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紅顏其實也是挺關心驍呈哲他們的,所以便以自身的實力與還能比得上的分了組,三組同時動手,誰先倒下誰輸。
第一組,男花魁vs新秋和白晏暢。
這組主要是新秋的實力充其量也只能比普通侍衛高了十五倍,(不是新秋沒努力嗷,而是他天生資質差)白晏暢更不用說了,文弱男子一個。這場大戰是需要清醒的人一塊上的,他要是跟沐雪或霍紅顏打早殘廢了,所以便與新秋一塊戰男花魁。
第二組,沐雪vs燕憶懷。
沐雪原本想跟驍呈哲打的,但方纔見着燕憶懷那單手將一個十八的男人拋向舞臺,而且還砸爛了,於是便覺得燕憶懷的實力也不容小觀,之後就親自點了她跟自己打。燕憶懷沒什麼意見,反正只要能贏就行。
第三組,霍紅顏vs驍呈哲。
這組難道還需要原因嗎?其他人都被點走了,如果他倆不打那還打個寂寞,二人同時身爲自己組隊裡的最有存在感的人怎麼可以不打呢?!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啊啊啊?
霍紅顏笑道,“使勁的打,不要手下留情,打死或打廢都行,只要用自己的真實實力就行。”
見臺下三組各自緊握手中劍,每人神色不同,有的緊張,有的平淡自若,尤其是最爲首的霍紅顏似笑非笑的看着驍呈哲,舞臺上那些胡琴女也自知撤退,紛紛起身,頭也不回的下了舞臺,直到不見蹤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是過了五分鐘時間,衆人跟着對手瞪來瞪去的,誰也沒有率先動手。
白晏暢額上已經冒出了絲絲冷汗,身上的汗水已經滴在了劍鞘上,心中祈禱道,“但願男花魁不要身材魁梧,我只是個柔弱的美男子啊,姐姐,你趕緊保佑你弟弟能完好無損的活着爬回來罷!”
新秋也實在受不了如此的你不動我不動的現狀了,率先吼出聲道,“開打啊!你不動我不動的,有什……啊!”
話音未落,新秋的左臉就措不及防的被男花魁一巴掌扇了上去,這動作乾脆利落,絲毫沒有半絲猶豫和手下留情,不一會兒,新秋的臉上便逐漸顯現出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新秋被扇了一巴掌後也不惱火,當下立即拔劍出鞘,頂着劍尖就往男花魁的脖前刺去,男花魁見狀,嬌滴滴的‘哎呀’了聲,緊接着也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劍,飛速的擋住了正刺入自己脖前的劍,二人僵持着,誰也不讓誰。
白晏暢見二人已經打起來,想着自己也不能落後纔是,於是便也慢慢吞吞的拔出了自己的劍,渾身顫抖着舉在自己面前,他的心就跟着劍尖上的閃光一起一上一下。
“呃那個……姐姐曾經舉刀砍過劫匪,她那個動作應該……”白晏暢努力回想着白忘憂拿刀砍人的場景,身上的抖動仍是不變。
既然第一組都已經開戰了,那剩下兩組自然是不能落下。
沐雪首先拔出劍就是對燕憶懷一陣出擊,燕憶懷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她攻擊的地方,當人把劍直往你這兒刺去的時候你的躲閃速度和腦子反應就要快,燕憶懷眼見劍尖就要靠近自己的心臟口,立馬將整個身子蹲了下去。沐雪的劍在空中撲了個空,整個人站在了燕憶懷身前,燕憶懷找準時機,雙腿在地面上一劃,直往沐雪的雙腿後襲去。
沐雪似乎是對這種伎倆十分熟悉,整個人直接按住燕憶懷的後背,雙腿在空中跳起,渾身氣力使上,在空中整整轉了一個圈,完美用雙手着地的姿勢站到了燕憶懷的背後,手中握着的那把劍還在着,笑了聲,隨即起身。
燕憶懷起立,轉身,可沐雪永遠比她快一步,當下伸出右手一巴掌就要往她臉上扇去,燕憶懷伸出右手及時握住了沐雪的右手手腕,侮辱性極強的動作才得以沒發生。
二人對視一眼,通通扔下了手中劍,將手心攥成拳頭就開始在對方臉上一頓招呼。
不得不說,這組的戰鬥力真的是相當厲害,不分上下。燕憶懷出拳打向沐雪的頭部,沐雪及時舉拳一把撞開了燕憶懷的拳頭,接着又在拳頭上用了自己五分的力,一個猛勁就直往燕憶懷脖上襲去。燕憶懷閃身,這會兒沐雪再也不會上之前的當了,一把伸手死死握住燕憶懷的手腕,將她撞入了自己的懷裡,隨即拳頭直衝她後腦勺。
燕憶懷不慌不忙,伸出一隻手指就往沐雪身後按去。
沐雪原本靈活自如的身體登時一僵,拳頭停在半空中,除了自己的臉部之外其他地方像中了什麼魔咒一般,任自己想動也動不得了。
半響,她才咬牙切齒道,“你幹了啥?!”
