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帶着蔡錦萊回到了酒店,感謝的話說了一道,蔡錦萊更加看不透範遙了,但是也堅定了交好的決心。一夜無話,第二天的清晨,小雨淅淅瀝瀝地洗刷着地上的一切,遠處時而煙霧朦朧,時而漸漸清晰。蔡錦萊可能是嚇到了依然在睡着,範遙如約而至的來到了人民醫院,劉毅和蔣聰等在門口,時而向外張望着。
“老大,我們真的要聽他的嗎?”蔣聰問着劉毅,“要不怎麼辦呢?我們這樣小偷小摸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要是他肯收下我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怕咱們進不了人家眼中。”“來了。”劉毅說着發現走來的範遙,肩膀上還扛了只鸚鵡趕忙迎了上去。
簡單的寒暄過後,幾人向着蔣聰母親的病房走去,只見幾個值班的醫生護士匆忙地跑着,病房前一個護士在等着他們,見人來了馬上說到:“王女士剛纔休克了,正在搶救室,你們先不要着急。”搶救室外衆人不安焦急地等待着,一個小時後,燈熄滅了,門緩緩地打開了,護士推着病人送回了病房,並且向蔣聰介紹着病情:“病人的癌細胞正在惡化,加上治療不及時,身體素質較差所以纔會出現休克,如果不按計劃來治療情況真的不容樂觀,你們好好研究一下稍後給我答覆。”
範遙看着躺在牀上的病人,稀疏枯燥的頭髮略顯有點雜亂,面色慘白眉毛微微皺着,嘴角翹着咬着牙像是在強忍着某種痛苦。範遙已經證實了他們之前的話,沒想到還真是幾條漢子。範遙拉起了病人的手腕用精神力查看着體內的情況,情況還不是太糟吧,肌肉都鬆弛了,胃由於營養的原因有點萎縮,其他還算好的,最嚴重的就是腦中的一條血管壁發生了癌變,在不斷分裂增生着,已經壓迫周圍的神經了。
範遙想着符篆我是不敢嘗試了,把握太小了,我的血液應該能有用吧,可是連金雕都毒死了就算被肉靈芝中和了誰知道現在什麼樣子呢?對了,木之晶——肉靈芝的精華,肉靈芝可以克服癌變滋養身體。範遙說到:“你們替我看着點門,我嘗試着治一下伯母。”
蔣聰激動着說:“你真的能治,你要是治好我媽的病,我啥都聽你的。”劉毅怎麼也看不透範遙想着之前不明不白的的爆炸,更認定範遙是個高人,不由得心裡升起了希望,對着蔣聰豎着食指放在了嘴邊。範遙用精神力沉入了肝中,想讓木之晶釋放出一絲能量,可是上次在酒店達到某種平衡後,木晶就只在五行循環着,絲絲能量連接在本源之晶上。範遙用精神力順着本源之晶逆向接觸着木之晶,用精神力強行吸取了一滴精華用精神力包裹着。
範遙不想太過另類,用匕首在手指尖扎了一下,逼出了青色的木晶精華滴到了病人嘴裡,精神力包裹着運到了癌變之處,精神化開木晶的精華,癌變的細胞如同冰雪見到暖陽,肉眼可見的萎縮融化着直到徹底消失,剩下幾絲精華直接融入身體之中。範遙精神力大量消耗着,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蔣聰看在眼裡默默感動着。
“呼,好了。”範遙強打着精神坐到邊上椅子上恢復着精神力。這滴木晶精華的缺失使原本默認的平衡被破壞,五行循環的速度被放慢,血晶在重新溝通找着平衡。片刻之後,蔣聰的母親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哪不一樣一時卻想不起來,對了,是腦袋不疼了身體不難受了。怎麼可能?於是問着邊上的兒子:“我的腦袋怎麼不疼了,剛纔醫生的治療起效了嗎?”她只是依稀記得在急救室裡。“你說什麼,媽,你腦袋好了,不疼了。”
“醫院禁止喧譁,病人還要休息,說你們多少次了,普通病房總投訴纔給你們不得已換這來。怎麼還大聲喧鬧?”
