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他們只是慢慢走,沒有坐車,沒有跑,速度自然算不上快。
朱純厚叫來的一幫混混,沒有跑幾分鐘,便快要追上他們。
李時然和朱純厚看到後,兩人面面相視,李時然朝左一指,指着前面有一個偏僻巷子道:“我們在那裡偷偷看。”
朱純厚嘿嘿笑着,伸出大拇指道:“李神醫,你這眼光不差啊,那地方正好適合我們看。”
他們商量好了地方,帶着人躲到那裡偷偷觀看。
而一幫混混和落魄武者的混搭隊伍也很快趕到,距離前面的方炎他們有十來米。
“你們四個人給爺爺我站住!”一道驚天喝聲,蘊含着無限的王八之氣,從那領頭的混混嘴裡喊出來。
聲音有一些大,甚至有一些刺耳,尤其竟然是公鴨嗓子。
方炎首先聽到這話,便回頭了,他想要看看是誰,沒事叫自己站着。
吳興醫幾人也紛紛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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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那幾十人的混混隊伍,方炎幾人都是神情一怔,鬧不明白這羣人叫自己幹嘛。
但不管如何,方炎還是很討厭那一個領頭混混的。
不是因爲他的公鴨嗓很難聽,主要是吧,那個人太囂張了。
就這麼仰頭,鼻孔對着自己,兩隻眼睛充滿濃濃的蔑視。
這丫的,太囂張了。
未等方炎他們說話,那混混又開口了:“老子是這裡的扛把子,是這裡的土皇帝,你們幾個想要從這裡,怎麼也要收費才行,不然,你們就是質疑我的權威,這是要受懲罰的。”
聽了這些話,方炎和吳興醫兩人眼神對視,他們聽得明白,這應該是一個收保護費的團伙。
但怎麼說呢,帶這麼多人一起收保護費,看情況,估計也不夠吃飯的。
不過那混混的話沒有說完,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而已,他又繼續用公鴨嗓子道:“但是嘛,我看你們兩個穿黑衣服的,還有旁邊那衣服不錯的傢伙挺順眼的,不收你們的保護費了,你們要是不想被打乖乖的滾遠一點,我要打得就是你,不要看,就是你,你這個窮酸鬼!”
方炎神情一怔後,眉頭卻微微的挑起,他哪裡聽不明白,這分明就是沒事找碴,不找有錢的收保護費,偏偏找自己個窮酸的找碴。
而且,這貌似是有人背後指使他們啊。
不然,他們找自己的碴幹嘛,又不認識他們。
吳興醫這時說道:“他們想要對付你。”
方炎點點頭道:“我知道。”
吳興醫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們應該對你不太熟悉,否則不可能只派這些混混來打你,這麼說,有人要對付你,偏偏又不熟悉,而且這是前腳離開藥後,人家後腳就跟過來,他們就是……”
“朱純厚他們。”方炎接話道,雖然神情平平淡淡,看不出特別的憤怒,但是,方炎依舊有一絲不悅,他原本覺得那兩人已經很無恥,但沒有想到連背後陰人的想法也有,不過想想也很正常,既然無恥了,陰人這法子還有什麼想不出來的。
“你們先待在這吧,既然他們來找我,我自己來處理一下。”方炎簡單說完後,整個人頓時衝了過去,宛如一隻獵豹。
可能混混自己都沒有想到,方炎根本沒有跟他們羅嗦的想法,迎面就衝過來了,看到曳急速衝過來的人,領頭混混嚇了一跳,本能的抽出
腰後的鐵棒,想要砸去。
砰!
但是,他的反應慢了,鐵棒才提到半空,迎面便被一道呼嘯奔來的拳頭砸中,咔嚓一聲,鼻樑骨碎裂,鮮血四濺。
他本人也以公鴨式的悽慘叫聲,光榮倒地,成爲他們這一混混團伙最先犧牲的領袖。
後面的混混們發生騷動,顯然,沒有預料到方炎這麼快衝過來。
只是,他們和那混混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區別,全部人很快的倒在地上,成功撲街。
只有那幾名落魄武者的抵抗稍微強上了一點,在擋了一招後,才倒在地上。
方炎解決他們時,看到落魄武者的目光帶有一絲寒光。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纔來這裡一天半時間,可是碰到三夥幹這種敲詐勒索的低級武者。
他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但心中明白葉老當初爲什麼說,一羣亂七八糟的人,眼神還帶有鄙夷,顯然是痛恨他們做得壞事。
方炎心裡很想要知道是啥原因。
但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抓住朱純厚他們幾個,敲打一番,讓他們長長教訓,同時少在背後陰自己。
搞定他們後,方炎直接提起那一名公鴨嗓的混混,眼神充滿寒光道:“說,是誰叫你們過來打我的?”
那混混輕哼一聲,仰頭剛想要繼續囂張拒絕回答。
砰!
