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憋了一晚上的姜麒一早被一陣尿意叫醒。
一覺醒來在朦朧中姜麒眯着睡眼,快步走到一道古樸的屏風後,對着便桶舒服的解決了起來。
在舒服的‘嘩啦’聲中,漸漸清晰的姜麒意識到了什麼地方不對。一個激靈姜麒當即發現自己怎麼光着身子。
驚訝中姜麒一下睜開了眼睛,迎着屋外照進的亮光,姜麒確定自己是一絲不苟,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一柱擎天上還佈滿斑斑凝固的血跡。
看到着一幕,姜麒原本還混沌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兄弟除了大了些並沒有受傷着才重重鬆了口氣。
不過檢查中姜麒發現手臂上多出了不少零星橫縱的抓痕,那傷害似乎經歷過一場十分激烈的戰鬥一般。
見此情況,突然一個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姜麒腦海裡,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忐忑中姜麒趕緊轉身進入寢房。
入眼處眼前的一幕連他自己都震驚了,此刻的寢房中地上四處落滿了衣衫,除去他昨日的白袍外,明顯還有不屬於他的襦裙以及女人的褻衣。
順着衣服看去,凌亂的牀榻上,此刻席捲着的被子裡裹着一個露出香肩的女子。
那露在牀腳的一節牀毯上明顯的一點映紅,告訴了姜麒他兄弟上的染血出處。
結合總總,如若姜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是笨蛋了。不過此時着一刻姜麒真的沒有了主意,經過幾日前與蔡琰的邂逅,姜麒甚至習慣性的以爲是不是又走錯房間了。
可看着房中熟悉的物品,這無疑說明這裡是他自己的房間,如今的姜麒除了傻傻的站在那裡,已經不知所措。
直到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牀榻上的人輕微**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時姜麒才反應過來,趕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慌張的套着。
牀上的李麗兒裹着被子,羞澀的看着眼前驚慌失措的姜麒,心想從此以後自己就是他的女人的,想來是不是太快了。她只覺得像做夢一樣。
想來昨晚看見姜麒吟詩舞劍的樣子,李麗兒知道着一輩子是無法忘記着個男人了。酒宴過後聽從表姑母意見,過來給他收拾一下房間熟悉藉此環境,畢竟以後兩人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雖然不知道爲何姑母這麼做,但畢竟自己還是十分滿意着門親事也就沒有推辭。
來到姜麒房裡,指揮這幾個丫頭倒好沐浴洗漱之水後,李麗兒就呆在屋裡隨便看了看。
也就在這時姜麒被人歪歪斜斜的扶了進來,看着姜麒迷醉的樣子李麗兒趕緊將之扶到牀榻上,接着便在一旁幫着擦擦汗。
可誰知這剛走近卻被姜麒一把抱住,接着又被堵上了嘴。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李麗兒腦子中一下成了空白,輕微的反抗之後、、、、、
“你、、你是誰!”像做賊一般慌張穿好衣服後,姜麒看着面色羞紅的李麗兒十分尷尬的問道。
“奴家、奴家李、李麗兒見過少、少爺”聽到姜麒提問,李麗兒帶着羞澀輕聲說道。
聽到李麗兒那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姜麒那原本還慌亂的心情慢慢恢復了正常。
隨後這纔看清牀上之人,女子有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柳眉杏眼,瑤鼻小嘴。說話間兩個小小的酒窩十分惹人喜愛。
如果用花來形容那李麗兒就是向日葵,一個看上去十分可愛之人。不過看清李麗兒的容貌後,姜麒搜刮記憶也沒有她的信息,試探着問道:“你是我家中之人?”
“也算是吧!奴家父家姓李榮陽人,母親姓姜。雖然出了五服,但按照輩分奴家當呼公子表哥。”李麗兒羞澀的說道。
聽到這話姜麒差點沒有昏倒過去着什麼跟什麼,自己這是幹什麼,着怎麼和表妹發生了關係。但着不是深究之時,抱着最後希望,姜麒尷尬的問道:“昨日麒喝醉了,我們沒有做什麼越禮之時吧!”
“着、着、、、、、昨晚麗兒很開心”沒想姜麒如此問,李麗兒吞吞吐吐的說完,接着用被子蒙着頭不再好意思出來。
聽到自己早已確定的答案,姜麒只感到無力,現在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向蔡琰解釋。沒想昨日兩人還情投意合,現在他卻揹着她和別人做了着苟且之事。直到門外傳來一陣“鐺、鐺”的敲門聲才讓姜麒回到現實。
“少爺起牀了嗎?”
