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盤膝恢復了一下說道:“雖然我修爲十不存一,沒想到還有被後生制住得一天。小傢伙你該自豪了,剛觸摸到金丹竟有如此多的手段,不知你師承何處啊?”
“前輩過譽了,我無門無派修煉到這等地步純屬僥倖。不知前輩是哪一門派,怎麼稱呼?”
“咦?沒想到自己摸索的竟能修到如此,難得!難得!我乃是天衍宗之人,不知可曾聽過?”
範遙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現代世俗之人,修行世界中的事一概不知。”
老者對着範遙看了半天接着說道:“我信你的話,不知今年是哪一年啊?”
“公元1994年,不知前輩生在哪一年啊?”
“雖然我搞不懂今年是哪一年,想來已經很久遠了。我是天衍宗的丹藥閣長老,在與水婆教混戰之時被門中之人勾結幽靈谷暗算,魂魄被幽靈谷的攝魂幡所攝。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神識未被抹去,一直封在攝魂幡中。想來幽靈谷的人在亂戰中也神隕了吧!後來我的修爲在靈氣不足的情況下不斷跌落着,終於有一天外面的那夥人在這裡以血爲媒介打開了攝魂幡,我趁機逃了出來殺光了他們所有人。”
老者緩了口氣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是看到他們很多齷齪之事一時難平所以出手斬殺了他們,後來我與他們的多名邪修之人大戰在一起後被封印在空間之內。只能勉強的吸取些稀薄的靈氣維持生命,再後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那前輩有什麼打算嗎?”範遙不禁有些唏噓地問道。
“當然是出去了,然後找機會重回宗門報仇。你可願意幫我?”老者看着範遙問道。
“前輩若有需要,晚輩定不推辭,相逢也是緣分。”範遙平生也是恨極了奸邪之人真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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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小傢伙,剛纔那句武器不分善惡,人才分善惡說的不錯。不介意我跟着你吧?你叫我任老即可。”老者笑着說道。
“晚輩很榮幸結識任老。”範遙也笑着回道。
“來,把這幾件法寶認主了,也好方便帶出去。可惜沒有儲物之物,要不這裡的財物帶走也可以解一時之急。不知小友可有納魂之物?老者有些留戀地看着這裡的物品,即使修真之人碰到如此多的財物也難免有些動容。
“不知這顆珠子可否做任老暫時寄身之所?”範遙掏出先前清野手中的那顆珠子。
“竟然是顆封靈珠,一般法寶而已,倒也可以暫住。攝魂幡雖然可以暫住,但是裡面滿是煞氣,要不是因爲我是無血肉的殘魂之軀這些法寶倒也可以收下幾件來認主。真不知道這些淫邪之人是如何蒐羅到如此多的寶貝。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奪舍,但是我們天衍宗奉行自然之道,有傷天和的事做了也是自毀道基。咦?你有儲物之物?”任老說罷想起了範遙拿出封靈珠的一幕出聲問道。
範遙控制着“饕餮”之戒顯現出來,“這是天音寺的上品靈器“饕餮”之戒?沒想到小友還和天音寺有聯繫。”任老興奮地說道,顯然不止因爲有一枚戒指這麼簡單。
“任老,我還是先把這些東西收下再說吧。這些人的援手正在趕來的路上。”範遙心裡默默算着時間說道。
一箱箱的黃金,銀錠,珠寶,首飾,瓷器,青銅器,各種兵器,這些是?化石嗎?難道是巨人的骨頭嗎?這個是……,這個是……範遙一時竟看不出這些是什麼年代的東西。這些是兵器類的法寶,刀,槍,斧,劍竟然都有。範遙接着翻看着玉匣裡面竟然還有着藥材,有的則放着玉片。突然一個古樸的盒子映入眼簾,範遙試了下怎麼也打不開,用精神力感應着頓時一陣眩暈感襲來。上面複雜的陣法封印令人眼花繚亂,任老也湊了過來說道:“我看過這個盒子了,以我的推算上面竟有些不下幾十道封印,我也僅能解半數之封,想必裡面定是一件重寶。”
範遙劃破了手指讓封靈珠認主,精神力透入其中裡面竟有一個不大的空間。任老見範遙看向自己,點了點頭不再抵抗被封靈珠收入其中。
範遙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寶庫不僅露出了滿足的笑容,想着不管是姬家還是倭寇不給你們留點禮物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們。範遙把要塞內的彈藥放在一扇扇門後綁好了牽引之線,在大廳彈藥的隱蔽之處也設好了暗雷。範遙看了眼要塞心道該離開了,開啓機關的剎那一道朦朧的陽光照射過來,範遙的瞳孔調節適應着光線的變化。從清野那問明瞭機關,看着合攏的岩石,範遙的身形轉瞬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途中範遙精神力進入了封靈珠內,只見任老盤膝坐在珠內,範遙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甚至能操控影響任老的行動。這難道就是封靈珠的妙用嗎?鎮封魂魄來爲己用。
