思,也明白過來。
當下說道:“爸,對不起,我不該衝動,否則不會被人下蠱,也不會連累兒子。”
方管事見狀,語氣緩和了一下,但仍然說道:“這次幸虧遇到高人,至於你?等回來再教訓你。”
庭院,方管事走到裡面說話了,在場的藥商中醫們則是熱火如茶的討論着。
當然,他們聊得是八卦。
其中不乏有人認識方管事的兒子,藉此吹捧他的眼界很好,既然能看得那白族少女。
那少女長相自然長相過人,異常漂亮。
很多人在那裡YY着,而李時然卻沒有這個心情聊這事。
他這時正瞪着方炎,眼神充滿了恨意。
但偏偏,李時然卻找到一點發火。
只得在一邊暗言譏諷方炎。
方炎對此倒是應對很簡單,只是隨便的兩句話。
就令得李時然啞口無言,氣得三尸神暴跳。
那幾名神醫見狀,也是有一點傻眼,他們沒有想到,方炎如此牙尖嘴利。
正說着,方管事匆匆的走了出來。
這次出來後,方管事看向方炎的目光,無疑充滿了一絲尊敬。
能看得出來是蠱蟲,這一點很不簡單啊。
聯想到之前的高超身手。
方管事知道,這個方炎真得不是一般人,背景深厚啊。
自己應該需要尊敬一點,更何況,他能夠救自己的孫子。
方管事走回原位後,場上安靜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算是肯定方炎之前的話是真的,這時問道:“這位神醫,真是不好意思,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呢,可否告知一下?”
方管事只是剛剛見過方炎幾面,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當初,沒有想到會有這等牽扯。
方炎笑道:“在下方炎,方方正正的方,上下火的炎。”
方管事微微點頭,作揖道:“方神醫,那你看,你是否有把握治好
我孫子的病?”
方炎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這蠱埋置的時間很久,裡面的蠱蟲恐怕早已死去,否則,醫院應該會查出有類似寄生蟲的東西,但是,這些蠱蟲的毒是能肯定散進你孫子的血液裡面,想要徹底的根治很難,我只有七成把握。”
七成?
方管事猶豫了。
李時然此時眼神輕蔑道:“切,看你之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還以爲你真得能搞定呢,搞了半天只是嘴炮啊。你沒有百分百把握治好,給出這種不可能確定的機率,到時治不好就推脫幹爭,我現在倒懷疑了,你怎麼能肯定說這個病就是蠱蟲下的,說不定是其它病呢?”
李時然不想承認方炎說得是對的,自己先前都已經開口了,要是承受,豈不是說自己是白癡?
更何況,他看方炎不爽,哪會有讓對方得逞的時候。
方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當下,對這個李時然就非常的厭惡。
如果說爲人高傲了一點,就算湊和了。
但自己所說得話皆是真的,方管事已證明,而且他也有意想要請我治病。
你在這裡搗亂幹嘛,而且心思全然不在病人身上。
這種醫生,縱然醫術再高又怎麼樣?
方炎擡頭,看向他。
李時然洋洋得意,“怎麼了?看着我幹什麼,我說得是實話。”
方炎譏笑道:“那你可有把握治好?”
李時然一愣,倒是沒有說話了。
開玩笑,他剛纔只是猜測是黑屍病,根本沒有把握,現在哪敢說自己治好。
方炎更加冷笑道:“我好歹有七成機率,你這都不敢說話,明顯是零成,你說哪個高?”
說完,方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看你現在一直出面嘲諷我,無非就是覺得我對你診出來的病,提出了意見,覺得並不是這個病,說你的病因是錯的,你便這樣記恨而且很不服,但我提出來的都是有理的據的,你有本事堂堂正正提出證據辯駁,而不是在這裡拐着彎罵人,枉別人稱你爲神醫,難道你就這有一點氣量?看錯了病就不承認,想要死攪蠻纏?”