燕憶懷雲淡風輕的離開了她,繞到她身後,道,“點穴法,你就這樣維持一下罷。”
沐雪道,“卑鄙!可恨我只會蠱醫,要是我會……”
話音未落,燕憶懷就一拳蓋在了她的臉上,沐雪整個身子往後面一倒,毫無障礙的摔到了地面上,腦瓜一陣疼痛。
“妹妹,”燕憶懷笑道,“下次記得穿的別再這麼母夜叉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繞過她走了。
沐雪整個人躺在地上,腦門上的劇痛綿延不斷,她回想着方纔燕憶懷對她乾的事,內心恨得牙癢癢,不甘心的道,“可恨!我咋就這麼倒黴啊?頭一次與女人打就遇上了醫者。”
那邊,驍呈哲揮舞着劍尖不斷的朝霍紅顏的要害部位刺去,可每當他的劍尖即將靠近霍紅顏要害部位時,霍紅顏總是可以輕鬆無誤的躲閃開來。
第一回,驍呈哲先將劍尖刺向了霍紅顏的腦部,霍紅顏舉劍,一下子便在驍呈哲舉劍的手腕上劃了一刀,接着以飛快的速度蹲身。
第二回,驍呈哲換了個位置,氣也不帶喘的刺向了霍紅顏的心口,霍紅顏見狀,眼睛微微眯了眯,雙腳往後斜去,微用力,整個人便翻在了空中,驍呈哲急忙停住腳步。霍紅顏重新落地,一臉輕蔑的模樣瞧着他。
驍呈哲一步退開後將劍放下,淡淡的看着霍紅顏,心道,“十毒娘每次防備不同,一次換一招,壓根令人找不出她躲閃的規律,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會被她找準機會下手。”
霍紅顏靜靜地望着驍呈哲,雙瞳一閉,良久,輕聲道,“十毒娘每次防備不同,一次換一招,壓根令人找不出她躲閃的規律,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恐怕會被她找準機會下手。”
聞言,驍呈哲瞳孔放大,整個人僵在原地,心中道,“她……會讀心術?”
霍紅顏笑道,“她……會讀心術。是的,我會呢。”
驍呈哲:“……”靠!會讀心術,這不公平!打哈啊?
