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從下面殺上來的沈子豐的熊掌。
沈澄齜牙咧嘴的在那裡痛苦着,劉良纔再次的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並且大力的讚許了沈澄的表現。
“這小子好,陳斌你一定要重用!人才。”未來的副廳長在那裡慷慨陳詞的爲沈澄的未來,向一個市的分局的局長請命。
這種很讓人哭笑不得,卻心裡激動異常的場面出現後,沈澄已經又被追過來的沈子豐狠狠拍了幾下。
沈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開始認真鍛鍊了,抗擊打能力太不行了。不過那火辣辣的感覺從肩膀傳到了心底,沈澄卻覺得很幸福。
敲詐犯鄭暉還在那裡蹲着。而王成明則已經直接被協助行動的武警抓到了車裡去了。沈澄回頭看了看鄭暉。鄭暉也在看着他。
這個時候,經過超級變速折返跑後,然後認命的消停了下來呼吸已經正常了的鄭暉剛剛已經聽到了,原來是沈澄救了他,王成明那個吃槍子兒的傢伙居然要拿槍打他?他怎麼能不害怕?於是現在大家全看得出他眼裡對沈澄的那份感激,沈澄走了過去,自己掏出了二根香菸,一起點上了,然後塞了一根雙手反拷的鄭暉的嘴裡。
邊上的幹警都在那裡看着,沒有人去阻攔。
“好好說你知道的事情。知道麼?”少年俯視着鄭暉告誡道。
鄭暉連連點頭,含糊不清着,沈澄一笑,幫他把香菸拿了下來,然後問道:“你說什麼?”
“謝謝你。”
“再有一次機會,我還會救你,可是一樣還會抓你。”沈澄淡淡的說着,把香菸又塞了回去。拍了下鄭暉的頭:“有什麼說什麼,機會只有一次。”
鄭暉在那裡溫順的點點頭,忽然吐了嘴裡的香菸大聲的嚷嚷起來:“你讓我說啥就說啥,我命是你的。”
大堤上靜悄悄的。
下面警車上的警燈還在無聲的旋轉閃爍着,紅藍色的光從下面照了上來,打在了沈澄白色的襯衫上,此時此刻的他,讓所有的人覺得光彩奪目!
“這小子十年後比你強。”劉良才預言道。
笑聲終於響起了。就連在地上的鄭暉也是真心真意的笑着。沈澄終於恢復了點孩子氣,轉了頭來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叫道:“完了。”
“怎麼?”沈子豐看着他擔心起來。
“哦,忘記了那邊有個姑娘還在等我呢。”
爆笑聲席捲了整個大堤,沈子豐氣急敗壞的趕着沈澄打,劉良才和陳斌在一邊互相扶着直接也笑噴了。
“陳斌啊,這小子可大用。”收斂了點笑意後劉良纔對着陳斌擠擠眼睛。
陳斌點點頭,忽然咧了下嘴:“心情好多了,這個小兔崽子。”
“是啊。失去一個敗類,得到一匹良駒,不是禍,是福啊。我啊,算是欠這小子一份人情嘍!”劉良才把菸頭遠遠的彈了出去,一聲感慨。
月色下的江城***輝煌,城市的守護者們遠遠的看着,又是一件案件的了結了,只是這次的成功破獲,讓他們說不清是喜是悲,唯一的亮點就是他了吧?
大家看去。
那邊父子的鬧劇已經結束了,一腦子的技擊技巧,就算身體再怎麼不完全協調沈子豐估計也抓不到沈澄的。可是遇到的是自己的老子,沈澄心裡有着濃厚的童年陰影,手軟腳軟,很快被抓住了在那裡教育的孫子似的。
陳斌咳嗽了一聲:“沈澄。”
澄條件反射的站直了。
“找你的姑娘去。”局長大聲命令道。
“是。”
今天晚上江堤上笑聲幾乎沒有斷過,八月還是盛夏的天氣,風卻吹的人心裡清清爽爽的。沈澄的出彩讓每個人都在讚許着,沒有人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因爲沈澄還不是他們的同事,沈澄是沈子豐的兒子,沈澄和他們的利益沒有任何的衝突。
何況,這樣的俊才,怎麼能不讓人喜愛?
