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聲勢浩大高調的凌家之外,元同城其他的家族這一次竟然也都來到了現場。這在元同城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宗族比武每個家族都會舉行,但是其他家族一般都不會參加,即便是來了人之後也不會露面,而是在暗中觀察看着再比武中又出現了那些能讓他們引起重視的後輩。
大大小小衆多的家族各自都在自己的看臺上等着這場空前絕後的比武開始。
除了這些能有自己看臺的家族之後,還有成千上萬的圍觀者,偌大的廣場足能容得數十萬人,可是現在的廣場上卻難以找到可以腳的地方。
圍觀的人羣比肩繼踵項背相望,雖然比武還沒有開始,但是人們卻已經翹首以待。
就在爲了找一個更好的位置人羣亂哄哄的時候,一聲高亢的聲音傳來,頓時人羣中所有的聲音安靜了來,然後就看到在廣場的東面入口處人羣呼啦啦向兩旁閃去讓出了一條通道。
之後就看到十幾個身穿祭鍊師戰袍的青年率先走進了場內,緊接着就看到祁立還有其他幾名副會長也走來進來,很久沒有露面的小搗蛋跟在祁立的身邊一雙機靈的大眼睛丟溜溜亂轉四處觀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在祁立等人之後以爲身穿大紅祭煉服的老者步態穩重一臉淡定閒庭信步一般的走進了會場。
“親孃,這一次凌家的面子可是賺足了,祭鍊師公會的人也來了。”人羣中頓時傳出驚訝之聲。ey п e.
“狗屁,你以爲人家祭鍊師公會的人是給凌家的面子啊,人家是爲了聖星天才。”
“就是,聽說聖星天才凌炎也是祭鍊師公會的人,還被贈送的特殊祭煉服跟徽章。”
“是啊,能有幸看到這一次的比武可真是不許此行啊。”
一時間人羣中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整個會場的每個角落都有類似的聲音,凌家的人當然也能聽到。
就看到坐在主看臺上的凌昊陽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把着扶手的雙手也因爲生氣而顫抖起來。
“嗯……”凌遠暮沉沉的拉長了聲音悶哼道。“你要幹什麼?你以爲這些人說的不對嗎?”
“太祖長老。”聽到凌遠暮的聲音語氣不善,凌昊陽急忙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一抱拳:“請太祖長老贖罪,我不該去理會這些聲音。”
“嗯。”凌遠暮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凌家勢大,但是還沒有大的讓祭鍊師公會也出面的地步,這一次他們前來全是因爲那個凌炎小娃娃。無論如何結局如何,這一次凌炎小娃娃你必須給我收到族中。”
“全憑太祖長老示。”凌昊陽道。說完之後凌昊陽轉頭看了看已經到了看臺的祭鍊師公會一方接着說道:“太祖長老,您老人家先安心等候,我去那邊打聲招呼,畢竟今天我們是主。”
凌遠暮對凌昊陽這番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閉上了雙眼裝作沒聽到。
見到凌遠暮不答話,凌昊陽行了一個禮之後退了去。就在他要去祭鍊師公會的看臺上打招呼時,閉上了雙眼的凌遠暮又在背後說道:“這種無用之功不做也罷,我倒是想問對邵陽城凌家分支的人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們今天肯定也已經來了。”
要離開的凌昊陽聽到凌遠暮這句話停了來轉身道:“太祖長老,邵陽城分支已經被我宗族逐出,我們……”
“你自己看着辦吧。”凌遠暮聽到這話極爲不耐煩的說道:“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倒是想的很多,你去吧。”
“是。”凌昊陽知道這個老頭子的脾氣十分古怪,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人叫做老倔頭。但是既然凌遠暮提到邵陽城分支,凌昊陽可不敢不在乎。
所以跟凌遠暮告辭之後凌昊陽來到了祭鍊師公會的看臺上,他想在跟祭鍊師公會打過招呼之後就去安排人去尋找邵陽城的分支。
但是當他來到祭鍊師公會看臺的時候卻被一個青年祭鍊師攔了來。
“凌家族長,會長大人不會客,請回吧。”
“哦?”凌昊陽的目光中頓時出現了不悅,袍袖一甩道:“小小祭鍊師也敢擋我,滾開。”
說着,凌昊陽也不管青年祭鍊師伸手阻攔直接走上了看臺。
雖然是祭鍊師公會的人,但是青年祭鍊師可不敢真的對凌昊陽怎麼樣,畢竟凌家的實力在哪裡放着,如果因爲自己而跟凌家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可不是他一個人小小的祭鍊師能負的了責任的。
