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座位上,興王正想謝過郟致炫來着。
可轉身一瞧,卻發現他眼神呆滯地注視着前方,好似丟了魂一般。
這時,卿王背向着皇上,站在了練武場的中央,卻仍未見有皇子願意上前來挑戰他。
隨口問了一句:“不知哪位皇兄、皇弟,願意上前來挑戰?”
頓時,一陣怪風席捲着塵土,化作一股白霧,迎面而來。
這股冷風,來勢洶洶,連皇上都察覺不出,究竟是誰釋放的惡意?
就在前一刻……
興王剛回到座位上時,郟致炫就將自己的一魄,分離出體外,並走到卿王面前。
直到卿王說話的那一瞬刻,郟致炫撫摸着他的臉,露出邪魅一笑,暗道:怎麼?你就這麼想挑戰本王啊?好!那本王就好好陪你玩玩。
隨後,一揮手,風,便將塵土席地而起,形成一股白霧,將卿王包裹在內。
趁着衆人不注意之時,一掌將卿王從煙霧內打了出來。
卿王重重地摔倒在地,不過,也就摔破了嘴皮子而已,並未重傷。
皇上一見,一掌重拍在桌子上,瞬間被激怒了,吼道:“是誰?出來!”
“哼哼,父皇既然生氣了,那就不好玩了。”郟致炫魅笑着,迅速地將那一魄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就在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白霧中時,他瞬間消失在座位上。
頓時,皇上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引發了玄力波動,恰好,震散了那團白霧。
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漸漸地白霧消散而去後,他們發現一個熟悉的背影。
當他轉過來時,衆人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郟致炫。
“哼,不是皇兄你,讓我上來的嗎?怎麼?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遺忘了吧?還是……你怕了呀?不對啊,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郟致炫故意調侃道。
“這……這怎麼可能是你?”
卿王顫抖着撐起沉重的身軀,緩緩地爬了起來,撫摸了下右嘴角。
“御王,休要胡鬧!”皇上憤怒道。
“我胡鬧?呵~不過也對,現在二皇兄,仗着有父皇撐腰,當真可以爲所欲爲啊!”郟致炫嗤笑道。
卿王裝作不知情,道:“皇弟,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你聽不懂?哼,還是你懂了裝不懂?別以爲你那些事情,沒人知道。”
“你造謠我沒有玄力也就罷了,我也承認,但毀我聲譽,敗我名氣,說我冷血,說我沒人性。”
“哼哼,既然你都這麼認爲了,那我就冷血給你看!”
說着,郟致炫直接衝了過去。
中途,卿王發現他,有些不對勁了,便揮起長劍,向他劈去。
郟致炫反應及時,躲開了長劍對他的攻擊,調侃道:“莫非皇兄就這麼的不堪一擊嗎?憑你這點能耐,又如何勝的了七弟我呀?”
“那接下來,皇兄可就要放開手腳啦!皇弟,你莫要怪皇兄不留情面了。”卿王哼道。
“好呀!皇兄儘管出招,不必手下留情。”郟致炫囂張道。
就在這時,皇上微微垂頭,瞥了一眼五位長老,面色一暗,露出嚴肅地神情,心道:炫兒,你爲何會變成今日這樣?你當真如此恨父皇嗎?
這番話,恰好,被郟致炫聽了去,他暗道:我……從未恨過你。
而皇上,並未聽到。
突然,郟致炫心口處一陣刺痛,一股熱勁往上衝,讓他難以呼吸。
卿王將玄力注入黑柄長劍,瞬間,化作巨劍,直插雲天。
他魅笑着暗道:我用五成玄力,看你如何抵擋?
郟致炫一聽,竊喜着暗道:既然你都不準備全力以赴了,若我還讓着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隨後,卿王將那把巨劍,向他迎面劈來。
突然,這股熱勁,直衝喉部,郟致炫有些憋不住了,暗道:即便我被擊中,也定然會毫髮無傷,可那樣,定會惹來猜忌,不如就……
情急之下,在巨劍劈來的那一剎那,一揮手,形成一股濃濃的迷霧,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捂着胸口,“噗”了一聲,將鮮血一口吐了出來。
待白霧消散後,衆人發現郟致炫單膝蹲在地上,嘴角留有血跡,而地上,卻還有一灘血泊。
“還可以啊,你竟能傷得到我?”郟致炫抹了下嘴角的血漬,“可接下來,就沒那麼簡單了,看招!”
正當卿王揮起刀,郟致炫以閃電般驚人速度,來到他面前用手肘,擊中了他的丹田之處。
瞬間,將他擊倒,飛出了場外,重重地摔在了皇上的面前,還口吐鮮血。
卿王傳音道:就算你有玄力了,那又如何?你還是改變不了,你那兩位皇兄無藥可醫的事實啊,哈哈哈哈……那全都是你母后的錯。
這時,郟致炫目光中,透着一股殺氣,心中卻也增添了一份怒火。
用玄力迅速地將卿王,吸附了過來,抓着他的衣領,暴怒道:“你有本事,當衆說出來啊!藏着掖着算什麼本事?!”
突然,在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玄力波動,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連皇上,都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無意間,轉頭一瞧,卻發現勤王、陸王、興王他們,竟淡定自若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驚訝之意,便暗道:看來,他們早已知曉了。
在一旁的大長老,卻道:“好強!”
“臭小子,你快給老夫冷靜下來!”玄火神靈囑咐道。
可郟致炫,完全不聽玄火神靈說的話。
沒辦法,玄火神靈只能給落洋雨傳音:小丫頭,快讓他停下來,否則,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跟着遭殃的。
落洋雨驚訝地暗道:玄……玄火神靈前輩。
就在這時,郟致炫一拳重擊了卿王的右臉,瞬間留下了拳印。
玄火神靈急促地傳音道:沒時間了,快!
落洋雨傳音給郟致炫:王爺,息怒!
僅憑這四個字,郟致炫瞬間平息了怒火,他直接把卿王推倒在地,咬牙切齒道:“今日,暫且先饒過你,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隨後,他一轉身,就消失了,轉眼間,便出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落洋雨有些驚訝,她不明白這是爲何,爲何僅憑自己的四個字,就能讓郟致炫,瞬間平息了怒火?
就在她不解之時,郟致炫傳音道:對不起!今日,讓王妃見笑了。
接着,直接走到郟致炫身旁,掀開他的衣袖,給他把脈,迴應道:王爺,你現在狀況很不好,需要休息。
而他,卻強撐着痛苦,勉強地微笑道:“本王沒事!”
一旁的興王,慰問道:“七弟,你沒事吧?”
“咳!沒事!”郟致炫強忍着心口處的刺痛,微笑道。
這時,墨澈立即跑向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卿王,不料,他一口鮮血直吐在地。
“王爺,王爺,你怎麼了?”墨澈擔心道。
“快傳太醫!”皇上急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