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長劍在白家少族長手中微微震顫着,少族長手掌劃過劍刃鮮血頓時噴涌而出,長劍好似硅藻泥吸水一般不斷把鮮血吸入其中。隨着鮮血的流逝,少族長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急凍·祭”一股水元力自丹田通過掌心發出,首先凍住了傷口,緊接着水元力在長劍表面凝上了一層冰霜,隨着水元力的輸入一道冰刃披着銳利的金之氣息沒入了牆壁之中。少族長不禁爲之乍舌,好恐怖的長劍看這增幅絕對是上品靈器無疑。
這時候少族長才想起來剛開推開自己的七長老。
“七叔,你怎麼樣啊?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一條胳膊而已,用老夫一條胳膊換來一件如此強大的寶物也算值了。可否給老夫一看?”
七長老發出了一股比少族長更加龐大的水元力涌入了長劍之中,長劍微微震顫着彷彿褪掉一層皮一樣露出了更加耀眼的金色流光。
“咔嚓”金甲巨蜥從冰封中掙脫出來直接回到了長劍之中。隨着一聲嘶吼,一道更加恐怖的金色寒氣之刃沒入了牆壁之中,牆壁表面隨着切口向裡不斷冰凍着。
七長老甚至都沒有理會被這力量牽扯開的傷口興奮地喊道:“好劍,絕對是上品靈器,要是金系元力的話攻擊的力量更是會成倍增加。”
七長老目光掃過靠近劍炳的地方,上面篆刻兩個字“金龍”。
“好名字,只是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算了,還是抓緊出去要緊,不要橫生變故。”七長老想罷把劍遞還給了少族長說道:“咱們抓緊時間出去吧!沒想到這裡守護通道的都如此恐怖。剩下的這幾人已經不足以繼續探下去了,我們要儘快返回族內才行。”
“好吧,就依七長老所言。只是這把劍的器靈怎麼沒有反應了?”
“它的能量損耗過多陷入了沉睡,也是你的境界過低精神力不足,蘊養些時日就好了。”
“所有人注意了,繼續向裡探索儘快找到出口,尤其是陣法。”
衆人收斂了同伴的屍體,終於在盡頭找到了運轉的陣法。下一刻,從陣法中出來的衆人直接呆立當場。這是一隻穿着鎧甲的猴子,還是這般高大的猿猴。傳送過來的衆人感受着面前龐大的壓力大氣都沒敢喘。
“歡迎光臨我的洞府,既然通過了考驗來到了這裡就是我洞府的客人。不用這麼看我,既然你們收服了器靈,那把劍就送給你們了,也算我交下你們這個朋友的見面禮。不知道衆位意下如何啊?”
七長老頂着面前散發出來的壓力說道:“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在下乃是天水靈脈白家之人。感謝前輩贈劍之情,白家很願意與您交好。”
“看來消息傳播的還不夠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心裡想罷嘴上說道:“我是玄靈教的猴長老,這座洞府已是玄靈教的據點,用來招收弟子和結交朋友用的。這洞府八條通道,每一條都有妖修或是器靈把守,通過考驗進入這裡便是我玄靈教的朋友,也可以選擇成爲我們的弟子。”猴長老說罷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絲絲縷縷的散發了出來。
七長老衝着要說話的少族長擺了手接着說道:“想來你這洞府做客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族來了七十多人,完好地站在這裡的還不到一半。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畢竟我們還有不少人需要療傷。”
“想做我玄靈教的朋友也是需要實力的。你們也不虧啊,得到了一柄神兵不是嗎?想離開隨時都可以,我說過了,希望和所有門派家族成爲朋友,待你們出去之時還望把消息帶到修行界。你們可以按原路返回了。”猴長老說罷在陣法水晶上連點數下。
七長老實在無心留在此處做客,帶着剩下的人急匆匆就告辭離開。
“呸,一隻猴子妖竟然如此猖狂,仗着自己修爲高點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啊?七叔,你的傷口又滲血了。”剛到通道中的少族長出聲發着牢騷。
“把嘴閉上 ,快走。”
白家少主直接呆住了,自己竟然被吼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帶少族長出去。”
衆人架着少族長向船上游去,少族長還在愣神之中。
七長老看着剩下的三十幾人,嘆了口氣說道:“唉,沒想到七十多人竟然剩下了這麼幾人。少族長,剛纔老夫得罪了。要怎麼懲罰任憑您發落。”
白家少族長這才反應過來,一定是另有隱情,於是開口說道:“七叔言重了,是小侄愚鈍了。我自幼就得益於七叔照顧,實在不知道七叔爲何如此失態。”
“禍從口出,讓你多讀史料你不讀。你可知道那猴子手中的是何物?”
“不就是顆透明的珠子嗎?”
