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軒轅門。
朱聰,沈良,藍潔等人爲了能夠順利的證明一切,建議霍林不要帶太多七殺殿的人,以免人多,引得各派人物,以是上門挑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現在,霍林身後只有單破狼,顧文峰,冷沁,以及黑土旗旗主陶旗主和清水旗的黃旗主,還有那些擡着擔架的七殺弟子,算起來連百人都不到。
他們還建議霍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手。反正在場的武林各派前輩已經服下了禁功散的解藥,足以暫穩局勢,說出到來緣由。
霍林拱手說道:“白師叔,孩兒還未能查明有關自己的清白,不過孩兒在莫風谷說的事情,現在已經有了眉目。”說着,他瞧了一眼衆人眼目神聚等待下文的樣子,輕喚了一聲身旁的冷沁。
冷沁領會即刻抱着手中書籍跑上臺,遞出道:“白前輩,請看。”
白欽疑惑的接過書籍,周旁楊敬之,曹林,徐耀衝等數十位各派人物也是好奇一同圍看。
只聽冷沁解釋道:“這本書上詳細記載了有關東瀛一脈夕隱派的事情。而這書中最後一頁,便是霍大哥當初在莫風谷給大家看過的花圖。”
白欽迅速的翻到最後一頁。
冷沁繼續解釋道:“此花名爲夕隱花,乃夕隱派的圖騰,凡是夕隱派弟子,身上都會紋有這種圖形。”
葛尚文和殷正離一聽這話,立馬來到白欽的身旁拿過書籍求證。
林清書也是忍不住好奇,從臺下各派弟子中過來,白月靈,宋仁,賀磊都跟着他的身後。
幾人一起圍觀,眉頭一皺再皺,直到看了書的最後一頁,全都陷入了思想。
楊敬之,徐耀衝,柯夫人,封塵等各派人物,卻是有些茫然。這花圖他們當然有印象。是朱穎在莫風谷的時候,拿給他們瞧看的,說是玄劍山莊的冠英,在洛陽城客棧找到一張殘留迷藥的紙上。
但這能說明什麼?
且不論朱穎說的是不是實話?
就算是實話
充其量也只是有番幫小派阻止玄劍山莊救援軒轅門而已。
這和霍林說的七殺殿的清白有何關係?
清原派代理掌門,封塵見軒轅衆人的樣子,疑惑道:“白兄,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欽沉了沉眉頭說道:“諸位有所不知,你們應該都還記得肖承峰這個人吧!他的身上就紋有這種畫圖。”
各派人物聽後愣了一愣。
楊敬之連忙向林清書要過書籍觀看。
書中對夕隱派的解釋有頭有尾,不像作假。
單從這條線索來看,倒是可以確定肖承峰是夕隱派的人。
楊敬之不由地聯想,或許冠英在洛陽客棧找到的那張殘留迷藥的紙張,就是肖承峰不小心留下的。他皺了皺眉頭瞧向朱聰,沈良,藍潔,霍林他們,心中依然想不明白,這條線索和霍林說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便在此時,他便瞧見七殺殿那擡擔架的八十多位弟子,將擔架擺放在人羣前,撩開白布,共有四十多具上身赤裸的屍體躺着。
這些屍體都是那次琉璃山上各派弟子的屍體。
朱聰他們把孫子才,沙石青等人埋葬後,便一一查看各派弟子的屍體。
其中便有尚清和那餘下六名高手中的三具屍體,左臂上都紋有夕隱花的圖形。
剩下的都是右臂上紋有夕隱花的圖形。
霍林一直運用水尊之力保存着他們的屍體,新鮮如初。
朱聰對臺上衆人說道:“白兄,楊兄,你們可以下來瞧瞧,這些屍體當中有沒有你們熟悉的人。”
當各派人物注意到屍體上的花圖刺青時,他們心裡就有些震驚了,聽聞朱聰這麼一說,心頭又是一驚,紛紛靠近而來。
“這不是前不久纔來我們點蒼派的尚清師弟嗎?”