原先,燕憶懷背上揹着隆秀才,右手提着陳秀才,左手提着宋秀才,望着倒在地上剩餘的姚秀才和王秀才正考慮是該找人一塊把他倆帶走,還是先找出口爲先的燕憶懷聞言也是呆住了。
讀心術是江湖上叱吒風雲的絕世神功,會讀心術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讀取對方腦海中的信息,從而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敗他們。要是不想被人讀取腦中信息只有兩條路來選。
1.把心封住。
2.腦中什麼都不想。
可這些不光聽起來做起來也是難於登天。至今爲止,聽說過能把心封住這招的也只有林隱莊新莊主何是思能做得到了。江湖上會讀心術的只有寥寥幾人,據燕憶懷猜測,依‘要想練就絕世武功,就要承受常人難忍受的痛’來說,能修煉此等神功的人鐵定受過非人哉的磨鍊。
“嗨呀!”男花魁一腳踹在新秋臉上,新秋舉劍深深的在男花魁擡起的那條腿上劃了一下,男花魁嬌滴滴的喊叫一聲,捂着腳退開來。
“我總算……劃了他一刀。”新秋看着自己的成果,再加上他那滿臉的巴掌印和腳印,這足以讓他感動的說不出來話。
男花魁落地後,白晏暢大叫着舉劍朝他衝來,剛打算趁虛而入時,男花魁雙腳在地上一劃,把白晏暢的雙腳抽飛了。隨即,白晏暢以臉朝地的姿勢完美的落在了地上,他手中的劍也‘咔——’一聲插/在了他腦邊。
男花魁哼道,“哼!臭男人,竟然敢對人家一個弱女子怎麼暴力。”
白晏暢道,“你看着也不像是女的啊……”
“多嘴!”男花魁惱羞成怒,一臉踹在了白晏暢的頭上,白晏暢慘叫一聲,從此倒在地上再沒了聲響。
霍紅顏原本擺在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機轉換的則是一張冰冷的臉,原先溫和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冰冷,冷聲道,“我不想再玩了。”語畢,她用力拍了拍自己手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紅顏臺內。
這巴掌纔剛響沒一會兒,驍呈哲就從衣袖裡飛速取出了風霜銀箭,瞄準目標,絲毫不帶猶豫的‘咻——’一下射了出去。
只聽‘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出,風霜銀箭射去的地方正好是霍紅顏的心口,風霜銀箭屬於銀針類的武器,身上都是透白,針尖細小,正常人被風霜銀箭刺入身體被刺中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細小的洞孔,被刺中者則會狂吐鮮血,而此刻,霍紅顏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而且,還發出聲響。
下一秒,霍紅顏漫不經心的低下頭朝自己的心口望去,不緊不慢的將手伸進了衣服裡,大約過了五秒不到,霍紅顏將一塊小石板給拿了出來,而那石板上插/着的正是風霜銀箭。
霍紅顏將風霜銀箭拔下,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下它的全身,隨後猛地一回身,風霜銀箭射去。
‘咻——’的一聲,還倒在地上的王秀才狂吐鮮血,腦袋被風霜銀箭一箭射穿,現在好了,原本只是密暈,這會兒直接變成了一具死屍。
霍紅顏冷聲道,“這一箭是你髮妻託我報的當着她的面親手殺害親兒之仇。”
還不待衆人從方纔的措不及防之中走出來,男花魁便一把推開了新秋,舉着劍就衝向了姚秀才,這一劍下手果斷快速,一陣鮮血沖天而起,待衆人再看清姚秀才時,見着的只是一具頭被砍斷的死屍。
男花魁‘嘖——’了聲,突然,衆人知覺周邊發出了動物的爬行聲。
燕憶懷一聽,心道,“不好!是蛇!”
果然,下一秒,紅顏臺的四周圍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蟒蛇,它們各個拖着長身,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外伸着,同時發出‘嘶嘶——’的聲響冒了出來,四面八方都是,一時間,衆人便立刻被圍住了,哪也去不了。
白晏暢強忍着疼痛爬了起來,隨即見着的便是一具他大姐夫的屍體,登時瞳孔放大,聲音微顫着,“你們……我大姐成了寡婦……”
“你大姐求之不得呢,”霍紅顏道,“這一刀,是替姚少夫人報的斷腿和阻礙她救友之仇。”
“嘶!”黑蟒蛇們似乎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張大了它們的血盆大口,露出了白花花的兩顆尖牙,‘咻——’的一下就朝衆人身上撲去,很快,大多數人身上都繞滿了兩三隻黑蟒蛇。
“滾!”新秋怒吼着拔劍砍下了爬在他腿上的一隻蟒蛇,緊接着便瘋狂的揮舞着劍尖向四周源源不斷的蛇羣砍去。雖然新秋每一拔劍就會有蛇頭落下,但蟒蛇數量衆多,根本不是自己能敵的。於是,新秋便在砍下將近三十頭蟒蛇頭後用輕功躍上了天上。
“別過來!”白晏暢怕的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劍尖不斷朝着蟒蛇羣一陣亂舞,蟒蛇們通通離了他一米遠,各個伸長着舌頭望着白晏暢的劍尖。
新秋躍到了白晏暢身旁,趕忙一把將人領子擡起,就頭也不回的帶着人躍到了紅顏臺的樓道上。
可二人才剛到樓道上,氣還沒喘一口,突然,男花魁舉着劍尖一下子衝了上來。
還好新秋反應極快,當下轉身拔/劍出鞘,而男花魁的目標這會兒並不是他,而是白晏暢。
只見他將劍擲出,白晏暢一時愣住原地,正當那劍尖眼見着就要刺入他臉上的時候,新秋突然衝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
‘咻——’劍落在地上,隨即,新秋那俊美的容顏上出現了一道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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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可成功把白晏暢給惹毛了。欺負我可以,但要是敢欺負保護我的人你就完了!