“你把病人放在哪個位置?你把病人家屬的擔憂放在哪裡?身爲一個醫術,不把治病,病人放在第一位,卻只在乎面子,面對看錯的病,不積極的承認錯誤,思考,你還是不是一名中醫!你知道麼,中醫界就是有你這樣的人多了,纔會走下坡路!看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那有本事給我說出來你不是這樣想的,你說啊,你說啊!”方炎的言辭犀利無比,將大家暗地知道的一些李時然信息整合起來。
方炎說完後,目光冷冷的掃視在場後,繼續說道:“大家都是從事中醫行業的,想必各位對中醫也有着一份愛,如今中醫沒落,我們自當集合自己的力理,壯大中醫,讓整個世界知道中醫,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華夏的國粹精華,而不是爲了一點面子,就這樣置病人不顧,就這樣窩裡鬥!”
“說得好!”
“對,中醫現在都要不行了,還顧及啥面子,大家應該共同努力!”
“我支持你的,方神醫!”
啪啪啪啪……如雷鳴般的掌聲,頓時出現在這個庭院裡。
所有人此時看向
方炎的目光,皆是充滿了崇敬,顯然,他們非常認同方炎所說的話。
左秋眉望向方炎的目光裡,帶有一絲異樣的神彩。
嘴角不自覺的勾勒起一抹弧度。
吳興醫則眼角溼潤,這番話,正是說出了他的內心。
中醫在華夏的處境越來越難了,還在窩裡鬥,爲了面子,瞎扯後腿,這不沒落,誰沒落啊。
“你……”李時然氣得臉色煞時蒼白,嘴脣哆嗦,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實在是方炎的話字字誅心,容不得他半天反駁。
而且反駁怎麼反駁,人家秉承大義,你反駁,就是說大義不對。
方炎冷冷的掃了一眼:“怎麼,你還想要說什麼?我可以給你機會,但這個要在此次的病上,你可以說是黑屍病,但要提出重要的證據,而且你也要說說你究竟有沒有把握治好,要是沒有把握,別再廢話,免得大家看不起你。”
李時然咬牙切齒:“混蛋!”
“哼!”說完,拂袖離開。
三名神醫這時皆是朝方炎鞠躬,他們覺得方纔那一番話,說得實在是痛快至極。
方炎對他們同樣還禮。
然後看向方管事道:“我雖然沒有七成把握,但至少出手後,這病因會有所好轉。”
方管事臉色柔和的笑道:“方神醫,你不必謙虛,目前也只有看你了。你現在看我孫子,究竟有如何救治。”
方炎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還請方管事給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後給我一個藥紙和筆,我想寫兩副方子,另外,還有一套銀針,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
方管事欣然同意:“好,沒有問題,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
這話一說出後,很明顯,是要請大家離開了。
所有的人都陸續得走出院子。
但他們很有默契,僅僅只是離開這內院,並沒有離開這裡。
他們待在空曠的大院子,顯然,是想要看看,方炎能不能治得好。
在院子的角落裡,李時然氣得想要叫保鏢們拿走藥材,徑直離開。
朱純厚匆匆忙記的追了出來。
看到李時然在吩咐保鏢們後,走過來說道:“李神醫,這都是那個假保鏢說得一番糊弄人的話,不要生氣。”
李時然的臉色依舊微冷:“糊弄人?哼,我知道是糊弄人,但是,他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我,我卻沒有辦法還嘴,你讓我如何不生氣?”
朱純厚安慰了幾句後,見到李時然比剛纔要冷靜一點後,知道起了效果。
說實話,朱純厚相當的討厭方炎。
本以爲以李時然的能力,能夠在治病上面出出風頭,順帶壓制一下吳家。
誰能想到,方炎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此時縱然諸多不滿,但也覺得沒有地方報復。
在看到李時然被自己安慰得差不多後,提出意見,離開藥鎮返回江南一帶。
但是,李時然卻在這時招起了手,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冷冷的笑道:“不,朱純厚,現在可用不着回去,我剛剛想了一個不錯的點子,要是這點子不錯的話,我想我們能夠報復那個叫方炎的可惡混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