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楊一見着李響將木婉困在屋中,當即轉身先是關上了門。速度迅速的將牀下的歐陽白抱起。就朝着溫泉後的小門抱去。
放到門前急忙轉身,便是拿出自己行李箱中一件防水服便是急急忙忙的朝着正門走去。一開門也沒去瞧李響那邊的情況而是直接回手關門道:“我出去找找,你要是看見小白,記得讓她呆在屋中。”
“要不我幫你找吧?”李響顯然被折磨的不輕,眼角有些瘀傷的彈出頭來問道。
“你現在自顧不暇,再說小白脾氣我清楚。估計是剛纔和吳昊他有些爭執。現在去找他了。”李扶楊只是隨意看了眼李響便轉身就拿起門邊的雨傘和電筒道。
“爭執?”李響一愣急忙一把抱住想要再次走出房門給小小準備牛奶的木婉。
“哦,對了你們不知道啊,吳昊是小白的表哥。爲了一點兒小事兒而已。我去找找啊。”李扶楊微微皺眉瞧着兩人的動作,便朝着走廊拐角走去。堅硬的皮鞋踩的木板咯吱作響。
“這樣啊,那你小心點兒。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什麼的。”李響聽完這話有些擔憂的擡頭看着頭頂的木板道,深怕又不知道從哪個方位猛地再次掉下具屍體來。
“不用擔心,這屋子我看過了,是新修的。雖然看着是全木結構。可是也是用圈樑的方法建起來的。”李扶楊一副淡定的模樣道。
“這樣啊。”李響雖然覺着有些不安,但還是覺着窄小的地方相對於自己更加的安心些。
“恩,呆在屋裡。比呆在外面安全的多。”李扶楊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認真說道。同時看了眼木婉的神情,再次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當初幫助白鷺的布繩遞給了李響,低聲說道:“對了,實在是控制不住,這個給你。”
李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繩子,緊皺眉頭:“這...”
“現在天已經黑透了。我們又不清楚這裡的環境。要是木婉跑出去恐怕會有危險。而且,吳昊他們去求救,總得有人在這裡守着不是?”李扶楊面無表情的交代道。
“那好吧。你們早點回來。你知道的這屋子裡有那個。”李響再次擡頭瞧了瞧自己的頭頂,隨後才點了點頭道。
“不過是一些死透了的屍體而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李扶楊瞧着李響毫無男子氣概的模樣,不由的再次皺起了眉頭來。
“但願吧。”李響低聲自語道。
“該死。”一路飆車跟着白鷺他們一起衝入了泥濘地帶的青年男人也被卡在了沙石中。眼瞧着王國維帶着白鷺竄進了樹林中。青年狠戾的跺了跺腳。下車便朝着剛剛將吳昊撞飛的地方尋找了過去。
眼瞧着吳昊斜躺在泥土當中,褲子被石頭劃破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青年曲下身用自己的腳踹了踹吳昊的腹部:“喂喂...”
“你到底是什麼人?”吳昊顯得很痛苦,額頭的冷汗直冒着問道。
“還活着麼?”男人覺着吳昊能活着很是幸運,嘴角下彎道。
“朝陽。”突然一個渾厚的男音打兩人身後傳出。
“你怎麼會在這裡?”青年男人轉身便瞧着那高大無比的漢子,臉上有些驚訝和奇怪。
“我知道你下了手,所以就跟上來了。”漢子的面容被夜色遮擋,看不起詳細卻能瞧見了那漢子高挺拔尖的鼻樑。
朝陽顯得很是沮喪和暴虐道:“下什麼手啊!那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那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站起身便是赤紅着眼睛指着躺在地上弓成一團的吳昊道:“我弄的蛋糕都被這羣人吃了。”
“你放心,那女人在你上山之前就死了。”高大的男人斜視了一眼吳昊冷聲說道。
“怎麼可能,我說過我會親手殺了她的,不用你..”朝陽似乎並不知道那屋中的人到底死了沒有。王國維幾人發現屍體的時候也並未和這個陌生男人交代過。
“朝陽,你要是不信回去看看。那個女人的屍體就在女用溫泉池的假山裡。”那高大男人的聲音具有一定的威懾感。
“真的?”朝陽畢竟還年輕挑眉斜眼低聲質疑道。
“我們合作了那麼久。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高大男人的聲音不容反駁一般說道。
“那等我殺了這個傢伙,再回去看。”朝陽聽完這話,先是有些吃驚隨後有些驚喜,轉身便掏出了自己身上帶着的螺絲刀道。
“你幹嘛要殺他啊?他和你有沒有什麼關係。”高大男人卻止住了朝陽的動作,一臉的不認同道。
朝陽顯得有些不安,眼中露出兇狠:“他拿走了一塊蛋糕,還有車上的人也是吃蛋糕死的。要是他們下山讓警察上來。警察一定會懷疑是我乾的。我不能讓他們下山。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朝陽你別動,這個男人我幫你殺。不過你得回去殺另外的兩個女人。”高大的男人拿過了朝陽手中的螺絲刀,接着遞過去一把長長的砍刀說道。
“爲什麼你不自己動手。”朝陽眯眼顯得有些不解。
“那個叫木婉的女人長得很像我的女兒。”高大男人嘆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
“白櫻....”朝陽聽完這話,臉色露出了悲傷之色,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兩人。
“我不能殺長得像我女兒的人。”高大的男人很是認真的說道。
“屋裡的人,是你動手殺了麼?”朝陽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
“恩。”男人也不否認,雖然自己一開始並不打算讓朝陽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殺了幾個?”朝陽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
“四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不是有五個人麼?”朝陽立馬擔憂的皺起了眉頭 來。
“還有一個死在這林子裡了。”男人似乎對這朝陽過多的問題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那好,我回去把那幾個人都殺了。”朝陽當即點了點頭,不在多說同時指了指王國維兩人逃竄的方向道:“你把他還有逃進去另外兩個人解決掉。”
“恩。”男人瞧着朝陽急急忙忙朝旅館趕的模樣點了點頭。
“絕對不能放任何一個人下山知道麼?”朝陽走到一半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吳昊,低聲道。
等到朝陽走了沒多遠,男人蹲下身來看着吳昊的臉,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漠道:“腿斷了麼?”
