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淨無塵前輩的事情瑩兒應該比我更清楚,可是或許瑩兒不知道,前輩早已經在絕崖山的一個洞中隕落了,只留下了這對天鳳羽翼。 ”凌炎有些傷感的說道。
“淨無塵前輩隕落了?”藍瑩兒吃驚的說道,“當初那麼強大的祭鍊師竟然也隕落了,修爲再高又有什麼用,強如子塵最後還不是落得這個下場。”
“是啊。”凌炎根本沒有在意到藍瑩兒的話,只聽出藍瑩兒的感慨以爲對方是爲了淨無塵這樣一個曠世祭鍊師的隕落而傷心。
“凌炎,能告訴我淨無塵前輩棲身之地嗎?”藍瑩兒憂傷的說道。
“當然可以,對瑩兒來說,我沒有什麼秘密。”凌炎摟着藍瑩兒的腰肢的手臂又加了一些力道,把自己怎麼找到了淨無塵,還有瀑布後面那個隱藏的洞穴準確位置全部告訴了藍瑩兒。
在知道了淨無塵已經隕落之後,藍瑩兒的心情明顯低落了下來,凌炎也只把這些當做藍瑩兒對一位前輩的緬懷,爲了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讓藍瑩兒傷心,在離着應州城還有不到千里的時候,凌炎帶着藍瑩兒回到了皓月鳥上落到了地面。
千里之外選擇步行,一個是爲了更好的避嫌,畢竟皓月鳥不像一般的飛行魔獸,在速度排行榜上第三的魔獸如果出現在應州城一定會引來不小的轟動,說不定引來什麼麻煩。
還就是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一路上凌炎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可能是因爲速度的原因,對方一直跟自己保持着很遠的距離,可是卻從沒有消失。
這個敏感的時候被人跟蹤,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落回到地面的之後,凌炎把凌琅還有束龍叫到了身邊。
“炎兒,爲什麼下來了,百里之外再停下也沒有問題。”凌琅對御空而行的興奮之色還沒有下去,眼神中的亢奮依然佔據着他全部的神情。
束龍雖然不能像凌琅一樣詢問原因,但是明顯也沒有過癮,這個高大的漢子臉上也全是飛行之後的亢奮之色。
“有人在跟蹤我們。”凌炎道。
“有人跟蹤?”凌琅一愣,回頭就要向身後的天空看去。
“別看,說不定那人就在暗中看着我們。”凌炎目視前方不急不緩的走着說道,“舅舅,你跟束龍保護好瑩兒,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用皓月鳥跨快快離去,不要管什麼避嫌。”
“你呢?”凌琅點頭道。
“我要去會一會這個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門主,還是讓我去吧?藍姑娘你跟凌琅長老來保護。”束龍道。
“不行。”凌炎不容置疑的說道,“對方明顯可以御空而行,你去了能看到什麼,說不定還會讓對方起了殺心,到時候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怕,能加入聖陽門,能跟着門主,就是我束龍最大的榮幸,即便是我死了我也心甘情願。”束龍決絕的說道。
“我可不能讓你死。”凌炎呵呵一笑道,“應州城我還要全指望你,而且聖陽門所有的門人弟子都不能輕言死字,一切都有我這個門主來承擔。”
凌炎這番話讓束龍十分窩心,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在一旁的藍瑩兒攔了下來:“束龍堂主,就按照凌炎說的去做吧,他是不會讓你涉險的。”
“嗯。”凌琅也在一旁點頭,“不要爭了,你還不瞭解炎兒,按照他說的做吧。”
“好吧。”看到這裡,束龍不在去爭,勉強點頭然後重重的一抱拳說道:“請門主放心,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讓長老跟藍姑娘發生如何意外。”
“誰也不能死。”凌炎拖住束龍的手說道。
“凌炎,你一定要小心。”藍瑩兒沒有勸阻,也沒有矯情的說什麼肉麻的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提醒道。
簡單的幾個字中蘊含的意思凌炎心裡全部明白,衝着藍瑩兒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四個人繼續前行,在穿過一個狹長的山谷之後,凌炎消失在這個四人的隊伍中不知了去向。
高空之上的風永遠不會停歇,兩個從頭到腳全部被罩在黑紗之下的身影立在這條峽谷的上空看着遠處匆匆趕路的三個身影。
風吹着兩個人的黑紗起舞,兩個人背後的翠綠色羽翼在空中成了一道不想注意都難的風景。
“凌炎不見了。”其中一個身影的聲音略帶憂傷跟失落隱隱中還有些許的擔憂說道。
“凌炎很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另一個身影回道,這個聲音要比前一個多了一些歲月的積累之色,明顯要比第一個身影的年紀長一些。
“師父,我曾經有一次親眼見過凌炎發生過同樣的意外,好像他體內的元丹跟靈泉發生了互相攻擊。”擔憂的語色再一次從第一個人口中說出,雖然語氣冰冷,但是還是難以掩飾對凌炎的擔心。
