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甲”慢慢的走到了書房的門口外,站定,沒有了什他在等,等自己的老婆“血螳”過來和他一起匯合。
事實上,一向以來,他們兩夫妻都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出現的,幾乎很少分開的單獨行動,而這一次,他也不願意例外,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按捺住了自己那火暴的性子,沒有當場就破門而入。
實際上,書房裡面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暴甲”就在門口外面,因爲,“暴甲”走路的時候可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想想,一個兩米多高,接近350的巨型大漢,他走路的聲音會小得了嗎?
當然,假如“暴甲”刻意掩飾的話,那又不同,剛纔他在接近那四個在拐彎角另一邊的守衛的時候,就是刻意讓自己走路時變得悄然無聲,再加上外面正不斷的行雷閃電、下着暴雨的雜音也影響了那些守衛的聽覺,所以直到“暴甲”就在他們的旁邊轉角處停住了,他們依然毫無所覺,最後被“暴甲”利用人的習慣性心理,在他們因爲轉身而沒有提防到來自前面的危險,因爲他們都沒有感覺到離他們那麼近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個能讓他們在一秒之內死掉的可怕敵人。
所以,“暴甲”這時候只需要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前面那扇並沒有鎖住的豪華木門,從而現身在山口雄和羅戰峰等人的目光之下,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而只是像座鐵塔一樣,站在那裡,嘴巴上的雪茄在煙幕瀰漫之下,已經接近抽完。。。
偏偏這時候書房裡面的大屏幕卻並沒有顯示出“暴甲”的畫面,監視室裡面的人正在不停地切換鏡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安裝在書房外面走道上方的那個攝像機已經在剛纔的爆炸中被破壞掉了,所以,正呆在書房裡面的衆人,包括了羅戰峰,都還沒有機會親眼目睹正站在外面和他們只是一門之隔的敵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所有人都在緊緊的盯着房間的門口,只有古鷹和那個黑衣忍者是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的,一個依然是端坐在沙發上面,半眯着眼睛,一臉的平靜,另外一個則依然是靜靜地站在山口雄的後面,低垂着頭,閉着眼睛,只有耳朵不時在晃動幾下。
當然,少不了我們的羅戰峰了,那他在幹着什麼?
他根本就沒有去看門口的那一邊,他的眼睛依然在盯着牆上的大屏幕在看,就在所有人都盯着門口看地時候,大屏幕上的畫面終於停止了下來,然後出現的在屏幕上面地,正好是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高挑男人走在一條走廊上面,室內還沒有被弄壞的燈光讓攝像機拍到的畫面相當清楚,畫面上地男人一臉的蒼白,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神中不時閃過一道兇光,而且,最讓羅戰峰注意的,就是他的眼睛泛着紅色的光芒。
將畫面上地男人和武田天岸、廣田龍一兩人的描述一一對照,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這個應該是“血蚊”了,看樣子,不像日本人啊,怎麼有點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地“菲傭”?羅戰峰的表情不由有點古怪。
突然。畫面裡地“血蚊”擡起了頭。盯着攝像機看了一眼。然後詭異地一笑。右手一擡。烏黑地槍口已經對準了攝影機。“”地一槍。攝像機已經報銷在“血蚊”手中所拿地沙漠之鷹之下。而且。刺耳地槍聲整幢樓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但是。事實上。房間裡面卻只有三個人聽到了這槍聲。一個是羅戰峰。一個是古鷹。另外一個則是那個黑衣忍者。其中。又以羅戰峰聽得最清楚。因爲。在槍聲響起地時候。外面猛然響起了一下更加刺耳地轟雷鳴響。完全蓋過了沙漠之鷹地槍聲。
