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龍騰虎躍,喊聲震天。特別小隊表演了各種射擊技術,展示了拼刺和擒拿格鬥技術,最後還進行了消滅小股土匪的演練。
幾十個警察僞裝成的“土匪”舉着手槍、大刀等武器圍攻一處糧食倉庫,特別小隊快速出動,僅用了幾分鐘就將“土匪”團團包圍。他們利索的撂倒“土匪頭子”,幹掉幾個氣勢洶洶的“慣匪”,迫使其餘“土匪”繳械投降。特別小隊無一傷亡,糧食倉庫安然無恙。
“張桑,你保護太君糧食倉庫、消滅土匪蟊賊的勇氣可嘉,值得表揚!只是演習過於虛假,土匪蟊賊絕對不像你們理解的那麼不堪一擊,相反他們都非常狡猾,槍法高超,每個人都有過人的本事,靠你們這些警察絕對不可能消滅他們。比如在蟒山橫行了好久的那個什麼遊擊軍,還有張家峁倖存的那幾個獵人,你們碰上只會增加傷亡,不可能消滅他們,絕無可能……”安騰點評着警察的演習。
“是是是……安騰太君說的極是!屬下一定牢記太君教誨,刻苦訓練,努力提高戰鬥力,即使不能完全消滅土匪,也要拖住土匪,爲皇軍消滅土匪爭取時間。屬下最近成立的特別小隊就是想最大限度的爲皇軍效勞,不辜負佐佐木太君、安騰太君和其他太君對張某的期望,爲建立*共榮做出努力……”張福濤躬身說道。
“吆西!張局長對皇軍有這份忠心,真是中日親善之典範!要是每個支那人都像張局長這樣對皇軍忠心耿耿,皇軍至於大動干戈、到現在還拿不下整個支那嗎?安騰君,現在有很多人對我有看法,說我偏袒警察局,縱容張局長。現在你們看我偏袒警察局了嗎?縱容張局長了嗎?哪個警察局對皇軍如此忠心耿耿?誰又能建立這樣的警察隊伍維持治安,效忠皇軍?所以我要大張旗鼓的宣揚警察局,支持張局長,讓所有警察,包括皇協軍以及其他支那人都看看,只要對皇軍忠心耿耿,只要爲皇軍分憂,皇軍就一定會喜歡他,給他最大限度的支持!”佐佐木大手一揮,轉身叫到:“張局長……”
“有!”張福濤立即站起來,注視着佐佐木。
“張局長,你對皇軍的忠心有目共睹,皇軍非常滿意,將會給你以及警察局以最大的支持。目前你有什麼困難?警察局有什麼困難?大膽提出來,只要能做到的一定給你辦!”
“謝謝司令官對我們警察局的支持!我個人只要能爲皇軍效勞就足夠了,沒有其他要求。警察局最近隊伍擴充了不少,由於警局經費不足,許多警員不能很好訓練,戰鬥力無法迅速提高。爲了彌補這一不足,我們成立了特別小隊,專門請皇軍和皇協軍指導訓練,隨時處理突發事件,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距離皇軍的要求還很遠。爲了儘快提高警局的戰鬥力,屬下希望太君一是能給警局撥付一定的經費,保證警局正常運轉;二是能給特別小隊支持一些先進的武器,讓特別小隊儘快提高戰鬥力。特別小隊現在配備長短兩件武器,長槍是漢陽造,膛線基本上都磨平了,不但準頭差,還容易炸膛,已經傷了好幾個弟兄,急需更換新武器。短槍也是仿造的十響駁殼槍,射程近,容易卡殼,關鍵時候還打不響,戰鬥力受到極大影響。要是能向鎮保安隊或是許老西的別動隊那樣能拿上皇軍的高級步槍,還有德國原裝的二十響高級盒子炮,那特別小隊的戰鬥力可就……”
“張局長……”佐佐木打斷張福濤的話:“你提的要求都不過分,皇軍一定想辦法給你解決。一會結束以後你就派人到皇軍司令部先領十萬法幣,用以最近一段時間警局的開支,以後逐步解決經費問題。皇軍武器不能隨便給警察配備,但可以想其他辦法。前段時間皇軍在太西縣和國軍交戰,繳獲不少國軍的武器,青陽鎮也運來了一批,其中那個叫什麼中正式的步槍還不錯,可以給你們警察局配備一百支,一會你們派人去警備團領取。請安騰君從別動隊中調劑二十把駁殼槍給警察局,全都要德國原裝的,每把駁殼槍配二百發子彈,別動隊缺額的武器彈藥再從別處想辦法調劑。張局長,還有什麼問題?”