協助的武警班長熱情拉了沈澄就上了軍車專門先送他去那裡,沈澄也不客氣,在沈子豐今天晚上變得格外婆婆媽媽的叮囑裡上了車,然後遠去了。
“沈澄,你爺們。”
沈澄在那裡嘿嘿的一笑,跳了根香菸給人家班長:“有空喝酒,我把拷機號碼給你。”
“好,我叫喻人傑,休假的時候到市裡就來找你玩,我們其實歲數也差不多吧,我二十三,你呢?”武警班長對着沈澄問道。
“我二十。愚人節?哈哈。”
“***,我就知道你要笑,什麼,你才二十?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喻人傑把車子開的飛快,爲了表示震驚,於是他又狠狠的踩了下油門。
“哎,老喻,會漂移不?”今晚的沈澄熱血沸騰着,他覺得很不刺激,於是就忽然問道。
喻人傑沒從沈澄的臉上看到他對高速行駛的恐慌,正在暗自讚許着他的膽子,卻忽然聽到了這麼一句,不由得一愣。
“靠邊,讓我來。”沈澄不耐煩了。
“你?成!”直脾氣的年輕人就是這麼的容易彼此相信,這一點上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是壞事。今晚,當然全是好事,於是沈澄很利索的接了方向盤開向了鏡湖分局那邊。
湖邊的路沒有什麼行人了,江城的夜生活精英們現在正在KYV裡流連吧,隨着千年紀元的即將到來,發育起來的八十後已經開始認可了愛是做出來的,賓館裡的戀人比公園裡要多的多了。
眼神掃過路邊偶爾的純情男女,在沈澄一會兒熟悉了車子性能後,喻人傑開始興奮的大叫着,不久開始緊張的上安全帶,隨即卻臉色逐漸發白,到最後終於放聲尖叫………
在他的尖叫裡。
孤單單坐在那裡,託着下巴,帶了點怨氣和委屈看着鏡湖分局大門的馬麗麗看到了一輛深色的吉普飛快的開了過來。
然後在分局大門口空曠的地方,發出非常尖銳的剎車聲,所有的客人目瞪口呆的看去。軍用吉普厚實的地盤壓着,輪胎在地上飛快的橫移着,吱………咔!
車子帥氣的正對了這邊茶座的方向,穩穩當當!
車門在人們的注視和期待裡打開了,跳下來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年輕人對着裡面在豎了下中指,接着就向着這邊走來,馬麗麗捂住了嘴吃驚的站了起來。而她的耳邊響起了一片的讚歎。
“帥啊,漂移過來再甩尾?”
“太爺們了吧?這什麼技術………”
成爲了焦點的白衣少年向着這裡走來,一直走到了快到窗前的位置,懶洋洋的一笑,對着裡面勾了勾手指然後就帶走了一位姑娘揚長而去了。
茶座裡頓時一片的寂靜。
而鏡湖分局門口的汽車還停了那裡,一動不動。跳燈在不停的眨着,還有那大開着的駕駛室車門,一切讓人搞不明白到底怎麼了。難道剛剛那個少年奢侈到車也不要了麼,那麼他的中指鄙視的誰,有活人不,怎麼還沒點動靜呢?
“***還是不是人啊!”副駕駛上喻人傑哀嘆着,手腳顫抖着好不容易纔解開了安全帶,然後灰溜溜的從一邊下了車,再艱難的扶着車前蓋繞到了駕駛座那邊,上去了,在茶座的一片大罵聲裡,用相對剛剛的炫目車技來說,實在是非常愚蠢笨拙的方式在那裡慢吞吞的倒車,讓路,最後靠牆憋着似的熄了火。
茶座裡不滿繼續着,什麼也不知道的喻人傑無聊的打開了前面的收音機,點上了被風吹滅瞭然後掉了前面的半根殘煙一臉的悲傷…
沒頭沒尾的,電臺裡的一個男人正在煽情給他介紹着:著名老中醫,專治…….
“媽的。”
喻人傑又把它關掉了,這些買狗皮膏藥的煩不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