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資源是一種有着廣泛用途的資源和財富,單從經濟價值而言,其在農牧業,醫療衛生和高科技生物產業上都有着相當廣闊的運用前景,我國作爲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地大物博這句話用在我國的基因資源上很合適,ZH國擁有599種的陸地生態系統,有32800多種高等植物,其中特有高等植物17300多種,水稻地方品種50000多個,大豆20000多個,經濟樹種1000種以上,其他各種植物資源數十萬種,在動物資源中,我國有無脊椎動物約有17 萬種,魚類約2400 種,兩棲爬行類約500 種,鳥類1186 種,哺乳類430 種。其中有數量衆多的資源動物,約可歸納爲珍貴特產動物、食用動物、藥用動物、工業用動物、實驗動物、害蟲害獸的天敵動物,觀賞動物和具有其他作用的資源動物等類,這些都是巨大的基因資源寶庫!”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問題,沒有翻閱任何資料,這些數據就在龍烈血的口中娓娓道出,讓在座的大佬們對這位新任的國家安全顧問的博聞強記的能力大感佩服,“不僅如此,我國還有着全球最豐富的人類基因資源,我國有56個民族,13億人口,其中各少數民族中還有較多的分支,由於我國的工業化和城鎮化程度低,人口流動性不大,族羣分佈相對集中,在許多地方都存在着隔離族羣和大家族譜系聚居地,而且國內幾代同堂的現象非常普遍,這就使得許多地方的種族遺傳和家系遺傳資源非常純粹。許多獨特的基因譜系和資源得以保存下來,ZH國可謂是遺傳資源的黃金寶庫,這也是國外許多機構和勢力想方設法尋找衆多借口和項目來ZH國竊取ZH國寶貴基因資源的原因,這些基因資源的大量流失,其造成的影響。不僅僅侷限於經濟層面,而是對我國的人口安全造成了重大威脅,這些損失和威脅,有些已經完全無法彌補……”
說到這裡,龍烈血可以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週,發現幾位大佬都在認真的聽着,總理還是一貫的拿出個小本子記錄着一些什麼東西,沒有人想說話。
“國內的基因資源保護是一個僞命題,實際上到目前爲止國內沒有任何有力的措施與法律來保護國家的基因資源!”
剛剛說話的大佬眉頭皺了皺,“我記得國家前些年已經頒佈了一個法律,就是有關基因資源保護的!”
“國家前幾年頒佈的與此相關的法律是《遺傳資源保護暫行條例》。但這個條例太籠統,操作性不強,而且有很大的漏洞,基本上沒起到什麼作用,在這個條例頒佈之後。ZH國高產大豆的基因專利依舊被美國孟山都公司在全球註冊,讓高產大豆的原產國和所有國ZH國反而成了侵犯他們大豆專利權的國家,造成‘種ZH國豆侵美國權’的尷尬局面,同樣是在這個條例頒佈之後,美國的醫藥公司通過對ZH國舟山地區家族肺病基因的研究從而壟斷了其專利成果,這個專利成果的預期收益是數十億美元。現在爆發出來的基因間諜案和同期由衆多國外機構在國內開展的基因項目研究同樣是在鑽ZH國的法律漏洞,因此當務之急,就是出臺切實可行的法律法規。保護國內的動植物以及人體基因資源不再被國外機構公司非法侵佔……”
“不光不能讓ZH國的基因資源繼續被外國機構肆無忌憚的掠奪下去,我們還要在這方面有所建樹,ZH國的公司與研究機構還要在這片新的陣地上佔領一席之地……”總理開了口,“我很贊同龍烈血同志的意見,當務之急,就是要在法律層面上杜絕類似的現象再次發生。不光是《遺傳資源保護暫行條例》要修改,我們的專利法也有問題。此前的國家的專利法和專利審查對國內的是否予以基因以專利保護還有一些爭論,基因研究成果是屬於發現還是發明有着一些法理學上的爭執,現在看來,不管情況如何,這些爭執都應該暫時放下,先要把資源保護起來再說,否則會出大問題,肉要爛,也要爛在鍋裡才行,不然等他們在學術上爭執完了,ZH國的基因資源也被外國人瓜分乾淨了,弄出幾兄弟打雁的笑話,我們這代人就沒辦法向子孫後代交代了!”