“對不起啊,護士,我們想給病人再做個檢查。”護士疑惑着心想不是剛從急救室出來嗎?既然家屬要求,也沒有理由拒絕,於是安排起來。半天過後,範遙長出了一口氣,唉,這下虧了,還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恢復到以前的速度呢?起身向劉毅和蔣聰告辭,兩人非要跟着範遙。範遙說着:“我要去香島些時日,你們非要跟着我,看你們表現了。”
範遙把身上的幾百塊錢給了蔣聰的母親帶着鸚鵡回去找蔡錦萊了。蔣聰和劉毅給病人又做了一次檢查,醫生頓時被震驚到了,連忙問吃過什麼藥,兩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醫院也雲裡霧裡只好在留院觀察幾日。範遙搪塞得幾句話沒想到被劉毅幾人理解爲考驗他們,竟然真的去收起了廢品。羊城的街頭少了一夥兒小偷,卻時不時傳來了陣陣“收破爛了”的聲音。
範遙帶着鸚鵡剛回到酒店門口就聽蔡錦萊在裡面大聲地講着昨晚的驚險和自己救他的事。“哇,範先森回來了,沒想到範先森身手如此了得。”“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範遙,蔡老闆的小兄弟,英雄一般的人物,這位是香島的珠寶商陳老闆。”王廠長笑呵呵地介紹着。只見一位略顯發福的中年男子梳着個背頭,頭髮油亮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又看看身後的保鏢說着:“範小兄弟果然一表人才,我的保鏢是好武之人,不知能否切磋一下呢?我們很好奇,更想看看小兄弟的風采。”
範遙一愣隨後笑着點點頭,和上前來的保鏢握着手,對方不斷加着力氣,正常人的握力一般是幾十公斤,這個保鏢現在己經接近100公斤了還在攀升着,範遙依然微笑着看着對方。對方的胳膊在輕微抖着加着力氣彷彿達到了極限,可是感覺力氣像是石沉大海,他有種感覺他加多少力氣對方都會有多少力氣跟上。保鏢鬆開了手甩了甩向範遙襲來,竟是僱傭兵的搏殺之術以最快的速度攻來,他以爲範遙力氣大必然不會太靈活。範遙的金色瞳孔放大縮小着,鎖定着對方身體移動的部位,由於客廳不是太大,範遙如金雕般輕輕跳起接着滑步閃躲開來,像是在空中加速了一樣拉住對方手臂向後側摔而去,快要落地範遙不想對方太難看向上提了一下,對方沒有作罷,剪刀腿鎖住範遙小腿,準備擰身反殺,可是紋絲不動,擡頭卻發現範遙笑呵呵地拳頭停在面前。“好好,精彩。範小兄弟的身手果然了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拳場活動活動呢?”“咱還是先吃點早茶出發吧。邊走邊聊。”蔡錦萊怕範遙衝動打斷了談話。
酒店裡,衆人圍坐一桌,服務員熟練地用竹夾子夾住清洗茶具來治器,用茶勺納茶說道:“這是你們要的滇紅,今年的新茶,產自雲南臨滄,紅茶不比普洱還是新鮮的味道更香……”待水沸騰後沿着茶壺邊緣緩緩倒入,滿至壺口輕輕颳去浮沫,第一遍茶倒出淋杯,又沿着壺邊倒入沸水,開水淋壺淋杯,每人斟上半杯,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鸚鵡費解地歪着頭看着眼花繚亂的動作。隨後,幹蒸馬蹄糕,叉燒包,蝦餃,蘿蔔糕,奶黃包陸陸續續端了上來,還有範遙給吃貨鸚鵡加的兩碟章魚刺身。
衆人邊吃邊聊,陳老闆給範遙講着地下拳場的事,範遙想着這或許是目前來錢最快的了吧,沒有學歷沒有技術,只有一身的蠻力,前世除了埋頭苦讀就是摸爬滾打地魔鬼訓練還真的不會什麼賺錢的,於是就同意了陳老闆的邀請。陳老闆無比開心答應:若是範遙勝利一場額外再給範遙1000港幣,第二場2000,第三場4000,第四場8000如果不習慣可以隨時走人,大家開心就好。因爲本就不總賭拳的他上次和羅伯特的對賭輸的太慘了,被圈裡笑了快半年了。而王廠長則是心心念念着跑馬的事,上次去玩亂壓的竟然小中了一筆。蔡錦萊則是打醬油的純粹爲了結交二人。
香島包括了三大部分和262個島嶼,二戰以後由於地理位置特殊,成功躋身“亞洲四小龍”行列,一度成爲全球富裕,經濟發達和生活水平高的地區,吸引了各國人,各類人前來尋找機遇。陳老闆帶着幾人過了口岸進入這片神奇的土地。
