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中遇險

午夜時更,墨色的天空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響,月光彷彿寧靜了歲月,唯有幾隻鳥飛落在枝頭,原本寂靜的大皇府更寂靜了。

寢房內,驍呈哲坐在木椅上,擦着風霜銀箭,低聲嚷嚷道,“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驍呈哲看了看胸前的疤痕,這是上次燕憶懷給他解毒後留下的,好在燕憶懷的解藥效果不錯,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些,驍呈哲又想到了前幾日燕憶懷對自己的微笑,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沉醉在了回憶中。

‘啪——’天花板碎了,一個穿着夜行服的男人啊啊啊的摔了下去,把正在進行美好回憶的驍呈哲給砸醒了。

“哎呀,痛死……哎?”男人驚奇的看着毫髮未傷的自己,疑道,“我沒事?”

被他壓在身下的驍呈哲顫抖地道,“你沒事,本王有事。”

“啊?啊啊啊啊!王爺啊!”男人看清楚是驍呈哲後,嚇得趕緊從驍呈哲的身上站了起來,趕忙道歉,“王爺,屬下不是有意的,屬下馬上……”

驍呈哲道,“本王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你能不能把腳從本王的手上拿開!”

男人聽後,低頭一看,我去,自己的腳居然踩在王爺的手上!

男人趕忙將驍呈哲扶到了牀上,語氣中滿是愧疚道,“對不起!王爺!”

扶到牀上後,驍呈哲一邊捂着架子骨,一邊道,“新秋,你真的是幹啥啥不行,坑主子第一名。”

“王爺,莫得生氣,來嘛,屬下幫您抹藥。”名叫新秋的男子賠笑着拿來了藥膏,此刻還一臉哈哈的模樣。

驍呈哲將手腕伸了出去,讓新秋負責擦藥,微弱的燈光的下少年一張清俊體面的臉顯露了出來,鼻樑立在臉頰中間,眉毛細的都快看不到了,是個標準的十六歲男兒,他的夜行服裡穿着的是平日裡穿的大皇府侍衛服,只不過裡一件外一件也不知道悶不悶。

驍呈哲問道,“新秋,你爲何會從天花板上摔下?”

新秋聽後,立馬變的嚴肅起來,道,“王爺,今天屬下不是沒事情幹嗎?於是屬下便路過承乾宮。”

驍呈哲揭穿謊言道,“是去偷吃棗泥餅罷?”

“然後屬下無意中聽見皇后和太后的對話,好像是,太后在杭州舉辦了一個活動,每家每戶都要前往。”新秋疑惑了起來,道,“哎?您說,後宮那麼多皇子,爲什麼皇后不選跟驍呈武關係好的驍呈鈺和驍呈靖,翩翩要選您和驍呈武呢?”

驍呈哲淡然一笑,“本王心中有數,皇后怕不是想借此機會除掉本王,好除了本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罷。”

新秋慌了,趕忙詢問道,“啊?那怎麼辦?”

“還能怎辦?”驍呈哲將袖子拉好,淡然地道,“那自然是將計就計,明日,你在暗中隨着本王,本王倒是想看看,她想怎樣?”

新秋道,“遵命!”

“呃……”驍呈哲無奈地望向新秋,道,“那個,你能不能別把指甲往本王手裡刺?”

……

翌日,清晨,梅竹姑姑就帶燕木昭和燕憶懷來到了岸邊。

來到岸邊後,梅竹姑姑將二人的行李放下。

梅竹姑姑對着他倆行禮道,“少爺,小姐,奴婢就送到這了。”

燕木昭問道,“梅竹姑姑,我們的船呢?”

梅竹姑姑指向了漂浮在水面上的一艘大船,道,“在哪呢,那艘船……”

“呀!”燕憶懷兩眼放光,這麼大一艘船,燕軍敖是良心發現了嗎?她不由得道,“爹爹,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間提高了五分……”

梅竹姑姑接着補充道,“的後面一艘。”

說罷,燕憶懷眼前的大船被人開走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艘小到只能塞下兩個人的破船。

果然,燕軍敖不可能對他倆那麼好。

燕憶懷內心咆哮道,“爹爹,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間低矮了五十分!開什麼玩笑,老孃一大早就單腳走來這兒,結果你就給我一艘破船?幾個意思哦?”

燕木昭拎起地上的兩箱行李,往船內走去,道,“小憶,快走罷。”

燕憶懷蹲到了,地上,有氣無力地道,“哥,我沒力氣走了。”

燕木昭笑了笑,道,“乖,待會兒我給你買最愛吃的豆沙包。”

“那行。”燕憶懷站了起來,隨着燕木昭往船艙裡走去。

這時,一道熟悉的女音傳來,“憶懷!”

