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羅伯特,咱們不如趁熱打鐵,讓你上次的王牌出場吧。”陳老闆興奮地對範遙說着又轉頭問向羅伯特。“親愛的陳,我沒有什麼意見,這位先生不用休息一下嗎?”羅伯特饒有興趣地打量着範遙。
範遙此時五行之力被充分調動起來更快速的運轉着,果然生命還是在於運動,搖了搖頭對羅伯特回到:“不必了。”羅伯特對身後的滿身油亮肌肉的泰國男子說:“信,有請你了。”說罷扔出了一沓港幣,陳老闆也跟出了一沓,何老闆居然也出了一沓不過是押的信,其他陸陸續續的也都或多或少的押了信,王廠長和蔡錦萊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範遙,更多的是看向陳老闆一人押了半沓在範遙身上。
信雙手合十朝範遙鞠了一躬,伸出了拳頭,範遙與他碰了一下,範遙剛纔的表現贏得了他的尊重。羅伯特喊着:“開始。”只見信精壯的身體,雙拳舉過胸口一前一後,雙腿交叉微微彎曲同樣的一前一後邁着步向範遙奔去,步伐很慢但是出拳的速度特別快,範遙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竟然也捕捉到了軌跡,範遙倉促格擋開來,沒想到信的小腿出現在了本該拳頭出現的位置,頓時一股大力襲來,範遙一個鷹步騰挪開來,認真了起來。
範遙的拳力增加到了200多公斤,信竟然也不落下風,拳腳相加,範遙每每打到身上都像是要滑開一樣,而信打在範遙身上都像是打在鐵上一樣,二人改變了拳路,信用拳頭攻擊上路,腿卻彎曲上舉直接伸直朝範遙肚子踢來。信低估了範遙的速度,範遙側開一步夾住信的小腿,拳頭如雨點般密集地砸着對方的肩膀,信則時不時的打中範遙背部幾下。信見攻擊不奏效另條腿蹬地借力彈起準備鎖住範遙,範遙鬆開手又是一輪攻擊打着同一個肩膀,不斷加着力氣。肩膀被挫傷,信的攻勢果然衰敗下來,依靠腿的抽力襲向範遙,沒有了拳頭的掩護,範遙專門挑腿窩下手,漸漸地信的腿也跟不上了,終於還是被範遙彎腿壓倒下來。
衆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嘴,陳老闆三人則在那傻樂着。羅伯特不甘心的說:“小兄弟,好身手,沒想到泰拳王的小師弟都敗在你的手上。如果有興趣的話這些天不妨常來坐坐,我這有很多有趣的對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範遙迴應着走回座位休息了。衆人聊着天,洗刷恥辱的陳老闆分外高興地扔給了範遙一沓港幣。
“哎,楊少啊!聽說了嗎?老陳你還記得吧!對對,就上回不知道從哪找個小子被羅伯特的拳手嚇尿褲子的那個,對對對,他請了個大陸仔,把羅伯特打敗了。”
“喂,馬老闆嗎?對對,你聽說了嗎?這幾天,老陳從大陸請來的高手已經連挑好幾波人了,你也想湊個熱鬧?好,我們一起去。”
“郭少嗎?你聽說了嗎?老陳,對對,就賣珠寶那個,他從大陸請來個拳手,把羅伯特會所的都挑遍了。讓他們來天勝玩唄,好好。”
羅伯特的會所內,範遙已然成爲了座上賓,他的實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這十天的時間範遙每每都是勉強獲勝,讓衆人對範遙更加捉摸不透。王廠長這期間回了工廠幾次,晚上總是再折返回來,和蔡錦萊在範遙身上的下注令他兩人嚐到了甜頭。陳老闆更是憑藉着範遙一時風頭無兩,當日定下的酬勞在第三天就因金額太大被範遙拒絕了,只要了前兩天的十萬,而陳老闆也沒有想到範遙本事如此之大,竟然超脫了自己的預想,也因爲範遙顧及自己面子主動開脫約定而好感倍增,心下覺得範遙會是個不錯的朋友(年輕就有如此本事卻不浮躁還能懂得進退),從這一刻範遙在他心中的地位提高到了空前的位置。而範遙這些天自己也加了點彩頭,除了王廠長和蔡錦萊還有陳老闆,羅伯特居然也頻頻把彩頭壓在了範遙身上,此時正在那高興呢。
