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失身
葉芽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久違的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上,還有個男人。
重點是,男人的一部分在她體內,重點是,她疼得要死!
黑夜,她看不太清男人的臉,只聽得見他重重的呼吸,只感受到他強力的撞擊。男人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他的雙手緊緊勒著她的腰,他的腦袋搭在她脖子旁邊,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畔,讓她忍不住想躲。
可就在她想要扭頭的時候,她恍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下面傳來的火辣痛楚頓時越發清晰……
跳湖自盡時的畫面躍入腦海,葉芽絕望地閉上眼睛,她還是沒能躲過去嗎?連死都不能?
人昏迷著,跟清醒著,總是有些區別。即使葉芽醒來後還沒有任何動作,她身上的男人依然覺察到了。
「媳婦,你醒啦?」男人問話的時候,停下了動作,可葉芽能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跳動。
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葉芽震驚地看向他的臉,有些模糊,卻足以讓她辨認出這不是滿臉麻子的表少爺,她莫名地鬆了口氣。
隨即大怒,試圖用力推開男人,哪怕清白已經不在,她也不能任人欺辱。
未料她的推搡反而刺激了男人,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身子兩側,又接連挺動了幾次,口中喘著粗氣:「媳婦,我好舒服啊!」
身下乾澀的摩擦讓葉芽疼得無以復加,聽到男人無恥的話,她壓抑不住地哭出了聲,悲慼又絕望。不管這個男人是誰,她都失了女子最重要的東西。
她的哭聲由小到大,最後連身子都忍不住抽搐起來。
男人慌了,他不知道身下的女人爲何哭。
他用粗糙的手笨拙地去摸葉芽白嫩的臉:「媳婦,你別哭……」
他的語氣很真誠,彷彿做錯事的孩子,葉芽一愣:「那你起來!」
男人傻傻地道:「天黑了,就該在炕上睡覺。」
「我是讓你從我……裡面出去!」葉芽疼得直吸氣,強忍羞怒道。
她聲音裡的怒氣讓男人嚇了一跳,他悄悄打量葉芽,見她小臉蒼白,嫩脣被整齊的小牙咬著,淚意朦朧的眼睛就像水洗過一樣。他更加捨不得出去,撒嬌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說出一句讓葉芽羞憤欲死的話。
「我不出去!媳婦,你下面夾得我好舒服,怪不得大黃常常追著母狗要進去!」
腦海裡轟的一聲,葉芽震驚地說不出任何話來,既爲他前半句羞惱悲憤,又爲他的後半句迷茫困惑,這種事情,誰會拿狗畜之事……他是太下-流,還是腦子有問題?
「啊!」
男人忽然在她體內緩緩聳動起來,葉芽忍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想要掙脫出手,卻被他按得緊緊難以挪動分毫,想要伸腿踢踹,卻也被他緊繃有力的腿死死壓住了,明明是她的身子她的手腳,偏偏此時此刻,她竟然無法使喚半分,所有的掙扎努力,都是徒勞。
或許是因爲剛剛談話時短暫的歇息,她的那裡好像已經熟悉了他鼓脹的堅硬般,竟從體內深處涌出了些許春潮,潤滑著原本痛苦的乾澀摩擦,灼熱的硬物伴著水兒在身下快進快出,帶起一種莫名的快感,驟然襲遍全身,她漸漸控制不住自己。
她感到難堪,奈何雙手被牢牢按住了,腰部以下更是被男人壓得密密實實,她沒有半點力氣反抗。
她試著扭動身子,卻只換來更加猛烈的撞擊,混合著從未有過的愉悅,那種不受她控制的酥麻感覺讓她莫名地發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掉在湖裡淹死了嗎?爲何會被這個男人欺辱?他爲何喊她媳婦?
