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位客人,既然已經到了門口,那就請進來羅戰峰還在想着吉川流矢佩帶的到底是刀還是劍的時候,已經重新坐在椅子上的山口雄突然開聲說話了,而他說話的時候,看着的是門口,再加上說話的內容,顯然,他說話的對象就是正在門口外面站着的“暴甲”了,山口雄那中氣十足的雄亮聲音,即使外面正下着暴雨,依然清楚的透過原本應該有隔音效果的門,傳到了“暴甲”的耳中。
結果,就是“暴甲”微微的一愣,然後咧開了大嘴一笑,嘴上一吐,將口中的雪茄吐得彈在了門板上面,冒出幾朵火花之後,反彈掉在了一邊上。
“哈哈,老大就是老大,果然就是氣勢不同啊,夠鎮定,夠氣魄,不愧是山口組的龍頭老大,老子佩服得很。”“暴甲”隔着門大笑出口,比起山口雄剛纔的說話還要雄亮幾倍的聲音在整幢空蕩的樓房裡面不停的迴響,甚至是外面偶爾響起的雷鳴都沒有辦法掩蓋住“暴甲”的聲音。
光是聽聲音,就能聽出“暴甲”的厲害來了,普通人可沒有這麼變態的聲音。
“我靠,暴甲,你這變態,突然笑那麼大聲幹嘛,耳朵都差點讓你震聾了。”自從成爲寄生人之後,聽覺就變得特別靈敏的“毒蠅”差點摔倒在樓梯上,“暴甲”剛纔的說話可是非常清楚的通過通訊器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當場就震得原本還在陶醉於自己全身的肢體動作裡面的他一陣眼花頭暈,剛好他又是正在跳着一個高難度的i-舞步,結果差點沒有站穩摔了個“狗啃屎”。
“毒蠅”穩定了一下身體之後,馬上就伸手將耳邊地通訊器給摘了下來,嘴巴對着通訊器就是一陣子的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一邊在揉着自己剛剛受到嚴重虐待的耳朵。
“毒蠅”的反應如此,那同樣可以通過通訊器聽到“暴甲”說話的“血蚊”和“血螳”兩人又會有什麼反應?
和“毒蠅”的反應剛好相反,已經走在往地下室的樓梯的“血蚊”雙手各拿着一支銀色的沙鷹,眼睛已經泛起了一股詭異地紅色,臉色非常陰沉的慢慢接近了監視室,對於“暴甲”剛纔在耳邊響起的“噪音”,他的耳朵已經自動過濾了。
至於“血螳”,一來她早就習慣了自己老公的大嗓門,二來呢,很不巧,已經快和“暴甲”匯合的她早就拿下了耳朵地通訊器,理由很簡單,讓她感到很不舒服,而且,耳邊戴着個通訊器,嚴重影響了她的美貌,這是她絕對不可以忍受的。
對於“毒蠅”地抱怨,“暴甲”是一副聽而不見的模樣,已經在一起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非常熟悉“毒蠅”的古怪脾氣了,對付“毒蠅”最好地一招就是不要理他,讓他自個兒在一邊慢慢的廢話一通,很快就會因爲沒癮而自動閉嘴的了。
聽到了“暴甲”地說話。卻沒有看到“暴甲”進來。山口雄有點納悶。他還以爲外面地敵人會馬上就推門進來。結果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難道敵人消失了?
這自然不可能了。“暴甲”已經聽到了“血螳”地腳步聲。他可不想自己現在衝進去。這一次任務結束後卻讓自己地老婆“懲罰”。
山口雄眼睛看到了那幾個緊張戒備地保鏢。心裡恍然。想了想。又大聲說了句:“外面地客人。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吧。我地手下已經收好了武器。不用擔心這一點。難道。你們現在害怕了?”
