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走下病牀的張飛宇,此時此刻,他臉上的傷痕猶在,但是眼神卻是無比堅毅。
張飛宇的腿上還打着石膏,這一次是被吳猛從病牀上背下來的,林松將張飛宇安頓在這棟廢棄建築物的窗口,轉而說道:“你腿不方便,就在這裡充當狙擊手吧,可惜了,咱們人手不足,沒辦法給你配觀察手了。”
“沒關係。論狙擊我雖然比不上錢東路,但是對付幾個野路子的沙狐僱傭兵,跟玩兒似的。”張飛宇咬着牙說道。
林松點點頭:“陳光給我們提供的消息還是夠準確的,這裡果然是他們的一個據點,而且孟憲剛剛進去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達到了劉科長的手機上,看來劉科長的女兒菲菲,一定是在這裡了。”
吳猛頓時興奮起來:“老大,那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林松擡起手看了看手錶:“現在對錶,十分鐘進入各自位置,之後正式行動!”
吳猛點頭:“是,我出發了。”
兩個人當下就開始整理裝備,然後就在周圍那些冷清的廢墟的掩護之下,各自進入了自己的位置。
面前的這棟建築,是一棟蘇式的筒子樓,屬於扎卡市最老的一批建築,自從廠區搬遷之後,這裡就一直空置到了現在。由於距離市區比較遠,所以周圍人跡罕至,是非常合適的一處藏身之所。
在建築物前方,是又來搭建的一片民房,林松此時就藏身在一間民房裡面,這間民房有一扇氣窗,正好通往建築物內部,是比較方便的潛入點。
按照林松的計劃,吳猛現在則是繞到了大樓後方的聯排樓裡,在這裡兩棟樓之間,有暖氣管左右相連,吳猛的任務,就是負責順着暖氣管潛入大樓底層。
屆時,兩個人分工合作,林松自下向上,吳猛從上往下進行地毯式搜索。
林松看着手錶,秒針轉到了第十圈的時候,林松像一隻貓一樣的,縱身從氣窗跳進了大樓裡面,這裡遍地瓦礫,腳踩在上面,難免會有一些聲響,好在此刻風聲獵獵,基本上 可以將這些聲音掩蓋過去。
林松的槍械已經處在隨時可以擊發的狀態,他慢慢的向前踱步,剛剛來到樓梯口,就看見了一串腳印。
沙狐僱傭兵,雖然水平不錯,但是還是大意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麼一個偏遠的據點,也能被林松找到,他們在裡面,甚至連半點的僞裝都沒有做。
現在正是扎卡市的風季,風沙很大,地面上沉積着一層厚厚的灰塵,林松輕易的就從灰塵上面的鞋印上判斷出,他們現在的大概位置。
一路向上,林松在第二層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站在拐角的哨兵,他的手中握着一支自動步槍,正躲在牆角沒有風的地方,試圖點燃手中的香菸。
林松幾乎是用餓虎撲食的姿態直接衝了上去,不等哨兵反應過來,就已經用手捂住了哨兵的嘴巴,****鋒利的刀刃,斜着避開了戰術背心後背處的陶瓷防護板,經由腋下,刺入了這個哨兵的心臟。
哨兵的身體略做抽搐,就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林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就聽見樓上前方的一個房間裡面,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一次,林松摸出了自己的弱音哨,輕輕地吹了一下。很快,只看見一個雪白色的身影,忽的一下從旁邊的窗口躍進來,林松後退到走廊拐角處,對着雪狼點了點頭。
雪狼平和的向前邁着步子,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在執行作戰任務,反而像是在進行飯後散步一樣,悠然自得的樣子。
很快,就有人循着聲音跑了出來,緊接着嘿嘿一笑:‘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嚇了一跳,原來就是一條狗。’
“這地方哪兒來的野狗?”有人遲疑着說道,一邊走出來查看情況。
很顯然,雪狼並沒有讓引起他們足夠的警惕,就在這時候,只聽見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站在最前方的一個的額頭上,頓時綻放出一朵血花,整個人咕咚一聲栽倒在地面上沒了動靜。
幾乎是在同時,林松和雪狼也行動起來,雪狼縱身將第二個僱傭兵撲倒,壓在身下。要知道,雪狼的體重在百斤上下,後退蹬地 產生的衝擊力,絕對能夠將一個成年人輕易掀翻。
下一秒,林松也扣動了扳機,就聽見啪啪兩聲,走廊裡面的另外兩個僱傭兵,也倒在了地上。
整個走廊裡面的僱傭兵,頃刻之間就被清理乾淨,林松看了看吳猛,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兩個人慢慢的走到剛纔那個房間門口,直接朗聲說道:“兄弟,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不過就是拿人錢財而已,何必要把自己的命也扔在這裡。”
裡面沒有任何反應,林松一扭頭,吳猛直接就地做了一個翻滾動作,緊接着舉槍對準了裡面,這時候,吳猛表情一滯:“老大,來看看。”
林松蹙眉,慢慢的走到門口,就看見在門口裡面,還有兩個僱傭兵,他們正在用劉菲菲的身體擋着自己,一邊用手槍頂在劉菲菲的腦袋上:“別廢話,想讓我們放了她是不是?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做事的風格。
華夏軍人對於在華夏土地上的外籍僱傭兵,什麼時候手軟過,我們今天要麼就是帶着她離開,要麼就只有死,這個道理,我們清楚的很。”
“可惜了,你們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還來華夏蹚渾水。”林松黑着臉看着他們:“你們現在沒有選擇,放了她,我保證留下你們的性命,把你們交給警方。”
“哼哼,你讓我在華夏坐牢,還不如殺了我!少廢話,給我們讓開一條路,要不然這個女孩現在就要腦袋開花!”僱傭兵狠狠的說道。
劉菲菲很顯然被嚇壞了:“叔叔,叔叔救救我!求求你們了!”
林松蹙眉:“我要是不讓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