他的鼻樑骨這次是徹底被打斷了,痛楚比剛纔還要嚴重。
方炎繼續問道,說罷,右手握拳已經擡起來了。
這次,那混混卻是苦着臉說道:“我說我說,是一個姓朱的大爺花請僱我們來找你麻煩的。”
方炎問道:“他們在哪?”
混混欲言又止。
方炎再次眼神充滿寒光道:“我再說一遍,他們在哪?”
那混混害怕了,畏畏縮縮的指向後面一個巷子:“他們一起跟着我們,後來走進那巷子裡面了。”
伴隨他一指,方炎望過去,正好有一個頭縮進去了。
方炎冷冷笑了一聲,直接鬆開那混混,然後點了那幾名落魄武者的穴道。
他還有一些事,想要問這些武者。
至於其它的混混,方炎懶得跟他們廢話。
看到方炎跑過去,吳興醫一招手:“追!”
偏僻的巷子角,李時然一臉的陰沉,還有憤怒,他扭頭罵道:“朱純厚,你找到一幫什麼人?這簡直就是酒囊飯袋,幾十個人連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對付,而且還把我們的地點暴露出來了。”
朱純厚知道自己辦事有問題,當下苦着臉,眼神帶有一絲懼意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方炎的實力厲害到這種程度了,連落魄武者,在他的手下也沒有任何作用,現在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出來了,我看還是先走吧,被方炎抓着,鬼知道會怎麼樣呢。”
“走!”李時然皺着眉頭,眼神陰沉,但也沒有任何猶豫,他知道現在打不過,必須立馬跑了。
關鍵的是,他們正想要順着這一條巷子離開時,前面卻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看着那欠揍的笑容,赫然是方炎。
方炎的目光掃過他們後,冷笑道:“看來你們不止會醫術做買賣,這背後偷襲人的勾當也是非常的熟悉啊,這當把仇記上,就打算報復了。”
這話令得李時然他們有一些惴惴不安。
李時然不爲所動的說道:“方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快讓開!”
“跑過?”方炎冷笑一聲。
在這時,吳興醫他們也趕過來了,看到朱純厚,李時然兩人,譏諷的笑了一聲:“不愧是朱家的人,真擅長做這種小人之事。”
朱純厚眼神閃過一絲懼意,但李時然卻色厲內荏道:“吳公子,你也知道我們是朱家人,你這樣讓你的人打我們,你知不知道,這是破壞兩家族間的默契。”
“我不是他的人,這一點請記住!”方炎在這時接話道。
“對,方炎兄弟怎麼可能是我的人。不過你們既然派人打他,他打你們也是應該的。反正方炎姓方,我又指揮不動他,他怎麼打你們,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就在這裡看好戲。”吳興醫眯着眼睛笑道。
李時然聞言,變了變臉色,這下他心頭有一些懊悔還有忐忑,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原本爲了怕意外,特意叫朱純厚多帶一些混混,誰能想到他們根本不經用,這才一分鐘不到全報廢了。
他的目光遊離在身邊的八名保鏢和朱純厚的身上,琢磨着待會要怎麼跑纔好。
只不過,隨着砰砰幾下,那八名魁梧如狗熊一般的保鏢全部被打倒。
方炎一點也不看他們的拍拍手,直接看向李時然還有朱純厚。
這下,朱純厚的心中一涼,後背刷的一下冒出冷汗。
他知道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方炎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的問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到底是誰出主意叫混混打我的?”
“是他!”李時然“大義凜然”地說道。
而他的目光森森,直視向朱純厚。
此時,他上演了一身崢嶸義將的標準造型。
其實他的長相還是不錯的,比起肥成豬一樣的朱純厚,更容易讓人相信。
不過論心地,其實還是朱純厚好一點。
起碼他還在猶豫呢,要不要背叛李時然。
但沒有想到,李時然節操碎地,竟然一點沒有猶豫,立馬指向自己。
朱純厚不幹了,直接駁斥的說道:“你還是不是人了,明明是你乾的,竟然誣陷到我的頭上去!”
“你還敢拖我下水,我打死你個肥豬!”李時然變了變臉色,想要堵住朱純厚的嘴巴,防止他說出事情真相。
啪啪!
李時然擡起就是一記左勾拳,隨後一招降龍十八掌,甩得朱純厚一臉膘子肉亂晃,那眼睛更是冒出無數的星星。
朱純厚雖然肥,但根本不耐操的。
這火辣辣的疼痛,差點讓他哭了出來。
他雖然不是朱家的直系,但至少也是中層,是一個小領導。
從小生活不錯,哪被人這樣打過。
他想哭又惱的還手。
李時然可不給他機會,以密不通風的拳掌法,打得朱純厚抱頭鼠竄。
根本讓朱純厚找不到一個機會說話。
“慢着,我給你們兩個人一人一個機會說出來,你怎麼不讓他說,給我住手!”方炎冷喝一聲,伸手抓住李時然的手。
沒有了疾風暴雨般的拳掌法,一臉紅腫的朱純厚也有機會說話了。
他看向讓自己免於被捱打的方炎,哽咽道:“方炎,你是一個正直的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