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蹇碩鄙視的言語,姜麒並沒有動怒,隨着其指示輾轉於面前的數張硬弓之上,很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姜麒笑着拿起了最後一張,也是其中最輕的弓箭。
弓箭於手姜麒笑着道:“此可是幼童學箭而開之物”
“君侯還真會挑,此卻是一鈞之弓,怎麼君侯就用此弓”看到姜麒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把玩着細小的弓臂,出於意料中蹇碩帶着嬉笑之色回道。
“不都是蹇常侍說的,麒着文弱之軀怎能開的硬弓”對於蹇碩不削的眼神,姜麒一舉弓箭無所謂的道。
“那好我們便看姜將軍高技了”儘管看不清姜麒到底何目的,但張讓任然附和着高聲說道,那模樣彷彿怕姜麒反悔一般。
“那陛下、皇后,微臣便獻醜了”覺得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姜麒隨即回首對着劉宏行禮道。
“愛卿且去,朕拭目以待、、、”剛纔看到姜麒挑選弓箭不過一鈞,劉宏便有些失望,在他以爲作爲武將姜麒再不濟也該於蹇碩平手纔是,眼下懸殊如此,聽姜麒請示也就沒有那麼熱情了。
“將軍加油,哀家知道你會贏的”相對於劉宏的失望,何皇后倒是興奮的很,此刻在她眼睛姜麒簡直是雄姿英發、威武非凡。
請示完畢,姜麒也沒有太在意何皇后的熱情,隨即轉身走到文武百官讓出的通道之中,腳步站定姜麒隨眼看了下百步外的三支燭火,眼下儘管三支燭火在隨風而動,但着難不倒姜麒。
鎖定目標姜麒也沒再停留,當即搭箭拉弓準備擊發,不過下一刻正期待姜麒結果的百官失望了,就在姜麒拉弓上箭一氣呵成間,那看是結實的弓臂發出了‘噗’的一聲輕響斷成了兩截。
“怎麼回事,蹇常侍、、你要陷害本侯嗎?”看着手中斷弓,姜麒一副無辜的模樣對着有些領悟的蹇碩道。
“你、、、”剛剛雖然是在挑釁姜麒,但蹇碩並沒有太過輕狂,在姜麒步出的那一刻他便在仔細觀察,方纔那弓弦的斷裂之聲就像鞭子一般一下把他敲醒,此刻他彷彿明白了些許。
故作無辜的埋怨一句後,姜麒看着蹇碩開始變換的臉色,聳了聳間再次弱弱的來了一句:“算了,本侯不與你計較,來人再拿一把來、、”
聽到姜麒要求,那些手拿弓箭的中人不敢遲疑,當即便有一人快步迎上。
接過弓箭姜麒彈了彈弓弦笑着道:“五鈞、、不錯”
不過就如姜麒眼下嘴角掛着的邪邪笑容,雖然嘴上誇着,但下一刻他卻再次使壞了,‘啪’又是一聲輕響,剛剛還好好的五鈞硬弓又壽終正寢了。
眼見姜麒說話間拉壞兩把弓,剛纔還不懂其目的的百官眼下是徹底明白了,是的姜麒太壞了,眼下他完全是用此舉動來反擊蹇碩剛纔的羞辱。
你蹇碩不是拿出挺多弓的嗎,那此刻他姜麒便一張張拉斷,他勢要將此弓化作耳光,一聲聲清脆的扇在十常侍臉上,當然了着也是蹇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好死不死的去惹姜麒這個惡漢哪。
“一石、、、、”
“一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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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五、、、、”隨着姜麒一聲聲脆響拉斷弓箭,剛纔氣氛還有些沉悶的雲臺殿變得熱鬧起來,就連先對姜麒有些失望的劉宏也在爲姜麒加起油來,一時間原本比試弓術的比賽變成了姜麒拉弓的表演,不,應該準確說是姜麒毀弓的表演。
“第九把了、、、”當姜麒再一次將斷弓仍在地上時,看熱鬧的百官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氣,他們不知道是何力才能連續拉斷如此多把強弓。
“蹇常侍着弓箭是你師孃做的嗎?怎麼如此之軟,怎樣將你手中弓箭借來使使吧”將弓箭全部拉斷,姜麒拍拍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呵呵呵、、、”雖然姜麒說的輕鬆,可着綿裡針般的話語卻是惹起一片笑聲。
對於姜麒赤果果的羞辱,蹇碩雖然生氣卻只有啞巴吃黃連了,當然儘管已經猜到姜麒武藝,可眼下要讓蹇碩服軟那還沒有那麼容易,一聽姜麒要求他便欣然允諾:“好、、君侯能拉斷我這五石弓,那碩便認輸了”
面對蹇碩遞上的弓箭姜麒無所謂的笑笑,隨即接過那四尺左右兒臂粗的弓箭,“就着、、、、”說話間便見姜麒氣運丹田,雙腳不丁不八一聲‘開’後原本如月牙的弓箭突然變成了滿月,接着又是一聲脆響,一把好弓再也不能還原了。
從拉弓到斷弓,姜麒一氣呵成,輕鬆至極,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就彷彿方纔他拉的不是弓箭,而是麪條一般。
“嘶、、、、”很顯然姜麒的破壞力再次驚起一片連理,那整齊的吸氣聲足以說明眼下百官的驚訝程度。
