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族長捂着喉部,不由得地坐在了椅子上。
“族長爺爺,你怎麼樣了?好多血!”
三位少年趕緊衝向上首,慰問道。
族長喘着粗氣,指向落洋,顫抖道:“落洋,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我欺人太甚?那你就留在家族裡,自欺欺人吧!”
落洋一轉回身,就以犀利的眼神,緊盯着族長,指着他,一邊嘴角往上翹,哼笑道。
“你……”
族長喘着粗氣,一手捂着不停流血的喉部,頓時無語了。
“哈哈哈哈……”
突然間,落洋大笑了起來,他指着周圍的族人,嘲諷了起來。
“好好的一個家族,卻搞得這般烏煙瘴氣,我告訴你們,要走就趁早,別到時候,都來不及給自己收屍。”
“唉~真是可惜啦!我父親爲了這個家族,花費了幾十年的心血,苦苦經營起來。”
“而你,卻殺了他,還奪了族長之位,既然,你那麼想要,那就那去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總有一日,這個家族,會毀在你的手中。
話音剛落,他一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這時,四長老小心翼翼地將三長老,平躺了下來,而七長老,剛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兩人一併揮出黑柄長劍,騰空而起,將劍尖指向落洋的身後,正要朝他刺去。
“站住!”
一陣沉重的聲音響起,還夾帶有迴音,在場衆人都聽到了,唯有落洋沒有聽到。
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他們眼前閃過,身體不聽使喚地停留在半空中。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不聽使喚了?”四長老疑惑道。
“我的也是,怎麼回事?動不了了?”七長老特別憤怒,但卻又很無奈。
落洋懷着一股憤怒之氣,旋即,化作一道金光,一溜煙,便在空中消失而去。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瞧着,落洋那消失的背影,心中早已謾罵了無數遍。
就在這時,郟致炫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揮手,就將椅子收回了金蝴蝶印中去。
同時,輕微地挑動了下手指,四長老與七長老兩人,突感身體沉重,便從半空中摔落了下來。
只見他們捂着左胸,咳了好幾聲,並口吐鮮血。
四長老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正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無論怎麼強撐,他們都無法重新站起來。
“哼!屢教不改,還要勞煩我親自跑一趟,之前帶走落洋雨時,好像提醒過你們,若敢傷她一根汗毛,我必將百倍奉還。”
“估計我的話,你們早已當作耳旁風了吧!既然如此,看來,我也不能姑息。”
“今日至此,你們好自爲之!”
郟致炫轉過身去,背向了他們,冷哼了兩聲,暗道:沒想到,這次來,竟然還有意外的收穫。
緊接着,他便化作一股紅光,消失而去了。
突然,“啪”了一聲,兩位長老再次趴下去,四長老恰好磕破了下巴。
在族人中,有四位少年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來,猶豫了許久,纔敢來到兩位長老的身邊。
剛扶起他們,卻陸續地暈了過去。
族中的一位大夫,走了過來,先給四長老把了脈,又給四長老把脈。
隨後,他走到族長面前,說道:“兩人都是因玄力耗盡,才導致昏迷的,並無內傷,只是四長老方纔磕破了下巴,可能需要花些時日。”
“您的傷,也讓我瞧瞧吧!”
大夫一揮手,從蝴蝶印中,取出一個圓形的小盒子,還有些棉球。
只見族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暗道:究竟是何人?要護着他們父女倆?
這時,大夫走到上首的位置上,打開小盒子,一瞧,發現裡面竟是藥膏。
瞧着喉部上的血液,仍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便用棉球,沾了少許膏藥。
族長放開了那隻沾有血跡的手,大夫拿起棉球,在他那長達五公分的傷口上,輕輕地塗拭着。
只聽見族長髮出“嘶嘶”的聲音,他眉頭緊皺,面目猙獰。
雙眸泛着淚光,眼角處,都已然溼潤了,卻仍然流不出來。
站在一旁的小布,握緊拳頭,使勁一甩,哼道:“哼!都怪那個落洋,竟然害族長爺爺傷得這麼重,等我長大了,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
“哼哼,你可不能這麼稱呼他,在家族中,也就他的玄力最爲高深,連族長爺爺我,也僅達到了聖玄境而已。”
“如今,他的玄力,顯然又提升了,唉~想打敗他,真的是難如上青天啊!”
族長擡起頭,嘆息道。
不料,喉部的傷有些許開裂,疼得他不得已,只能微微地低下頭。
藥膏剛塗上沒多久,傷口瞬間結痂,形成了一道傷疤。
爲防止傷口再次開裂,大夫只能從蝴蝶印中,取出紗布,將族長的喉部裹了起來。
包得嚴嚴實實,看起來,脖子都好似糉子一般。
“族長,已經包好了,這些天,你需要靜養,儘量不要擡頭,否則傷口開裂……”
沒等大夫說完,族長便直接插嘴,道:“知道了,扶他們……下去吧!”
隨後,他也被兩位少年扶了下去。
另一邊,在皇宮裡。
御書房。
郟致炫剛走到階梯時,正好發現沐喜子,就站在門口,端着晚膳,在一旁守候着。
這時,有兩位奴人路過他的身邊,在一旁議論着。
“怎麼樣了?陛下還是沒有出來嗎?”一位宮女手拿着托盤,問道。
“嗯~還是老樣子,陛下一直躲在御書房裡,不肯出來,我這趟,都走了第三回了。”
“那還是真得辛苦你了!”宮女打量了奴人一番,說道。
“唉~這算什麼呀?皇上不出來,我們御膳房這邊,就得不停地送。”
說着,奴人嘆息道:“萬一,皇上出來,那飯菜都涼了,到時候,我們可就得遭罪了。”
“說到底,這一天到晚,都怪這御王,要不是他,陛下哪至於這樣?”宮女埋怨道。
“哎!小點聲,被人聽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再怎麼說御王,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啊!”
說着,奴人趕緊去捂住了宮女的嘴。
“那你看他,當衆讓皇上下不來臺,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皇上處處都在維護他,可他呢,卻恩將仇報完全不顧及皇上。”
宮女推開了奴人的手,繼續道。
聽到這裡,郟致炫頓時沉默了,暗道:父皇,你對兒臣當真是失望透頂了嗎?
“說實話,有時我覺得御王也挺可憐的,你沒聽她那天說的話嗎?他那都是被逼出來的。”
“天天被人議論來,議論去的,要是換作我,估計我也會像他那樣。”
正好看到沐喜子正朝這個方向,瞧過來,他便趕緊結束了話題,道:“唉~我也該走了,不然一會兒,就該遭罪了。”
話音剛落,趕緊以小碎步的方式離去。
宮女恰好看向了沐喜子,發現他那犀利的眼光直盯着自己,她二話不說,垂着頭,便也趕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