範遙摸索着封靈珠的用處,解開了上面的禁制由着任老自由出入,接着與任老神識交流起來。“前輩爲什麼就這麼信任晚輩呢?”範遙疑惑地問着。
“呵呵,小傢伙,和你說實話吧!我這殘魂之體這麼出去豈不命不久矣,藏身你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另外你可是有大機緣的人,我方纔又推斷了一番,錯不了的,話說跟着你或許也是我的機緣。”
“前輩能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嗎?還有修真界的事嗎?我也想多些瞭解,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接觸到這些了。”
“也罷,就和你說說吧!我生前乃是化神期巔峰,離合體期僅有一步之遙。現在我的修爲卻跌落到了金丹期,而你的衆多法寶又剛好剋制魂魄,所以才讓你有了些許優勢。”
任老思索了一下繼續說着:“我那時期的修真界分爲一聖,二宗,三谷,四教,五派,六大修真世家。這些勢力分別佔據着華夏神州的九大靈脈,這些可是當時頂級勢力的存在。一聖指的是萬法祖地的崑崙聖地,它佔據了天地靈脈;二宗指的是天衍宗和天魔宗,天衍宗也就是我的宗門,佔據了東海之上的一顆隕落的星辰,這顆星辰更是難得的天星靈脈所在;至於天魔宗最過神秘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層出不窮;三谷指的是佔據了巨木靈脈的巫醫谷,相傳是女媧一族的後人;幽靈谷,一些魂修者的樂園,更有強大的散仙存在;落日谷,佔據了赤金靈脈的妖族,體魄異常強悍。”
任老歇了口氣,整理着繼續說道:“四教,指的是水婆教,教主乃是昔日祖帝的手下贏勾,我們當時的混戰皆是因他搶奪洛書而起;三清教,佔據了后土靈脈,也是道派正統的所在;禪教,主修功德之力,很多寺院皆是它的據點;玄靈教,主修御獸之道,門人最少但實力都異常強橫;五派,指的是天音寺,金劍宗,天女宮,碧落閣,萬魔窟。還要聽下去嗎?”
範遙正聽得起勁,不由地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只是勞煩任老了。”範遙一邊和人老交流,腳下卻絲毫未停地從北面繞着大圈向回奔來。
任老繼續說了下去:“除去這些門派,還有着不少世家實力也不可小覷,這些家族一般避世不出潛心修煉,雖然是家族但有的比門派實力還要龐大。比如祖帝的後人,佔據了天龍靈脈的軒轅一族;佔據了地火靈脈的段氏一族;佔據了天水靈脈的白氏一族;擅長陣法之道的諸葛一族;擅長機巧傀儡的公孫一族;還有一家和落日谷關繫緊密的端木家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比較厲害的門派也都佔據着洞天福地,還有一些背靠修真勢力的的世俗家族,畢竟有些資源也是需要金錢的。”
範遙心下駭然,他能叫出來名字的門派原來僅在世俗界中頗有名望,卻和修真界不可相提並論。看來要去一趟749局的總部了,那裡或許可以查到更多自己想知道的。心裡消化着任老傳遞的修真界秘聞時不時地向任老介紹着自己的情況,一時令任老唏噓不已。任老心裡也不斷感慨着自己跟對人,不愧爲大機緣之人。
邊境不遠處的山裡兩名戰神帶領的隊伍已經在軍師的引導下拿到了他們想要的軍火,一行幾十人甩開了各方勢力的盯梢不斷穿梭在深山之中。翡翠國西側的港口上,清野家的人也在港口登陸了。簡單的休整過後乘車向着要塞方向駛去。
範遙在林中飛速行進着,心下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預感。範遙精神力默默感應着,“這是那個追蹤的印記,不好,是軍師他們趕來了。沒想到他們爲了不引人注意也在這山中行走,現在距離自己僅有不足千米了。”範遙暗道不好,情急之下幾個起跳不斷地落到山澗之下,轉瞬進入了水潭之中。
眼看着軍師的隊伍越來越近,範遙不斷下潛向着任老詢問可有隱藏氣息的辦法。片刻之後一道聲音在範遙腦海中響起,“記好運功路線……,屏息聚氣,慢慢運轉真氣,好,收斂氣息不往外放,調整凝聚好的氣息頻率和你身邊的魚一樣。”範遙由生澀慢慢做到了。
“我說張老弟啊!你剛纔有沒有感覺到有股奇特的氣息在這附近閃過”一名戰神向軍師出聲詢問道。
“沒有啊!要不大家在這水潭邊休息一下吧!咱們已經快走到一半的路程了,傍晚黃金時分咱們應該就能到達了。”
“我也有種感覺,不過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另一名戰神也疑惑地說道,說罷在附近搜索着。半天后回到了水潭邊說道:“附近有很多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時間無法確定,沒想這山裡還挺熱鬧。”
“可不嘛!都是奔着那個要塞去的,每年不知道因此死去多少人了。可還是絡繹不絕。”軍師說罷搖了搖頭。
“誰會想到這個要塞過了今天就要易主了,來的時候我特意向家主借了一個儲物袋。大家提起精神,這次任務完成的好,好處就不用再說了吧?”開始的那名戰神說罷想着出發前少主承諾的那幾個會所的女人不禁舔了舔嘴脣,緊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發出了YY的笑聲。
“好了,先別高興的太早。大家休整好了嗎?收拾一下抓緊趕路吧!”