帶着怒氣,白晏暢手再也不抖了,當下將新秋推開,舉着劍尖就衝了上前。
男花魁舉劍作勢要擋,眼見着白晏暢的劍離他越來越近。就在這時!
‘砰——’白晏暢雙膝跪地,劍刺入了男花魁的左腳腕上,男花魁疼的大叫起來,隨即,白晏暢一把將劍拔出,新秋隨即而上,二人成功將男花魁打下了樓道。
男花魁的身體在空中亂揮着,也就是在這時,沐雪被霍紅顏派來的胡琴女解了穴位,得了自由的沐雪行動可靈活了。只見她輕輕一躍,伸出雙臂,一把將岌岌可危的男花魁以公主抱的姿勢成功落地。
先不管他倆了,去幫燕憶懷和驍呈哲要緊。
得到一致的心裡想法後,新秋和白晏暢紛紛舉劍衝下了樓道。
霍紅顏靜靜地望着白新二人死裡逃生,反倒是男花魁險些當場墜樓身亡,臉上表情愈發不悅。
燕憶懷將秀才們放到了地上,自己重新找回了劍握起,道,“王姚二人已死,這幾個憨逼醒了也沒啥用,走是走不得了,所以……”
語畢,燕憶懷驍呈哲一同出鞘,儘量讓自己腦門裡什麼都不想,只管攻擊,一左一右的朝霍紅顏身上捅去。
霍紅顏從袖中抓出了一大把藥粉,看也看不見二人的直接往空中甩去,緊接着,霍紅顏的所在位置突然冒出了一股濃煙,在憶哲面前冒開。
一時間,憶哲的視角受到了阻礙,面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驍呈哲警惕的看向四周,手中劍一刻也不敢放下,生怕霍紅顏冷不防就來了個偷襲直接把他給幹了。
這時,燕憶懷只覺身上一緊,手腳被牢牢禁錮着,她剛想發話,就聽耳邊響起了霍紅顏的聲音。
“別亂動,讓我好好折磨一下你。”
此言一出,燕憶懷立馬扭頭,轉眼就對上了霍紅顏那張臉,再看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霍紅顏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琴絃綁在了她身上!
燕憶懷不動,手中劍握的更緊了,當下,她立刻嘴動身不動的大叫道,“哲小弟!”
此言一出,大概過了約莫五秒鐘,前方還是沒有迴應。
燕憶懷只覺腳下一空,再扭頭一看,竟是霍紅顏直接拎着她的領子使用輕功躍到了舞臺上方。
此刻,白新也找到了目標對象,紛紛拔劍朝霍紅顏身上撲去。
接着,霍紅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的拎着燕憶懷挪移,只聽‘砰——’一聲,白新二人紛紛砸在了牆上。
迷霧中,驍呈哲一刻不停地緊隨蟒蛇的步伐來到了樓道上,這羣蟒蛇的速度比常蛇還快,你一刻不盯緊它們就不見了,所以驍呈哲速度也是極快。他一邊緊握着手中劍,一邊想,“我們與十毒娘無冤無仇,甚至之前連面都沒見上,她攻擊我們定是受人之託。如果只是普通的刺殺,完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但準備刺殺我們的地方卻是美女衆多的地方,還有王姚二人死的原因,她嘴中念着的都是他們的髮妻所託,也不知我的猜想對不對。”
終於,蟒蛇們扭動着身子鑽進了一間最偏僻的房門下,驍呈哲隨即打開,隨即映入眼簾的的便是一間華貴無比的房間和滿地的血跡。
驍呈哲進入內側,四處張望着,見房間上下都沒有他想找的東西,於是便將目光轉到了地板下。
驍呈哲也不猶豫,當下蹲身,飛速用力的在每塊木板上拍了一拍。
舞臺上。
白新各個舉着劍,氣勢洶洶的瞪着霍紅顏,真是想一塊上幹了她,可礙於她用琴絃勒住的燕憶懷,二人怕傷及無辜,遲遲沒有動手。