“人體的基因是否能予以專利保護還有待研究,但國內動植物的基因研究成果予以專利保護卻是刻不容緩!”陳嚴冰書記開了口,“據我所知,目前在國外,也只有美國和日本等少數國家承認將與人體有關的外科手術方法、基因診斷和基因療法列入專利範疇,歐盟承認部分,但法國堅決反對,對許多國家來說,承認人體基因專利則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最根本的問題是人體基因發現人或發明人的專利權可以對抗人體基因所有權人,也就是說基本的人權保護是否應屈從或讓位於知識產權保護,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一直高喊人權高於一切的美國將與人體有關的外科手術方法、基因診斷和基因療法列入專利範疇,實質上,就是對上面那個問題做了一個‘yes’的回答,這個回答是對全世界每一個人人權的嚴重踐踏,在這些人體基因專利的背後,實際上是華爾街控制的醫療機構和財團的利益問題,這也是資本主義的問題,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不是自由,不是民主,不是什麼人權高於一切,而是資本的權利高於一切,而是那些掌控着最大資本籌碼的人的權利高於一切,是倫敦——華爾街軸心幕後那些大家族和大財團的權利高於一切,那些人的權利,高於所有人的人權,高於所有國家的主權。在這個問題上,ZH國必須要有取捨!”
“拋去相關的爭論不說,如果不予以人體基因的發現或發明以專利保護,相關的人體基因項目的研究又有着高投入的特性,如果無法從中獲利。那如何保證國內的公司和企業在這方面有足夠的積極性和熱情投入研究,ZH國的高科技生物產業在這一塊上如何與歐美公司競爭,在制定相關法律法規的時候,這是一個必須要統籌考慮的問題……”又一個大佬開口,隨後與會的幾個大佬就這個問題討論起來。龍烈血沒說話,只坐在一旁聽着,而一直陰沉着臉不說話的周主席此刻像是在沉思着什麼,一直不說話,在幾個大佬討論了片刻以後,隨着周主席拿起茶杯的動作,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這個坐在會議桌首位的老人。
“剛剛大家說的,討論的,都很有道理,也是接下去相關工作開展的方向,這些問題。用兩個字來概括,那就是發展,大家討論的是發展的問題,但在考慮發展這個問題之前,還有一個更迫切的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是什麼。那就是生存,這次的基因間諜案,不僅事關國家發展的問題。更與中華民族的生存問題息息相關,剛纔龍烈血同志的話講了一半,講到基因資源的保護,但還有一半沒有講到,那就是這次間諜案對國家安全的影響……”老人的話說到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老人的目光一起轉到了龍烈血沉靜如水的臉上。“在這裡,我只問一個問題。在國家安全層次上,作爲國家安全顧問,你對由這起事件帶來的一系列問題的最終判斷是什麼?”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周主席這個簡單問題背後如山的壓力。
對這個問題,龍烈血只思考了五秒鐘,就給出了答案。
“未來三到五年,ZH國將遭受針對ZH國人基因特性開發出來的基因生物武器的全面打擊!”
龍烈血一語即出,會議室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感覺心中驀然一驚,就連總理一直在小本子上記錄着着什麼的那支筆,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都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龍烈血同志,這個問題可不能開玩笑!”衆人沉默了一下,有一位大佬開口道。
“如果未來三到五年內沒有出現我所說的情況,那麼我將爲我今天所說的話負責,主動辭去國家安全顧問職務!”龍烈血沉靜有力的回答到,“不僅如此,在這裡我就能對未來幾年內在ZH國爆發的基因生物武器的特性做出以下判斷,像艾滋病一樣,針對ZH國人基因特性開發出來的基因生物武器將以某種在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新型病毒的面目出現,該病毒具有以下特徵,特徵一,該病毒對ZH國人有着最大的殺傷力,只在ZH國爆發,對其他人種和國家則危害較小或沒有危害,國內的老年人和低免疫力人羣最容易被感染而成爲傳染源。特徵二,該病毒容易傳染擴散,可通過空氣傳播。特徵三,該病毒作用於人的呼吸系統,與人體的呼吸系統息息相關,有着極高的致死率。這三點要是任意一點在將來對不上號,則表明我沒有擔任國家安全顧問這個職位的能力,我也將主動辭職!”
