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峰也趁着機會下了車,裝着不經意的樣子走到了後面,然後在神川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迅速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伸出了兩根手指將後面玻璃上的那隻蒼蠅夾了起來,再走到一邊,把手指夾着的蒼蠅略舉起來一點,迅速看了幾眼,然後,以他對於蒼蠅的認識,得出一個結論:這只是一隻普通的蒼蠅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有一點卻值得一提的,就在羅戰峰仔細看着那隻蒼蠅的同時,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隻蒼蠅似乎也正在“看”着他自己,這無疑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但他卻可以肯定這不是錯覺。
那麼,這說明了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正通過這隻蒼蠅的眼睛“觀察”他,不過,他也可以肯定,那個“人”不可能看得到他也不可能聽得到他說的話,最多就是一種簡單的感應罷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同時,也爲了確定這隻就是跟蹤的工具,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凝神監聽了起來,監聽的範圍,方圓十里之內,然後,夾着的手指輕輕一用力,“啪”的一聲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響,剛剛還在他的手指之間不停扇動翅膀掙扎的蒼蠅就被夾死了,差不多是同一時間,他的耳邊清晰的聽到了幾句意料之中應該會出現的話語:
“**unfbi純正的英語口音,男的,語速之快,羅戰峰差點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en個女音。
“**mebdyfindumyybbyndilli”光是聽着,羅戰峰都能聽得出說話的人正在咬牙切齒。
“reyuure女音語氣中帶着明顯地錯愕。
“bigg**!!ybbydbeeengnegdigd。。。。”接下來的話,那種快速的語調,以羅戰峰的英文水平,就完全聽不懂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最重要地目地已經達到,證實了那蒼蠅的確就是被人控制的,從聽到的話來看,剛纔的猜測也沒有出錯,至少他有百分之九十地把握可以肯定剛剛說話的就是寄生人。
而且,對方大概就在幾公里之外地地方,知道這一點之後,羅戰峰迅速產生了幾個念頭:發現這些寄生人的行蹤了,是不是現在就過去把他們找出來?或者將他們的情況告訴神川,讓神川去找他們麻煩?至少,也要一直將他們的行蹤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過,萬一他們也可以感應得到自己對他們的監視,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還沒有等他做出決定。在前面訓話地神川這時候似乎也注意到了羅戰峰正站在後面一動不動地。正轉過頭來開口詢問羅戰峰是否有什麼事。他以爲羅戰峰發現什麼情況了。
至於神川地那些手下。都已經領到命令去確定是不是真地有人跟蹤了。
所以。心裡迅速轉動了幾下之後。羅戰峰放棄了那些念頭。既不準備現在就去找他們。也不會透露他們地行蹤給神川。同時。在得到自己想要地答案之後。馬上停止了繼續監聽他們說話。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地英語聽力很爛。而對方地英語又是很難聽得懂。
就讓這些寄生人自己送上門吧。反正他們地目標肯定是山口組和山口雄。不可能是他。也不可能放棄跟蹤。只要他把注意力放在山口雄身上就可以了。
×××××××××××××××××××××××
假。羅戰峰地英語水平再好一點、再繼續仔細聽久一點地話。也許。他還可以聽到一些他會感興趣地東西:
就在遠離羅戰峰後面大概幾公里的角落裡頭,正停着一輛龐大的黑色悍馬軍用改裝車,這時候,悍馬車裡面正坐着三個人,假如廣田龍一現在在這裡的話,他就會認出,這三個人就是前幾天出現在東武賭場的四個賭客之中的三個了。
在悍馬車的司機位置上坐着的是一個即使只是坐着也能看出其身材高大的猛漢,龐大的身軀差點就連這輛悍馬這麼大的內部空間都裝不下,他的右眼戴着一個“獨眼龍”的眼罩,嘴裡叼着一根雪茄正在猛吸着,臉上的幾道刀疤讓人看了就感到恐懼,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海盜,就差手上沒有一個鐵勾了。
在他的旁邊位置上面,則坐着一個衣着性感、身材超一流的外國美女,那個胸部,簡直就是想把薄薄的衣服給掙破,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她那一頭綠色的頭髮,此時,她正側着半邊身子回過頭來,跟後面位置坐着的一個身材顯得有點瘦削的黑人說話,語氣中帶着點驚訝。
至於那個黑人,戴着一副古怪的墨鏡,耳邊插着耳麥,大概原本是正在車裡坐着聽音樂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把音樂關掉了,一臉怒火的坐了起來,跟前面的惹火
着話。
很明顯,這三個就是武田天岸曾經向羅戰峰描述過的寄生人,坐在前面的正是那一對夫妻,“暴甲”和“螳螂夫人”,後面的應該就是代號“蒼蠅”的傢伙了,而剛纔羅戰峰的猜測也絲毫沒錯,那隻被掐死的就是“蒼蠅”所控制的“bby”了,原本懶洋洋的整個人躺在汽車座椅上享受着黑人搖滾的他突然就失去了與自己“寶貝”的聯繫,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寶貝”死掉了,結果,他當場就大罵了起來,那隻蒼蠅可是跟了他有一段時間了,怎麼說也有了點感情,現在突然死了,他當然感到心痛,而且,被別人發現了他的跟蹤,更是讓他有了受辱的感覺,心裡已經在發誓,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弄死了他的“寶貝”,他要親手讓那個人後悔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發怒還發怒,美女地問題還是要回答的,所以,剛纔那“螳螂夫人”表示懷的時候,他氣沖沖之下所說的話是:“他媽地,我地寶貝都已經去親吻上帝他老人家了,你還問我確不確定?”
