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他定了定神,藉着月色,看清那人,正是自己此刻念想的那個女孩,心頭頓時有股莫名的激動。”
“只見那女孩一把摟住了張淵,像是害怕極了,兩眼淚汪汪貼在他的胸膛。張淵則是疑惑的問她怎麼會在這裡?”
“那小女孩抽涕的說:“我是偷偷逃出來的,爹爹不許我和你在一起,我不聽,他就把我關了起來,還幫我找好人家,逼我明天嫁人。我不願,便絕食其意。媽媽見我日見消瘦,於心不忍,便問我是不是決心要...要和你在一起。我說是,於是媽媽就把我偷偷放了出來。可我出來後,不知道去哪找你,所以我就想到了這裡。”說完這話,她摟的更緊了。”
“張淵聽了,明白了她的心意,一手溺愛般的撫摸她的長髮,卻又不明白道:“你爹爲何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那女孩說:“因爲爹爹說你是漢人,我的兩個哥哥都是被漢人所殺,所以他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張淵聽後一驚,連忙將她拉開道:“你說什麼?我是漢人?””
“那女孩見他滿是驚疑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說道:“嗯,媽媽說爹爹以前是你們家裡的管家,當年你的那位父親將你從中原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所以爹爹知道你的身世。””
“張淵聽後,雙目驟然一聚,這個消息,他難以置信,可細往而憶,族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又有些明白,爲什麼不管自己有多努力,有多優秀,卻始終不及我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了。”
“那女孩見他許久不言,便是擔心,道:“你,你怎麼了?””
“張淵回過神來看向那女孩。他從小被我族的優良文化薰陶長大,家主爲了更好的控制他,讓他接觸的漢文化都是些黑暗低劣的一面。相比之下,漢人在他眼裡十分低賤。於是,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漢人,爲何還執意要跟我在一起。””
“那女孩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漢人是好是壞,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害我,所以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張淵聽了這話尤爲感動,但今日所知之事,卻是令他開心不起來。”
“那女孩見此,便試問道:“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張淵愣了愣,但隨即而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也沒什麼好值得留念,於是道:“那你爹媽怎麼辦?””
"那女孩怪不好意思的說:“媽媽說,等我們安定好了生活,再回去看他們,到時,爹爹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張淵聽了思想了好一會才道:“好,不過我想先回去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那女孩見此,開心的點了點頭。"
"張淵則就先把她安頓了下來,獨自回去想要問清自己的身世。"
“不過他的行蹤,一直都有被父親安排的隱忍監視,所以當他找到父親的時候,父親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張淵也是考慮了很久纔對父親問道自己是不是漢人?”
“父親沒有騙他說:“是。””
“於是張淵又問:“爲什麼這些年一直沒有告訴我真相?”
“父親解釋說:“這是你父親的意思,而我一直都有考慮何時告知你真相。””
“張淵聽了,自是心奇而問有關自己爹爹的事情。”
“父親則把準備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故事的內容自然是巨鯨幫被滅門的事實,唯一作謊之處,便是提出栽贓嫁禍這個計策的人,不是父親,而是當時的中原武林各大派的弟子。”
“父親把所有過錯推到中原武林的頭上,以致張淵憤恨不已。他問父親,可認識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
“父親當然不識,因爲那些人都是他胡編亂造的,於是搖搖頭說道:“當時巨鯨幫底層做的那些傷天害理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張遠和他們商議解決辦法的時候,極爲保密,我也是之後的拜訪的時候,才聽張遠提起一二。””
“張淵聽了後仇目憤恨,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父親便勸他不要着急,說是自己和張遠的交情,猶如親生兄弟一般。這些年,一直都有計劃替巨鯨幫討回公道。他說,當年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爲了對付七殺殿,維護自己的利益,便巧言誆騙,害死了張遠,害的巨鯨幫覆滅,所以,他也要那些人所在的門派付出同樣的代價。”
“父親知道張淵是個不甘於平凡的少年,加之家仇責任,便問張淵,要不要參與計劃,爲父報仇,要不要繼承父親的遺志,光大巨鯨幫,成爲中原武林的第一大幫。”
“果然,張淵想都沒想,便憤憤不平的應了下來。”
“於是父親按照原定計劃派他去中原武林之地進行潛伏。”
“本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沒料想,負責監視張淵的隱忍,到了第二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父親懷疑,隱忍的消失定和張淵有關,但他見張淵一切如常,仍然唯命是從的樣子,卻也不好直言說破。”
“便從那時開始,我們對張淵的私下行動,變的一無所知了。”
“如果我沒猜錯,張淵來到中原的那兩年時間裡,一定巧遇了什麼機會,知道了巨鯨幫被滅門的真正緣由。而這一切,恰巧又被暴露身份的隱忍瞧見,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了隱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來矇騙我們。”
想起白欽告知肖承峰的死因,田雲天沉沉地皺起眉頭,現在他可以十分的確定張淵早就背叛了。
霍林聽後,則是心想,當年之事,所知之人渺渺無幾,何況年事久已,怎麼怎可能知道巨鯨幫被滅門的真相。可又想,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或許冥冥之中,老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倒也不能一口否決。於是道:“那你怎麼確定,你父親就是被他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