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皇上那般着急的模樣,郟致炫不由得地咳了好幾聲,手瞬間顫抖了起來,額角卻不停地出冷汗。
一揮手,從蝴蝶印中,取出一條方塊狀手絹,捂着嘴,“咳”了幾聲,暗道:你到底還是在意他?
剛攤開手絹一瞧,卻發現手絹上沾染了血跡。
落洋雨一見,立即蹲了在一旁,擔心道:“王爺,你不要再強撐了,再這樣下去,你當場倒下,我可不管你了。”
“呵呵,放心!本王沒事……”郟致炫喘着顫抖而又虛弱的氣息,微笑道。
他那顫抖着的手,無意間,被坐在一旁的興王瞧見了,關心道:“七弟,看你臉色,真的很不好,要不然,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郟致炫連說話,都在喘着那顫抖的氣息。
一旁的孫宥,實在看不過眼了,悄聲道:“王爺,你若再不回去,那我便當場告訴陛下。”
“你敢?咳咳……現在,連你也敢威脅本王了,那本王也不介意當場把你打一頓。”
郟致炫喘着發抖地虛弱氣息,惱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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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能讓王爺泄憤,屬下必當義不容辭。”孫宥堅決道。
“你……咳咳!”
說着,郟致炫喘着顫抖的粗氣,咳嗽道:“你是想要氣死本王嗎?”
“行了!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再惹你家王爺生氣了。”
說着,落洋雨一揮手,就從蝴蝶印中,再次拿出清靈丹,以及兩根銀針,倒在手上遞給郟致炫,“趕緊的,把清靈丹吃了!我給你扎兩針。”
郟致炫沒有猶豫,一把就丟進嘴裡,直接嚥了下去。
不料,這一幕,卻恰好被墨澈瞧見了。
隨後,落洋雨站了起來,拿起兩根銀針,一針紮在百會穴處,一針紮在風池穴處。
剛纔還是精神恍惚,被落洋雨這麼一紮,瞬間清醒了許多。
這時,在練武場中央,醫師給卿王把完脈,時而皺眉,時而放鬆。
“太醫,卿王如何?”瞧着卿王被打傷成那樣,皇上着急道。
太醫沉默了一下,走到皇上面前,行禮道:“回稟陛下,卿王他……斷了三根肋骨。”
“什麼?!”
瞬間,皇上龍顏大怒了起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身上散發出的玄力波動,震懾了衆人。
郟致炫擔心會波及到落洋雨,就提前打了個響指。
用結界將身旁這幾人以及勤王、陸王、興王,一同包裹了起來。
那些玄力不濟的,甚至直接撲倒在地。
這時,有位官員走了出來,跪道:“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
接着,其餘人等也異口同聲道。
“御王!你爲何會如此殘忍?他可是你的皇兄!”皇上站了起來,暴怒道。
“皇兄?哼,原來~皇兄這麼脆弱啊?我不過,才使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就斷了三根肋骨?”
原本,郟致炫是想站起來回話,不料,竟全身乏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好坐着回話了。
玄火神靈暗道:你這一成功力,別人不成殘廢,都算是好運的了。
“你……”頓時,皇上被氣得暈眩,直接坐了下來,扶着頭,靠在了龍椅一邊的把手上。
“請皇上保重龍體!”衆人一瞧,異口同聲道。
“啓稟陛下,在賽前偶然看見御王服了藥,臣大膽猜測,也許是禁藥,只有禁藥,才能讓人情緒過激。”
就在這時,有位年輕的官員,走上前來,跪道。
“呵呵,你是看到本王現在大難臨頭了,纔出來落井下石的吧!可以啊,不錯!”
“你們也是,要來,就一起來吧!沒必要藏着掖着了,本王可不喜歡跟你們繞圈子。”
郟致炫故意撓了撓耳朵,自嘲道。
話音剛落,又有幾位官員走出來彈劾。
“臣也看見了。”
“臣附議!”
“臣附議!”
……
接着,越來越多的官員出來彈劾,甚至都幾乎有小半個朝廷了。
瞧着眼前的這一幕,皇上臉色一暗,更不知如何是好。
“臣,是在賽後纔看到御王服藥的,懇請陛下,當衆測御王的玄力,以正嚴明!”
