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雷鳴似要掙脫那黑暮所扭曲的臉龐,轟鳴初現,天際撕出一片血色,淅淅瀝瀝的降下一片血雨,帶着悽戾的慘叫,淹沒這荒蕪的城市。《《“黃尚”,還記得那年的愛意文學網麼?愛意文學網 華麗改版上線,全站無廣告,無錯章 還您一個閱讀淨土!!!》》》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夜暮下,藉助螢火蟲的微光,一羣暴徒不斷的蹂躪着她的軀體,嘴角不斷牽扯出一絲淫意。
豆大的淚水劃過她面頰,滴滴答答的落在狼藉的土地,形成血色。有些憔悴的面容完全失去 了對施暴者的抵抗,任由這些三三兩兩的鹹豬手,撫摸着自己守了二十一年的玉體。
她的目光變得呆滯,透過瞳孔,映射了一道身影,雖然看不清楚。
我想這應該是妍在被施暴者欺凌至死時,對於眼孔裡那個見死不救的新婚丈夫最後的祈求。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拳頭蜷縮了起來,發出嘎吱的脆響,眉尖也牢牢的鎖在了一起。
“哐當”
“臭小子,又在看這恐怖小說了,也不知道幫媽媽把房間收拾一下,明天你可要轉學去新學校了哦!你不會希望你的新同學對你的第一印象是邋遢吧!”
我的思緒被我的嘮叨母親拉回了現實,嘿嘿一笑,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血色新娘》,不好意思的撥弄着自己的後腦勺。
對於《血色新娘》這本恐怖小說,我是由衷的喜愛,還記得這是我從未謀面的三叔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拜託父親遞給我的生日禮物。《《“黃尚”,還記得那年的愛意文學網麼?愛意文學網 華麗改版上線,全站無廣告,無錯章 還您一個閱讀淨土!!!》》》聽媽媽說,我的三叔可是一位國際上厲害的牧師。從小就擁有與別人與衆不同的能力,那就是可以辨別陰陽兩界,經常與那些死人打交道。
據說在二十年前,世界曾出現了一場轟動全球的荒村連環殺人案,一夜之間,整個村莊由原先的繁華富饒變成一片荒蕪。
翌日,受到了各國政府高度重視,皆是派遣大量偵探對此進行偵查,怪異的事也就這樣發生了,所有不管是前往調查的偵探還是偷偷跟蹤調查的八卦記者都在進入荒村以後人間蒸發了。
幾日之內,全球共失蹤了95名國際偵探和一百多家娛樂新聞的一線記者,這樣的損失可謂慘重。
也許是命運的造化弄人,我的父親是一家娛樂公司的主播,公司爲了獲取利潤,父親很不幸的迫於上司的壓力,成爲了這失蹤數百人口之一。
作爲與父親同生共死過的三叔,得知父親失去聯絡的那一瞬間,看着那時還嬰兒啼哭的我,就下定決心要幫我們母子尋回我的父親,媽媽的丈夫。
那時的我才一歲多,所以我也不記得三叔離去的背影是如何?雖然不知道三叔到底長什麼模樣,但我卻一直把三叔作爲我心中的偶像。
在我十歲生日那年,三叔果然成功兌換了自己的諾言,本來我和母親都認爲三叔九年沒有下落了,肯定也是和父親他們一樣,消失在了這個世間。《《愛意文學網?? 全站無廣告,更新快,無錯章 》》》
有誰會料到,就在我十週歲那晚,父親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一點沒變的回到了家中。
對於這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我的淚水瞬間嘩啦啦的撒滿了面容,在我見到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時刻,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最擔心的是我的母親會受到不該受到的刺激,我拽了拽有些茫然的母親,可以瞧見母親的眼角也是溢滿了淚花。
短暫的停頓,是重聚後的歡笑。那一夜,我覺得是我人生當中過得最美好的生日。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父親告訴我三叔由於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就不能回來陪我過生日了,並遞給了我這本《血色新娘》。
撿起掉落在地面的《血色新娘》,我始終不明白三叔爲何送我這本《血色新娘》的含義。我有時甚至會幻想,也許當我解開這本書的含義時,我就能見到我的偶像三叔了吧!