看到範遙看向自己,羅伯特舉杯示意了一下對着衆人說到:“郭少提議咱們帶着範小兄弟一塊去天勝耍耍。”衆人聽到天勝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範遙,範遙早就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微笑着說:“我都可以的,沒什麼意見。”
“不是呀!老弟,你就這麼有把握啊?雖然那裡來錢快,但那裡可是隨時有生死擂臺的。”
“是啊!那裡可不是這樣的私人會所切磋一下打打鬧鬧來點彩頭助助興。那個錢好來不好花啊!”王廠長和蔡錦萊一人一語勸着範遙,範遙還是搖了搖頭微笑不語,已然決心定下了。陳老闆看到勸說無果說道:“範小兄弟這個朋友,我認下了,擔保人我來做好了。”衆人吃了一驚,沒想到陳老闆會這麼重視這個從大陸來的毛頭小子,別人或許會不知道陳老闆的背景,但是在座的都知道這個看似低調普通的珠寶店老闆的弟弟可是遮了半邊天的人物。
羅伯特也是吃了一驚,眼睛不停地轉動着說:“既然範小兄弟是從我這裡傳出的名頭,相聚也是緣分,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認下我這個朋友呢?”範遙微微詫異但還是很開心得到別人的認可。回道:“小子高攀了,求之不得,不嫌棄小子粗人的話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哈哈哈哈,擔保人再加上我羅伯特一個。”羅伯特難得豪氣一回地樂着說道。衆人再一次被雷到了,如果陳老闆出於當初邀請之由作保倒也說得通,可是羅伯特這句可就不一樣了,堪比老狐狸的Y國特殊身份可從沒說過這個話。不少人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雖有一身功夫但還是不太起眼的毛頭小子來,不少人已經開始有意結交起範遙來。有了這兩位的擔保範遙在天勝起碼不會被下絆子了。
九龍城寨不遠處,一間氣勢恢宏的道場,洋洋灑灑地題着名字“天勝”,取自宋·劉過的“人定兮勝天,半壁久無胡日月。”兩個大字充滿了我定勝天,敢叫日月換新天的豪氣。這裡可以說是最和諧共處的,也是最暴躁血腥的,說它和諧是因爲它是所有黑白權貴的消遣場所,也是解決爭端的約戰之地,說它暴躁血腥是因爲它是墮落者搏命的終結之地。
接待處,範遙在羅伯特和陳老闆一行人的陪同下聽着服務人員的講解,“先生,你可以用別名,或者數字代號來做登記。初步登記爲青銅拳手,連勝21場中間無敗績可以晉級爲白銀拳手,有敗績則重新計數,青銅和白銀拳手必須接受道場指定的拳賽包括生死戰。白銀連勝11場則升爲黃金拳手,可以自由出戰。還有,算了那個級別現在我們只有一人。”服務員娓娓道來最後一臉的崇敬,陳老闆和羅伯特想到了什麼也一臉的崇敬之色。範遙好奇的說着:“上面還有高級拳手嗎?”“黃金拳手之上還有鑽石拳手需要一人單挑三個道場指定的黃金拳手,到目前爲止只有道場的主人,可惜我們誰也沒見過。”“先生,請先填寫登記表格吧,稍後我們會隨機安排出場。”服務員介紹着。範遙寫上了“3527”,羅伯特和陳老闆在擔保人一欄先後簽上了名字。服務員看着耳熟的名字一時竟沒有和出啊說中的人物聯繫在一起,但還是把表格格外放好了。
青銅拳場內,人聲鼎沸,喊聲震天,幾人買了二樓單間觀景臺的票向裡走去。場地中央大約6乘6見方的擂臺上二人已經接近尾聲,毫無懸念的踉蹌之人被一拳KO了。“呀!郭少,幾天不見人家都想你了,你是來接人家吃宵夜的嗎?可是人家還沒下班呢!”“還是小慧的嘴甜,我問你,羅伯特和陳老闆帶人來了沒有?”“啊!羅伯特,好耳熟,對了,是這個,剛登記完已經進去了。”說着拿出了登記表格,“3527,好奇怪的代號。你們給他儘快安排對手,少爺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呢!待會兒來接你一起吃宵夜。”說罷,來了個飛吻。
“接下來有請二連勝拳手“號手”對戰新進拳手“3527”。”“7號包廂的貴賓您們好!請問要下注嗎?號手是1賠1,3527是1賠2.”廣播裡響起了邀戰的聲音,門口則響起了服務人員的問詢之聲。範遙把十捆錢扔給了蔡錦萊說道:“老規矩,按上限每場都買我。”這一百來萬是範遙這十天在羅伯特會所一拳一拳打下的,前兩天掙了十萬,第三天則沒再要陳老闆的錢,用這十萬天天對賭的彩頭換到了近200萬港幣。還是把揹包交給鸚鵡看管,說起鸚鵡這個吃貨這些天整天大吃大喝,各種新奇的事物應接不暇,過的好不自在,對範遙的小要求當然千肯萬肯了。
