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衝仙穹
不少長老、元老得到寶丹之後,都欲服丹後閉關,衝擊更高的境界,大家都認爲不死鳥樹族應該平靜一段時間。
“哼,姓燕的,明天就是限期的最後一天,明天之後,跪在火泉山請罪吧。”就在這節骨眼的上,有一個很不協調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不死鳥樹族中的平靜。
說這樣話的,乃是不死鳥樹族中的一位弟子,出身於烈泉一脈,而火泉山,則是烈泉居住之所。
“就是,三個月過去,明天就是最後一天,枯樹還未回春重生,快跪着來請罪吧,說不定烈老寬宏大量,只讓你跪三天三夜。”不死鳥樹族中有一些弟子附和道。
“哼,當日不知道誰吹牛皮吹破天,自稱天下唯有他才能讓那株枯樹回春重生,嘿,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吹牛皮而己。沒有那個能耐,就別到處吹牛皮,現在把牛皮吹破了吧。”有弟子冷笑地說道。
一些弟子幸災樂禍,說道:“就是,不自量力的東西,當日他多囂張,現在吹破牛皮了吧,我倒要看一看他跪在火泉山下的臉色是怎麼樣的?”
“那種厚顏無恥的人,就算是跪在火泉山下,也是臉不變色。”
這些幸災樂禍、風言風語的弟子,多數是出身於烈泉一脈,毫無疑問,這些風言風語的弟子,是受到別人的指使。
本以爲不死鳥樹族會平靜一段時間,現在舊事重提,一時之間,不死鳥樹族中是暗流涌動,這讓不少長老皺了皺眉頭。
因爲燕十三煉丹這事,讓諸多長老、元老都差點忘記了燕十三與烈泉賭局這件事。
在當日,不少長老和元老都對燕十三有芥蒂,都對燕十三有着隔閡,在很多長老、元老眼中,燕十三太狂妄了,太囂張了,太目中無人了,可以說,燕十三在那個時候,在很多長老、元老的心目中,燕十三並不討喜,甚至對燕十三有厭惡的情緒。
但是,短短的三個月時間,一切都改變了,此時,在諸多長老、元老心目中,燕十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奇才,是一個極有可會問鼎丹帝的天才,是不死鳥樹族未來的棟樑,這樣的人,就算是再狂妄幾分,再囂張幾分,那也是正常之事,他有這個資本狂妄囂張!
現在重新提起燕十三與烈泉之間的賭局,這讓不少長老、元老都紛紛覺得不妥。現在在不死鳥樹族中,多數的高層,許多的長老、元老都要把燕十三留在不死鳥樹族中的打算,如此一個奇才,往外面推,那就是棄明珠於草叢之中!
現在,在許多長老、元老看來,這一場賭局燕十三必輸無疑。這三個月來,燕十三根本就沒有去見顧過那棵枯樹,他整天都呆在空谷之中煉丹,只有那些侍女天天在採集百花華露,澆灌着枯樹,但是,枯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一片的綠葉都沒有生出來,更別說是回春重生了。
如果燕十三輸了,真的向烈泉負荊請罪的話,說不定他一怒之下離開不死鳥樹族。
最後,幾位位高權重的元老合計一番,他們出面向燕十三說情,請烈泉取消這一場賭局,讓燕十三有下臺階。爲了遊說烈泉,由元老中最位高權重的首席元老親自出面。
烈泉乃是不死鳥樹族的元老,他道行不單是極高,在元老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而且,他在不死鳥樹族中擁有着不小的影響力,根基很深,他們這一脈在不死鳥樹族中有着不小的勢力,所以,長老級別的人物根本就去不得,只有元老親自出面遊說。
“老烈呀,十三那小子,年少氣盛,年輕人嘛,血氣方剛,也是正常的事情。我們也是過來人,我們也是年輕過,誰沒有狂傲的時候?誰沒有囂張的時候。唉,我們這把老骨頭,就別與一個小子計較了。”首席元老親自出面,遊說烈泉。
“是呀,泉兄,一個小輩而己,何需與他計較呢。這小子就是這樣的臭脾氣,其實,他是一個嘴毒心軟的小子……”
其他的元老都紛紛出言,遊說,欲讓烈泉放棄這一場賭局。
對於諸元老的遊說,烈泉不爲所動,他冷冷地說道:“殺我孫兒之仇,絕不寬恕!”
