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勇義意料不到,目瞪口呆,眼見胤的鬼影雖在火內,但是卻依然沒被火勢炙烤,“不可能!”
胤抽出太阿雪姬劍,自下而上,一提,“嘩啦……”一聲,劈落下來——就見琦勇義墜落下空!
流猿瘋勁上來,不知哪裡抽筋抽的不對,偷身前來,踏在坤位,對着胤的後背就是雙掌!
“砰!”
磁暴強勁!難所預料!
胤始料未及,全沒防備,瞪着眼背過身來瞧流猿,便噴出一口鮮血,緊蹙雙眉:“你是……”
流猿兩手扒拉開髒亂的遮臉發,一歪頭顱,笑道:“虧你還記得我!胤!我是琦勇鶴!”打量胤還在咬定牙關,聲色不露,暗忖道:“好一個千年鬼才胤!好一個忠心貫日臣!”
胤左手按在胸膛,似是受了內創,右手手腕倒旋一轉,提太阿斜指虛空,說道:“我早該料到是你!也是!琦式一族千百年來不見其傳其聲名,怎麼會只有一個琦白!天才卡噝麗,鬼才胤,奇才琦白,獸人慵懶和詭人流猿!流猿!也該是你替琦氏證道八七修真!”
衆人大驚!
“胤!”卡噝麗少有得提心吊膽道:
胤擡起左手示意卡噝麗莫要擔心,繼續說道:“也好!也好!無妨!無妨!”
流猿神識一動,就從儲鏈當中取來藥丸,朝琦柳煙扔去道:“小子!他們五人也忒沒用,怎麼治療的你這個輕傷!這麼老久都不見好!”
琦柳煙一把接過藥丸,驚訝道:“叔叔!叔叔!真的是你!”
流猿笑道:“不是我是誰?難道他外人還有誰會替你強出頭嗎?”
卡噝麗暗忖道:“琦氏六大長老已來其二,局勢有點不利!”
這時,羅弋風確也早好了九成,鐵定了塞井夷竈之心,閃身前來胤的身旁,吆喝道:“流猿!你就是流猿!既然你也是琦氏一族,那就來償還他琦勇義三番兩次偷襲褒姒的債罷!”
“嗖!”
所向門再次與流猿針鋒相對,來到胤的身旁,面無表情道:“流猿!可真是造化弄人!你我又有了戰鬥的理由!”
羅弋風躍躍欲試,上前一步,踏在艮位,喝道:“作爲鬼帝!看來今日一戰再所難免!琦勇鶴!我來領教高招!”
所向門低聲貶道:“你這半吊子!還是退回去繼續養傷吧!”
羅弋風跳動着嘴角,異常堅定道:“所向門!你纔是半吊子!”
“哼!”所向門鄙夷道,“誰是半吊子已經有結果了!要不然還會受這麼重的外傷!”
羅弋風苦笑一聲,說道:“今天!我就要你刮目相看!”
所向門欲要再次喝止,見胤略有犬馬戀主之情,聽他說道:“鬼帝!你確定要這樣做!”
羅弋風微微一點頭,便道:“老師!你信任我嗎?”
胤露出帽檐下承認的目光,默不作聲,許久,說道:“既然如此!就看你如何證道修真!”
接着,胤轉身面向所向門說道:“瞭解他!這對你很重要!”
所向門沉吟不語,同胤直視甚久,心道:“既然胤是他的老師!想來他的確是變強了!只是這流猿……”
這時,胤一變太阿雪姬劍爲羽扇,搖了幾搖,說道:“我們旁邊觀戰吧!所向門!”
所向門雖有顧慮,不好執拗,對羅弋風叮囑道:“半吊子!若是抗不過!就支應我一聲!別勉強!”一收山河社稷圖于丹田當中,見機行事!
這會兒,琦勇義以半殘的身軀趕回來,狼狽不堪。他見是琦勇鶴主持殘局,就安心落意地一旁潛心療傷!
七七、輕華、凌霜佔豔菊花凝露也大見好轉,望見高空中是羅弋風欲要對戰流猿,便坐立不安。
有凌霜佔豔菊花凝露悄聲問着挨着自己的歐陽嫣然道:“隨你們一起來的流猿實力如何!”
歐陽嫣然面有愧色道:“我和花中皇后兩人聯手均不是他流猿的對手!”
輕華更加焦慮不安道:“那可怎麼是好!”
七七鎮定道:“萬不得已!我們就一起出手!”左右示意六位姐妹,頻頻傳遞篤定的決心!
胤均勻了呼吸,調息已畢,說道:“有褒姒在!大可無虞!鬼帝也該歷練歷練!”
這時,流猿髒兮兮一副面孔直視羅弋風,笑道:“小娃娃!你和所向門誰更強一些!都是卡噝麗的弟弟!我很期待啊!”
羅弋風啐一口,道:“老賴頭!咱們手上見真章!”
語畢,流猿鬼魅的身影一晃,這身子就潛藏在羅弋風身後,喝道:“魂符之二十六水壓!”
“嘩啦啦!”
莫大的水流從天而降,一瀉千里!