“是你。”吳昊顯然沒有想到,不過是半個月前自己還未出發時,在牢房中見到重刑犯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好久不見。”那個男人的臉色一片的冷漠。
“你怎麼會在這裡?”吳昊頓時覺着害怕起來,這個人是自己接手的病人當中最爲難搞的一個。
男人似乎和喜歡和吳昊拉家常,明明是一副紳士打扮口中卻充滿了粗口:“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背叛我讓我入獄的賤人麼?”
“是這家的老闆娘?”吳昊不由的一愣,想起那個手指帶着鑽戒倒地而死的女人道。
“是我的老闆娘,那個賤人用我搶回來的家產修了這個旅館。和她的小白臉一起害死了我的女兒。”男人朝着吳昊靠近了一些,帶着一絲的嘲諷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昊皺了皺眉眉頭,這些關於男人的女兒的死亡。男人從未提起過,但是在將近半年的時間內。吳昊明白這個在監獄外的女兒顯然是面前這個兇狠的男人的支柱。
“吳醫生我很想知道,現在的你。還會不會和我說這不過是我的心病而已,只要每週按時來找你就能緩解?”男人將自己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是你殺了他們。”吳昊深吸了口氣,無論這個男人有多麼悽慘的過去。但現在這個男人顯然是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一定在拖延這個男人的同時找到出路。
“他們該死。”男人突然狂暴的站起了身,額頭的青筋凸起赤紅着眼睛道。
“大多數的人是無辜的。”吳昊皺眉,腳上疼已經麻木到無法感覺了。幸好自己出門的時候帶了一把小刀不過這顯然不可能對這個身體健全的且孔武有力的男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是他們,是他們一步步的將我女兒逼的走投無路。是他們要所謂的聯姻讓我女人身懷六月的小娃娃難產致死。也是他們,那兩個賤人將我的錢騙光害我入獄這麼多年。他們該死!”
“可是李家老人還有孩子不該死,他們是無辜的!”男人抓起了自己的短髮,暴躁的來回走動了起來。突然男人一把抓住了吳昊的衣領,將吳昊拉了起來:“他們無不無辜和我沒關係,他們是自找的。在陌生人的家中,隨意拿取別人的食物。他們是自尋死路!”
“那個男人是誰?”吳昊深吸了口氣,原本麻木的傷口又開始疼痛了起來。同時吳昊看見了男人的頸動脈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晃動,耳邊有些喔喔聲,眼前的一切似乎緩慢了下來。
“我的侄子。”男人深呼吸了一下後。
“你的侄子?”吳昊顯然沒有看出這兩人的相像,倒是那牆上的照片裡的那一家人更像是那個朝陽的家人。
“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女兒。”男人接着說道。
“你們這是.......”吳昊一愣這不等同於近親麼?
“他不知道自己的是我侄子,所以纔會做那樣的錯誤。不過我原諒他了。”男人顯然一眼看出了吳昊的想法接着說道。
“你的妻子知道的麼?”吳昊偷偷的將自己的手放到了一抖裡,摸到了一個圓筒狀的東西。
“那個賤人自然知道,當年就是她讓人害死我弟弟全家的。”男人再次變得暴躁了起來。
“害死?”吳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仔細的觀察着男人身上的血管。
“當年我弟弟的車禍就是被那個賤人讓人乾的,後來還全部栽贓到我身上。”男人大喘着氣道。
吳昊突然毫無徵兆的掙扎了起來,同時手指間夾着一個東西便朝着用力壓制住自己的男人身上刺去:“我不管你們的恩怨如何?放了我。”速度很快,男人只感覺到了一絲的針刺般疼感。男人死死的抓住了吳昊的脖子道:“放了你,你若是出去報案。”
“你既然敢殺那麼多人,自然不會怕警察。你是擔憂我把另外一個人也招出來對吧?”吳昊充血着雙頰,手上摸到了那東西的按壓點。
“我可以答應讓你最後一個死。”男人瞧着吳昊如同垂死掙扎的模樣低聲威脅道。
“那就多謝了。”吳昊猛地將那針筒中最後的一滴液體直接注入了男人的身體。
“混蛋。”男人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常,當即一把將吳昊扔了出去。
吳昊瞧着男人開始變得晃晃悠悠,腳上的傷口似乎裂開的更大了,也不知道傷到動脈沒有。吳昊只有死死的用自己的雙手按壓住通腳上的血管,保持住自己已經開始出現重影的視線道:“我早就想到那個男人有些奇怪,加上旅館裡出了那麼多的事兒。你以爲我不會做些防備麼?”
“你!”男人不知道吳昊給自己注入了什麼東西,但顯然那個東西剝奪了自己想要快速收拾吳昊的舉動,口齒也便的有些不清楚起來:“個混蛋”
“啊!”一聲慘叫打不遠處的林子發出,白鷺驚恐的大張着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前方。
“白鷺。”王國維一把將白鷺護在自己身後瞧着那吊在樹上晃晃悠悠的影子,也是緊張無比。
“前面,前面有什麼東西....”白鷺抽泣着,雙眼赤紅雙腳發抖。
“別怕,別叫,大不了我們和他同歸於盡。”王國維一把抱住了白鷺,暗暗的握住自己手中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