“凌家族長,請您留步,我們會長大人他……”
“凌家族長。”就在青年祭鍊師左右爲難的時候,祁立的聲音傳來讓這個青年終於鬆了一口氣。
“副會長大人。”
“嗯,你去吧,找到邵陽城的人把他們請到這裡來。”
“是。”青年祭鍊師領命離開。
“凌家族長,有失遠迎還請見諒。”祁立笑微微的抱拳說道。
雖然祁立的話說的很有禮貌,但是卻對剛纔的事情沒有一點要道歉的意思,凌昊陽當然知道剛纔青年祭鍊師的所爲一定是得到了這些人的默許的。
身爲一族之長,凌昊陽也不會失了禮節,也一抱拳回道:“祁立老兄一向可好,沒想到凌家這一次的比武竟然驚動了公會,特來感謝。”
“感謝就不必了,我們會長大人只是來給我們公會的祭鍊師助陣而已,所以凌家倒是沒有太大的必要感謝我們。我知道您一定很忙,我就不留您了。”說着祁立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看到這裡,凌昊陽真恨不給自己一個嘴巴,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聽凌遠暮的話。到底還是被凌遠暮說中了,自己前來不但是無用之功,還受了一通羞辱。
“好好,既然如此,凌某告辭。”
凌昊陽可不是那種溜鬚拍馬的人,來拜見只不過是處於禮節,既然對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禮讓,那自己爲什麼還要熱臉貼冷屁股。說完之後狠狠的一甩袍袖轉身離去。
當凌昊陽了看臺之後這纔想起剛纔祁立說的那句話:“祭鍊師公會要讓那個被逐出的分支上他們的看臺?”
凌昊陽的目冷峻起來,連自己都被人家拒之門外了,一個小小的分支竟然要被請上看臺,會場裡數以萬計的眼睛可都把這一幕看在了眼裡,如果邵陽城的人真的被請上了祭鍊師公會看臺,那凌家的臉面還往哪裡放?
一想到凌家之後會成爲他人的笑柄,凌昊陽沉着臉回到了自己的看臺上:“來人,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邵陽城的那羣棄子。”
“是,族長。”一名凌家的族人回道。“族長,找到人之後怎麼辦,是抓起來還是……”
“全都給我……”凌昊陽怒火正盛,但是突然看到凌遠暮正眼睛半睜半閉的看着自己。後面沒說完的話壓了回去,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找到之後在其他分支的後面找一個地方安置。”
“是。”
族人領命離去,凌昊陽先是吃了閉門羹,然後一想到現在尷尬處境,胸中怒火翻騰,狠狠的一拍坐的椅子,椅子頓時傳來碎裂之聲。
祭鍊師公會跟凌家都要尋找邵陽城的分支,而邵陽城的凌家族人在凌睿的帶領確實早已來到了元同城。
只不過在元同城,像他們這樣的勢力根本就像滄海一粟,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中根本無處可尋。
此時的凌家人正在最邊上的一個角落裡默默的觀望着場中。
凌睿手搭涼棚看向場中,目光中全是急不可耐的尋找。旁邊三個老者也對着場內翹首以望。其中一個老者正是留在沙漠中的大長老。
爲了能趕上這一次的宗族比武,大長老掏空了沙漠中的大半個家底弄到了一頭四階飛行魔獸,然後隻身一人橫穿沙漠獨闖茫茫大山中的帝族後裔歷盡了九死一生纔來到了元同城,從他的臉上可以看的出來大長老現在十分的疲憊不堪,可是從他的目光卻看不到一絲的疲憊。
“凌風哥哥,我怎麼沒有看到凌炎?你看到了嗎?他在哪裡?”凌羽寒在人羣的後面跳着腳往裡面的尋找着,小臉更是佈滿了焦急之色。
“我也沒有看到,不過不要着急,凌炎一定會來的,他絕對不會錯過比武的。”
“我當然知道他一定會來,可是我現在就像看到他。”凌羽寒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如果是平時,一個少女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害羞。
“家主,炎兒難道還沒有到?”長輩之中除了凌睿之外最想見到凌炎的恐怕就是大長老。
當初是大長老冷漠的把凌炎拒之門外趕出了凌家,可是在後來也是他跟凌炎在沙漠中一起經歷了生死,從某種程度上來即便是凌睿也不如大長老對凌炎的感情深。
“應該是還沒有到吧?”凌炎放手,但是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失望:“也肯定炎兒已經到了,這麼多人我們找不到也不足爲奇,到了比武的時候炎兒自然就會出現的。”
“沙漠一別已經一年有餘了,我還真的很想這個小傢伙,嘿嘿。”大長老哪還有辦點當年的冷漠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