“就你着五石弓,我家哥哥十來歲便不玩了、、、”隨着驚訝聲起,剛纔滿懷笑意的趙雲當即大聲助威道,他那桀驁的語氣就好比理所當然。
“哈哈哈,好好好,愛卿真乃神力也”驚訝聲中劉宏不禁自豪的高聲笑了一句,那意思彷彿在告訴百官自己對姜麒破格提拔是無比英明瞭,自然笑聲中劉宏也好像忘記了剛纔他都懷疑過姜麒的能力。
“恭喜陛下,有易陽侯在,天下當無憂了”見劉宏興起,何皇后也乘機讚揚道。
“恭喜陛下喜得大才、、、、、”隨着何皇后之言,百官也趕緊附和道,哪怕他們中很多並不喜姜麒的狂妄,但眼下也不敢攪擾天子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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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隨着天子褒獎,張讓等羞辱姜麒的計劃破產,但誰又知道着只是個開始而已。
眼下姜麒拉斷了所有弓箭,比試算不能進行了,隨即在禮樂歌舞中今日的宴會正式開始。
“來來來、、、衆愛卿,今日此宴特爲姜愛卿洗塵,來共飲此杯”隨着宴會開始此刻心情不錯的天子舉杯相邀道。
“陛下盛意,臣惶恐,臣先乾爲敬”雖然今日姜麒是宴會主角,可坐在次席的他卻不敢託大,趕緊起身迴應道。
一杯過罷,興致不錯的何皇后也舉杯道:“易陽侯,近年來天下紛紛,的虧君侯不辭辛苦四處征戰,方的安,來哀家也敬你一杯”
“皇后娘娘嚴重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着都是微臣該做的,臣先乾爲敬”對於何皇后滿是笑容的雙眸,姜麒不敢正視趕緊低首迴應道。
“不錯,皇后所言甚是,愛卿小小年紀便爲國捨生忘死,不愧是我大漢男兒,來朕單獨敬愛卿一杯、、、”何皇后這才放下酒杯,劉宏又再次招呼道。
“想來臣出身卑微,如若沒有陛下、大將軍提拔,或許此刻還碌碌無爲,爲了大漢、爲了陛下,臣甘願百戰裹屍”面對天子此刻的禮遇,姜麒倒是有些感動,當即表示忠心道。
“好好好、、、如若百官都如易陽侯般忠心,那天下無憂已”聽着姜麒好是發至內心之言劉宏很是受用,當即意氣風發的大讚道,還別說那扶案讚揚之時還真有幾分王者之氣。
“臣等謹遵陛下教誨、、、、、”對於天子之言,百官趕緊齊齊跪拜唱諾,不過究竟有幾個心口一致便不知道了。
“易陽侯不及弱冠便位比三公、封爵萬戶,真乃我大漢百官之楷模也”隨着百官表示完畢,站於天子身後的張讓也開口道,不過他着明明讚美之言聽在別人耳朵去有另外一種滋味。
“不錯,易陽侯十八之齡官拜車騎,縱觀歷史也不過冠軍侯霍能與之比肩爾,而更難得易陽侯不但武藝了得,還是大大有名的才子喃”當張讓一讚揚完畢,一旁的趙忠也高聲附和道。
“哦、、、對啊,趙愛卿不說,朕還差點忘了,姜愛卿才情卻是了得,朕的御書房還掛有愛卿所做的胡無人喃”被張、趙二人一提醒劉宏也有種如夢初醒的模樣大聲讚道。
聽及劉宏讚揚,百官再次聚焦與姜麒,很多官吏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張讓並沒有轉性,他剛纔那裡是在讚揚姜麒分明就是又在挖坑了。
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們中很多人都拜讀過姜麒詩句,無論喜否,都不得不承認其才情,眼下雖然有些不齒張讓之行爲,但如若能再聽姜麒佳句他們也不反對,當然了他們也知道姜麒棄文從武后再無詩詞流出,可能如今也是才盡了。
“愛卿今日正逢宴會,可否做詩一首以助興啊”正如百官所料,在想起姜麒才情之時,劉宏當即要求道。
作爲大漢天子劉宏雖然與其叔恆帝劉志般荒淫,但其並不愚鈍,反而很是聰慧,特別是在詩詞歌賦上就連經學大家蔡邕都十分讚賞,或許姜麒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身居高位,是否與天子喜歡詩詞有關也不一定。
“啓稟陛下,臣自幼習武每日看的都是兵發韜略,先前胡亂做的歪詩也不過偶然所的,如今如若再胡言,怕惹了陛下雅興”就在剛纔聽到才子二字姜麒心中便咯噔了一聲,眼下再看一個個對其信心滿滿的相好之人,姜麒想死的心都有了,相比起剛纔比箭的信心滿滿姜麒鬱悶了。
“君侯何必過謙,君侯的詩句哀家也聞讀過,其中尤喜歡那首明月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也只有像君侯這般有才情之人方能寫出着樣優美的句子”就在姜麒鬱悶間,卻不想何皇后也湊了個熱鬧。
“既然如此那,微臣唯有獻醜了、、、、、、”既然天子和皇后都開口了,姜麒也自然知道不能再躲,不管還能不能做成詩,眼下也得做個姿態。
“妙哉,以前朕聽到的都是愛卿流傳的詩句,今日終可親耳聽聞了”對於姜麒的乾脆,劉宏也滿意了,一時間甚至放下了酒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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