“暴甲”依然是隻顧着享受他的雪茄,在他們之間,說話的一向是他的老婆,他只是聽老婆的話做事地,所以,那妖豔性感的“螳螂夫人”繼續張開性感地嘴脣笑着說了:“喲,原來我們毒蠅老弟的寶貝去見上帝了,來,姐姐瞧瞧是不是。。。”一邊說,一邊將性感的手指伸向“毒蠅”的褲襠,同時,還開始用舌頭舔起了紅紅的嘴脣,一副極盡誘惑和挑逗的表情(原來他地代號是“毒蠅”)。
這一下子,弄得“毒蠅”一臉尷尬的樣子,剛纔地不爽馬上消失不見了,一邊退縮着身體閃避“螳螂夫人”伸過來的手指,一邊偷偷地打量了幾眼那坐在前面正面無表情的“暴甲”,有點結巴地說:“哎,哎。。。大姐,你就別開小弟的玩笑了,暴甲大哥還在這裡呢。”
“膽小鬼,你怕什麼,他纔不會管人家這些呢。”“螳螂夫人”一臉嫵的樣子,白了一眼“毒蠅”,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老公還在場。
“嘿嘿,老弟,你放心,只要你有興趣,可以盡情享受,當我透明的就行了。”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暴甲”突然插了一句話,看他話的意思,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的面前勾引男人。
面對這麼開放的一對夫妻,相反一臉哭笑不得的卻是“毒蠅”:“兩位大哥大姐,就不要再開小弟的玩笑了,嘿嘿,我哪敢招惹螳螂大姐呢。”同時,心裡正在暗罵:“我操,你們兩個大變態,我可不是變態的,讓我惹這個女人?操,當我白癡啊。”
面對“螳螂夫人”如此的絕色,“毒蠅”卻一點也不像一般的男人那樣露出急色的樣子,反而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難道,他對女人沒興趣?
而且,他似乎也忘了一件事,說到“變態”,根據過往保存在國際刑警總部的秘密“檔案”,恐怕他還要比“暴甲”這對夫妻更加“變態”吧。
“好啦,不開玩笑了,說說剛纔是怎麼回事吧?”“螳螂夫人”也知道,“毒蠅”是絕對沒有那個膽量招惹自己的,所以也懶得再開玩笑了,恢復了正經,開始問“毒蠅”具體的情況。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我派出去的寶貝死掉了,我也失去了感應,應該是被那邊的人發現了。”“毒蠅”已經從剛纔的暴怒中恢復了冷靜,仔細想了一下,答道。
“哦,難道山口雄這老鬼的手下里面還能有這樣的能人可以發現老弟的寶貝?不太可能吧?”“螳螂夫人”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她可是很清楚寄生人各自擁有什麼樣的特殊能力,而且,聽她所說的話,似乎一點都沒有把堂堂的山口組老大放在眼裡。
“這個啊,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我的寶貝死了,現在也沒辦法再派一個寶貝去了,怎麼找到山口老鬼的行蹤?”“毒蠅”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說,似乎跟蹤失敗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嗯,我們先撤離這裡吧,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估計可能一會就有人來這裡查看了,就讓他們先得意一會吧,嘿嘿,如果他們以爲這樣就可以擺脫我們的跟蹤,那他們就失算了,相信再過不久就可以享受我們的超級大餐了,好久沒有這麼興奮了,這一次就拿山口組的小朋友來玩一下吧,順便還可以送青蜂這小滑頭一份大禮,相信蚊子這傢伙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呵呵呵呵。。。”“螳螂夫人”露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老公,開車,我們走。”一句類似撒嬌的話,讓後面的“毒蠅”全身一陣發寒,“暴甲”則一點反應都沒有,點了點頭,然後發動了引擎,迅速離開了原地,消失在路口轉角。
“螳螂夫人”剛纔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不是說應該有四個寄生人的嗎?現在才三個,還有一個應該叫“蚊子”的去了哪裡?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