“司令官太君一下解決了屬下這麼多問題,屬下真是萬分感激,以後一定爲皇軍肝腦塗地,死而無憾!屬下馬上就把特別小隊拉到野外訓練,儘快提高戰鬥力,更好的爲皇軍效勞!只是……只是……”
“張局長有話就請講,不要吞吞吐吐!這裡都是皇軍,沒有外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佐佐木顯得非常大度。
“司令官太君,您以前給我們警局配備了一輛舊卡車,以加強我們的機動性。可是那輛汽車實在太舊了,不是壞了就是沒有零件,大多數時候都停着,無法保障我們警局的機動性。這次到野外訓練,主要是強化特別小隊的快速反應能力,所以屬下想問太君借兩輛汽車,兩輛就夠了!時間也不長,就十天,十天後保證將汽車完完整整還給太君,絕無戲言,請太君能予以批准……”
“張桑,凡事都要有個度,不能得寸進尺!剛纔已經給你們警局撥了那麼多錢,又給了那麼多武器,該知足了!青陽鎮皇軍一共也沒有多少汽車,你一下借去兩輛,一旦皇軍遇到緊急情況如何應付?別的事都好辦,就是汽車這事不好辦,不要再提了。如果你們能找到前段時間太西縣皇協軍丟失的那兩輛汽車就借給你們用幾天,找不到那就沒辦法了。”安騰不等佐佐木發話就斷然拒絕了張福濤的要求。
“安騰太君,我們出動了上百警察四處尋找,實在找不到那兩輛汽車,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劉團長派人找了好幾天,也是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您也派別動隊找了幾天,可還是沒有線索。現在您讓我們再去找汽車,那不是……”張福濤苦笑着。
“張局長,皇軍的汽車確實不多,不能隨便借給你。運送戰俘的汽車不是還有幾輛停在那裡嗎?先借給你兩輛用,用完立即還給人家。你打算到什麼地方訓練?都訓練些什麼內容?”佐佐木問。
“謝謝司令官對警局的支持,也謝謝司令官對我個人的支持!這次野外訓練以特別小隊爲主,其他警察包括各個警察所大力配合。我原計劃將特別小隊拉進蟒山訓練,可是目前大雪封山無法進去,只好先拉到西邊找一些相對比較複雜的地形訓練幾日,再拉到路東,進入太行山邊緣訓練幾天。拉到路西是想繼續尋找丟失汽車的線索,訓練警員的偵查能力;拉到路東主要是預防土匪,訓練警員遇到土匪的快反能力。不知這樣的安排可行嗎?請司令官和安藤太君以及其他太君多多指點。”張福濤殷勤的彙報着。
“吆西!非常不錯,就按你的計劃訓練,一定要有效果。安藤君,請告訴劉團長,張局長這次訓練非常重要,所有皇協軍一定要大力配合,不得坐視不管,更不許推諉刁難。皇軍和別動隊也要積極配合,全力支持警局完成這次野外訓練。”佐佐木訓示了幾句,離開操場揚長而去,視察活動取得“圓滿成功”。
第一步棋走好了,下面的事情就順當多了。張福濤命令夏樹營立即行動,先是到戰俘營把汽車開回來,警察局不缺開車的,用不上別人的司機;一百支嶄新的中正式步*括彈藥隨車拉了回來,特別小隊立即更換了武器,剩餘武器也都分配給其他警察;再到別動隊拿了二十把德國原裝的二十響駁殼槍,最後讓特別小隊每個人都多帶一套*,從頭到腳一樣也不能少。
晚上,夏樹營帶領一隊警察沿街巡邏。路過陳家大院時,兩個警察在門口站崗,他和其他警察進了大院。
不多時,夏樹營和其他警察就出來了。陳財主和陳生旺殷勤的送到門口,不住的點頭哈腰,還向警察保證着什麼。他對陳財主大聲說了幾句,無非是要多多支持警察局,支持特別小隊,更好爲皇軍效勞等等,說完帶領警察繼續巡邏。誰也沒注意隊伍裡多了兩個警察,邁着整齊的步伐走在隊伍中間,腰桿比真警察挺的還要直。
第二天早晨,兩輛車廂上撐着篷布的卡車停在操場上。車廂裡裝有帳篷和鍋竈等東西,還有半廂米麪及雞豬牛羊肉,幾桶清油及各種調料,再就是幾十個鼓囊囊的行李揹包。
特別小隊排成兩隊整齊的站在汽車前面,夏樹營走到在門口張望的張福濤跟前:“報告局座,特別小隊準備完畢,請訓示!”
“上車!”張福濤威揮手命令道。
五十多人分別上了兩輛汽車,汽車緩緩駛出警局,停在門口。張福濤跟前來送行的胡一刀、許老西等人握手告別,表示一定要按照佐佐木太君的訓導,把特備小隊訓練成最精銳的警隊,努力爲皇軍效勞。
原來沒有送行這一計劃,大清早胡一刀打來電話,非要親自來送行,張福濤只好在門口等候。昨天佐佐木視察警局並肯定了張福濤的做法以後,安騰回去就對許老西說現在佐佐木跟張福濤關係越來越密切了,以後一定要跟警局搞好關係,所有人都不得跟警察作對,免得惹出什麼麻煩。胡小河晚上回家把這事又跟胡一刀說了,胡一刀覺得安騰說的對,必須跟警局搞好關係,否則會吃虧的,決定早晨親自來送行。劉世鐸也派參謀長前來送行,表示對警局的關心和支持。張福濤沒辦法,自己在門口等候,讓特別小隊坐在車廂裡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