霍紅顏雖沒有立刻要了燕憶懷的命,而燕憶懷卻能從身體上感應體驗出她此刻的折磨。琴絃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身上划着,每隔一分鐘,她就在燕憶懷的身上各自劃下一道傷痕。
這會兒,燕憶懷的胳膊、手臂、胸前各自留下了一條條明顯鮮紅的傷疤。琴絃細,在人身上劃下自然跟小刀無疑。
燕憶懷神情淡然,四人就這麼呆着。
突然,白新二人身體一僵,腿部傳來陣陣刺痛,低頭一看,竟是沾着毒的銀針(每個人腿上三支)刺在了他們的腿上。
隨即,男花魁和沐雪突然蹦了出來,兩個人手握劍柄,喊也沒喊一聲的衝了出來。
‘撲——’兩灘鮮血濺在了地上,燕憶懷眼孔睜大。
白新二人胸口被刺,登時毫無氣力,身體也沒了支撐,直愣愣的在燕憶懷的面前同時倒下。
燕家被滅門那天……
“啊!”又是一聲慘叫和清脆於耳的槍聲。
燕家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別墅的房檐開始塌落,燕憶懷虛弱無力的捂着渾身的刀疤,嘴角流下了鮮紅的血,額上還完好的保存着一道被槍射穿的口,雙眼空洞的望着奶奶、燕神醫、燕太太那具已無聲息的冰冷屍體,而她手中握着的則是一封沾滿血跡的‘皇家醫學院錄取通知書’。
此刻,她連槍聲、慘叫聲、刀聲都已經聽不清了。
她無力的望向燕太太那具屍體,回憶起了昨日的場景。
燕憶懷輕輕的將一封錄取通知書挪到了燕太太的桌前,面無表情道,“媽,我考上了。”
燕太太見了錄取通知書,臉上飛速且短暫的露出了一分喜色,隨即便一臉不屑地道,“考上了又咋樣?驕傲個屁,進了學校給我好好學習,不許搞飛機,不然淨丟我們燕家的臉。”
燕神醫激動不已的看着那份錄取通知書,道,“憶懷,這麼多年在爸媽的嚴厲教育下,你肯定會不滿吧?爸知道你會不滿,但沒關係,只要你有未來,你多恨爸都不是問題。”
燕天驕雙手抱臂,道,“呦!廢物,你也考上了啊!本少爺還以爲你只能停留在高中。”
燕老太太對燕天驕呵斥道,“天驕,怎麼說話的?憶懷,明天想吃什麼?奶奶給你煮。”
奶媽笑得合不攏嘴,道,“大小姐,恭喜啊。”
這些場景歷歷在目,讓她溫馨到好像一切都停留在昨天。
燕天驕的喊聲在火焰中傳出,他語氣急切道,“廢物!廢物!”
燕憶懷猛地一回頭,再接下來,就是在山路上了。
‘撲——’燕天驕面目猙獰,心口上插/着一把鋒利的刀倒下。
“燕天驕……”燕憶懷顫抖着身子,斷斷續續的朝他講話。
“哈哈,”燕天驕苦笑一聲,道,“廢物,還不快跑,想死嗎……”
燕憶懷顫抖着道,“你爲什麼要……”
燕天驕笑道,“‘骨肉相連’,廢物,給我好好活下去……”
“商量好了沒有?”商歐炎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隨即,他便慢慢打開了槍口。
“不要不要!”燕憶懷跪在了商歐炎的跟前,死死抓緊他的長褲,淚如雨下,一個勁的求饒道,“你要殺就殺我,不要……不要……”
‘砰——’一發子彈射出,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燕天驕的喉嚨之上。
隨後,便見燕天驕的雙手漸漸擺了下來,雙眼一閉,從此便再也沒有了聲響。
燕憶懷撕心裂肺地吶喊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