可是,這些問題很快就在男人持續有力的撞擊中消散了。
一開始,男人只知道盲目地向前探索,葉芽未清醒時,那裡面艱澀難行,他的舒服中隱隱含著被夾緊的疼痛。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裡漸漸溼濡起來,他的碩大暢通無阻,後來葉芽反抗時又帶來更加強烈的刺激,讓他情不自禁地朝更深處挺進。
他無師自通,開始時緩時急,左右撩撥,但不管如何,他每一下都會挺進最深處,都會頂到藏在裡面的某處圓嫩小肉,嬌嬌顫顫的碰觸讓他整顆心都飛了起來,只想不停地撞向它……每當他撞到那彷彿會藏躲的妙處時,她就會低低的叫一聲,她的那裡更會將他密密地包裹起來,壓迫著他,排斥著他,又緊緊吸裹著他,他迷上了這種顫慄的感覺,動作越來越快,「媳婦媳婦……」
被迫承受這一切的葉芽早已潰不成軍,她甚至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就像是被海浪席捲的小舟,隨風雨衝擊,飄飄蕩蕩靠不了岸。
她想伸出手來去抓住什麼,可男人以爲她要逃脫,按得愈死,入得更深。
葉芽渾渾噩噩,她實在忍不住了,即便咬脣也無法阻止那一聲聲破碎的低吟脫口融入夜色。
她只能不停地搖擺上半身,想懇求男人放開她,或是,入得更快些,早點結束這近似夢境的荒唐,哪怕,她也說不清如何纔算是夢的盡頭。
在陌生的快感面前,她已經沉淪。
男人漸漸發現,當他向外抽-出時,女人會跟著遠離,他進入時,她又會主動迎湊上來,身體相貼,發出闢啪水聲。他愈加興奮,低頭去看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同自已一樣舒服的快要死掉了,卻瞧見女人小嘴兒微張細細輕喘,鬆垮的粗布衣衫散了開來,露出一片雪膩的肌膚,裡面好像有什麼在隨著他的動作跳動……
可是男人忘了那裡有什麼,他也不想去探究,他完全沉浸在她給的快樂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想要噴薄的衝動傳遍全身,男人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
葉芽覺得自已快要被他頂到炕下去了,擔心緊張間忽的被他深深一頂……腳指頭都蜷了起來。
暴風雨後,是喘息的平靜。
男人整個壓在葉芽身上,緊緊抱著她,下面還埋在她體內。
葉芽只覺得腦海裡有煙花炸開,茫茫然不知何往。
男人翻了個身,側倒在她身旁,將她牢牢抱在懷裡,粗糙的大手伸進了她的衣衫。
剛剛被蹂躪過的身子經不起半點撩撥,葉芽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男人的手一頓,試探著繼續遊動,來到她胸前的時候,似乎剛剛發現寶貝一般,猛地將她的衣衫扒下,好奇地將腦袋湊了過去。
葉芽沒有半點力氣,只能任由精力充沛的男人觀賞她從來沒有被人見過的豐盈。
兩顆紅巧巧的葡萄俏立在白花花的嫩肉上,男人好奇地用手指點了點。
葉芽一個激靈,猛地翻身,不想整個人恰好縮進了男人懷裡。
那兩團軟肉在他胸前蹭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停止了抖動,男人只覺得口渴無比,身下又昂揚起來。直直地抵在她兩腿之間。
「媳婦,我還想進去……」他的聲音沙啞,粗糙的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細腰。
葉芽驚慌失措,忙用手去推他,可男人剛剛嘗過那極致的快樂,不容分說就重新壓到她身上,他結實的軀幹是那麼重,他分開她腿的力氣是那麼的大,葉芽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緊張恐懼間已被他深深地挺了進來。
「媳婦媳婦,你夾得我好舒服啊!」男人嘴裡說著渾話,自顧自地前後聳動精壯的窄腰,悶哼連連。
葉芽哭著求他放過自已,可男人只會不停地喊她媳婦媳婦,身下沒有半刻停頓,起起伏伏間,她的哭求漸漸變成破碎的哼聲,細細弱弱的,與他的粗重喘息呼應,此起彼伏,在漆黑的夜裡糾纏著飄散。
與西屋的狂風暴雨相反,薛家東屋異常的安靜,壓抑的呼吸清晰可聞。
薛鬆和薛柏睡在東西炕頭,中間隔的甚遠。
斷斷續續的激烈吵得人睡不著覺,薛柏放棄默背白日所學文章,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對面。
夏夜天熱,兩人都沒有蓋被子,他大哥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好像一具死屍。
他不由自主望向薛鬆的下面,果然也同他一般支了起來。
他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你也沒睡著吧?」
「嗯。」
薛柏索性坐起身,靠著黃泥牆問道:「大哥,爲什麼把她讓給二哥?你娶了豈不是更好?」
他歸家的時候,知道西屋多了一個昏睡的女人,想要進去看看,卻被大哥攔住了。他以爲大哥只是單純地救了那姑娘,卻不想到了晚上,大哥竟然讓二哥過去睡。雖然他還叮囑二哥不許碰那姑娘,可現在……二哥明明是徹徹底底地碰了人家啊!
薛鬆也很煩惱。
他真的沒想讓薛樹強迫人家姑娘的,他只是想讓兩人睡在一個炕上,若是那姑娘醒後覺得名節受損,他就讓二弟娶了她。若是她一心想要離開,他也不會強留。家裡條件不好,沒有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的兩個弟弟,今日他違背自已的良心想要給二弟創造機會,但他真的不知道,向來傻乎乎的二弟會懂得男女之事!
這樣想著,西屋的動靜好像變得越發大了起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願的……就算是被二弟強迫的,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希望她明日醒後不要哭鬧罷。是他們對不起她……他發誓,他一定會努力賺錢的,一定不讓她受更多的委屈,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薛樹過日子!
「大哥?」久久沒有得到迴應,薛柏微微提高了聲音。
察覺到薛柏的視線,薛鬆不動聲色地曲起一條腿,擋住不受他控制的某處,語氣淡淡地道:「你二哥腦子不好,咱們要多照顧他,你安心讀書,等以後家裡攢下錢,就給你說門親事。」二弟的親事應該算是解決了,三弟十六……好在他會讀書,若是明年能考上秀才,應該會有人看上眼的。
薛柏沒想到薛鬆竟把話題扯到了他身上,很是無奈:「大哥,你怎麼又說這個了,我要專心讀書,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已吧!」爲了他們兩兄弟,大哥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就連娶媳婦,他也把自已排在最後面,真是讓人心裡難受。
薛鬆不再說話,默默盤算起明早來。
明天啊,她到底會不會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