而且。隨着槍聲地響起。大屏幕也突然漆黑一片。再也沒有了任何地畫面。過了大概幾秒之後。才重新又有了新地畫面。這時候。大屏幕上出現地卻不再是“血蚊”。而是正慢慢走上來地“毒蠅”。
這大概是監視室裡面地守衛在發現攝像機被“血蚊”打爛了之後。馬上就將畫面切換了吧。羅戰峰一邊這樣猜測。一邊在稱讚那些守衛地技術。這畫面轉換地可真夠快地。
但是。事實上。監視室裡面地守衛這時候可沒有羅戰峰想得那麼舒服。本來呆在監視室裡面並不怎麼緊張地他們現在已經輕鬆不起來了。正在不斷地切換着攝影機地鏡頭。尋找着“血蚊”地行蹤。因爲。他們已經發現了。“血蚊”地目標正是他們這裡地地下室。
有兩個守衛已經迅速拿起了武器。匆匆檢查了一下子彈地情況。然後就緊張地埋伏在監視室地門口旁邊。小心地注意起外面地情況。
羅戰峰這時候並沒有去“聽”“血蚊”到底去了哪裡,老是“聽”來“聽”去的,可是要花費很多精神的,多累啊,反正人都在這裡了,還怕“血蚊”會不出現嗎?事實上,監視室裡面那幾個守衛的安危,他可是一點都不關心,他只是看着畫面上的“毒蠅”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一邊走着一邊還身體搖來晃去,估計是跳着哪種不知名的“HIP-HPP”舞步,和“血蚊”的反應剛好相反,對於一路走上來的時候正在頭頂拍攝他的攝影機好像視而不見的樣子,有時候還會故意對着鏡頭扭幾下屁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排整齊的白牙,顯得特別的晃眼。
看着畫面上這個古怪的黑人,羅戰峰很自然就得出了他就是“毒蠅”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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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羅戰峰正休閒的看着屏幕上的畫面,而房間裡面剩下的最後四個保鏢,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敵人都已經殺到門口了,身爲保鏢的他們自然記得他們肩負的責任,所以,這時候除了一個保鏢正在快速而熟練地爲羽山冷雄的傷口做着緊急處理,另外三個保鏢則已經雙手握住了一把黑幫常用的柯爾特手槍,緊張的瞄着門口,一點都不敢鬆懈。
α.①.
神川
時候倒是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因爲他身上並沒有任只是負責去接羅戰峰來山口雄這裡做客的他自然不可能帶着武器來自己龍頭老大的地方,就算他帶了,也通不過門口的保鏢啊,剛纔不就是搜過身了。
所以,不可能讓他赤手空拳的衝上去跟敵人拼命吧,再說了,現在他地老大在場,山口雄都沒有說什麼話,似乎也輪不到做些什麼,要真的拼命的話,古鷹和吉川流矢他們纔是真正的高手。
神川正仁臉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後退了幾步,剛好就是羅戰峰的附近,而他也看以羅戰峰那“悠閒”地模樣了,心裡微微一愣,纔想起了這個由自己親自帶來,他的組長山口雄親自接待的特殊客人,還來不及想些什麼,羅戰峰也發現了神川正仁地舉動,對於這個中文說得那麼流利,而且從見面到現在態度都非常好的神川組組長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所以,他淡淡一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旁邊地座位,示意神川正仁坐下來,不要急,他這個做客的都還不急呢。
大概是看到羅戰峰的鎮定,讓神川正仁緊張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吧,他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物,所以,他輕輕的走前幾步,在羅戰峰地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就聽到了羅戰峰的小聲說話:“呵呵,神川先生,不用緊張,這種場面,就交給那幾位高手好了,有他們幾位在這裡,你還怕來地那些人能跑得掉嗎?難道你不清楚他們幾位的身手?”說完,掃了前面地古鷹一眼,結果讓他有點失望,古鷹依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神川正仁本身其實是一個空手道黑帶六段的格鬥高手,空手道講究地是實戰以及破壞力,最適合街頭打鬥和拼殺,所以加入山口組之後的他,憑着聰明的腦袋,還有出手的身手,很快就受到山口雄的賞識,當上了神川組的組長。