範遙邊走邊戴着拳套,“號手”早已等在臺上,歪頭掰手活動着身體。裁判看着站定的兩人高聲喊道:“開始。”號手原地雙腿起跳着,雙拳一前一後向着範遙試探而來。“砰砰,砰砰……”拳頭撞擊的聲音不時地傳來,範遙放任對手打在自己身上,時不時地用手格擋來掩人耳目。範遙在這十天中發現了五行之力循環在打鬥中格外快,依靠融合犼的血脈再加上基因改變的肌骨皮筋竟然像是冶煉打鐵一般,在不斷契合着。號手的汗不斷流趟着,體力漸漸跟不上了,而範遙還是有條不紊的應對着。“砰”範遙覺得差不多了一記重拳把號手打倒在地。“嘁,什麼狗屁號手,還是打到過4連勝的拳手。”“呸這號手害得老子又輸了,真夠白癡的,竟然被新人磨死了。”場中隱約傳來各種罵聲。“
現在進入今天的挑戰環節,3527守擂,是否需要休息。”範遙擺了擺手,隨後發現一個壯漢從下面鑽了上來,雙拳對擊發出着氣爆一般的聲音。“接下來四連勝拳手“犀牛”對戰一勝拳手3527”“開始。”犀牛跑動起來速度一點都不慢,臨到身前直接一記重拳打向範遙,範遙雙臂交叉防守竟然向後滑了一步。犀牛重拳如雨點般的砸着範遙,竟然每一拳都有200多公斤之力。範遙竟然享受了起來,肌肉在打擊中不斷的凝實,皮膚也愈發的堅韌起來,氣血不斷地循環恢復強化着身體。
範遙不斷被打着後退,場下衆人不斷喊着:“犀牛犀牛犀牛……”竟然比追星來的還要熱情。範遙看着拳速拳力都有些下降的犀牛,開始反擊起來,試着打了幾拳,身上真的如犀牛一樣堅韌,範遙揮拳掩護,不斷用腿擊打着犀牛的膝蓋關節。最終犀牛敗在了下盤防禦弱上,隨後跪倒在地。“不必休息了,繼續吧。”範遙對着裁判說道,裁判打着手勢,“挑戰繼續。有請三連勝拳手“戰馬”。”聲音再次響起。
一位跆拳道拳手翻欄而入,對着範遙鞠了一躬,隨後彈跳着向範遙襲去,密集的拳頭竟然始終對着一個地方攻擊着,範遙揮拳格擋震開了,竟然有點發麻。“戰馬”竟然欺身而上,連續兩記腿鞭抽來,隨後一個迴旋踢直踢範遙腦袋。範遙一記重拳對在腿上,對方竟然不落下風,原來這是個注重腿功的拳手,果然是一匹會踢蹄的“戰馬”。
範遙加大了力氣不退反進,如蛇附身伺機尋找機會,範遙步步緊逼,拳拳重擊,用腿壓着對手的腿不給反擊的機會。“戰馬”不斷後退着,終於被逼無奈一擊剪刀腿鎖上了範遙竟然紋絲不動,範遙抓起雙腿來了一個背摔,“戰馬”被摔得七葷八素直接認輸了。“繼續。”範遙喊着,渾身氣血被調動地澎湃地循環着,幾場打鬥能量消耗雖大大,但是身體的血晶卻速度飛快運轉着向丹田氣海傳遞轉化着,氣海中的氣團已經由當初鴿子蛋大變成如今乒乓球大了。
“今日守擂最後一場沒有挑戰者,已隨機抽取,有請新晉拳手“水牛”。”片刻後,只見一個憨憨的壯實漢子走了上來,毫無章法的用盡蠻力的一拳向範遙腦袋打來。範遙側身回擊了一拳,竟然搖了搖頭接着攻了上來,範遙護住臉,任他在身上捶打着。期間範遙回了幾拳“水牛”竟然沒有倒下,範遙不捨得加大力氣,任他施展着攻擊。一盞茶之後,水牛喊道:“俺打不動你,俺累了,不打了,俺認輸。”“恭喜3527守擂成功獲得今日青銅擂主,並且成功獲得青銅4連勝拳手,獎勵1萬港幣。”
“走啦,吃宵夜去。”出了道場的範遙和衆人說道。陳老闆和羅伯特趕緊搖頭說:“不,不,不,我們家中還有事情,明天見。”說罷不見了蹤影。原來這十天來每次在會所切磋過後,範遙都會吃空一個餐館的飯菜,開始還在會所吃飯,到後來羅伯特都不敢留了。那吃相根本不是在吃飯,像是在塞飯了,還有那隻鸚鵡,真是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寵物,飯量比他兩人還要多。風景餐廳,今年新開的香島首家自助餐廳裡,滿桌子的食物層層疊疊,一人一鳥在那像是比賽似的風捲殘雲吞嚥着美食。王廠長和蔡錦萊捂着腦袋偏向一邊好像在表示不認識這個人。隨着食物的攝入,能量不斷補給到了五臟的血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