燕憶懷轉身一看,原來是白府的船隻,白忘憂此時就站在船頭上,對自己揮着手。

燕憶懷對船伕指揮道,“船伕,把船隻開的離白府的船隻近一點。”

船伕將船頭劃到了白府船隻的旁邊,兩人的距離變得十分近了。

一見到對方,燕憶懷和白忘憂都非常興奮,白忘憂更是激動的差點直接從自個兒的船隻上跳到燕憶懷他們的船隻上跑過去抱住燕憶懷,興沖沖地道,“憶懷,謝謝你上次給我開的藥,現在我身體好多了。”

燕憶懷笑道,“沒什麼,醫者仁心嘛。”

燕木昭掀開了船簾,拿着一盤豆沙包走了出來,喊道,“小憶,走了一早了,快來吃點東西吧。”

燕憶懷對白忘憂問道,“忘憂姐,要一起吃麼?”

白忘憂脫口而出道,“有吃的不吃是笨蛋。”

燕木昭準備將豆沙包端過來,對白忘憂道,“白三小姐,我幫你拿過來罷。”

“不用!我直接跳過來!”說罷,白忘憂直接站到了船欄上,船開始抖了起來,水深的見不着底,見着白忘憂這冒死的動作,燕憶懷不禁緊張了起來。

燕木昭勸道,“白三小姐,還是我給你拿罷。”

“不必了,我馬上就來。”對於風險,白忘憂是絲毫不擔心,說着,便又挪了一步。

見船抖得更加厲害了,燕憶懷問道,“忘憂姐,你對自己的體重很有信心嗎?”

白忘憂淡然道,“哈哈,你說體重?至於安全麼……”

燕憶懷鬆了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

白忘憂大笑道,“我是從來沒有考慮過,但是隻要我心態好,就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阻攔我!”

此時,新秋正在潛水,剛好路過白府和燕府的船隻中間。

“看本姑娘的水上輕功!”說罷,白忘憂便縱身踏了下去。

而此刻單純的新秋還不知道危險的來臨。

新秋喃喃自語道,“馬上就到王爺的船隻那了。”

“嗨啊!”白忘憂一腳重重的踩了下去,剛好踩到了新秋的腦袋,然後又一下子躍到船隻上。

新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弄得的呼吸的竹筒都掉了,因爲不會游泳,在水中拼死掙扎着。

白忘憂自豪地道,“怎麼樣?我就說我能行的罷?”

在一旁的新秋一邊掙扎着,一邊想道,“你沒事了,我有事啊!快來人救我啊!”可是無人聽見,很快便沒了聲響,身體漂浮在水面上,飄到了一邊。

就在二人聊天聊的正開心時,燕木昭喊道,“你們快看!那有個人。”

燕憶懷往燕木昭所指的方向瞧去,果然發現了平身趴在水面上的新秋,不禁讚歎道,“最近的泳遊花式真多啊,要是有手機就好了。”

燕憶懷發現趴在水面上的人一動不動,再嚴加確認過後,她明白了,這人溺水了。

燕木昭趕忙對船伕指揮道,“船伕,快游過去!”

船行駛到了溺水人的身邊,燕木昭走到船延邊,縱身伸了下去,燕憶懷拉着燕木昭的腿,不讓他掉下去。奈何手不夠長,無法抓住新秋。

船伕道,“抓不住到。”

燕憶懷對燕木昭急促地問道,“哥,怎麼辦啊?”

“你們全都給老孃讓開!讓我來!”白忘憂一邊說着,一邊將外套脫了下來。

脫好外套後,白忘憂憋好氣,‘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先讓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水面上,雙腳併攏,雙帆登夾,一直保持這個動作。白忘憂游到新秋那兒,用手靠住新秋的脖子,將他救上了岸。

上岸後已是夜晚,燕憶懷按着新秋的肚子,想把他體內的海水全都吐出來,但都沒有用。

船伕道,“看來只能用人工呼吸了。”

什麼?人工呼吸?雖說燕憶懷是大夫,但這麼尷尬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做過啊,她沒有勇氣啊。

還沒等燕憶懷說話,白忘憂道,“我來!”

說罷,她便蹲到地上,開始給新秋做人工呼吸,雖然說這個動作有些尷尬,但新秋的面部明顯有所好轉,過了一會兒。

看着白忘憂奮不顧身救人的一幕,燕木昭突然覺得,白忘憂救人的一幕很美,不自禁的朝她多看了幾眼。

新秋睜開了眼睛,嘔的將水全都吐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驍呈哲的船也到了,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立刻拉着新秋向白忘憂鞠躬,“多謝白三小姐。”

新秋雙肩抱臂,不服氣地道,“我藏的那麼好你怎麼找到我的?”