輕輕抖了抖書面的灰塵,我小心翼翼的將這本寶貴的回憶放在了牀榻上!
伸了伸懶腰,站起身,呼着新鮮空氣。
伴着母親的呼喚,我左右扭了扭頸骨,作爲平時一直攜帶小乖乖稱號的我,怎能不去幫忙做家務呢?
說幹就幹,而且明天就要去新學校了,勞動最光榮,我要發揚我的三好學生的風貌。
勞動果然是催眠的最有效的辦法,看着煥然一新的家裝,我頓時忘了自己忙了一天痠疼的身體,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翔……”
“你是誰,你在哪裡?”
“翔,我在這,來呀!”
白茫茫的光線,遮擋住我的視線,前方一片模糊,尋着聲音我只好摸索着前進着。
“來呀!”
聲音穿過這片空間,進入了我的耳膜,有些陰森沙啞的感覺。
對於未知的東西,我總是保持着好奇心,所以我選擇了前進。
“來呀!”
我感覺的到聲音的傳播就在我的身邊。
不,就在我的左耳,我可以聽見。
撲通……撲通
傳來的是我劇烈的心跳聲,一股噁心的騷臭味僕鼻而來,顴骨有些乾溼的感覺,我摸了摸自己的顴骨,是一種類似與精液的液體,散發出另人噁心額騷氣。
“啊!”
我這是看到了什麼?
眼前,是一個如同丁香花一樣的女子,她被數十名男子用鎖鏈定固在地上。這時候,衣服被爲首的一名老人所撕碎,接着不斷的撫摸着她不斷扭動的嬌軀,老人玩弄過後,後面的男子蜂蛹而上,一個接着一個的挑逗着女子。此時的她有些狼狽,氣喘吁吁下,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落下來,雖然妝容有些哭花,但依舊掩飾不了她那絕世的容顏。
我有些於心不忍,正準備衝上去,暮然,我透過她的瞳孔看到了一道身影。我止住了腳步,想起了《血色新娘》。
這不正是血色新娘的場景,同樣的一羣男人,同樣的一個穿着白色婚紗的新娘,同樣的情節,同樣的……瞳孔,瞳孔裡怎麼會是我!她是在向我求助?
我有些害怕,害怕這一切的一切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想起《血色新娘》講述的是一位美麗純潔的少女被自己娶過一妻的男友欺騙,就在兩人的新婚之夜,被男人的正妻活捉,男人一向膽小怕事,最後妥協於妻子,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妻子送給整個村落的單身男子欺凌至死。
爲何現在她的瞳孔希逸的目光不是那個男人,而是我!
恐懼襲遍了我的全身,皮膚有些微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騷臭味越來越濃,眼前的景象消失了,白色的光亮轉而變成無邊的黑寂。
急促的呼吸聲,在我的耳畔響起,涼嗖嗖的風,吹進了我的右耳,我感覺得到有隻手正在從我的下肢攀巖到我的左肩,有些溼潤。
“翔,你來了”
“啊!”
血色新娘有些扭曲的身體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腦袋長在胸腔處,咧着鮮紅的嘴巴,嘴角有些合不攏。原先兩雙明亮的濃眉大眼現在卻是一片血色的凸出在眼眶,隨時都有掉落的危險。雙手長到了頸部,試圖撫摸着我的臉頰。
向來膽小的我,當然直接被嚇的暈死過去。
不過,還好只是場夢,陽光透過窗戶星星點點的照耀着的身軀,冷汗溼透了我的牀褥,不知何時《血色新娘》出現在了我的手上。難道昨晚是拿着它睡覺的嗎?
算了,馬上就要遲到了!今天是轉學的第一天,可不能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