隊伍竟然整齊劃一的收拾着繼續出發,顯然這些人更加有紀律性。人羣遠去多時,範遙從水中漏出頭來,已然感覺不到那道精神印記了。看了眼正午昏暗的天色,簡單整理了一下剛準備繼續趕路,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山澗上面傳來了聲音,不得不重新回到了水裡。
“都跟住了,聲音小點,驚動了其他勢力的部隊,小心我斃了你。這羣C國人以爲把我們甩掉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他們這些日子一羣一羣的來,別以爲我不知道爲了什麼?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天,我想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寶藏纔會如此大動干戈。你們這個小隊還是回邊境去吧,給我督促他們駐紮埋伏好,一隻蒼蠅都不能給我放過去。我的感覺可不是太好。”一位軍官模樣的人命令道。
“咔,轟,咔嚓……”一團烏雲飄了過來,不時發出了雷電之聲。範遙待他們走遠重新整理好衣裝繼續趕路,沒走多遠雨水傾灑而下,並且伴着轟隆的雷聲。範遙回頭看了看要塞的方向,想來這一天註定了翡翠國是無法平靜了。
傍晚了,雨卻沒停繼續下着。繞過埋伏地點重回境內的範遙不禁鬆了口氣,隨後是難以掩藏的興奮。不過軍師他們估計要有麻煩了,沒想到後面還有根那麼大的尾巴。
“老弟,你的事情都解決了吧?還順利嗎?”一起吃着晚飯的陳老闆關切地問道。
“呵呵呵,還不錯。大賺了一筆。我打算把一部分東西放到羊城的珠寶店內出售,純利潤三成給你們,正好一人一份。”
“順利就好,我和袁師傅擔心了一天,很少看到你這麼不淡定。在道場的時候我都沒見到你這樣過。”陳老闆沒有想到範遙將要寄賣的是多大的一筆財物,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這麼淡定的。
“老哥在內陸可有熟悉的拍賣行?我這有些品相不錯的東西希望找個有實力的買家妥善收藏。”範遙接着問道。
“老弟這次定是收穫頗豐啊!說得我都想見識一下了,只是不知道東西在哪了?”陳老闆不禁疑惑着問道。
遙遙笑而不語地掏出了幾件器物,一字擺在桌子上。“這是清朝官窯青花將軍罐,這顆是官帽上的朝珠,這是汝窯的盤子,這品相真是難得的珍品。”陳老闆看罷東西突然瞪大眼睛盯着範遙出聲詢問着:“老弟,我知道你非普通人,今天才算知道了原來你是神仙中人啊!”
“還望陳老哥保守秘密,不知這些東西能否賣個好價錢?”
“老弟,不不,我想叫你老弟是不是不合適了啊?”
“陳老哥多想了,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就好。”
“這……那好吧!這些東西可都是難得的珍寶啊!不知能否割捨幾件給我呢?”
“呵呵,實不相瞞。老弟現在只缺錢,等找好時間讓老哥好好挑上幾件。”
“老弟剛纔說的不會是要在店裡出售這樣的老玉吧?那可使不得啊!我們怎麼能佔老弟如此大的便宜呢?這樣吧,老弟以這些珠寶算作股份,我來墊資再開幾家珠寶店。到時候按比例分紅吧!待會兒,我給小蔡,和老王打個電話溝通一下。”
“好,那就依老哥所言吧!不知袁師傅可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範遙從戒指中掏出東西的剎那袁師傅面色就變了,範遙以爲是驚訝所致,可是袁師傅的面色一變再變幾次想說什麼都未開口。
“老弟啊!你可曾記得剛來此地周老闆說的袁師傅在此地也是有實力的。你可曾聽說過彩雲之南的袁家?袁師傅確實有事,我想你或許也可以幫上忙。這些事一時半會可說不完,我看你也疲憊了先回房間休息吧。也讓袁師傅平復一下。”陳老闆搖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