烈泉不爲所動,首席元老也無可奈何,其他元老也沒有辦法,只好輕輕地嘆息一聲,離開了。
“姓燕的,快到火泉山下跪着請罪吧。”最後一天期限到了,有弟子叫囂道。
而在這個時候,燕十三懶洋洋的聲音在不死鳥樹族中響起:“讓烈泉到枯樹前向我低頭吧,今天小爺我心情不錯,就讓枯樹重生,讓他見一見世間的奇蹟。”
燕十三依然囂張,依然是狂妄,不死鳥樹族諸多高層聽了都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小子,實在是在太囂張。
“走吧,都去看看。真的不行,大家就勸着勸着,別讓這小子太難下臺就是了,給他一個下臺階的機會。”不少長老與元老都合計了一下,既然無法改變這賭局,就找個機會讓雙方有下臺的機會,緩和一下彼此的氣氛。
依然是在那株枯樹的山腰間,許多不死鳥樹族的弟子都紛紛前來看熱鬧,連許多高層都前自前來,包括了長老與元老,可以說是熱鬧非凡。
而烈泉更是早早就到來了,獨倨一方,坐在太師椅上,俯視着下面的那株枯樹!
最後,連族長烈驕陽都來了,烈驕陽依然姿態冰冷,高不可攀,威嚴肅厲,讓人敬畏,不敢靠近。
然而,時間慢慢過去,太陽高掛,燕十三的影子依然沒有出現。
“怎麼他還沒有來。”像長老、元老這樣的大人物,倒能沉得住氣,而下邊的一些弟子已經沉不下氣了。
“說不定怯戰了。”有人冷笑地說道。
有些站在烈泉身後的弟子大聲冷笑說道:“說不定他已經怕了,不敢來了。”
“就是,他明知勝利無望,所以躲了起來,不敢出來了。更說不定他已經逃走夭夭,離開不死鳥樹族了。”叫得最大聲的,都是出自於烈泉一脈的弟子。
“哼,這樣的孬種,就只會嘴巴上逞強,一點本事都沒有。”有人冷笑連連說道。
“那條狗今天早上吃了屎了,嘴巴這麼臭。”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見燕十三慢吞吞走來,身邊還有一羣美麗動人的侍女簇擁着。
看到這樣情況,連烈驕陽都有些惱氣,這些侍女就是她身邊的侍女,但是,最近空谷中的侍女好像是換了主人一樣,這些侍女整天都圍着燕十三打轉。
不過,她基本上都是整天閉關,很少有用得上這些侍女的時候。
燕十三走近的時候,看了看烈泉身後叫得最大聲的弟子,說道:“哦,原來是烈泉身邊的狗,難怪總是叫得那麼歡。狗總是像主人的,沒辦法,主人沒修養,狗也變得沒修養。”
燕十三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兇毒了,讓烈泉臉色冷如冰霜,雙目一寒,殺氣沖天,讓不少弟子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十三,若枯樹真的不能回春重生,就向烈老認個錯。烈兄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計較的。”此時,首席元老開口,有和稀泥的意思。
“大師兄,不急,等他不能讓枯樹回春重生再跪着來認錯也不遲。”烈泉冷冷地說道。
首席元老看了看烈泉,又看了看燕十三,只是輕輕地嘆息一聲。他明白,他們兩個人的矛盾已經是沒辦法調和了。
而烈驕陽皺了一下眉頭,但她沒有說話。
“跪着認錯?只怕是你吧。”燕十三懶洋洋地一笑,輕鬆自在。而烈泉則是冷冷一哼。
燕十三來到了枯樹之前,輕輕地拍着枯樹,溫柔地說道:“枯樹呀,枯樹,你今天可要復活。”說着,他慢吞吞地取出自己的仙鼎。
取出仙鼎之後,把一樣東西倒了進去。
“鳳梧泉水——”一見燕十三倒進仙鼎中的東西,連在場的元老、長老都不由大吃一驚。
鳳梧泉水,這泉水宛如仙水一樣,波光盪漾,水中有道紋流動,無聲無息,宛如有生命一樣,這流動的道紋,隱隱成鳳形。
鳳曬於梧桐樹,樹下有泉,稱之爲鳳梧泉,這是世間極爲珍罕的寶泉,這種泉水極爲珍貴,可稱珍品。
“我聽聞鳳梧泉水有回春之效,今日正好試一試一個古方,說不定能讓這古怪的枯樹回春復活。”燕十三笑了笑,又投了一件東西進去。
“飛羽草!”見到這東西,在場的長老都叫了一聲。
“十三,飛羽草也就罷了。鳳梧泉水珍貴無雙,當今世上,已經罕有。我們不死鳥樹族的飛梧泉早就枯竭,鳳梧泉水,已不能再生。你這泉水,不如留着,他日有大用處。”首席元老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由爲之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