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興隆公司總經理孟輝的女秘書喬華睡不着覺,躺在寬大豪華的席夢思牀上想着心事。
盧彬的屍體被發現了,警察現在正在查找他的身份,那會不會摸瓜,一步步查找到興隆公司,查找到自己頭上呢?
三個月前,孟輝帶着自己和司機向稅務所新來的領導林祥攻關,以能繼續維持偷稅漏稅的勾當。那些日子晚上經常請稅務所的新所長林祥到“醉八仙”酒樓吃飯,山珍海味不停地換樣。吃飽喝足後就在包房裡打麻將。多輸少贏,其實就是大把給林祥送錢。
一次林祥喝多了,孟輝就讓自己扶着林祥到賓館開房。開房後自己先侍候林祥泡了個熱水澡。給他擦身按摩,讓他舒服得酒醒了一多半。之後他就摟住自己上牀,在雪白的牀單上滾來滾去。就這樣,把林祥拿下了,他在收稅時對興隆公司網一面,公司獲得了很大利益。
可盧彬那個臭男人卻看出來苗頭,來興隆公司查賬,又說公司賬目不清,可能有偷稅漏稅問題。
孟輝又向自己交待,要拿下林祥,手段無非是兩條:錢和色。孟輝說錢不成問題,只要能拿下可以出個幾十萬。色麼,就看你的手段了。你的相貌和功夫,沒有哪個男人抗得住。當然,過後絕虧待不了你。
自己就在盧彬身上下功夫了。一天,在盧彬查賬時。自己悄悄進屋,拿給他一個很大的皮包,裡面有二十萬塊錢。對他說:“聽說稅務局要集資建房,你需要款子,我們領導表示一點兒心意,請笑納。”
盧彬卻板着臉說:“我不需要這錢,你拿回去。”
自己說:“你就給我個面子,拿回去要挨領導批 評了。你可憐可憐我。”
他仍板着臉說:“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要。”
我說:“我拿來就不能拿回去了,我走了。”說着我就站起來向門口走。
他在背後說:“你要不拿回去,我就送到紀檢委了。”
聽了這話,我只好把這黑皮包拿回去了。
我把這情況告訴了孟輝,把黑皮包也交還給他。他拍拍黑皮包冷笑着說:“錢打不通他,就用色麼,你想想辦法麼。”
我走進盧彬查賬的辦公室,對他說:“天很熱,我給你送飲料來了。”
他頭也不擡地說:“你放在桌子上吧。”
我又笑着說,“你這麼忙,太辛苦勞累了,我給你按摩下肩膀,放鬆放鬆吧。”說着就走上前,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胸也靠在他後背上。沒想到手一動剛要按摩,他就站了起來,冷冷對我說:“我不需要按摩,你出去吧。”
我笑着說:“你別客氣,你來我們這視察,我們就應該好好照顧你。”說着我就拉他,讓他坐下,身體也向他身上靠。
他竟一把推開我的手,板着臉說:“你快出去吧!你不出去,我就出去,等你出去我再回來。”說着他就開門要走。
看他這樣,我只好走了出去。
兩天後,我和司機王波按照孟輝的指示對盧彬釆取最後行動。如果成功了,就罷手。否則就辣手摧花。
晚上,盧彬走出稅務所不遠。突然被公司司機王波攔住。
“盧先生,我們總經理想找你單獨談談問題,有些情況跟你交流一下。”
“到哪談?”盧彬問道。
“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要好好談談,我開車送你去。”
盧彬上了王波開的車。
奔馳轎車開到一幢住宅樓停下了。王波領着盧彬上了四樓,開了一間房門。這是一間三居室的住宅,裝修還可以,收拾得也還乾淨。
王波對盧彬說:“這是我的家。我老婆到去北京看上學的孩子去了。現在就我一個在家,很安靜。我們總經理就要在這同你談情況。”
坐着剛喝幾口茶,盧彬聽到有人敲門,以爲是總經理來了。可王波開門後進來的是總經理秘書喬華,她指了指揹包說:“我帶來了孟總談話要用的資料。”
盧彬問:“孟總怎麼沒來呀?”
喬華說:“他剛要出公司門,卻迎面來了公司的重要客戶,他只好先接待一下,就讓我先過來了。”喬華對王波說:“孟總讓咱們先吃飯,免得肚子餓。”
王波說:“那咱們就下樓吃飯吧,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館子。”
盧彬擺擺手說:“不要出去吃了,你就在家煮點掛麪就行。”
王波說:“那怎麼行,那不太怠慢你這貴客了麼?”
盧彬說:“我是什麼貴客,不是要談工作麼,就吃工作餐好了,簡單些。在外邊吃大餐我是不吃的,我們有紀律。”
王波心想,什麼紀律,你們所長就常同我們孟總大吃大喝,你這個小職員還講什麼紀律,真是可笑。他拉盧彬的手說:“走吧,這就咱們三人,也沒外人,怕什麼?”
盧彬推開王波的手:“我不出去吃,你要是不願煮麪條,我就談完話回家去吃。”
王波說:“談完話說不定幾點呢,一直餓着肚子多難受。”
喬華這時開口了:“盧老師實在不願意出去吃,就煮掛麪吧,我去煮,我做肉絲掛麪的手藝還可以的。”說着就走進廚房。
片刻後,肉絲掛麪做好了,王波吃着笑說:“喬秘書,你這手藝還真不錯,麪條好香呀。”
盧彬也點頭說:“是不錯,好吃。”
喬華笑說:“覺得好吃你們就多吃,麪條再不吃飽了,就說不過去了。”
吃完了麪條,喬華又給盧彬端來茶水。
盧彬喝着茶,片刻後,他突然感到頭昏,而且越來越嚴重。“我怎麼頭暈,眼睛也發花了。”他嘀咕道。說話的功夫,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喬華說:“你可能是這幾天查賬累的,要不躺牀上先休息一會兒。”
盧彬已經坐不住了,身子歪在了沙發上。王波將他扶到牀上躺下了。
半夜裡,盧彬有些醒來了,他手一動,碰到了一個光滑細嫩的肉體,好像是女人的肉體。他一驚,坐起身,身上的毛巾被掉了,他看到身邊躺着一個雪白的裸體女人。藉着檯燈的幽暗燈光再一細看,是喬華。他不由大吃一驚,再看看自己,也是赤身裸體。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下牀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