龍烈血今天之所以敢在會上下這樣的判斷,原因在於調查局對美國公司和機構在ZH國國內進行的基因研究項目分析歸納所做出來的判斷,在美國的衆多公司和機構在ZH國開展的項目中,有一些是慢性病的研究,如糖尿病,高血壓等,但還有一些項目,則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那就是及其具有針對性,在那幾十個及其具有針對性的基因研究項目中,最後歸結爲兩類:一類是與ZH國人的生育能力和生殖系統有關,如美國某些機構在ZH國完成的“有機磷農藥對人類生殖健康影響”“內分泌失調對生殖的影響”“ZH國遺傳學研究”“輪班制對生殖的影響”,“ZH國肥胖症分子遺傳流行病學研究”等。第二類,則是與ZH國的呼吸道傳染性疾病和流行病有關,如“氣管感應的遺傳流行病學”“研究環境和基因因素對複雜疾病影響的流行病學”“ZH國人氣管感應與肺功能的遺傳基因”等,這些在ZH國由美方機構進行的大範圍的針對性的基因項目研究。其實早已經勾勒出美國人制造的針對ZH國人的基因武器的線條——
這裡又有兩個問題,問題一:美國人有沒有能力通過破解ZH國人的這些基因特性從而製造出相應的基因武器?
這個問題是屬於技術分析的範疇,而全世界任何一個遺傳學家在看到美國人在ZH國進行的這些項目之後,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你,可以。
問題二:美國人會把這些研究成果轉化爲消滅ZH國人的武器並投入使用?
這個問題屬於政治分析的範疇。而所有ZH國人面臨的最大的政治問題已經冰冷的呈現在了美國喬治亞州埃爾伯特縣東北部那一座銘刻着要把地球人口控制在5億以內的荒涼山丘的石碑上——
所以,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了,對龍烈血來說,唯一一個小小的技術性的疑問是什麼:美國對ZH國人生殖和遺傳方面的基因研究成果,是否早已經被美國人用在了出口到ZH國的轉基因大豆和其他食物或食物添加劑上了呢?如果你相信控制着轉基因技術的那些美國人和美國公司是希望你長命百歲的天使的話。如果你相信地球是像天堂一樣美好的家園的話,你可以回答否。
……
幾項重要決議在隨後的會議上做出。
……
“資本主義發展到今天,已經走到了一條死衚衕,在這條死衚衕中的生存法則就是你死我活和弱肉強食,今天世界的一切危機和衝突,資源危機,環境危機。信仰危機,政治危機,地區衝突,本質上都是資本主義模式下人類的生存危機,都是資本主義發展模式走到盡頭的表現。ZH國要崛起,ZH國崛起的正義性如何體現,就是要走出一條不同於資本主義模式的發展道路,就是要和諧共贏,從那條你死我活的死衚衕中走出來,在人體基因專利化這個問題上。ZH國必須站在正義的一方,不能走美國人日本人的那條路,我們必須堅決反對任何國家和組織將人體基因專利化的利己主義不講人權的做法。特別是將部分ZH國人特有基因專利化的做法,我們是講人權的,我們不光要講,還要把它落實在實處,而不是隻會空喊口號,反對人體基因專利化就是最大的人權。世界上有這麼一股正義的力量,我們不光要成爲這股正義力量中的一部分。還要成爲主流,要把這股力量整合到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統一戰線中,讓這股力量爲我所用,中華民族崛起的道路崎嶇坎坷,並不是一帆風順,國外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想永遠把ZH國踩在腳下,甚至想在**上將中華民族徹底消滅,對此,我們也要有充分的準備,以發展求得生存,以生存捍衛發展,必要時要有刺刀見紅的準備,要有這個膽量,在事關中華民族生存和前途的重大利益原則問題上,我們決不妥協,絕不低頭,絕不退讓!”