“成師弟怎麼會死在那邊。”
“這個人好像我們崆峒派,做飯的趙叔啊!”
“....”
老實說,楊敬之等各派人物對眼前的這些屍體並沒有多少印象。
因爲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近期才加入各門各派,還有些人平時也都很低調,根本不受人關注。
但楊敬之他們聽了各派弟子們的談論,無疑可以肯定這些屍體活着的時候,都已潛伏在了各門各派。
徐耀衝瞧着一具臉熟卻又叫不出名字的三合門弟子的屍體,對朱聰他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朱聰回答。常嶽便道:“徐師兄,你難道就不奇怪,我和武師弟他們那次商討完同盟會的事情後,爲何就消失不見了?”
徐耀衝皺了皺眉,道:“劉師弟說你們不想再管同盟會的事情,所以就離派出走了,難道不是嘛?”
徐耀衝還真有些好奇,常嶽他們明明就很反對同盟會越池天下大事,怎麼當晚就不辭而別,說不管就不管了?
常嶽瞧望了一眼劉遠亮,冷笑道:“呵,他還真會說瞎話。”他知道徐耀衝對同盟會爭奪天下之事,一直沒有什麼態度,只看哪一方說的更有道理再做決定。故而對徐耀衝沒什麼好懷疑,道:“徐師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那天商討結束之後,劉遠亮當晚便向我和武師弟下毒,害得我二人失去了功力,被送往琉璃山囚禁。若非朱老哥和霍殿主他們出手相救,只怕我現在也成了一具屍體。”
徐耀衝聽後心頭一驚,連忙看向劉遠亮。
此時,劉遠亮,胡不凡,顧銘清,何異明等諸多掌門正與各派人物之後,和田雲天,秦長老,王長老他們一起站在擂臺的高處。
劉遠亮見此變故,早已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了神,當即大喊道:“常嶽,你休要血口噴人。”連忙拱手對衆人又道:“諸位同道,幾個月前本門在商討同盟會的事情時,常嶽和武勝反對十分強烈,但爲了天下蒼生,我就想找個時間好好勸說兩位兄長顧全大局。可當晚我去找他們討論的時候,見他二人在房中鬼鬼祟祟,隱約聽到他們提起什麼通知七殺殿早做防範的事情。當時我心有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就被他二人發現請進了房間。他們問我來做什麼?我便試探性的說出來意,本以爲又是一番爭論,豈料他二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說:“隨你便,我們不管了。”又將我請了出去。我當時還挺開心的,可隨後一想他們爲什麼和白天的態度截然相反呢?又想來時門前聽到的話,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於是我便擅作主張安排了三名身手矯健弟子輪流監視他們。可沒想到他二人當晚就離開了三合門。過了好些日,纔有一名我安排監視的弟子,向我彙報說他二人去了七殺殿。而剩下的兩名弟子都已經被發現殺了滅口了,至於那被殺死的兩名弟子中,其中一位弟子的身上爲何會有這種花圖,呵,那我就不清楚了。”
最後一句話,他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各派人物聽後,一時間也是有些迷糊。
常嶽看着劉遠亮不由地眯了眯眼,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基本上已經認定劉遠亮的身份,說道:“姓劉的,我是真沒想到你編瞎話的本事這麼好,行,我不跟你爭論。”他出手示意又道:“不過陸老前輩,還有藍兄,沈兄,蔡兄他們的情況都和我一樣,也是被自家那位掌門人暗中毒害,被這些人送往琉璃山軟禁,我倒想聽聽在場的各位掌門又想做何解釋?”
常嶽出手示意身後各位武林同道,又指向地上的四十幾具屍體,笑了笑,懶得讓劉遠亮叫出他編故事口中那位逃回來的弟子求證。說不定又是一丘之貉,叫了也是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