說完之後,這個身影一陣劇烈的咳嗽,幾顆血珠隨着咳嗽從空中墜落下來。
“若煙,千萬不可對凌炎太重情義,你們兩個身份註定你們不會有結果。”說着,此人拿出一顆丹藥放在了對方的手中。“凌炎提升的如此之快,你也要快一些提升自己的境界了。”
看着手裡熟悉的丹藥,此人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服下,而是呆呆的看着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若煙,有什麼不對嗎?”後者看到前者跟以往明顯有了不一樣問道。
“師父,凌炎曾經跟我說過,我不可以再服用這些丹藥,它們對我沒有好處。”
“怎麼會,它……”
“你說得對,這些東西只會害你,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不等拿出丹藥的人影把話說完,前者手裡的丹藥突然憑空飛了起來,在幾丈之外慢慢浮現出一個跟凌炎一模一樣的虛幻神識。
接着就看到一道色彩斑斕的流光急速而至跟這個神識重合在一起,丹藥動也沒動一絲一毫就被凌炎天衣無縫的接管過來。
“果然是上等的丹藥,能量如此的強大,可是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拔苗助長會讓一個修者爆體而亡嗎?”凌炎託着手上的丹藥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凌炎?”兩個身影同時驚詫道。
“是我。”凌炎反手把丹藥收進了自己的儲戒,“澹臺若煙,我說過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竟然還在服用這種丹藥,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還給你。”
“凌炎。”聽到凌炎這樣教訓自己,身影一把把罩在頭上的袍帽拿掉露出一張蒼白嘴角還略帶血跡的美豔俏臉,一雙橫眉冷對的雙眸怒氣衝衝的直視凌炎道:“凌炎你太自以爲是了。”
拿掉袍帽露出本來面目,如此冰冷語氣的冰美人除了澹臺若煙還能有誰,雖然對凌炎的不客氣,澹臺若煙十分的惱火,但是卻也只是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反擊的話而已。
這種反常的舉動看在另一個人影的眼裡已經不用解釋,以往自己的猜測全都是對的,按照澹臺若煙的性格,有人如此無禮的話,對方的下場從來都不好。
“凌炎。”另一個身影也把頭上的袍帽拿了下來,一張美豔俏婦可以迷倒衆生的臉不怎麼友善的說道:“我是若煙的師父,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難道在質疑我這個做師父的要害自己的弟子嗎?”
“你要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澹臺若煙絕對不可以在服用這些丹藥,想吃你自己吃,不要再給她。”話音未落,一道殘影留在原地久久不散,凌炎已經來到澹臺若煙的身邊抓起來對方的手腕。
“放肆。”俏婦見到凌炎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膽大妄爲,擡手就要打。
但是就在俏婦動手的時候,凌炎跟澹臺若煙的突然散開,眨眼間兩個人就出現在十丈開外。
“還好,你這段時間沒有再次服用這些丹藥。”在十丈開外,凌炎鬆了一口氣鬆開澹臺若煙的手腕說道。
“你竟然對我師父如此無禮,你必須跟我師父道歉。”澹臺若煙揉着被凌炎抓的生疼的手腕冰冷的說道,好像在命令一個僕人一樣。
“你們爲什麼要跟着我?”凌炎根本不去理會對方的語氣,反問道。
“你……”見凌炎把自己的話置若枉然,澹臺若煙氣急之下擡手就要打凌炎的耳光。
“啪。”凌炎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告訴我爲什麼跟着我。”
“你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澹臺若煙杏眼圓睜聲色俱厲的說道。
“爲什麼跟着我?”凌炎面帶陰柔,根本無視澹臺若煙的怒火。
“你放開若煙,我來告訴你爲什麼。”俏婦雖然境界高過凌炎很多,如果平時的話,俏婦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斃凌炎,可是現在凌炎抓着澹臺若煙,而且也知道凌炎還有祭鍊師的身份,在自己動手的時候凌炎可以有一萬種方法把澹臺若煙斃與當場。
“老太婆你閉嘴,你說的話我不信。”凌炎微微側目說道。“你最好不要動,不然的話天源之火祭出會發生麼你清楚的很。”
俏婦美豔的臉已經成了紫紅色,恨不得把凌炎立斃與當場,但是凌炎說的沒錯,自己擔心的正是天源之火,澹臺若煙的身份十分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所以俏婦只能在原地不斷的運氣卻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