晚霞映紅了天空,山頭上了縷縷白雲如面紗般含羞帶怯遮着落日,卻難以遮擋這初見生人的羞意,微微露着半頭彷彿隨時要藏起來一樣地打量着範遙一行人。休息一下午又吃過晚飯的衆人走在了香島的街頭,一身運動裝揹着揹包,肩膀上站了只鸚鵡的範遙頻頻吸引着各種目光。
華燈初上,一行行高聳林立的樓宇星星點點被點亮了,好似五線譜上的音符在閃爍着光芒,風拂面而來撩撥着心絃彷彿在演奏上面的樂章。香島夜生活的帷幕即將拉開,夜幕的掩映下,是一羣勞累一天的人在某處宣泄着各種壓力;是一羣成功人士在尋求着激情;是一羣沒有方向的人在盲目的打拼;是一羣墮落的人在做最後的掙扎。
“陳老闆,您好。好久沒見了,這邊請。”一個私人會所的門童在前面引領着衆人,先是上樓然後轉彎進入了一個類似於道館一樣的演武場地。場地中正有兩人對打着,不時傳出拳套撞擊的聲音,周圍圍坐着一圈形形色色的人,有的還有着美女服務員端茶倒酒。幾人找着空座坐下看起了打鬥,片刻一人被打翻在地,坐在正中的羅伯特高興地呼喊着:“李,你真的太可愛。”隨後接着說:“Mr陳,這些日子,你是沒臉露面了嗎?難道這次是又找到人了嗎?我猜猜看……”說着打量起幾人繼續說:“該不會是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吧,不會一上來和上次那個一樣被嚇尿了吧,哈哈哈哈。”屋內的人都跟着笑了起來,陳老闆臉色鐵青像是又被戳中痛處一樣,看着對面笑得最歡的何老闆說到:“老何,切磋一下如何,我前幾日無聊順道去大陸轉了轉散散心,結識了一個小兄弟,不妨先熱個身。”說罷看向範遙,範遙點了點頭把揹包放在椅子上讓鸚鵡站在上面,接過了拳套走到場地中間。
衆人有不少好奇地看着鸚鵡,何老闆向邊上的壯漢看去點了點頭,扔了半沓港幣出來向着陳老闆說到:“老規矩吧。”範遙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對手,渾身肌肉充滿了爆炸的力量,不耐煩地戴着拳套,表情充滿了輕蔑向範遙招了招手,範遙原地沒動同樣的招手迴應了他。肌肉男想快點解決自認爲沒什麼懸念的切磋,原地輪番彈跳挪着小碎步奔向範遙,接近時兩手一前一後出着拳。範遙也想熱熱身跟着他做着相同的動作,兩人相互用自己的前臂格擋對方的拳頭,時不時的互相踢着小腿消耗彼此的體力。
肌肉男通過小腿的碰撞感到像踢在鐵板上一般,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不斷的增加着拳力,由開始的幾十公斤迅速增加到100多公斤,範遙跟着節奏一拳一拳,一腿一腿的應對着,,對方突然加到最大的力氣像是要做最後一擊。範遙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加到200公斤的力量打開了他襲來一拳,隨後又是一拳把對方打到在地。
“好。”陳老闆高興地站起來鼓着掌,王廠長和蔡錦萊也很高興,心裡對範遙又多了一點了解。“我能和剛纔的這位,是李先生吧,切磋一下嗎?”被稱作李的拳手回看了一下羅伯特,剛摘下的拳套重新戴上,蹦跳着來到範遙身前,彷彿剛纔也是剛熱身一般。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不停的你來我往對着拳,彼此的肌肉在微微顫動着,兩人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範遙體內的五行循環被帶動着重新加快了幾分速度。只見李使出了大力氣的一拳作爲掩護,範遙格擋開來,李隨後左腿踢下了範遙右腿,右腿踩着範遙左腿衝了上來,一擊剪刀腿鎖住放倒了範遙,範遙反應過來順勢而爲歪捯而下帶着重力的一拳向李襲去,李的反應也是了得,開了剪刀腿就地一滾躲開了。範遙如打蛇上棍般反坐在背上,用力向上掰着裡的雙腿消耗其大量體力,隨後撒開了手,兩人同時起身對了一拳,李已是強弩之末搖晃起來,隨後範遙又是兩記重拳結束了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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