“暴甲”這一次沒有接話。只是又從懷裡拿出了一根雪茄。“啵”地一聲。打開zi點燃了菸頭。深深吸了一口。剛剛吐出一口濃煙。舒服地閉上了露出外面地一隻眼睛。然後。就聽到了一把悅耳中帶着嫵媚地女聲:“山口老鬼。不用急。我們現在進來會一會你這位山口組地老大了。”
“血螳”已經走到了“暴甲”地後面。這個。“暴甲”也是一早就感覺到地了。
說完話。“血螳”用手指輕輕推了推“暴甲”雄偉地後背。“暴甲”明白老婆地指示。馬上執行。左手按在門板上。輕輕用力一推。“啪”地一聲。整塊門板被“暴甲”這麼一推。給整個推得向前飛了出去。差點讓已經聽從山口雄命令收好了手槍地幾個保鏢嚇得再次掏出手槍來對着門口開槍。
而破門而飛的門板在飛出幾米之後,再次“”的一聲悶響,掉在了地上,由於地板上鋪着昂貴的毛毯,倒是並沒有發出多刺耳的聲音。
然後,所有的人,包括了羅戰峰在內,都看到了從門口彎下腰才勉強“擠”進來的巨型大漢,而且,這個巨型大漢的臉上明顯帶着不滿表情。
這可怪不得“暴甲”,他那2177米的身高至少比門口高出了20米,體形也是剛剛勉強適合門口的寬度,讓他鬱悶的是,早知道就將整個門附近的石頭木板都拆掉才進來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體形驚人的猛漢身上,尤其是“暴甲”臉上還戴着一副耳罩,臉上幾道嚇人的疤痕,嘴上還叼着根雪茄,那樣子,想不引人注目也不行啊,所以,就連羅戰峰都沒有注意到跟在“暴甲”後面進來的“血螳”,直到“血螳”從“暴甲”的後面移動幾步,站到“暴甲”身邊的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出現的還有一個“外國美女”。
“血螳”那明顯的白人膚色和靚麗容貌,自然很容易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個北方的女人,反而是“暴甲”有點讓人摸不清他是哪個國度的人種,如果說他也是白種人的話,那他身上算得上是烏黑的膚色很難讓人聯想到白種人,倒是他臉上的輪廓有點像白人。
“血螳”那超過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在“暴甲”地襯托之下,就好像一隻小鳥一樣,一點都看不出她也是一個高個子,而且,在場的人很容易就在心裡面
“美女與野獸”的想法。
突然,就在這時候,一道明顯可以聽得出是脫口而出的聲音響起了:“北極熊柴可夫雲斯頓?毒蠍子瑪格基絲拉?你們兩個怎麼還活着???”
羅戰峰順着聲音一看,原來是剛纔在一邊包紮傷口的羽山冷雄,他的額頭上和左手臂都緊緊包着一圈白紗布,還可以看到有點紅色的血跡滲透出來。
剛纔的驚呼就是他的嘴裡發出來地,之前在監視室裡面看到的畫面,由於太模糊了,他沒有將攝影機拍下來的“暴甲”給認出來,現在終於看到了“暴甲”和“血螳”的真人形象,一向冷靜的他竟然這樣子驚慌的叫出來,而且,臉色同時大變,
看來,他已經認出了“暴甲”和“血螳”這對寄生人夫妻,而且,對於“暴甲”和“血螳”兩人地出現,更是感到極大的震驚,從他剛纔說的話裡面,可以聽得出來,他原本以爲“暴甲”和“血螳”已經死掉地了。
相比之下,聽到山口組的人裡面竟然有人認識他們,而且還叫出了他們以前的外號和真名,剛剛出現在房間裡面的“暴甲”和“血螳”同樣感到了有點吃驚,不過,卻不像羽山冷雄那麼激烈,畢竟他們兩夫妻過去地聲實在是太響了,山口組有人認識他們,那也是很正常的。
正當他們抱着這樣的想法,很自然的順着聲音看向了羽山冷雄,結果,同時也認出了羽山冷雄的兩人臉色就像羽山冷雄剛剛一樣,突然大變,不過卻不是像羽山冷雄那樣一臉的震驚,而是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他們兩人是因爲極度的憤怒而變色地,羽山冷雄就算化成了灰,他們兩夫妻也能認出羽山冷雄的樣子來,更不別說現在羽山冷雄地形象只是在額頭上包了一圈的紗布而已。
“他媽地,羽山冷雄,你這婊子養的竟然在這裡,好好,哈哈,老天有眼啊,他媽的終於讓老子找到你了,胡,老子這一次要跟你好好的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老帳,胡。。。”“暴甲”認出羽山冷雄之後,終於臉色變了,而且還是大變特變,情緒也變得特別的暴躁,看來,他們和羽山冷雄可不僅僅只是認識而已,似乎雙方之間還有着一段很深的恩怨。