驍呈哲拍了他一腦門,吼道,“你都飄在水面上了,誰看不見你啊?”

新秋捂着被打疼的腦袋,不服氣地道,“王爺,屬下不是要暗中保護您嗎?於是我便在海中潛水,結果不知道的哪個欠登的踹了我一腳,然後我就變成這樣了。”

“踹?”白忘憂突然想起,自己躍上去的時候好像確實踩到一個像球一樣的硬東西,不會……

驍呈哲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行告退了。”

白忘憂和燕憶懷行禮道,“臣女恭送王爺。”

燕木昭也行禮道,“臣子恭送王爺。”

說完,燕木昭和白忘憂就各回各船睡去了,待他們都走後。

驍呈哲便揮袖準備離去,就在此時,空中突然飛出來了一支箭。

咻的一下,往驍呈哲身邊飛去,還好驍呈哲反應力快,迅速躲開了,箭射到了船柱上。

驍呈哲起了警惕心,問道,“是誰?”

還沒等人回覆,只見天空頓時下起數十支箭,通通像驍呈哲的方向射來。

新秋喊道,“王爺小心!”說罷,新秋便拔出了劍來,將那些衝向驍呈哲的箭全都揮到了地上。

新秋冷呵道,“呵……這刺客也不過如此嘛。”

此刻埋伏在岸邊一家酒樓上的刺客見怎麼也射不到驍呈哲,心中惱火。

燕憶懷輕聲道,“沒想到,大王爺結仇也挺深的嘛。”

就在燕憶懷沉思時,背後的船伕露出了一絲陰招的笑容,慢慢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尖銳的短刀,毫不猶豫的就把刀往燕憶懷的身上刺去。

就在船伕眼看要得逞之際,燕憶懷突然蹲下了身,讓刀撲了個空,接着,燕憶懷一個飛腳狠狠踹在了船伕的肚子上,船伕被踹到了水池裡,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燕憶懷冷冷的看着掉入水中的船伕,道,“果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只聽‘撲通——’一聲巨響,船伕從水中躍了出來。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船伕裝,裡頭穿着一身紫色夜行服。

只見他從身後拔出了一把長劍,就往燕憶懷身上刺去,燕憶懷立馬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匕首抵擋住了紫衣人的長劍。

紫衣人和燕憶懷互相抵擋着對方的劍,燕憶懷直接一腳重重的踹在了那人的要害上,紫衣人痛呼一聲,跪在地上。

燕憶懷將匕首放在了紫衣人的脖子上,逼問道,“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紫衣人不語。

燕憶懷冷冷地道,“不說,就去死罷。”說着,匕首更近脖子了。

驍呈哲大喊道,“燕小姐,當心!”

燕憶懷扭頭望去,紫衣人似乎找到了機會,從口袋裡取出了一袋毒粉。

見紫衣人要將毒粉撒到燕憶懷身上時,驍呈哲就如風一般的跑到了燕憶懷身旁,一把攬住了燕憶懷的腰,燕憶懷的身子不自主的摔在了驍呈哲的身上。

驍呈哲從袖裡取出風霜銀箭,又如風一般的紮在了紫衣人的膝蓋上,紫衣人站立不穩,狠狠摔到了池裡,毒粉也撒到了紫衣人的身上,隨之一起落入了水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抱,燕憶懷愣在原地,待她清醒後,臉不自禁的羞紅了。

此時,在屋頂上的刺客則是一臉懵逼,什麼鬼?居然有人搶他生意?任務沒做成也就罷了,怎麼還給撒了一波狗糧啊?臥槽,無情。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跟皇后娘娘彙報去。”刺客以有史以來最快速的速度離開了,很快,月光中便沒了那個人的身影。

過了良久,驍呈哲見刺客被消除了,慢慢放下了心來,但看到懷裡的燕憶懷,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抱着燕憶懷。不過,好開心啊。

燕憶懷從他的懷裡走了出來,微微行禮,道,“臣女告退。”

走到回去的路上時,燕憶懷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人的身影,那是,心動的感覺啊。想到這,燕憶懷羞紅的臉變得更加紅潤了。

另一邊,驍呈哲也在回味着剛剛的那一抱,感覺真好啊。

過後,新秋表示他家王爺望着窗外傻笑了一個晚上,從未見過自家爺笑得如此癡呆,嚇得他是一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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