墨澈讓一旁的奴人扶着卿王,自己卻來到皇上面前,拱手道。
話音剛落,郟致炫將玄力控制到最小,隨後,一掌擊向測試玄力的圓壇。
這時,就在圓壇上,突然閃現出幾個金燦燦的大字,併發出聲音,“一百六十級,天玄境中期。”
衆人瞬間驚呆了。
頓時,郟致炫沉默了,暗道:我……原本是想將玄力,控制在地玄境及以下的,沒想到還是不行。
玄火神靈卻暗道:小子,你就知足吧!能控制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不好意思,沒忍住!”
說着,郟致炫又打了個響指,將玄火瞬間釋放了出來。
在場的衆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那……那不是炎玄火嗎?我記得在陛下身上出現過。”一位中年大臣驚訝道。
“可爲何御王也會有?”一位約麼三十有餘年輕的大臣,疑惑道。
“對啊!”
“真是後生可畏啊!”
“可即便這樣,那他也不能這樣暴打自己的皇兄啊。”
“你剛纔沒聽說啊,那都是因爲那些謠言,你我在外面也是聽說了的,那些謠言啊,真是越傳越離譜。”
“不過也是。”
……
在另一邊,剛纔那三位婢女看到眼前這一幕,瞬間驚呆了。
剛纔那位手拿托盤的婢女,說道:“你看吧!我剛纔說什麼來着?我就說沒這麼簡單,你還不信?”
而另一位婢女,道:“可我真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現在你可信了吧?”
“信了,只不過,我是真沒料到,平時瞧着這御王,對誰都挺好的,可今日竟會如此殘暴?”
“要我是王爺,天天被人說三道四,估計我也受不了。”
“照你這麼說,現在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
與此同時,皇上瞧見這一幕,扶頭沉默着,一語不發。
“父皇,兒臣也看到了,七弟確實服用了藥物,還是他身邊的那名女子給他的。”
卿王躺在奴人的身上,抹了下嘴角血漬,指向落洋雨,虛弱道。
正當落洋雨要走上前去時,卻被郟致炫一手給攔住了,“你想動我的人?那也得看看你沒有這個本事!”
不料,皇上卻無奈道“太醫,你去看看!”
一聽,郟致炫傳音道:不知王妃可有治療風寒的丹藥?
落洋雨立即迴應道:有!只不過煉廢了。
郟致炫暗道:沒事!拿出來讓他們看!
有兩位太醫一同走到郟致炫面前。
“不過是前幾日,感染的風寒罷了,你們要看,就看個夠吧!”
郟致炫給兩位太醫一個眼神,無奈道。
落洋雨二話不說,手一揮,便把治療風寒的丹藥,從蝴蝶印中取了出來,將小瓷瓶遞給了兩位太醫。
其中,一位太醫拔開了紅色塞子,倒出一枚丹藥。
“是治療風寒沒錯,可是你看這丹紋。”
另一位太醫一見,立馬拿了起來,瞧着上面的紋路,同身旁的太醫討論道。
“五……五階十級實紋丹獸紋!這名女子看起來,跟御王相差無幾,沒想到,竟然有如此高的丹修。”
這位太醫悄聲道。
“就算是我們也煉製不出如此優質的丹藥。”另一位太醫道。
瞧着兩位太醫議論了許久,皇上有點沒耐心了,問道:“不知太醫可看出了些什麼?”
“稟陛下,確實是治療風寒的丹藥,無疑。”兩位太醫拱手道。
“這兩日,王爺感染了風寒,但卻不願服藥,沒辦法,咱們只好請這位貼身醫師煉成丹藥,讓王爺服用。”
站在一旁的孫宥,忍不住嘴,便說了一句。
一聽,郟致炫瞥了他一眼,還連咳了幾聲,臉色顯得非常不好。
頓時,他暗道:小雨,幫本王……,本王現在無法站起來,讓本王搭在你肩上,可以嗎?
落洋雨一聽,立馬半蹲了下來。
“既然,這裡已經沒人歡迎我們,那我們走便是。”
說着,郟致炫故意挑逗着落洋雨的下巴,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撐起沉重的身軀,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們走!”郟致炫一轉身,又咳了兩聲。
沒過多久,他們走出了練武場,剛走到長廊時,郟致炫不由得地咳了幾聲,竟還咳出血來。
“王爺!”落洋雨擔心道。
“本王沒事,走吧!”說着,郟致炫用手絹抹乾淨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