“唉,你呀!回去我一定建議族長關你禁閉,讓你把族內的史料讀完。那猴子手中之物可是陣法水晶,也是這座洞府的核心,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有可能還是這座洞府前任主人的傳承。”
“聽上去很特別,可是有什麼用呢?”
“它可以憑藉手中的那顆珠子操控整座洞府陣法的運行,我甚至懷疑它能用陣法輕易殺死我們每一個人。而且你看到它的手下了嗎?你不會愚蠢地認爲它一個手下都沒有吧?”
“嘶……七叔,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吧。還是七叔高見,只是回去的緊閉就免了吧。”
“那件事還是回去再說,我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快點開船,注意隱蔽。”少族長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時間的沙漏慢慢向下流着,終於將太陽反轉了下去。太陽仍堅持用他的餘暉灑向大海,在水天交界處用橘色描下了溫暖的一筆。天地間放佛被定格了一般,然而這難得的平靜卻被海上的一艘漁船打破了。
“七叔,你的胳膊沒事了吧。”
“不打緊,讓大家抓緊時間恢復以防萬一。”
“三師兄,我們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還不是封海封的嗎?這些大頭兵鼻子夠尖的啊!這麼快就到了,我們貢獻了那麼多子弟還不如收留幾個敗類來的實惠。”
“我們已經兜了一圈了,我覺得那個洞府似乎就在我們駛過的圈子中。”
“師弟,你看看那邊是不是來了艘漁船啊?快,靠近他問問情況。”
而這邊的七長老同樣也發現了向他靠攏的船隻,白家少族長第一時間把劍藏了起來,其他在調息的白家的人迅速的擠進了船艙之中,只留了幾個留在船上應付。
“阿公,你們打到魚了嗎?這是要去哪啊?”
“這片海域不知道怎麼回事,撈不到魚了,我們正準備換個地方看看呢?”
“師弟,不對勁啊!你聞沒聞到有股血腥味。而且聽他的意思,他還不知道這片海域被封了顯然是先進來的。找個藉口我們上去看看。”
“阿公,能上你的船上找點吃的嗎?我們遇到點狀況在這漂了好幾天。”
“我們也沒有了補給正要回去呢!你們也可以跟着一起回去。”
“不讓我們上船,不會是船上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吧?這船我們今天是上定了。”
“都說不方便了,你們是哪來的,這麼野蠻嗎?”
“你管我們是哪的,你們也不是漁民吧?報出名號免得誤傷。”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們乃是白家的人,你們又是誰?”
“哎呀呀,還真是誤會啊!早說是你們不就好了嗎?我們乃是金劍宗的人,過來散個心現在迷路了。你們可是有人受傷了,我們這有傷藥。”
“你們可能搞錯了,我們沒有人受傷。”
就在雙方你來我往不斷試探之時,範遙和長老還有水牛乘着海警船迅速向着洞府的海域駛去。同一時間幾艘負責封鎖的艦艇和潛艇都做好了準備隨時聽候命令。
“既然是白家的朋友,我們就不上船了,咱們兩艘船靠在一起聊個天吧。是不是該把你們艙內的人喊出來啊?”金劍宗被叫做三師兄的人滿臉陰險地說道。
“大家出去吧,做好戰鬥準備。這金劍宗還真是陰魂不散。”
“哎呦,還真是熟人。原來是白家七長老啊!”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金劍宗三護法啊?你們的消息夠靈通的啊!這麼遠的路都能第一時間趕過來,人果然沒白安插。”
“這回你可說錯了,我們那些弟子還真就是爲國做貢獻呢!我們想知道的消息自然有我們的渠道,看你們這樣東西是沒少得吧?”
“三師兄,你快看,那個年輕人手中的金色長劍像不像我們宗門丟失的那柄鎮宗之劍。”
三師兄聽後頓時將目光集中到了金色長劍之上,越看越像不由得激動地問道:“七張老。你身邊的年輕人手中長劍可是金龍劍?”
七張老愣了一下說道:“什麼金龍,銀龍的,你不會是連晚輩的東西也有興趣搶奪吧?”
三師兄撇了撇嘴說道:“如果真是金龍劍,那可是我宗鎮宗之物,我們必定不惜一切代價尋回。至於是不是隻需一看便知。”
七張老暗地傳音給了少族長:“做好準備戰鬥,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早就聽說你們金劍宗正邪不分,今日竟然還幹起了搶劫的勾當當真是無恥。這裡距離我們交好的天衍宗咫尺之距,你們若是動手可要想清楚後果。”
三師兄被這番說辭說得一愣,天衍宗可不是吃素的,但是看着這金色長劍越發得肯定是那把金龍劍。
“如果我今天非要借它一觀呢?”
