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純厚剛纔被打得抱頭鼠竄,根本沒有機會說話。
他明白要是再這樣下去,黑鍋肯定要被自己背了。
而且,他還不停的遭受毒打。
但是,方炎突然出來主持公平,說了一句很公平的話,出面擋住李時然的手。
這才讓他有機會說話,洗刷自己的清白。
你說,這是不是正直的好人啊。
至少在目前的朱純厚眼中,方炎比起李時然,更像好人一點。
李時然這時急了,他怕朱純厚說出來,忙着大聲道:“就是他說的,他因爲恨你,纔出了這搜主意,而且人也是他找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那些混混們。”
朱純厚微微一變臉色,氣得肥肉直顫:“你這個混賬,明明是你叫我找一批人的,現在又過來誣陷我。”
說完,朱純厚頂着一張豬頭臉求饒道:“方炎神醫,我真得是冤枉啊,我本來就不想要再找你的麻煩了,想要回去,是李時然,他還想要繼繼續報復你,因爲他在朱家的地位很高,我纔不得不聽他的話……請方社明鑑啊,我真得比竇娥他娘還要冤啊。”
“呸,無恥!”李時然縱然確實說假話,那是他自己,他只覺得自己很機智,並不覺得自己無恥沒下限。
但是,看到別人也跟自己這樣做,他的心裡就不太爽了,只覺得對方無恥。
方炎冷冷的掃了一眼,冷冷道:“你不用裝了,是真是假,我是看得出來,而且你們剛纔聊得那兩句話,我也早聽見了。”
李時然微微一變臉色,吃驚道:“那你爲什麼要問我們是誰主使的?”
方炎冷哼一聲:“怎麼了,難道我不能問麼?”
李時然的眼神微微一思索,然後臉色大變道:“你是故意讓我們生間隙!”
方炎不屑道:“你倒是高看了自己,你們在我的手中,我要讓你們生間隙幹嘛,再說是你自己主動撒謊,陷害朱純厚的。”
李時然默默的不說話,但目光卻充滿了寒光。
方炎這時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朱純厚說道:“既然這件事情不是你主使的,你先在旁邊站着,我來處置一下這個李神醫。”
“是是是。”朱純厚緊張的擦了擦汗,然後神情痛苦的站在一邊。沒辦法,臉太痛了。
“你知道麼,我今天有一點累了,所以就不用往常的辦法,不過我身爲中醫,自然知道中醫最怕的是什麼。”方炎淡淡的笑了一聲。
但不知道爲什麼,李時然看到他的那一抹笑容,卻驚悚的後背冒出冷汗。
“手,沒有了手,提針,把脈,抓藥,這些幾乎都廢了,相當讓一名全能的醫生削弱三成以上的水平。你說說,你會怎麼樣?”方炎眼神充斥着寒光說道。
他敢說,李時然讓朱純厚叫這麼多的混混到自己面前,肯定是打着這個想法,尤其是他們的身上還帶着鐵棍。
這等陰毒的想法,是他最討厭的。
既然他想要將這個想法,用在自己身上,那麼自己也不能怠慢了他。
“你……你幹什麼,不……不要……”李時然這下有一些害怕了。
他是一名小有名氣的
神醫,也有一定的天賦。
對於他吃飯的傢伙,自然是看重無比。
現在看到對方一步一步走過來後,終於害怕了。
他的臉異常的蒼白,而瞳孔裡滿是驚懼。
看到這一幕,朱純厚艱澀的吞了一口口水,兩腳顫的不敢動。
他要是知道方炎這麼厲害,哪敢去誣陷他是保鏢,又哪敢叫混混找他的麻煩。
要是知道這番厲害,恐怕是跑得有多遠就有多遠。
刷!
