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剛想將天機變再次注入長河體內,想起了地府法則,本就只有兩條,不得插手三界事她已經觸及,如今還要篡改生死簿嗎?
正在她猶豫之際,長河嚥下了氣。
魂魄從身體裡飛了出來,無人指引的來到了地府中,長河看到了一襲黑衣的荼茶,帶着苦澀開口:“原來你真的是閻王,是我見識短淺了。”
“白帝長河只是善良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別人,與見識無關,你算得上是個好帝王。”
荼茶仍然在猶豫,陰陽鏡中蔄伊卻已經將自身的修爲都傳送給了長河,地府中的長河意識一點點的消失。
而生死簿里長河的壽命驟然變的千年之長,荼茶深深的吐了口氣,這個結果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風嵐和泠寒追着驅魔人一路來到一條河邊,河邊石碑上的字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
“血河?血流成河的意思?”風嵐不解的看着泠寒。
泠寒皺了皺眉:“沒聽過。”
驅魔人冷眼看着兩人:“要不是你們這些人,人蔘精早就死了,作爲人竟然和妖物爲伍還不思反省,今日我就要連你們一起除掉。”
“你捉妖卻不辨是非我姑且容忍,你現在連人都要殺,如此心狠手辣真該給你點教訓,免得以後害人。”
風嵐率先出手,明明感覺御仙劍法掌握的十分熟練了,可驅魔人三兩下就將他的劍打落,他陷入了茫然。
泠寒的逆水寒在聚妖塔內得到了昇華,靈力也增進了不少,只用了三分力就將驅魔人打倒在地,驅魔人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風嵐冷冷道:“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就是識人不淑,她可不是什麼修仙的人,她本就是仙界的仙女,解藥拿來。”
“仙界的仙女爲什麼要和妖女一起?”
“人分善惡,妖亦如此。”
泠寒聽着風嵐的話有些詫異,這話竟然能從他的口中說出。
泠寒掌心的靈力慢慢蘊起,比剛剛更爲醇厚。
驅魔人見狀立刻祈求道:“仙女饒命,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我本意是爲天下蒼生好,妖魔橫行我也是職責所在,聽了仙女的話我明白了,是我自己眼瞎,日後一定分清好妖壞妖,絕不濫殺無辜,你且看我如此誠心的份上饒了我吧!”
風嵐一腳踹了上去:“饒了你?長河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覺得你還有命活着嗎?你哪那麼多廢話,解藥拿來。”
“沒有解藥。”
風嵐聽了有些慌張:“那怎麼才能救長河?他要是死了我讓你陪葬。”
驅魔人眨了眨眼睛:“那個羅盤只對妖有用,傷人不會致命的,你們且回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仙女面前不敢造次。”
風嵐和泠寒猶豫的時候驅魔人趁機離開,雖然泠寒覺得疑問很多,但還是跟着風嵐跑了回去,因爲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可以救他,只要她肯。
果然看到了安然無恙的長河,風嵐鬆了口氣,拍着長河的肩膀:“你小子真是命大,我還以爲你要死了,就差把那個驅魔人的命給你拿回來了。”
長河笑不出來,泠寒大概猜到了什麼:“是蔄伊救了你?”
“是。”
“她呢?”
“死了。”
“爲什麼?”還在沾沾自喜的風嵐不解。
荼茶嘆了口氣:“羅盤要了長河的命,蔄伊是人蔘精耗盡全部修爲救活了他。”
“騙子,那個驅魔人說羅盤對人是不會有生命之悠的,我要去殺了他。”風嵐要走被泠寒一把抓住。
“都是命,長河拿下了綁住蔄伊的紅繩,蔄伊用全部的修爲救了他一命,這就是蔄伊一直說的命中註定,如此長河的壽命會很長了吧!”
雖是接風嵐的話說,但目光卻是看向了荼茶,荼茶點了點頭,可泠寒依然看着她,這個目光只有荼茶明白,因爲就算沒有蔄伊……
“主子。”
小海子帶着一大堆的兵趕到,看到平安的長河才鬆了口氣。
“主子你可擔心死小海子了,下回這麼危險的事情可不能做,你身份金貴可經不起折騰。”
風嵐對長河的身份一直不解,這回看到他竟然能夠找來這麼多官兵,終於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帝——長河。”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