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很快你就會見到她的。”白澤看着她,眼中異常堅定。
突然,白澤感覺到異動,朝着荼茶開口道:“我有事就先和各位分開,有緣定會再見的!”說完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跑出了破廟。
荼茶對白澤越發的好奇。
蔄伊的心思只在風嵐的身上,她不死心的纏着風嵐:“你到底什麼時候娶我啊?我都已經跟你提親了。”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我可以改變的。”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風嵐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泠寒,可泠寒卻未曾擡頭。
蔄伊的目光也看向了泠寒,她其實早該想到的,可她還是爲自己爭取道:“你可以多花些時間來了解我,說不定就會喜歡我了呢!”
“在愛情裡出場順序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來晚了?”
雖然他知道這也並不是全部的原因,但還是順着說了下去:“你就這麼理解吧!”
長河輕輕嘆了口氣:“神女有心奈何襄王無夢。”
“看熱鬧這件事我是很喜歡的。”荼茶也應聲道。
蔄伊仍不死心:“可我們是命中註定的。”
風嵐一臉無奈:“你爲什麼總要說命中註定,怎麼個命中註定法?”
“你拿了我的紅繩。”蔄伊指着他手腕處的紅繩手鍊。
“這……這不是我撿的,這是長河撿的。”
蔄伊不可思議的看着一旁同樣驚呆的長河。
荼茶愣了下:“這事情反轉了,撿紅繩就是撿老婆,誰撿是誰的。”
長河先一步反應過來:“蔄伊姑娘你聽我說,我先是看到一株類似人蔘的枝幹,那上面綁着紅繩的,我沒想拿下來,是它自己掉下來我剛好撿到的,我不知道這是姑娘的,如果驚擾了姑娘還望恕罪。”
“驚擾這個詞用的不錯,人蔘精,我勸你別再執迷不悟了,無論是風嵐還是長河,他們都是人而你是妖,不可能的事情爲什麼要強求呢!”
“人蔘精?”風嵐此刻才明白爲什麼紅繩就是命中註定。
蔄伊依然有些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彷彿老天跟她開了個大玩笑。
風嵐將腕上紅繩取了下來放到長河的手上:“你的事你解決。”
風聲下突然多了幾道不同尋常的嘶嘶聲。
“小心。”泠寒擡手一揮,羅盤之氣與逆水寒猛烈相撞,來人被打倒在地。
風嵐詫異的看着他一身道士的裝扮:“這又是什麼妖?”
“他是人。”泠寒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手裡的羅盤。
地上之人站了起來:“我乃驅魔人,專捉妖魔,你等與妖魔爲伍可知曉?”
泠寒終於將目光放在了驅魔人的身上:“貓妖行惡你不去捉,反而來這對付一個人參精,這就是你這個驅魔人的職責?”
“你等知道那是妖魔還要與之同行,看來是冥頑不靈。”驅魔人準備再次動手,泠寒先一步將靈力注入掌心,藍光順勢燃起。
“你是修仙之人?”
“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分辨是非,你無是非概念,究竟誰纔是冥頑不靈之人你心裡可有數?”
驅魔人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蔄伊,甩袖離開。
蔄伊衝着泠寒俯身行禮:“多謝泠寒仙子。”
“不必,你這一路從無害人之心,還幫助了我們,我理應爲你辯解。”
蔄伊的眼神看着風嵐和長河,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明日我便離開,希望各位一路安好。”
廟內再次一片寂靜。
眼看着離天明就剩一個時辰,長河也坐不住了,走到蔄伊麪前將紅繩遞了過去:“物歸原主,雖然是誤會,但這一路大家共患難就是朋友,日後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全力以赴。”
蔄伊一絲無奈的笑容:“哪裡還有什麼日後。”
“別動。”荼茶突兀的聲音想起,但依然沒來得及。
羅盤直直的朝着蔄伊飛去,長河下意識的將蔄伊推開,羅盤將他擊中後飛走,長河一口鮮血吐出。
泠寒看着長河嘴脣泛紫:“他中毒了。”
泠寒轉身追了出去,風嵐緊隨其後,長河倒在了蔄伊的懷中,他看着蔄伊自責的眼神笑道:“不用自責,與你無關。”
荼茶也有些自責,剛剛生死簿上顯示長河的壽命突然已至,腦子裡都是他原本的壽命,應該還有很長才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阻止。
天機變從長河的身體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