“沒什麼可說的,動手吧!”七張老給一個弟子遞了一個眼神,那子弟找準了一個機會一頭扎入了水中。
三長老生怕天衍宗的人得到消息,於是着急的喊道:“大家隨時準備出手。”
三師兄也沒想到白家的人會如此強硬,趕緊出聲道:“我們願意出三把下品靈器換那把劍。”本來以爲對方會接受三把靈器,可是迴應的卻是最直接的法術招式。
“天水秘術·迷霧術”七長老使出了白家的功法,霧氣瞬間從海面升起隔斷了兩船之間的聯繫。七長老駕着自己的船在雲霧的掩藏下分開了距離,心道:我們爲了這把劍可是以犧牲幾十名弟子的代價換來的。
“使用急凍術凍住對方的船,用冰錐攻擊船上的人。”少族長補充安排道。
此時範遙和張老還有水牛,一人一隻燒雞正在海警船上吃着呢。水牛正在因爲這麼快又有架打正高興着,自從上次和魔人對打過後雖然身心疲憊至極,但是之後卻是修爲精進的舒爽。每次的捶打都會令力量不斷融入自己的身體,不斷拓寬自己的經脈。
“前面有法術的波動一定是有打鬥,讓船慢慢靠近咱們靜觀其變。”
範遙的船隻緩緩靠近,隔着很遠依稀可以看見兩夥人正在法術對轟着。
“三師兄,白家人的人瘋了嗎?三把靈器都不換,這架勢是要拼命嗎?”
“不是他們瘋了,而是那把劍價值更大,方纔我還懷疑到底是不是金龍劍,這下不必懷疑了。我們就是拼着魚死網破也要把劍搶回來。”
二人話音剛落,天空之中一片急墜的冰錐傾泄而下。不少金劍宗的弟子來不及躲閃被冰錐刺中,殷紅的血液隨着融化的冰水滴在甲板上。金劍宗衆人瞬間拔劍揮砍起來,一個主修劍招的和一個善於施展遠攻的對打起來終究還是落了下風。
三師兄拔劍立在船頭揮砍了幾枚近身的冰錐,“火玉流金·斬”一道比當初魔都分局隊長還要威猛的流光斬在船前的冰坨上。剛纔被白家衆人在船四周凝出冰塊瞬間四散開來,船的速度又恢復了過來。
七長老透過濃霧,感受着這招的威力暗暗得着急起來。
“快點加速向回開,千萬不要讓他們追上來。輪流釋放法術阻止他們跟進。”
“七叔前面也有船,看標誌好像是海警船。”
“往回走,繞過他們。”
半個小時過後,兩艘船上都有着多人受傷。金劍宗幾次差點蹬到船上都被七長老擊退,看着船上的那麼多傷殘的弟子三師兄一陣火起。
“這怎麼全是軍艦啊?我們弟子已經沒有多少真元了,帶來的“水靈液”也不多了。”白家少族長急道。
“向那艘海警船靠近。”七長老嘴上說着心裡也在打着鼓,期待船上能有一個鎮得住場的人。
“停,還沒打夠?俺來陪你們打。”水牛聲音洪亮地傳出了很遠。水牛也看出了後面追着的很是剛猛。水牛讓船迎着對方的船開了過去,範遙怕水牛吃虧也跟着一起跳了上去。
金劍宗的三師兄已經打紅了眼,追了半個多小時眼看對方已經沒有了力氣,半道卻出來了這麼一夥人。沒管太多擡手就是幾道金色的氣刃向着兩人攻來。水牛揮起拳頭迎着氣刃就打了上去。
“轟”的一聲,氣刃被水牛的拳頭轟散,拳面被切割開了一道細細的傷口,水牛倒退了兩步。範遙同樣的接下了金色的劍氣被震退了三步拳頭毫髮無傷。範遙看了看覺得很滿意自己肉身的防禦,要知道對手的氣場可是絲毫不弱於自己。
“還要打嗎?我們是749局的,奉命維護該海域秩序。”範遙看着船上的衆人說道。
三師兄遙遙看着近在咫尺的金龍劍,又看了看赤手空拳卻能接下自己一擊的年輕人,這可是攻擊力最爲銳利的金系劍氣。遇到一個妖孽就算了,另一個竟然也就,什麼,傷口居然癒合了。這兩個年輕人就算了,那裡還有一個沒有出手的老者,看來今天是註定要無果了。
“哪裡,哪裡,我們絕對服從。不知道二位長官怎麼稱呼?我們金劍宗也有弟子在你們部門任職。”金劍宗的三護法說這話眼神飄向了張老。
“記住我們是c國軍人就可以了,請馬上撤離該海域。”範遙身上散發着鐵血一般的氣息。
“好好,我們這就離開。”三長老看着白家衆人雖然不甘心但終究沒敢造次地離開了。
白家七長老聽着這些話,看着眼前的一幕五味雜陳,沒想到自己這一船人被自己最看不上的大頭兵給救了下來。
跳回到自己船上的範遙衝着白家的船喊道:“你們要是現在走也可以,不想走的不介意多聊幾句吧?”