但是,神川正仁心裡卻很清楚,他自己學的空手道,也許對付普通人,甚至是大部份的黑道人物,那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那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了,在場的幾個高手裡面,恐怕也就羽山冷雄一個他自認還可以勉強打個平手的,不過,那是在公平競技的情況之下,如果是在生死戰鬥裡面,他和羽山冷雄之間,活下來的一定是羽山冷雄,而不是他神川正仁。
因爲羽山冷雄才是真正經歷過無數生死戰鬥的職業軍人,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特種戰士,本身學習的又是軍隊的格鬥術,講究的就是如何讓敵人一擊致命,利用各種環境,能夠充分利用戰場上所有的東西,將它們變成致命的殺人兇器,就算神川正仁空手道練得如何高明,他和羽山冷雄還是不在同一個檔次上面的,而他自己也清楚的認識這一點。
當然了,真正的算起來,卻又不是說羽山冷雄對於山口組的重要性要比神川正仁高了,只是兩人各有長處,專長於不同的領域,各司所職罷了,所以,羽山冷雄是山口雄的保鏢隊長,負責保護山口雄的安全,而神川正仁則是山口組一個分組的負責人,他有羽山冷雄所沒有的頭腦和能力,嚴格算起來,也許神川正仁對於山口組的重要性要超過羽山冷雄,因爲他可以每個月幫山口組賺回幾億甚至十幾億的美元,而這一點,不僅是羽山冷雄辦不到,就算是古鷹和吉川流矢,還有那個酷酷的黑衣忍者,恐怕都沒有人做得到的,除非他們直接去搶銀行了。
所以,神川正仁自認比不上羽山冷雄,而羽山冷雄和古鷹他們三個比起來,卻又好像小孩子一樣,不堪一擊了,不說古鷹這個來自神秘的中國的古武術高手,就是吉川流矢吧,一開始就已經交代過,吉川流矢是一個精通日本古武術的頂尖高手,雖然神川正仁並不是很清楚吉川流矢學習的是日本哪一個武術流派,只知道是一個古老的神秘流派,因爲在一百多年前就曾經和山口雄的家族有過生死協議,所以,這個古老流派的每一代傳人都要派一個弟子出來保護山口家族那一代的掌權人,而現在山口家族掌權人就是山口雄了。
事實上,一百多年前人口興盛的山口家族,到了今天,卻只剩下山口雄和他的兩個寶貝孫女了,在數十年黑道拼殺生涯裡面,山口家族的成員一個一個死在了敵人的手上,包括了山口雄自己的五個兒女,這也許就是山口家族的宿命吧。
親眼見過吉川流矢出手的神川正仁自然非常清楚吉川流矢的厲害,自認自己這個空手道黑帶六段的高手在吉川流矢的面前恐怕連十招都撐不下,吉川流矢的拔劍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的眼睛都看不見,只能依靠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去躲避。
試問在知道現場有這種程度的高手存在的情況下,神川正仁又還有什麼好值得他去擔心的呢?羅戰峰也並沒有說錯,神川正仁原本緊張的心情反而隨着他坐下來之後,輕鬆了下來,不再去盯着門口還沒有出現的敵人,反而是和羅戰峰一樣,轉而看起屏幕上的“毒蠅”來,至於他看到“毒蠅”之後會有什麼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神川正仁很清楚吉川流矢的厲害,但是,羅戰峰卻同樣清楚,吉川流矢不如那個黑衣忍者,而黑衣忍者最多也就和古鷹勉強打個平手,輪以力量論的話,古鷹也是最厲害的一個,就不知道精通日本忍術的黑衣忍者和那個應該是精通某種不知道是劍術還是刀術的吉川流矢是否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本事了,不然的話,以羅戰峰對於中國古武術的瞭解,別看古鷹現在一副小老頭的模樣,年紀上也接近80的高齡了,古鷹的“大力鷹爪功”怕是非常的恐怖。
羅戰峰一邊想,一邊開始期待起一會寄生人對戰大力鷹爪功的精彩場面來。
不過,說實話,羅戰峰坐在那裡瞄了半天吉川流矢腰上佩帶的那把“日本刀”,還是弄不懂那到底是刀還是劍,只能暫時用“日本刀”來形容了,只是他知道日本刀也是分刀和劍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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