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玄天竟然還沒有死,聖王的心裡頓時產生了無法掩飾的恐懼。無論魔妖族多麼強大,但是他們確實玄天一手創造出來的,只要玄天在,魔妖族的所有種族就會對他產生無法改變的恐懼。
聖王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渾身開始發抖,雙腿一彎對着藥鼎跪了來。
“主人,請主人贖罪,皓月族奴才違背了您的旨意私自離開了武帝之門,請主人責罰。”
聖王像一個卑賤的奴隸一樣對着藥鼎跪拜,但是凌炎卻知道自己的這個把戲不會迷惑聖王太久,一旦聖王反應過來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
所以當聖王跪拜的一刻,凌炎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緩緩轉動的龍月戰天刃突然發出一聲嗆喨喨的響聲飛快的轉動起來,閃閃的殺氣跟寒光頓時四射而出。
同時手中的天源之火也突然暴漲,玄武功法的血紅能量瞬間加持到了龍月戰天刃之內。
“凌炎……”
聖王趴伏在藥鼎前面頭也不敢擡,但是他知道凌炎已經開始攻擊。可是魔妖族對玄天的恐懼並非是因爲實力的差距,而是從骨子裡的恐懼,所以聖王並不敢擡頭。
接着就聽到凌炎的功法祭出,尖銳的破風之聲也隨之而起。破風之聲像一道厲閃一樣劃破天際,同時傳來還有一個女子的怒喝之聲。此後天空中一片安靜再也沒了動靜。.
“夫君,你在幹什麼?”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趴伏着的聖王渾身就是一顫,旋即猛然間擡起頭。
就看到一個風情萬種嬌豔欲滴的少婦輕輕扇動着一對翠綠色的羽翼正在看着聖王。
“主人。”聖王驚恐的四張望着。藥鼎已經不見,空中除了這個美豔的少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什麼主人?夫君,你怎麼了?”少婦帶着關切之色俯身扶起聖王問道。
“我……”聖王臉上寫滿了茫然的恐懼,警惕的目光還在空中四尋找着什麼。當看到這片天空中確實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聖王的目光中的恐懼慢慢的被憤怒所取代。
“凌炎。”聖王雙拳緊緊的握起,從牙縫裡祭出兩個字。
“凌炎已經逃走了。”少婦道。
“混賬,沒用的女人,凌炎是什麼東西,你一個武君圓滿境的強者竟然讓他在你的手裡逃走,留着你還有什麼用!”說着聖王嘭的一聲抓住了少婦那讓人看一眼都會生出無線現象的脖頸。
玉頸生香秀色可餐,一個如此驚豔的少婦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捨得去傷害,可是現在聖王抓着少婦的脖子雙目噴火,因爲用力太大的原因手上的關節已經泛白,顯然一副要把這個少婦掐死的樣子。
“夫君……我……並不是我要……我有意讓凌炎逃走的,而是他偷襲了我……我……”少婦的境界跟聖王不相上,可是面對生命的威脅,這個少婦竟然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根本不知道用功法去抵禦。
“偷襲?你這個帝族後裔的臭女人,你以爲我是傻子嗎?一個武使境界的小修者能偷襲你?何況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怎麼偷襲你的?”聖王手上的力量繼續加大,另一隻手上能量開始匯聚,根本沒有一點要憐香惜玉的樣子。
“我……我……”少婦脖子被聖王抓着,說話已經十分困難,因爲無法呼吸而臉色潮紅。如此以來本來就嬌豔欲滴迷倒衆生的容貌更是平添了幾分誘人的神韻。
看着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少婦,聖王憤怒的目光不但沒有緩和來,反而開始猙獰扭曲。
少婦顯然很瞭解聖王,他知道眼前這個讓女人迷戀的男子如果認定了別人在算計他他就會變得毫無人性。此時少婦的心中生出一絲恐懼,她害怕聖王真的就這樣把她掐死。
自己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在自己的種族中,可以說是一人之萬人之上,可是當她面對聖王的時候她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死亡帶來的恐懼在她的心裡也成了一種無奈的事情。
死亡的恐懼並沒有讓這個少婦想起來自己還可以利用功法來保命,窒息帶來的後果就是少婦的呼吸變得急促。喉嚨發出了垂死的聲響。
因爲大力的喘息讓少婦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豐盈飽滿,不用故意做出任何的動作都會讓人癡迷其中,何況現在這樣樣子。
聖王手上的能量突然被他一甩手拋向遠處的空中,然後突然把手抓向了少婦的胸口。
空中狂風依然怒吼,雲層隨風快速的飄動,大片的雲朵遮蔽了這片天空,一片片一縷縷帶着女人香氣或是薄如蟬翼或是錦絲緞帶的衣物從空中飄落。