方炎從身上掏出一疊銀針袋,從裡面抽出一支銀針。
方炎露出牙齒,森森冷笑道:“我知道你這個人做事很激進,爲了怕你報警抓我,這把柄自然不能留,所以我就用銀針廢了你的這雙手。”
方炎率先封住了李時然的聲穴還有身上的穴位,他怕對方大叫,引來周圍的人。
這時,他提起針,立馬刺進了他的十隻食指。
同時,向裡面度進一部分的內力,破壞裡面的神經。
李時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產生了那一抹短暫的刺痛,但隨後卻沒有了,這雙手變成麻木還有沉重,彷彿套了一層厚厚的手套。
儘管自己還能操作這一雙手,那一種靈敏的觸感卻是沒有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雙手算是廢了。
他明白,自己的醫術水平怕是下降了三成有餘,但具體的水平,還需要測試一下才能知道。
看到結果了,方炎提起針,不過並沒有離開。
而是一掌拍在李時然的胸口。
李時然只覺得五臟六腑翻騰不息,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
他一下子眼珠突出,臉頰潮紅。
而嘴脣慢慢變得深紅起來。
方炎說道:“我剛纔將一部分的掌力拍你的體內,現在你的體內應該有內力鬧騰,它們會形成血栓,要是不及時救治,血栓會上移,最終會破壞你的大小腦,這樣你不僅會變成白癡,而且還會癱瘓的。”
李時然臉色更加的蒼白,眼神充滿恐懼。
他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方炎並不是只打算廢掉自己的雙手。
方炎繼續說道:“但是,我下手是有控制力度的,這個血柱的速度還有幾天,要是你能回到朱家裡,請朱家的家主救治,還有希望,但要是你讓其他人治,恐怕沒有這個能力,剩餘的我想你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方炎說了起來,看向朱純厚,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朱純厚諂媚的一笑,不敢忤逆的乖乖走過去,他能不敢過去,剛纔看到那麼狠的下場,要是不過去,倒黴的就是他了。
方炎說道:“今天你們故意陰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我希望你們不會犯第二次,我知道你們回去肯定要給朱家的家主說的,但是,說實話只要你老實說出來,我覺得你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要是亂說什麼,無論你怎麼說,我覺得你都會倒黴的,畢竟我要是再下手起來,就不像會現在這樣的輕了。”
朱純厚打了一個激靈,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是是是,我……我知道了。”
“那好,你們走吧。”方炎擺擺手,眼神充滿陰冷。
這時,手啪啪啪的點在那倒地不起的八名保鏢身上,他們茫然的起來,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朱純厚就連罵帶喝的,喚他們離開。
至於李時然,完全被他做到一個隱形人,根本沒有管。
事實上,他現在恨透了李時然。
若不是他,自己早灰溜溜的離開了,哪來這麼多的亂事。
更何況他明白,方炎的那一句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老實交待,把鍋給李時然背。
朱純厚打算這麼做,因爲他明白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鍋。
這時,他正打算早快回家,然後向家主說這件事。
而李時然臉色蒼白,咬着牙也離開了這裡。
很快,巷子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吳興醫默默的看着他們離開,這才走上前幾步,看向方炎道:“看不出方炎兄弟你下手這麼狠。”
“哪裡狠,只是他想要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對付他罷了。”方炎搖頭笑完後,解釋說道,“剛纔我在那李時然的身上種下逆向氣功,使他的身體產生血栓,只有朱家的家主可以解,但是他只有一解,就知道我的實力,也明白跟你們吳家沒有關係,而朱純厚也會做證,不會讓李時然胡亂說話的,事實上他們只會關注我。”
雖然吳興醫說打了他們,朱家也不可能找吳家的麻煩,這事也不會對吳家造成一點麻煩,但是,方炎卻不太相信,他只覺得吳興醫這是在照顧自己的面子再說。
自己跟吳興醫站在一邊,這不是眼前幾個人知道,藥會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事了,朱家想要打聽,肯定能夠打聽出來。
當他們知道自己跟吳興醫在一起,又在吳興醫的面前折磨朱家的兩個人,他們肯定覺得這是吳家在羞辱他們。
也許朱吳兩家實力差不多,但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吳家是少了大義,少了道理的,比朱家弱了一份。
而且朱家還會趁機胡亂擴大負面影響,吳家臉面要受損。
既然方炎將吳興醫當做朋友,自然不會因爲自己的事,而使得朋友難堪。
吳興醫聽到這話,他又感動了。
這什麼叫朋友,這就叫朋友。
細節看出是否真心啊。
吳興醫這時又控制不住了,想要去抱一抱方炎,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但是,方炎早已看出苗頭,那兩隻眼睛一瞟,立馬說道:“這事說到底也是他們要對付我,沒有什麼的,你還是別抱了我。”
吳興醫無奈的說道:“那好吧。”
方炎這時說道:“我們先離開這一條巷子吧,我還有一點事情想要問一問那些落魄武者。”
吳興醫心裡有一些不明白,悄悄的問:“方炎兄弟,你想要去問那些落魄武者啥話啊?”
方炎沉聲道:“你看着就知道了。”
當他們返回到剛纔那一條路上,混混們早已跑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那幾名昏迷的落魄武者。
方炎走到其中一名落魄武者身邊,伸手一點,將他點醒了。
那落魄武者暈乎乎的起來後,先是看到周圍,然後再看到自己身邊的方炎,當下嚇得一片駭然,連忙磕頭求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