只聽着聲音姜麒就知道是翠姨來了,一想到房裡還有人,姜麒正要阻擋,不過此刻已經來不及了,看着漸漸拉開的房門,姜麒埋怨一聲昨晚怎麼就沒有鎖門。
房門被翠姨拉開的同時接着便進來四五個拿着東西的丫鬟,翠姨也不客氣直接進了裡屋,那速度讓姜麒藏的時間都沒有。
如今唯有迎着頭皮頂上的姜麒,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只見翠姨像沒事人一樣一件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邊撿遞給身後的丫鬟。
隨後又將一個托盤放在塌邊撩起被子看了一下,幽怨的對姜麒說道說道:“少爺也真是的,昨晚玩的這麼瘋,看把小姐傷的、、、”
隨着那撩起的被子,姜麒也看見原本潔白的被子和牀單上已經血跡斑斑。再聯想到自己手臂上的抓痕和一柱擎天上的血跡,看來昨晚的戰鬥是十分激烈,見此情況姜麒也一時有些過意不去。
被姜麒這一看,榻上走光的李麗兒一下羞得滿臉通紅,趕緊用被子擋住裸露的地方。
不過姜麒並沒有心思去欣賞着風景,很快他便發現好像有那裡不對,着翠姨好像一早就知道他房裡有人,着連女人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正要詢問個究竟,卻沒想被翠姨推走讓他洗漱去了,待他再出來的時候屋裡那還有人。
屋中無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姜麒看看食時已到,也來不及多想,轉身關上房門忐忑的朝着母親所住的院子走去。
姜麒同時心中已經算準着事肯定與母親有關係,不然爲何翠姨會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又爲何會早有預見的說出那些話,而且還給他們準備了換洗衣服。
沿着迴廊走過四五個獨立小院,在下人丫鬟的熱情招呼中,姜麒到達了母親和妹妹所住的跨院裡。兩個小院雖然相差並不太遠,但崎嶇的迴廊也讓他走了快一盞茶的功夫。
纔剛進入小院,姜麒就看到妹妹姜麟兒從獨立閣樓走了下來,一身白雪長裙把小丫頭襯托的十分高貴,彷彿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但讓姜麒沒想到的是,正準備過去作弄一下的他,去見小丫頭看見自己後撇嘴‘哼’了一聲,直接進了院中的正廳。見着着突來的一手倒是把姜麒搞糊塗了,心想自己好像沒有惹着着丫頭吧。
帶着疑惑的表情姜麒進入廳堂,堂內母親正陪着一雍容婦人說着話。看到姜麒進來兩人同時古怪的笑了笑。
看了眼有些面善的婦人,姜麒疑惑道:‘好像着不是家中之人,爲何如此早就出現在這裡’。
帶着疑惑姜麒走到母親面前跪地行一大禮,這是在家每日請安必行之禮。
隨着母親讓起來的聲音,姜麒看向視乎心情很好的母親。還不待姜麒開口,就聽母親說道:“麒兒昨日可安歇好了?”
看着面帶笑容的母親,姜麒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了,一時難爲之色浮現麪皮,嘀咕的說道:“母親不是都知道了嗎?”
“哈哈,沒想到我兒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以往男子氣概都去哪裡了!”說完薑母笑着對旁邊婦人說道“妹妹對我兒還滿意否!”
“哎,既然已成事實小妹也無話可說,只希望麒兒以後好好對待我家麗兒!”婦人雖然嘴上好像不願意,但心中卻已經樂開了花,接着說道:“不過以後可要注意一下,可不能讓我家麗兒天天都下不了牀。”
在婦人的話中姜麒當即便羞紅了臉,同時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他知道自己是被母親陰了。接着就聽到母親說道:“麒兒不會怪母親沒有給你商量就給找了個人吧?”
“孩兒不敢,只是不知阿母爲何要如此做,着不是陷兒子於不義嗎?”聽到母親的話徹底明白的姜麒不甘心的問道。
薑母當然知道兒子是怎麼想的:“着有何,男子三妻四妾之事很正常。再說阿母原本只是想找個人服侍你,可誰知你卻如此急躁!”
聽到母親着言不由衷的話姜麒啞口無言,心中嘀咕道:‘是啊!誰讓自己衝動的,可自己只記的那是在夢中啊!以往在夢中也沒出事,可昨日卻出現了意外。看來着酒是不能多喝,現在只有打落了牙和血吞了。’
看着兒子一副懊惱的樣子,薑母接着說道:“麗兒從小生活在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比不上琰兒,但配你是足夠的了。”
“現在既然如此,待你娶妻以後就將麗兒納了吧!至於你與蔡家小姐之事,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如若合適告訴母親,母親讓媒人去問問人家。”
就這樣姜麒還沒有娶妻,母親就給他找好一門妾侍,他真的不知道着到底如何是好。姜麒更想不到,爲什麼作爲女人會十分反感自己夫君納妾,但作爲母親卻很是殷切的給兒子找女人。
接着在母親的介紹下,姜麒認識了那個他三大爺的四姑媽的二叔的外甥的女兒,也就是他未來的丈母孃李姜氏,一個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親戚的表姨娘,不過也在這認識中姜麒擺脫了**的陰影。
隨後姜麒也明白了爲何自己房間會突然多出一個女人,原來那日母親看自己下身受傷,深怕以後影響他這個獨苗,衡量再三就準備個他找一個通房丫頭。
最後沒想看中了這個來串門的遠房表侄女李麗兒,明白了原委後姜麒也不好責怪母親,畢竟着出發點也是好的。
大局已定,如今姜麒唯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在心中對蔡琰說道:‘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