這次會議隨着周主席最後的發言被一錘定音……
會後,其他大佬陸續離開,龍烈血則陪着周主席一同散步回到主席的辦公駐地,屬於龍烈血的國家安全顧問的辦公室,其位置就在主席的辦公駐地旁邊,兩個人剛好一路,走在林苑中,看着此刻安閒走在碎石小路上的老人的面孔,龍烈血幾乎無法把面前這個人和剛剛會議在最後發言時那個激昂決絕的老人聯繫在一起。
“怎麼樣,第一次和我們這些老頭子開會,壓力大不大?”周念平主席和藹的問道。
“有點壓力,但不大!”龍烈血回答到。
“不大就好,這開會,壓力太大不行,容易緊張出錯,沒有壓力也不行,前幾天看了一份報紙,報紙上登了一條消息,講現在地方上的很多會議,基本上就是主席臺上的幾個人在講,下面的人基本全睡着了,大學裡也一樣,老師在上面講,下面的學生全睡着了,這就是沒壓力啊!”老人搖了搖頭。
“不是沒壓力,是講話的人講的不是真話!”龍烈血笑了笑,糾正了一下老人的錯誤,“我以前看過一本書,裡面也有這種情節,就是上面有人在講,下面沒人聽,講的人難受,就去找一個有本事的人問原因,那個人告訴他,你看村子裡幾條狗打架都有一堆人在圍着看,你講話怎麼沒有人聽呢,原因是什麼,原因就是狗打架那是真的在打,自然有人看,說話的人要是說的是真話,不論他在臺上臺下,都不愁沒人聽,那個人回去了,開始在開會的時候講真話,果然就有人來聽了!”
“狗打架,講真話!”老人一邊走一邊咂摸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過幾天就過年了,聽說你想要回老家看看!”
“是啊,大概過完年後就在老家那邊訂婚了,這事還得讓我爸爸回去一趟女方那邊才說得通!”龍烈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訂婚,在老家?”以老人的定力,聽到這個消息的吃驚程度還要高於龍烈血打電話給他彙報基因間諜案的時候,哪怕現在秘書過來告訴他美國人在日本又扔了幾顆原子彈,對老人來說也沒有聽到這個消息吃驚。知道面前龍烈血身份和能力的老人第一次感覺有些看不懂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了,不過這個消息卻讓老人的興致一下子大漲起來,就像一個老頑童一下子發現了什麼特別好玩的東西,剛剛會上的陰鬱一下子被一掃而光,周主席連眼角都挑了起來,“你爺爺知道了嗎?”
“還沒通知呢,這事就不麻煩燕都這邊龍家的人了,是訂婚又不是結婚,一切按照老家那邊的規矩來!”
“那小姑娘是誰?”
“任紫薇,我高中同學!”龍烈血微微羞澀的笑了笑。
聽到這個答案的老人的面部微微抽了抽,顯然又被龍烈血的這個回答狠狠的雷了一下,這一下,連老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普通小姑娘的名字,此刻聽在老人耳中比老人聽到什麼皇室公主還來得震撼一些,事實上在光明王的諸多粉絲和桃色新聞中,這幾年還真不缺某些國外甚至歐美的無聊小報和時尚八卦媒體捕風捉影杜撰的諸如中東某國公主到翡冷翠遊玩參觀,其實真實目的是想勇敢追求光明王或好萊塢某影后歌星聲稱將來一定要嫁給光明王之類的傳聞,感覺此刻說什麼都好像有些怪怪的,老人最後乾脆閉口不言,最後,和龍烈血分開的時候,周主席一邊走一邊搖頭,然後沒走幾步,不知道想起什麼,一下子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龍烈血在燕都呆了不到一天,在處理完一些公事後,在傍晚的時分,龍烈血又乘着專家飛回了MK,然後也沒多呆,在機場就上了車,一路開向老家羅賓,紫薇則是今天一大早就隨同小胖與天河他們先回去了,經過那麼**個小時的車程以後,此刻早已經到羅賓了,今年這個年,終於可以回老家過了,在回家的路上,龍烈血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沒有那麼多的重任在肩,沒有基因間諜案,沒有曙光計劃,沒有翡冷翠,沒有局長,沒有光明王,整個人感覺說不出的輕鬆,心情一完全放鬆下來,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車裡睡着了,夢裡輪迴,最後又來到他出生的這個地方,看到母親在照片中的那張親切的笑臉,看到了照片中母親身上穿着的那件襯衣上的蒲公英變活了,從照片裡飛了出來,隨着風,隨着光,飄得漫山遍野,宛若飛雪,自己依舊是當初那個簡單的小男孩,在後面快樂的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