而此時的凌炎早已經在幾百裡之外。
凌炎的速度很快,但是嘴角卻帶着淡淡的血跡。直到這個時候凌炎找了個機會從儲戒中取出一顆丹藥吞了去。
等丹藥的功效發揮了作用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一次實在是太僥倖了,如果不是聖王那種讓人反感的笑容,或許這一次我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說着凌炎回頭看了看身後,沒有發現有人追上來,這次猛地震了雙翼疾馳而去。
凌炎受了傷,而且是不輕的內傷,但是凌炎卻逃了出來。
這不是因爲凌炎的運氣太好,這一次凌炎能從聖王的手裡逃走靠着的全是他自己的長期以往積累的經驗。
當凌炎看到聖王對自己露出暗中淫邪的笑容是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當時凌炎就斷定了這裡肯定不只是聖王一個人,肯定還有人在暗中。並且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女人。
所以凌炎才利用藥鼎來讓聖王分神,然後利用神識找到了那個暗中隱藏的人。這就是凌炎爲什麼會在聖王跪拜藥鼎的時候祭出了神識並且眼神中流出釋然神色的原因,那是因爲他找到了那個人。
只不過凌炎沒有想到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竟然是澹臺若煙的師父。
這個女人的境界凌炎十分的清楚,想要從她的手裡逃走基本沒有什麼可能性,唯一的機會就是偷襲,趁着對方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她的時候用最強的攻擊偷襲她。
凌炎的偷襲聖王是知道的,但是他並不知道凌炎是要偷襲,所以聖王雖然趴在原地沒動,但是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聖王原地要守株待兔,也加大了凌炎偷襲成功的機率,當凌炎的火焰跟功法對少婦發出攻擊的時候聖王還在等着凌炎的攻擊。
而凌炎在發出一擊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停頓,雙翼猛震向外逃去,同時還沒有忘記收回藥鼎。
而少婦雖然受到了攻擊,但是卻仍然做出了反擊,遠距離上直接擊中了凌炎,由於聖王怪異的舉動,少婦擔心他的安危,所以並沒有去追趕凌炎,而是去見了聖王,這纔給了凌炎逃跑的機會。
少婦的心全都放在了聖王安危上面,但是沒有想到聖王卻並不領情還差一點殺了對方。
但是這些都不是凌炎所關心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趕往元同城,因爲跟聖王的遭遇,凌炎已經再次耽誤了一天的時間,除去前面的兩天就是說離着宗族的比武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
兩天的時間要飛三天的距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凌炎現在還受了嚴重的內傷,如果在比武上跟凌雲霄惡戰,凌炎的經脈根本不足以支撐起功法的全力催動。
“現在我沒有別的選擇了,不管怎麼樣,我必須出現在比武的擂臺上。”對自己的情況凌炎十分的瞭解,正如他說的,凌炎沒有選擇。宗族比武他是一定要去的。
兩天後的元同城。
先前戰嵐院用來選拔學員的巨大廣場現在已經成了凌家的擂臺。
這一場比武在凌家每五年都要舉行一次,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聲勢浩大。
以往有些已經遷徙道其他大陸的凌家分支是可以不用來參加的,但是這一次卻收到了宗族令牌,每一個分支必須前往,即使是沒有能上場比武的人選也必須要前來。
凌家的人都知道這一次的比武意味這什麼,所以接到令牌之後的各個分支根本不敢推辭。
凌家的族人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齊全過,只是那些分支家族就足足有三百多支。如此龐大的數量放眼整個嵬嵐大陸恐怕也寥寥無幾。
不但如此,凌家這一次還請來了很多以前只能存在於傳說中的人物。平時對這些人的人們也只是聽說,根本不認爲這些人真的存在,看到這些讓人聽到名字都會心驚膽戰的人坐在了凌家宗族的主看臺上,整個廣場上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裡。
凌家的宗族族長凌昊陽雖然坐在正中央,但是就看到每當他身邊有人說話的時候凌昊陽都會趕緊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聆聽回答。但是旁邊的太祖長老凌遠暮穩穩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老臉陰沉的看着看內,旁邊的蘇家太祖長老蘇秋風時不時的跟他說上一句話凌遠暮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