羅弋風感知甚敏,腳踏兌位,輕鬆避開!
大水若瀑布般格擋開兩人!
“咦!”流猿大爲疑惑羅弋風敏銳的感知力,欲要再行施展符術,聽羅弋風喝道:“魂符之二十六水壓!”
流猿倆赤腳巋然不動,有意試探羅弋風實力,竟然從容不迫要來抵擋水壓!
他朝天撐起雙掌,提升了無上靈力,喝道:“哈!”
“嘩啦啦啦!”
大水磅礴之音傳來!
“砰!”
流猿僅僅落下一丈,就以爲抵住了鬼帝這魂符之二十六水壓!
誰料!這大水若奔流淘淘之狀,一股接着一股,一流強似一流,絕沒有斷息之意!
“砰!”
“砰!”
“砰!”
“砰!”
“砰!”
“砰!”
“嘩啦啦啦……”
流猿一縮眉心,卻是中氣有些側漏,憋在喉嚨,大爲吃驚!
“哈!”
流猿強行運勁兒抵住水流,臂膀裡的筋骨一繃,就抽筋起來!
“啊!”
流猿痛入骨髓,實料不到羅弋風的魂符之二十六水壓非比尋常,卻是一施展就是七道符術綿綿不絕!
羅弋風嘴角上揚,暗忖道:“哼!老東西!叫你輕視我!”
暗海沙灘上的褒姒叮嚀道:“一鼓作氣!弋風!”
“是!”音未落,羅弋風趁大水還未停息,就急速下飛,閃身前來,正面對着無暇東顧的流猿伸出右掌喝道:“魂符之一菊鐮!”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九道手掌大小月牙光刀,一道強似一道,一道挨着一道,前菊鐮之勁尚未發揮,這後菊鐮就迎刃而上,把個菊鐮光刀連成一柄鋒利的劍刃刺去!
這時,羅弋風爲保不失先機喝道:“賜予菊鐮光刀陰陽之力!”
“咣!”
九道菊鐮光刀渾然一體,熠熠生輝,顯得更加陵勁淬礪,不可小覷!
流猿苦道:“戰場最是忌諱輕敵!我也老大不小了!怎麼犯此低級糊塗!”悔之晚矣!
“嗖!”
眼見這賦予陰陽之力的菊鐮光刀襲來,流猿就往上一擁,身子便在吃力下移動了絲毫!
還好流猿有此手段,否則!這一體九道菊鐮光刀非穿過他胸膛不可!
“哧啦!”一聲!
“啊!“
流猿大叫——那賦予陰陽之力的菊鐮光刀刮掉了流猿腹部側腰的一塊血肉,令他頭昏腦漲,疼痛難忍!
“啊啊啊……”
“弋風!釋放狐慁咒!”暗海沙灘上的褒姒那額頭紅砂透出精明之光,恰與目光如炬的雙目相輔相成,互爲點綴!
羅弋風會意,拉開和流猿的距離,乍然一亮眉心“淚心墜”喝道:“萬塵數劫世人垢,丹書萬卷記載厚,本嘗書寫造化功,五濁惡孽亦可否!了了萬載無人知,狐鬼慁靈已參透,賜予抹殺皆可否,只需銘記狐慁咒!”
陡然間,萬萬千千本丹書宗卷裹成密不透風的大廈,困流猿在內!
但見,這丹書萬卷中“卍”字符印充斥,各種字符遍佈其中,輝煌異常,大有紫綬金章之相!
流猿舌尖一頂牙關,衝破最後的魂符之二十六水壓;正好赤腳觸及山岩之路……嘣……嘣……那餘下勁道全緩衝在岩石路面上,垮塌了半米之深!
流猿囚首垢面,不衫不履,卻是在全身跳躍出來的時候,那血跡斑斑的印記就異常明顯!
“滴答……滴答……”
赤紅液體徹底染紅了流猿的胯部破衫,順着洞角邊緣滴落在地面!
流猿嘆道:“你們哥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想來也是!你既是鬼帝!怎麼會沒有《白打基式》呢?我這吃癟並不冤枉!輕靈不枉是一代鼻祖!今天!”頓一下,繼續說道,“我流猿可是開眼了!活石玉瑄!果然是活石玉瑄!”
然而,流猿還是怒了——即便是所向門,他也不曾如此窩囊!
這時,流猿高聲喝道:“即是如此,你夠格見我攝魂之靈!鬼帝!羅弋風!”
羅弋風長吸一口氣,極其掩蓋侷促不安的緊張神情,他知道他再沒有如此的天賜良機了!
這時,幸有褒姒臨危不亂道:“弋風!本能!這時候你的本能呢?”呵斥道,“還不解放北斗帝宵雪姬劍!”
羅弋風強裝着鎮定從容,的確難以抑制自己的心跳加快,以高聲給自己提氣道:“太極未分混沌,兩儀已非其中,一陽才破鴻蒙,造化從茲運用,水火升沉南北,木金間隔西東,略移斗柄指坤宮,盡把五行錯綜!儀之雪姬劍北斗帝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