要不是“血螳”輕輕握住了“暴甲”的手臂,恐怕“暴甲”已經開始向羽山冷雄衝了過去,現在他的腦子裡,唯一想的就是立刻捉住羽山冷雄,然後活生生的將他撕成兩半,不然怎麼消得了他已經憋了好幾年的怒火。
“嘿嘿,好啊,今天可真是冤家路窄了,羽山冷雄,我看你也是萬萬想不到,還有機會看到我們兩夫妻吧?說起來,我們兩夫妻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啊,要不是你當年幫日本政府將我們捉住,我們也不會有今天了。。。”相比起“暴甲”的暴怒,他身邊的“血螳”倒是依然的很冷靜,反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羽山冷雄說,表情就真的好像想感謝羽山冷雄一樣。
也許,只有非常熟悉“血螳”性格的“血蚊”和“毒蠅”他們看到“血螳”現在的表現,纔會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血螳”可是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只是越是憤怒,“血螳”反而越是表現的平靜,外表一點都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對於這一點,“毒蠅”可是深有感觸了,相比之下,平時說話一點都不客氣,甚至有時候還從嘴裡罵出很粗俗的髒話的“血螳”反而是最沒有危險性的,但是一看到“血螳”笑臉迎迎的樣子,“毒蠅”馬上就知道,他這位“血螳大姐”已經處於憤怒之中,還是少惹不妙,馬上閃人不見。
當然,現在的羽山冷雄也是很清楚“血螳”的這個性格的,不然的話,當年的“血螳”也不會擁有“毒蠍子”的外號了,看到“血螳”一邊笑吟吟的感謝自己,再聯想到過去對“血螳”的瞭解,即使是羽山冷雄這種經歷過生死的軍人,也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有點驚不定的問:“你們不是在五年前的時候就被我們的軍事部門秘密的進行槍決了嗎?怎麼。。。”
“呵呵。。。呵呵。。。”“血螳”發出了一陣悅耳的笑聲,笑得更甜美了,說:“這個可就要問你們親愛的日本政府了,我們當初失手被捉了,也以爲死定了,沒有想到,你們的日本政府竟然沒有殺掉我們,還將我們監禁了在一個秘密的軍事基地裡面,每天好吃好住的,想死都死不了呢。
”
“這。。。可是當初我的上司告訴我的事實是你們都被槍斃了啊,難道。。。”羽山冷雄大概也明白自己當初被騙了。
“胡。。。他媽的,在這裡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一邊的“暴甲”又忍不住了,今天終於看到了當年的仇人,忍了那麼多年的他實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不過,“暴甲”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因爲,“血螳”握着“暴甲”手臂的手指輕輕用力按了幾下,示意他聽話,結果就是脾氣火暴的“暴甲”馬上就聽話不再說話了。
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羅戰峰注意到了,而且,在場的人恐怕也只有他纔會去注意這一點吧,其他的人都在注意聽着羽山冷雄和他們兩人的對話,就連古鷹也不例外,大家都對“暴甲”和“血螳”這兩個今天殺上門來的敵人的來歷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瞭解,但同時產生的是更多的好奇,好奇於他們和羽山冷雄當年有着什麼樣的恩怨,也在好奇爲什麼羽山冷雄在看到“暴甲”和“血螳”之後會這樣的大驚失色,更加在好奇他們當年到底是什麼人。
山口雄這時候也沒有說什麼話,非常清楚羽山冷雄過去的他也想聽一下當年需要羽山冷雄這個特種部隊的小隊長親自出馬才能捉到的到底是什麼人,而且,日本政府爲什麼要捉他們呢?
羅戰峰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考慮着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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